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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作者| 赤木瓶子

編輯| Mia

逐漸在公衆視野失去存在感的“中國好聲音” (以下稱《好聲音》),再次走上風口浪尖。

8月25日,浙江衛視宣布《中國好聲音》暫停播出。圍繞《好聲音》劇本、導師轉身權等話題已經有太多探讨,我們更想聊的是,作為一檔曾萬人空巷的音樂選秀類綜藝,造星能力越來越“跟不上趟”的《好聲音》是否失格?娛樂獨角獸統計了11年來,《好聲音》中走出的曆屆冠軍及其後續發展路徑。觀察到,除了少數冠軍學員及人氣學員後續穩步行進外,包括幾屆冠軍在内的更多選手則是在燦星系綜藝打轉,接着默默消失在大衆視野裡。

2020屆的好聲音冠軍單依純算是近幾年來聲量較高的一屆冠軍,也是少數沒有簽約夢響強音的冠軍學員,更讓外界稱其“留不住自家冠軍”。節目結束兩年後,單純依也在近日拿到浪潮榜年度新人的獎項。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在造星能力趨弱,冠軍身份含金量降低,以及迄今的系列連鎖反應下,為什麼《好聲音》再難造出如梁博、張碧晨一樣在樂壇擁有姓名的冠軍?伴随着公衆對于選秀節目的“選人”信任度崩塌,在内娛活人效應持續遞增、人人都愛真實感的群衆效應下,未來的選秀類音綜内容又将走向何處?

冠軍邊緣化,好聲音也造星難?

紮西平措、邢晗銘、伍珂玥、梁玉瑩,單獨拎出這幾位歌手的名字,大部分觀衆都會感到陌生。這也是近幾年來,公衆對于《好聲音》這檔節目的普遍認知:節目表現平平,真正引發大衆圈層讨論的話題少之又少;造星難,即便如前文所叙的幾位當季冠軍,也難以被記住姓名。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可以看到,在往屆冠軍得主中,梁博、張碧晨、單依純基本是在大衆認知度中相對較高的三位。低調冠軍梁博選擇結束後深造音樂,并在2017年以一首《男孩》于《歌手》驚豔回歸;前南韓女子組合成員的張碧晨因參加《好聲音》奪冠直接轉型vocal型歌手,演唱各大知名影視ost,今年為電影《消失的她》演唱的主題曲《籠》刷屏大小屏;單純依參加節目時隻有19歲,獲得冠軍後院線電影ost合約不斷,并在2年後發表首專、拿到新人音樂獎項。但這隻是少數令人欣慰的冠軍後續發展道路,更多其他冠軍學員們在節目收官的職業路線,大多是短暫綻放後的各自美麗,圍繞涉足影視圈、演唱ost、參加燦星系音綜等千篇一律的發展路徑。在這當中也許涉及個人選擇,但給市場的回報卻格外明顯:選出的冠軍都沒人認識了,更何況其他選手?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事實卻并非如此。較為戲谑的是,節目人氣學員的後續發展往往要比冠軍學員更為樂觀,甚至造就了一些令人唏噓的名場景。比如在2014屆《好聲音》中16進4被淘汰的周深,和2016屆的冠軍學員蔣敦豪在《創造營2021》相遇,前者擔任導師,後者擔任選手。再比如在2013屆的《好聲音》中,導師那英力保學員萱萱(戴潆萱),導緻姚貝娜遺憾離場,引發輿論,最終獲得節目季軍的萱萱也很快消失在大衆視野。

不能否認,《好聲音》的舞台上的确出現過不少人氣選手,且後續職業發展呈持續上升态勢。如周深、張碧晨、吳莫愁、吉克隽逸、金志文、袁維娅等學員,迄今仍然常駐各類音樂榜單。但更多的是,在節目播出後,大量優質歌手賽後無法延續熱度和曝光。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好聲音》作為華語樂壇最頭部的選秀類音綜,很快顯現出它的兩面性。一方面,它的确實實在在為華語樂壇輸送了新鮮血液。娛樂獨角獸統計發現,曆屆冠軍基本上都在獲得冠軍後的同年或後兩年内,拿下過新人類音樂獎項或成功入圍。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也曾登上門檻頗高的《歌手》舞台,作為常駐或踢館嘉賓。

以張碧晨這類專注演唱的歌手為例,2014年拿到《好聲音》冠軍後,其演唱的歌曲《一吻之間》獲得第22屆東方風雲榜年度十大金曲獎 ,次年,拿到第14屆華鼎獎華語年度最受歡迎新銳歌手獎 ,2016年,《年輪》獲得第23屆東方風雲榜年度十大金曲,而她本人則獲得了最佳年度飛躍獎以及全民選擇女歌手獎。單純依也在獲得冠軍的兩年後拿到首屆浪潮音樂大賞的年度新人。另一方面,随着節目的行進,冠軍的存在感逐漸降低,也能感受到導師審美、節目主推學員正在與大衆審美産生偏差。

作為一檔十分長壽的綜藝,《好聲音》的求新求變回報到大衆層面,更多是每一季新的導師與賽制帶來的新鮮感。而作為一檔聲音選秀綜藝,《好聲音》逐漸失去了它的造星色彩。造星難,是近幾年來選秀類綜藝的“通病”,但相較于其他選秀類節目,《好聲音》給市場的答案卻有些相反,冠軍也會“沒有姓名”,人氣學員擁有相應圈層擁簇,這樣的觀感或許是“造星偏差”。

綜藝秀場,不談夢想

《好聲音》給觀衆的初印象是給了觀衆“素人一夜成名”的美夢。當一位甚至不是來自音樂類院校的素人選手,站在舞台上,用聲音獲得在樂壇擁有話語權的導師的認可,并得到繼續共創音樂和舞台的機會。有些時候,比選手本人的演出更加精彩的,是父母或親人們在觀演室的涕淚橫流。但相似的故事輪番上演十一年,觀衆很難不疲憊。

其實在很長時間以來,《好聲音》這樣的綜藝不僅是素人的出道舞台,也是不溫不火的實力歌手的“再出道”、轉型的快捷通道。比如2013年和2014年,已經拿過台灣金曲獎入圍的創作歌手艾怡良,在來到内地後,先後參加了兩檔聲音選秀節目,《中國最強音》和《中國好聲音》。再比如2013年,張碧晨拿到《好聲音》冠軍之前還是南韓出道女團的成員。

但《好聲音》播出的幾年後,大環境的改變,讓默默無聞的實力歌手“再出道”、素人歌手一夜成名的選擇多了起來,相較于明星化與舞台藝術高點,選擇通過網際網路獲得一部分閱聽人的擁簇顯然更加輕松。這也是為什麼在今年出現了許多圍繞青年人舞台與個性态度叙事的新綜藝,如《青年計劃》《舞台2023》等等,并且選手大多來自網際網路平台,是擁有各自閱聽人群體擁簇的有趣青年。

另一方面,在網絡社交管道發達的當下,觀看幾場直播即有機率收獲一籃子的行業内幕等高效“深入業内”方式下,公衆對于選秀節目的信任度正在斷崖下跌。《好聲音》的某段時間,導師汪峰酷愛在初舞台後追問學員“你的夢想是什麼?”,而學員們的經曆也被質疑為節目杜撰劇本。一系列黑幕讓“夢想”二字在《好聲音》舞台顯得戲谑起來。第一季開始,當屆冠軍梁博就在賽後透露了節目是有劇本的。

這樣的背景下,娛樂獨角獸認為,綜藝秀場,不如少聊點夢想,多看看實力。

另一個值得探讨的命題是:前幾年音綜混戰之後,為什麼最後留下的是《好聲音》這類賽制一眼看透的選秀綜藝,而不是《歌手》這樣直接搬來頭部歌手神仙打架的音綜?

11年“承包”樂壇新銳的《好聲音》,為何難再造“頂流”?

二者作為同樣購買成熟版權的綜藝,彼時《歌手》的品質與各季歌王的影響力,業界有目共睹,對于主打品質的音綜來說,觀衆想看的自然更多是呈現而不是成長。停播的主要原因是網絡綜藝的巨大沖擊下, 電視綜n代圍繞創新力而産生的巨大沖擊,以及随着節目行進,内容供血愈發困難、挑選到合适的成熟歌手越發艱難,以及賽制帶來的争議性等等,畢竟音樂本身并沒有可以量化的評判标準。反觀多年來穩步制作的《好聲音》,多年來持續獲得贊助商的青睐。但随着近些年來,導師量級不減,但學員卻越來越難出圈的現狀。也讓行業看到,盡管選秀節目中的成長叙事固然擁有相應閱聽人群體,但過度娛樂化、千篇一律的故事化、架構化,隻會帶來加速的審美疲勞。

從市場角度而言,未被行業洗牌的《好聲音》卻因為種種内幕,暫時離開公衆視野。停播後的《好聲音》命運待定,但内娛的選秀類綜藝将會迎接更多目光審視,也必然會給制作者們帶來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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