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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作者:樂藝會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

僧伽藝術圖像系列初探10

泗州大聖驅五瘟廿一

老趙閑聊花錢中的抗疫大神系列21

老趙花錢藝術圖像筆記四五

作者 老趙

我們已經花費了11篇文章來闡述泗州大聖的曆史文化與圖像藝術史探索:

1、泗州大聖驅五瘟上篇:老趙閑聊花錢中的抗疫大神系列1

2、正神懾控下的五瘟使者圖像:老趙閑聊泗州大聖驅五瘟中篇

3、驅瘟語境下的勸善大師泗州大聖:老趙閑聊泗州大聖驅五瘟下篇

4、從僧伽名号演變看泗州大聖花錢斷代之唐五代篇:老趙閑聊泗州大聖驅五瘟

之四

5、隻有兩個士人喜歡稱呼泗州大聖:老趙閑聊泗州大聖花錢斷代之北宋篇

6、北宋的大知識分子為什麼集體性地規避“泗州大聖”稱号?老趙閑聊泗州大聖花錢斷代北宋篇2

7、從北宋文物中僧伽稱呼談泗州大聖名号演變:老趙閑聊泗州大聖花錢斷代北宋篇3

8、藝術品收藏中的泗州大聖:老趙閑聊泗州大聖類别費用番外篇

9、《夷堅志》中僧伽名号的大聖化與多元化:老趙閑聊泗州大聖花錢斷代南宋篇

10、文物中的兩宋僧伽造像舉凡:老趙閑聊泗州大聖花錢斷代兩宋綜合篇

11、元仁宗為什麼稱僧伽為“泗州張菩薩”:老趙閑聊泗州大聖元明清稱呼篇

上次,我們也開啟泗州大聖藝術圖像要素的探索之旅,探索僧伽藝術圖像中的祥雲香煙、賜紫袈裟、風帽花色與寶缯、風帽上的光标、三足憑幾坐具、以及萬回的組合要素等等:

1、僧伽花錢中的祥雲香煙: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上篇

2、觀想紫衣僧: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中篇

3、僧伽風帽的花色與寶缯: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風帽上篇

4、僧伽花錢中的風帽結構: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風帽中篇

5、僧伽風帽上的光: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風帽下篇

6、貫穿老君、維摩、觀音、僧伽的神靈坐具: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要素之三足憑幾

7、南宋《道子墨寶》中藏着一個萬回: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系列7

8、花錢中萬回為何與彌勒并列: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系列8

9、花錢中藏着的萬回們:老趙閑聊僧伽藝術圖像系列9

今天我們繼續泗州大聖藝術圖像要素的探索之旅。來談談僧伽三聖組合中的志公。

通過之前的系列梳理,我們大緻明白,泗州大聖的造像有站有坐,站像為多,站像中有獨立的所謂真身像,有與萬回、志公組成的三聖像組合,或者與弟子組成的主尊+脅侍組合。今天我們來聊聊泗州大聖組合中的志公。

高僧保志,又名寶志,也就是在敦煌洞窟題名“志公和尚”的人,他在曆史上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如他的組合隊友萬回、僧伽,以及布袋和尚、傅大士們一樣,神僧寶志和尚,文獻中也寫作“保志”,但是還是以寶志為常見。宋太宗谥為“寶公”,賜号“道林真覺”。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在涉及保志、志公的記述文本中,我們提煉了其中關于志公外貌和行為外觀特征的若幹要素:

1、南梁慧皎所撰《高僧傳》釋保志傳中:

至宋太始初忽如僻異。居止無定飲食無時。發長數寸。常跣行街巷。執一錫杖。杖頭挂剪刀及鏡或挂一兩匹帛。齊建元中稍見異迹。數日不食亦無饑容。與人言語始若難曉後皆效驗。

志亦随衆出。既而景陽山上猶有一志與七僧俱。帝怒遣推檢失所在。問吏啟雲。志久出在省。方以墨塗其身。時僧正法獻欲以一衣遺志。遣使于龍光罽賓二寺求之。并雲。昨宿旦去。又至其常所造厲侯伯家尋之。伯雲。志昨在此行道旦眠未覺。使還以告獻。方知其分身三處宿焉。

有陳禦虜者。舉家事志甚笃。志嘗為其現真形。光相如菩薩像焉。志知名顯奇四十餘載。

在這裡,志公外貌特征就是:發長數寸、跣行、執一錫杖。杖頭挂剪刀及鏡或挂一兩匹帛。素會分身,嘗現真形,光相如菩薩像。

2、唐朝李延壽撰《南史》之《隐逸下》“寶志傳”雲:

時有沙門釋寶志者,不知何許人,有于宋泰始中見之,出入锺山,往來都邑,年已五六十矣。齊、宋之交,稍顯靈迹, 被發徒跣,語默不倫。或被錦袍,飲啖同于凡俗,恒以銅鏡剪刀鑷屬挂杖負之而趍。或征索酒肴,或累日不食,預言未兆,識他心智。一日中分身易所,遠近驚赴,所居噂誻。齊武帝忿其惑衆,收付建康獄。旦日,鹹見遊行市裡,既而檢校,猶在獄中。其夜,又語獄吏:“門外有兩輿食,金缽盛飯,汝可取之。”果是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所供養。縣令呂文顯以啓武帝,帝乃迎入華林園。少時忽重着三布帽,亦不知于何得之。俄而武帝崩,文惠太子、豫章文獻王相繼薨,齊亦于此季矣。

靈和寺沙門釋寶亮欲以納被遺之,未及有言,寶志忽來牽被而去。蔡仲熊嘗問仕何所至。了自不答,直解杖頭左索繩擲與之,莫之解。仲熊至尚書左丞,方知言驗。

在這裡,寶志外貌特征是:被發徒跣、語默不倫、恒以銅鏡剪刀鑷屬挂杖負之而趍。忽重着三布帽。

3、唐代道宣《續高僧傳·梁揚都光宅寺沙門釋法雲傳》有志公祈雨靈驗的記述雲:

天監五年(506)冬旱,雩祭備至,而未降雨。志忽上啟雲:“志病不差,就官乞治。若不啟百,官應得鞭杖,願于華光殿講《勝鬘》請雨。”上即使沙門法雲講《勝鬘》,講竟,夜便大雪。志又雲:“須一盆水,加刀其上。”俄而雨大降,高下皆足。

到唐代,保志已被普遍尊為“神僧”。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4、北宋初李昉等奉宋太宗旨所編《太平廣記·異僧四》釋寶志條雲:

至宋大始初,忽如僻異,居止無定,飲食無時,發長數寸,常跣行街巷。執一錫杖,杖頭挂剪刀及鏡,或挂一兩匹帛......既而景陽山上,猶有一志,與七僧具。帝怒,遣推檢其所。關(明抄本關作閣)吏啟雲:志久出在(在原作有,據高僧傳改)省,方以墨塗其身。”......使還以告,獻方知其分身三處宿焉。

志常盛冬袒(冬袒原作束祖,據高僧傳改)行。沙門寶亮欲以衲衣遺之,未及發言,志忽來引衲而去。......武帝又常于華林園召志,志忽著三重布帽以見......志嘗為其見真形,光相如菩薩像焉。志知名顯奇,四十餘載,士女供事者,不可勝數。然好用小便濯發,俗僧暗有譏笑者。志亦知衆僧多不斷酒肉。譏之者飲酒食豬肚,志勃然謂曰:“汝笑我以溺洗頭,汝何為食盛糞袋?”譏者懼而慚服。

這裡,志公的外形特點就是:發長數寸,常跣行街巷。執一錫杖,杖頭挂剪刀及鏡,或挂一兩匹帛。分身三處宿。見真形,光相如菩薩像。

5、宋真宗年間釋道原所撰《景德傳燈錄》有雲:

宋泰始初忽居止無定、飲食無時。發長數寸,徒跣執錫,杖頭擐剪刀尺銅鑒。或挂一兩尺帛。數日不食無饑容......建康令以事聞。帝延于宮中之後堂。師在華林園忽一日重着三布帽。亦不知于何所得之。

這裡,志公的外貌特征就是:發長數寸,徒跣執錫,杖頭擐剪刀尺銅鑒。或挂一兩尺帛,重着三布帽。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古佛畫譜》志公和尚飛錫騰空

6、南宋鹹淳志磐撰《佛祖統紀卷第三十七》雲:

嘗诏張僧繇寫志真。志以指剺破面門出十二面觀音相。或慈或威。僧繇竟不能寫。時法雲雲光二師......帝憶其言。诏有司具葬此地。建浮圖五級其上。車駕臨葬緻奠。忽見大士湧身雲間。乃為立開善寺。

這裡,志公以指剺破面門出十二面觀音相,也曾經“大士湧身雲間”。

7、宋理宗淳祐(紹定間)普濟編集《五燈會元》雲:

金陵寶志禅師寶志禅師。初,金陵東陽民朱氏之婦,上巳日聞兒啼鷹巢中,梯樹得之,舉以為子。七歲依鐘山大沙門僧儉出家,專修禅觀。宋太始二年披發而徒跣,著錦袍往來皖山劍水之下,以剪尺拂子拄杖頭,負之而行。天鑒二年梁武帝诏問:“弟子煩惑未除,何以治之?”答曰:“十二。”帝問:“其旨如何?”答曰:  “在書字時節刻漏中。”帝益不曉。帝嘗诏畫工張僧繇寫師像,僧鹞下筆辄不自定。師遂以指剺面門,分披出十二面觀音,妙相殊麗,或慈或威,僧繇竟不能寫。他日,與帝臨江縱望,有物溯流而上,師以杖引之,随杖而至,乃紫旃檀也。

這裡,志公出現了自小生在鷹巢中的要素,而杖頭除了剪刀、尺子之外,也出現了拂子。也以指剺破面門出十二面觀音相。

從上述文本可知,志公的外形特征,其基本的要素為:1、赤腳;2、執杖;3、杖首挂剪刀、尺、鏡、布帛等;4、分身;5、現出十一面菩薩真形;6、頭戴三布帽。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

在志公多種文本中,多出現一人分身多處,呈現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幻境,這也不是志公一個人的獨特表征,這連帶披發跣足,持杖負鏡,預言禍福一樣,都是古代尤其唐代叙述文本中異僧、狂僧的一種群體特征:

比如,劉宋時邵碩就有分身、能預言;隋末唐初黃葉和尚就被發徒跣,負杖挾鏡,或徵索酒肴,或十馀日不食有預言、也具有分身神通;隋末唐初轉明和尚也有預言和移形換影神通;隋代欽師則有預言與變身神通,唐代智則有分身神通,唐代元曉有分身神通,唐代辛七師有分身與發出神異光芒神通,所謂“曆七窯,俱有一辛七在中”,分身有術。唐代難陀長于幻術,安州沙門賈逸能“一時分身諸縣”,可見一斑。

而且諸多文本中不斷提醒讀者,志公是菩薩化身,本身還在張僧繇給他寫真的時候,遂以指剺面門,分披出十二面觀音,妙相殊麗,或慈或威,讓著名大畫家張僧繇現場寫生失敗。這種故事也一直被各方津津樂道。也被藝術圖像所展現。

所謂剺面,一般指北方遊牧民族的面臨長輩或尊者死亡,而用刀劃面的一種表示哀悼的習俗。比如典型的敦煌石窟158窟《舉哀圖》壁畫(見下圖)。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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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在敦煌壁畫中,或突厥或西胡,刺胸的刺胸,割面的割面,但是都是用的刀子。因為剺面就是要用刀割的,那麼,志公為什麼撕裂自己的面容,也叫剺面呢?就是因為志公傳說中生于鷹巢,是以他也具備了赢爪的特征,是以尖銳如鷹爪的志公爪子,自然就可以等同于鋒利的刀子了。《大藏經》卷四《神僧傳》:“釋寶志。本姓朱氏。金城人。初朱氏婦聞兒啼鷹巢中。梯樹得之。舉以為子。七歲依锺山僧儉出家修習禅業。往來皖山劍水之下。面方而瑩徹如鏡。手足皆鳥爪“。宋代釋慧開在《志公和尚贊》中也有對志公出身鷹窠的描述"生向鷹窠來處異"。

明洪武十四年明太祖朱元璋為營造孝陵,決定遷移寶志塔,明張岱在《陶庵夢 憶》中繪聲繪色地描繪說:“及開藏,下為梁志公和尚塔。真身不壞,指爪繞數匝。”可見志公的指爪不僅鋒利,而且冗長怪異。到了董漢陽的《碧裡雜存》中,墓中的志公不僅“發被體”,而且“指繞腰矣”。

是以李白在《志公畫贊》中雲:水中之月,了不可取。虛空其心,寥廓無主。錦幪鳥爪,獨行絕侶。刀齊尺量,扇迷陳語。丹青聖容,何住何所。這裡說到的錦幪鳥爪,就是說志公的出身鷹巢,以及手指如鷹爪。

在約抄寫于天福七年(942)前後敦煌文書(S.1624)中,志公的剺面,就是“以爪剺面”:

因詣賢聖者僧寶意處,見供奉張僧謠(繇)邈真,和尚曰:“可與吾寫真否?”僧謠(繇)下筆。和尚或(惑)其形貌,莫能得定。僧謠(繇)變容誙言,和尚乃以爪厘(剺)面,開示十二面觀音菩薩形相,僧謠(繇)乃哀求忏悔。卻複本形,重歸大内,且化緣畢,辭帝,歸鐘山入滅矣。

在南宋淳熙五年(1178)周季常《五百羅漢圖:應身觀音》軸(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藏)中,生動描述了志公撕裂聖容,現出十一面觀音相,張僧繇寫真失敗的一刻。見下圖: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在上述畫面中,志公本人的面部與菩薩的面容是分離的,是兩張面容。膚色有着明确的分别。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薄春雨拟張僧繇筆意畫寶志顯觀音像

這種扒開面皮的視覺傾向,很容易讓人想起在宋代陶模中的扒臉同類圖像,不少學者傾向于是祆教七聖幻刀。七聖刀的特征就是用刀,所謂“執真刀,互相格鬭擊刺,作破面剖心之勢”。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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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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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古代藝術學社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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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古代藝術學社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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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古代藝術學社藏

關于宋代幻術,我們以後有空再叙述,閑話少叙,言歸正傳。

在另一個志公撕裂聖容的藝術圖像中,則與之前的雙手扒面有所差別,那是著名的日本平安時代(11世紀)木造寶志禅師像,高160.9厘米,日本京都西往寺藏,現寄存于京都國立博物館。表現了志公面容撕裂的一瞬。但是這裡并沒有去表現撕裂之後顯示出的菩薩相與真身面容有什麼差別。但是,中間顯露出的額頭上具備觀音的額飾,以及手中已經持有淨瓶,都可以說明觀音化現。見下圖: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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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藝術作品中蘊含着本相與菩薩相其實是完全一樣的含義,恰好巧妙地佐證了志公文本中的一樁公案,因為志公文本中,在撕裂聖容露出觀音相的情節中,文本中有的說是十一觀音,有的說是十二觀音。

那麼,從這件木雕的呈現來說,是不是可以說,志公撕裂面容,露出的是十一面觀音,但是志公本尊,也是同樣的觀音相,是以,從露出的部分而言,是露出了十一面觀音,從整體的觀感看,十一面觀音加上志公本尊這個化應觀音,豈不就是十二觀音之相呢?

宋代釋慧開在《志公和尚贊》中說的更奇特:“杖頭絡索閑家具,應谶三朝經幾秋。生向鷹窠來處異,面皮擘破十三頭。叻,因渠達磨枝條布,惱亂春風卒未休”。慧開在這裡說,志公撕裂顯示的是十三個頭,也許也就是十二面觀音加自己本尊。

但是,十二面觀音之說,的确也存在于五代北宋,比如,一件五代後周顯德年間的觀音,上面就赫然寫着“南無十二面觀音菩薩”。另一件北宋時期的觀音畫像,數一下,觀音也正是一共十二面。由于十一面觀音與十二面觀音在名稱、理念、實物上存在着很大的變數,我們隻需要知道,彼時存在十二面觀音像即可,在此就不介入其中了。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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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後周顯德六年 敦煌十二面觀音菩薩像 現藏法國吉美

能分身 現菩薩真形:老趙閑聊博物館與古塔中藏着的志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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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十二面六臂觀音經變圖,絹本設色,縱97.5厘米,橫62.6厘米,原藏敦煌莫高窟,現藏哈佛大學藝術博物館。畫上有宋雍熙二年(985年)十月壬寅朔十九日庚申題紀的發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