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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餘年2》開播即劇王:前5集每集9個廣告,時隔5年騰訊選擇“獨吞”網播權

作者:時代财經

本文來源:時代财經 作者:謝斯臨

《慶餘年2》開播即劇王:前5集每集9個廣告,時隔5年騰訊選擇“獨吞”網播權

圖檔來源:慶餘年官微

時隔5年,萬衆期待的《慶餘年2》終于揭開了自己的面紗。

5月16日晚上,《慶餘年2》如約央視八套和騰訊視訊上線,劇集一開篇,便快速揭曉了上一季結尾留下的“小範大人”範閑的生死謎題,迅速将觀衆帶入範閑假死回京後面臨的新局面與新變化。

熟悉的輕喜劇風格,生動的人物塑造,依然是慶餘年IP吸引觀衆的不二法寶。

騰訊方面披露資料顯示,上線首日《慶餘年2》在騰訊視訊站内熱度值随即突破32906,創開播首月曆史最高熱度值,同時也成為曆史上首個開播當日進入騰訊視訊爆款俱樂部的影視劇集。與此同時,“慶餘年 劇王”相關話題也随即登頂微網誌熱搜。

與極高的熱度相稱的,是《慶餘年2》無比火爆的招商情況。

專注在劇集網播廣告資料統計的豆瓣小組“蘿蔔走開”釋出資料顯示,《慶餘年2》上線首日更新5集,集均廣告數高達9個,6個片頭廣告、2個創意中插,還有一個片尾廣告,《慶餘年2》廣告招商幾乎全部鋪滿,涉及湯臣倍健、純甄、百雀羚、度小滿等9個品牌,集均廣告時長高達136s。

這一廣告招商成果遠超同年播出的其他爆款劇集。“蘿蔔走開”小組組長來看月向時代财經分析指出,《繁花》《南來北往》《與鳳行》是今年網播硬廣資料最好的三部劇集,其中僅有《繁花》在集均廣告數上略勝《慶餘年2》一籌,達到10個。但如果從集均廣告時長來看,《慶餘年2》遙遙領先,比時長排名第二《繁花》的96.63s多出39.37s。

《慶餘年2》開播即劇王:前5集每集9個廣告,時隔5年騰訊選擇“獨吞”網播權

圖檔來源:受訪者提供

“廣告時長會限制廣告數量,像片頭廣告、片中廣告,是不能無限制時長的,會讓觀衆起厭煩心理。比如其他劇中間插入三個創意廣告,每個8秒,合計才24秒。但《慶餘年2》一個創意廣告就有43s,直接把時間都占完了,數量上就必須有所限制。”來看月表示。

此外,來看月進一步指出,廣告位置不一樣,報價也不一樣。一般情況下,中插廣告的報價普遍較高。且從創意廣告一集換一個品牌來看,這個位置肯定是廣告商互相争搶的。以此判斷,來看月認為《慶餘年2》的招商符合預期,無愧“劇王”之名。

在冠名商層面,《慶餘年2》更是擁有總冠名純甄、聯合贊助百雀羚、領銜特約京東超市,以及特約合作東阿阿膠、TCL、OPPO、麥吉麗等4個層級合計7家公司冠名贊助。在看到這一結果後,網上有聲音戲稱道:“現在就連廣告贊助商都要争番位了。”

爆火的《慶餘年2》未來還有望在未來貢獻大量會員增量。以《繁花》為例,騰訊在最新釋出的一季度财報中重點指出,《繁花》等熱門自制電視劇和動畫帶動長視訊付費會員數同比增長8%至1.16億。以此換算,一季度騰訊視訊新增付費會員數超過928萬。

廣告招商、冠名合作、會員拉動,一波又一波的收益,仍在持續放大《慶餘年》這一爆款IP的商業價值。站在幕後推動這一男頻網文改編的騰訊,也已從中賺得盆滿缽滿。

《慶餘年》有多賺錢?

《慶餘年2》能夠擁有現在的成績并未出乎市場預料。2019年11月,該劇集第一季登入騰訊視訊、愛奇藝等網播平台後,随即成為騰訊投向網生劇集市場的一記重磅炸彈。

官方最新披露資料顯示,《慶餘年》第一季累計播放量超過160億,在豆瓣上得到網友7.9分的高分評價,背後打分人數超120萬人,全網排名TOP3。據燈塔專業版統計,《慶餘年》曾37天登頂全網正片播放市占率榜單,最高單日播放市占率高達37.04%。

劇集的爆火推高了《慶餘年》的商業價值。不過官方并未對《慶餘年》招商及會員拉動資料做出詳細披露,但即便如此,市場依舊可以從紛雜的資訊中找到判斷其IP價值的蛛絲馬迹。

在《慶餘年》熱播之時,愛奇藝和騰訊視訊兩個聯播平台共同推出針對該劇的超前點播服務,上述兩個長視訊平台的VIP會員可以選擇花3元多看一集,或者支付50元始終多看6集。

向已經付費成為會員的使用者提供新的收費服務,愛奇藝和騰訊視訊此舉随即引發諸多争議,相關話題也曾一度沖上微網誌熱搜。但這并未阻止《慶餘年》從中獲益,據藍鲸TMT報道,《慶餘年》在騰訊視訊與愛奇藝兩個平台上的超前點播收入高達1.45億元。

反映在财務資料上,《慶餘年》亦對相關公司業績有明顯拉動。騰訊财報資料顯示,2019年騰訊視訊業務付費會員增長至1.06億,視訊業務全年營運虧損減少至低于行業的30億元以下。IP持有方閱文集團也在2019年實作營收83.48億元,同比增長65.7%,增速為近年來最高。

即便五年之後,《慶餘年》的市場影響力仍未消散。劇集第二季在上線之前,在騰訊視訊的預約量就已經超過1700萬,成為全網首部突破千萬預約量級的影視劇集。此外,為幫助觀衆回顧之前的劇情,騰訊視訊在5月7日上線了更為精簡緊湊的第一季特别版,并單獨做了廣告招商。

據來看月統計,《慶餘年》第一季特别版合計插入78個網播廣告,覆寫純甄、小米、京東、達喜、TCL、OPPO、同程旅行等15個品牌,集均廣告數達3.13個,總時長555秒,集均時長22.2秒。

作為一個已經上線了5年的老劇,《慶餘年》第一季特别版的廣告數量、時長甚至超越了市面上絕大部分同期播出的影視劇集,近一個月來幾乎僅遜于《春色寄情人》及《與鳳行》。

在劇集爆火帶來的直接收入之外,這一爆款IP的影響力還在其他領域得到展現。閱文方面此前放出的資料顯示,在劇集第一季播放期間,《慶餘年》原著在起點讀書App上的線上閱讀人數、單書線上閱讀收入增長50倍。

與此同時,閱文亦有意從更多元度探索IP開發的新模式。2022年3月,閱文授權盛趣遊戲開發的3D MMORPG遊戲《慶餘年手遊》正式上線,并随即開展影遊關聯,打出“慶餘年1.5季”的概念,将遊戲産品塑造為承接兩部電視劇的過渡内容,将粉絲對于續作的關注轉化為手遊的流量。據伽馬資料測算,上線兩個月時間累計流水近2億元。

與此同時,時代财經獲悉,在閱文内部,《慶餘年》不僅是一個影視項目,也是一個公司級項目。目前《慶餘年》短劇已經在開發中,閱文通過與騰訊視訊合作,達成長短劇關聯形成互補;《慶餘年》小遊戲也将和劇集同步上線。同時,線下消費也成IP擴充的重要闆塊,相應的盲盒手辦、軟周邊、卡牌等更豐富的衍生品已經開始發售。

大文娛布局變陣,騰訊獨占《慶餘年》

不過,對騰訊來說,最為重要的或許是《慶餘年》為其IP商業化的探索提供了範本。

在IP商業化方面,騰訊已經做過多年探索。早在2011年,時任騰訊副總裁程武就曾在網際網路行業内率先提出“泛娛樂”概念,即基于移動網際網路對 IP 進行多種形态的孵化與開發。在這一理念的号召下,他推動騰訊在單一遊戲業務基礎上,先後開啟動漫、網文、影視等業務闆塊,進而建構起騰訊的泛娛樂業務矩陣。

如2013年,程武與脫離盛大文學的吳文輝共同推動了騰訊文學的成立。兩年後,在騰訊的主導下,騰訊文學與盛大文學合并成立閱文。

同樣是在2015年,程武還成立了騰訊影業,以此開展騰訊在影視内容制作上的嘗試。隻是缺乏專業制作能力的騰訊影業,最初幾年無甚成效。直到2018年,已經上市的閱文以155億元巨資收購IPO未果的專業影視制作公司新麗傳媒,能力缺口才被補上。

至此,棋局終于已經布好,程武尚欠一場成功證明自己的判斷。

而作為騰訊影業、閱文集團、新麗傳媒三大闆塊首次深度融合的練兵之作,《慶餘年》的成功為騰訊影業聯通多方利益,整合複雜産業鍊打下了樣闆。自那之後,程武成功扭轉内部在影視業務上各自為戰、單打獨鬥的局面,走上複制更多《慶餘年》的康莊大道。

2020年10月,騰訊影業、閱文集團、新麗傳媒共同召開釋出會,合體結成騰訊新文創領域的“三駕馬車”,并接連打造出多個爆款。2021年開年,《贅婿》用1個月時間拿下50億播放量,創下彼時愛奇藝熱度值攀升最快劇集紀錄;2022年開年,《人世間》在央視1套首播觀衆規模近4億,大結局收視份額更是高達15.47%,創下近十年的曆史新高。

但在這個過程中,整個騰訊體系内部業務整合的問題也随之浮現。這兩部由騰訊系企業孵化、制作的爆款劇集,卻交由騰訊視訊競争對手愛奇藝獨播,并為之帶來了不少資料、口碑上的轉化,以至于反而擠壓了騰訊視訊的市場空間。

中國青年劇作家、導演向凱向時代财經分析表示,出現這種情況,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市場化運作價高者得進行了解,而是不同業務闆塊的協同出現了問題。“如果騰訊體系内産出的内容最終成了競争對手的嫁衣,那即便有金錢上的回報,對整個集團來說也不是最高效的做法。從這個角度看,更深度的整合勢在必行。”向凱說。

2022年2月,騰訊再次調整内容闆塊布局,騰訊影業主體部分從PCG(平台與内容事業群)被調整進入CDG(企業發展事業群)。

調整後,騰訊影業将重點聚焦時代旋律作品開發,原有強商業屬性的IP影視化開發将交由新麗傳媒、閱文影視、騰訊動漫負責。2023年底,閱文又斥資6億元收購騰訊動漫,自此商業屬性的IP影視化開發工作已完全交由閱文。

而程武也已功成身退。2022年6月,騰訊集團釋出内部郵件宣布,程武不再擔任騰訊影業CEO;次年5月,程武又因病宣布辭任閱文CEO等職務。接替他的侯曉楠,是騰訊第一批校招生,曆任移動QQ、QQ空間、騰訊開放平台等多項業務管理崗位。據媒體報道,侯曉楠尤其擅長打破部門間的隔閡,理清利益關系。

這些調整反映在《慶餘年2》的開發上,展現為出品陣營的變化。騰訊視訊明确出現在了《慶餘年2》出品方的第一位,它取代的正是“三駕馬車”時期項目官宣時騰訊影業的位置;《慶餘年2》也成為騰訊視訊獨播的劇集。

在向凱看來,經曆這一系列調整之後,騰訊在影視文娛闆塊的布局變得更為清晰。“未來騰訊主體在内容領域的側重更多的是放在網際網路開放平台之上,做内容的載體。而内容IP的孵化、供給則集中剝離到閱文體系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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