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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抛棄一切找了他整整兩年,男神第一時間說“和我結婚”

作者:阿塔塔妹妹

許溫溫動了動身體。

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迅速卷襲了全身。

故事:她抛棄一切找了他整整兩年,男神第一時間說“和我結婚”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反抗,無意識地吐出:“不……”

醒來時窗外已是大亮,陽光透過窗簾招進來,染上了翠綠的顔色,房間内夢幻如仙境,各色家具都是極其奢華昂貴,

許溫溫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見了亮起來的螢幕上那張帥氣得颠覆衆生的臉龐,墨玉般的黑眸,挺直的鼻梁,淡色的唇,他穿簡單的襯衫黑褲,卻輕而易舉給人一種驚世駭俗的絕代姿态。

她重新關上了手機,即使是縮在棉被裡,卻還是感到渾身一陣的發冷。

她似乎還能想起來昨夜他的嘴唇擦過她的耳朵,輕緩地吐出來的那句話:“許溫溫,這輩子,你都要給我留下來賠罪!”

是的,他恨她。

許溫溫猛地閉上眼睛,眼眶忍不住濕潤了起來。

明明那幾年,他對她還是那般好的。怎麼過了兩年,他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呢?她抛棄了一切找了他整整兩年,最後換來的卻是他的恨之入骨。

忽地,門被打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許溫溫連忙拿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身體,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進來的便是管家,“許小姐,該下去吃飯了。”

許溫溫看了他一眼,仿佛是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問道:“莫清呢?”

昨晚一直在這裡做園丁的莫清救了她,兩個人抱在一起的照片不知怎的居然會被陸謹辰看見。

她至今還記得陸謹辰對她審查時那冷漠的眼神。

“他……”

“拜托你告訴我!”許溫溫實在是擔心他出事。

管家猶豫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許小姐,少爺對莫清還是很仁慈的。”

許溫溫看着他,她放軟的聲音很軟糯,讓人忍不住心疼:“求求你管家,這是我唯一的一個請求,拜托你!”

“這……”

“如果有什麼後果,我一定會全權承擔的!”許溫溫立刻說。

“許小姐,請先吃飯吧。”

“……李管家。”

李管家對她眨了眨眼。

見狀,許溫溫恍然大悟,立刻點點頭。李管家轉身離開。

許溫溫努力平複下來心情,慢吞吞地換好了衣服,随意紮了一下頭發就打開門。李管家站在外面,見她出來,忙不疊地低聲提醒道:“許小姐,等下吃飯的時候,你要注意,少爺喜歡的是三文魚,你要自己遞給他,讓他心情好了,少爺也不會再那麼苛刻你的。”

她悶悶地點頭,仿佛故意的一般,他喜歡的便都是她最喜歡的食物,每每一起吃飯,她都隻能随意吃些不喜歡吃的東西。

“那你快下去吧,讓少爺等急了就不好了。”李管家催促。

偌大的别墅,一片沉寂。

隻有翻動着報紙的輕微聲音。

據說是整個洛城所有女人最想嫁的男人陸謹辰此刻就坐在氣派的歐式沙發上,随意地看着報紙,冰冷的氣場讓人不由得覺得忌憚,畏懼。

她單單是看見了他穿着的fendi黑色皮鞋,便立刻轉移了視線,加快了速度走到了餐桌旁邊坐下,快速地将餐盤上的三文魚全部都夾到了對面的餐盤上,卻不能吃飯。

因為,這裡的規矩便是,若是少爺沒有到,就不能用餐。

不過,他很快便來了。

那種壓抑的氣場壓的她幾乎擡不起頭來,許溫溫看見他動了餐具,便慢慢地也拿起來餐具,沒吃兩口,就連忙站起來要走。

“坐下。”

他冷冽地開口,聲音仿佛有種魔力一般,讓她不得不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他擡眸掃了她一眼,明明是那樣白皙得有些瘦弱的頸脖,卻讓他有了異樣的感覺。

“還想繼續鬧别扭?許溫溫,别做夢了。”

她的眸光閃了閃,才終于忍不住看他。

他冰冷如水的眸子,讓她差點把想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但是很快,許溫溫松開緊抿的唇:“陸謹辰,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離開。我跟他隻是朋友關系而已,你至于要這樣嗎?”

“都抱在一起了,還說是朋友?”

“那隻是個意外!”想到莫清現在去向未知,許溫溫心裡一片擔憂,隻能硬着頭皮說:“陸謹辰,你這樣未免太多疑了,難道……你還喜歡我?”

聞言他的眸色猛地一深,狠狠瞪她一眼:“許溫溫,我今天才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我……”

“我什麼我?吃飯!”霸道專橫地說完,陸謹辰不再搭理她,優雅地勺起勺子。

許溫溫坐在冰涼的椅子上面是撕裂般的疼痛,她垂下眼簾,餘光看見他叉起了三文魚,鼻尖忽地有些泛酸。

她果然……果然就不應該來找他。

許溫溫抿了抿唇,突然有些發恨,卻隻是将頭埋得更低,默默地吃飯。

她沒有注意到,男子的目光輕輕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便看見不知為何,她的肩膀突然顫抖了兩下。

接着,許溫溫擦了擦鼻子,又繼續吃飯,隻是肩膀顫抖得更加厲害起來,好幾次都好像要哭出來,卻最終還是強迫着沒有發出來任何的聲音。

她吃得很快,被嗆到了好幾次,卻吃完飯才猛地一口氣喝完了牛奶,匆匆忙忙地轉過身離開了餐桌,留下來了臉色難看的他。

她就那麼不想看見他?

回到了卧室裡,許溫溫猛地松了口氣。

她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八點半了。

這時,管家又過來敲門。

“許小姐,請準備一下,等會少爺要去公司了,你要跟着一起去的。”

“……”

“許小姐?”

“我今天不想去。”她的聲音其實很軟,沮喪的時候聽上去很是惹人心疼。

李管家歎了口氣,推門而入。

許溫溫知道他又要說什麼,忍不住轉過身背着他,果然,李管家又開始說道:“許小姐,你不要再耍脾氣,隻會讓少爺更生氣的。少爺若是更生氣,不光是你,我們也會很難受。前幾個月你一直不肯理少爺,少爺忍到昨天才發火,已經算是好的了……”

“你想想,要是其他人忤逆了少爺,少爺一定會讓她滾出去的。但是少爺卻沒有對你這樣,那是因為少爺他……”

“那是因為他恨我,他想要慢慢折磨我!”許溫溫猛地說,美眸裡盛滿了淚水:“為什麼我要過這樣的生活?我喜歡的東西都隻能給他吃,他生氣就罵我,要麼就折磨我,那還不如殺死我好了,我不要在這裡過了!”

“哎呀,許小姐,你說什麼呢?快别說了,要是少爺聽見了肯定會生氣的。”

許溫溫越說越委屈,淚眼朦胧地說道:“我就是要他聽見!我不要去公司!要麼我就自殺,讓他眼不見為淨好了,省得他生氣。”

“許小姐!”

這時,房門蓦地被打開了。

許溫溫抿緊了嘴唇,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陸謹辰。

他穿上了裁剪精緻的西裝,完美的身材被淋漓盡緻地襯托出來,修長筆直的雙腿随意的兩步便邁到了她的面前。

許溫溫的氣勢仿佛被水一下子淋滅了一般,害怕地轉過頭,卻還是倔強地不肯低頭,甚至開始想要是等下陸謹辰再對她出手的話,那她就直接從視窗跳下去好了。

不是她沒骨氣,而是就算是她逃出去,也會被陸謹辰的人分分鐘抓到。

這是陸氏的天下,陸謹辰三個字更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沒有人敢忤逆他。

李管家顫抖着聲音開口:“少,少爺,許小姐隻是心情有些不好,要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吧?”

沉默了幾秒,他輕輕啟唇,聲音低沉醇厚,帶着一派的冷意:“讓她親自說。”

許溫溫握緊手指。

李管家催促:“許小姐,你不是很累不想要去公司嗎?少爺這是給你機會呢。你快說吧。”

不得不說,能在陸謹辰身邊的人,也都是頭頂的聰明。

她都說了那樣忤逆的話,也能被他瞬間改成:是太累了,是以不想去公司。

她沉默地低着頭手指緊緊地纏繞在一起,骨節甚至有些發白了,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過去了幾分鐘也不肯說出一個字。

不,她才不要說!

她死也不要跟這個魔鬼說話!

蓦地,男子低沉醇厚的聲音再度響起:“李擰,你先出去。”

李管家忙應了一聲,快速地轉身離開,仿佛是逃出了地獄一般。

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男子的氣場越發地強大了起來,籠罩着在卧室裡小小的她,許溫溫隻覺得雙腿發軟,拼命地咬着下唇,防止自己跌落下去。

她隻是稍微動動眼睛,就可以看見床鋪上的淩亂。

還有那一抹血紅。

屈辱的感覺襲來,許溫溫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咬舌自盡。

陸謹辰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語氣沒有什麼溫度:“說,還是不說?”

“十秒鐘時間。”他給出最後的忍耐。

房間裡,再度陷入了一片沉默。

許溫溫感覺呼吸都變得稀薄了起來,身後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變得格外明顯。

十秒鐘的時間,宛如漫長的一個世紀,即将過去。

她一橫心,猛地閉上眼睛。

十秒鐘過去。

想象中的粗暴并沒有來襲。

許溫溫感受有溫熱的呼吸聲落在自己的面頰,接着一雙有力的手猛地将她圈入了懷裡,濕潤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面頰着。

接着又慢慢往下,直到重重地印在了她的唇上。許溫溫來不及反抗,一片柔軟已經撬開她的牙貝闖了進來,快速地勾住了她柔軟的小舌頭,懲罰般地反複着吮吸。

許溫溫嗚嗚了兩聲,感受到有堅硬滾燙的東西頂着自己的腰,她的腦海炸了一下瞬間空白,接着被昨夜的場景灌滿。

回過神來,許溫溫手腳并用地拼命掙紮着,卻被陸謹辰有些不耐煩地扣住了雙手,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拍打了兩下她的腿。

好久,許溫溫的嘴唇紅腫了起來,他才慢慢放過了她。

陸謹辰喘了兩口氣,如寒潭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

“許溫溫,既然你不說話,我不介意用昨天晚上的方式讓你開口。”他冰冷霸道地說着,手上也很快有了行動,抱着她便往床上放。

害怕的感覺卷襲她的全身,許溫溫突然哭了出來,嗚嗚地開口:“不要……”

身上男子的動作猛地一頓。

“不要,我不要……”淚腺就像是止不住了一般,眼淚争先恐後地流出來,許溫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剛出生的孩子一樣隻會重複着那幾個字:“不要……”

陸謹辰看見她的眼淚,竟被沖擊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心情有如是在做過山車一般,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怒火被她的眼淚沖洗地差不多幹幹淨淨了,陸謹辰的喉嚨微微發緊,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她的臉上。

許溫溫哭得昏天暗地,忽地聽見了一道低沉邪魅的聲音:“不要,不要什麼?”因為她太沉浸在自己悲傷裡了,一時居然沒有聽出來男子的聲音裡竟帶着一分哄孩子的語氣。

“我不要去公司……”許溫溫抿抿唇,開始胡亂地擦眼淚。

他最煩的便是她哭了。這一次,應該是更生氣了吧。想到又要再次被他囚禁,許溫溫的心情就低沉到了谷底,但是下一刻,卻聽見陸謹辰低沉動人的聲音:“好。”

好?

許溫溫頓時有些懵了,她該不會是幻聽了吧?

她連忙直起身體,下意識地去看陸謹辰。

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冷漠,但是他卻在下一刻站起來轉過身,淡淡地整理被她碰亂的衣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如果晚上你不在家,許溫溫,我會取了你的腦袋。”

聲音冷漠地滲人。

但是許溫溫卻聽出來了别的一番意思。

那就是,她居然真的不用去公司了!

巨大的驚喜感簡直讓許溫溫有些摸不着頭腦,好在陸謹辰很快就走了。他一向是很忙的,平日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或許眼皮都不會擡一下,這一次或許是真的被激怒了,竟浪費了給了這麼多時間。

許溫溫自然不可能浪費這一天的時間去想着怎麼逃跑,上一次悲慘的教訓已經告訴了她。逃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她要做的,便隻有讓陸謹辰厭煩她,才有可能立刻這裡。

許溫溫這才想到了手機,她連忙打開手機,便看見上面發過來的一條短信,隻有短短的一行字,卻讓她痛徹心扉。

——溫溫,接下來的生活,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就算是在他處,我也會祝福你的,溫溫。

是他的短信。

許溫溫的眼眶一濕,手指微微顫抖。

心裡對他的恨意更加深了起來。莫清在陸家辛苦了整個青春,如今卻生死未蔔。

許久,才關掉了手機走下樓。她打開電視,是财經新聞頻道,上面出現的男子一襲黑裝,即使是在電視螢幕上依舊地帥氣迷人,讓人忍不住為之動心。

是陸謹辰。

陸謹辰是洛城的一個傳奇。兩年的時間帶領着陸家一路向上,很快便擠掉了羅氏,成為洛城第一的企業。商界十分天下,陸氏便占領了六分。

足以見得,陸謹辰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男子。

她漸漸地沒有心情看下去了,關掉了電視機。

“小姐,走吧。”

“去哪裡?”

“你不是要……”李管家看了看她。

許溫溫立刻領悟,連忙站了起來。

本來以為還會些什麼偏僻的荒郊野外,沒想到車子居然開向陸氏集團總部。

李管家歎了口氣,說道:“好吧!”

許溫溫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有李管家在,她通暢無阻的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上面用燙金寫下的三個字耀眼:陸謹辰。

許溫溫剛準備敲門,裡面“砰”的一聲,立刻傳出來了一道響聲。

她瞬間愣了愣,來不及敲門,立刻推門而入。

于是,許溫溫犯了今天的第一個錯誤。

偌大的辦公室内一片奢華的裝修,所有的窗簾全部都拉了起來,一片的昏暗。血紅色流淌在銀白色地闆上,格外地明顯。周遭,是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镖,以及坐在辦公桌後面那個年輕男子。

他穿着olliv的複古式襯衫,扣子一絲不苟地扣着,雙手放在桌子上,其中一隻修長的手裡握着一把手搶。

“許小姐!”管家大驚,立刻上來拉她的手。

卻已經晚了。許溫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被打爆的太陽穴還在流血,面色蒼白冰冷,完全不像平日的那個溫潤的男子,一瞬間,恐懼卷襲了許溫溫全身。

什麼時候開始,她看着一個人躺在自己面前,卻做不了任何事?

然而接下來的五分鐘,許溫溫終于見識到了他手下的辦事效率有多麼恐怖。

保镖反應迅速,立刻将人用黑布包裹起來帶走,甚至迅速将現場清理幹淨。做完這一切,不過是五分鐘的時間。

若不是她的手指現在還會顫抖,那麼她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許溫溫,你怎麼來了?”

他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颀長清冷的身影朝她走過來。

“别過來!”許溫溫漸近的男子,恐懼加深,下意識地往後退,“别過來……”

于是,許溫溫犯了今天的第二個錯誤。

他的眼睛黑沉沉地看着她,忽地,許溫溫一把被拉入了男子的懷裡,下巴被死死扣住:“許溫溫,你敢逃?”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陸謹辰……我隻是,隻是發現我錯了。原來我一直都錯了……我一直以為你隻不過是恨我而已,現在,我才終于知道,你根本不是陸謹辰!”

“你給我再說一遍!”男子仿佛被觸碰到逆鱗,抱着她就壓在了沙發上。

許溫溫咬着下唇,雙眸盛滿了眼淚:“你不是陸謹辰,你不是他!我的阿瑾怎麼可能會殺人?你不是陸謹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要走……”

“你給我閉嘴!”他冷冷說道:“許溫溫,我看你是瘋了,把他變成這樣的人,難道不就是你嗎?”

陸謹辰說:“你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心髒忽地一陣刺痛,許溫溫的視線忽然一片花白。

再次醒來時,外面正在下雨。

她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然而卻是家裡的沙發,窗外雨聲滴答滴答。

難道隻是在做夢?

許溫溫揉了揉腦袋,斷片的場景忽然重制。

對了,莫清死了!

這時,别墅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進來,面帶微笑:“許小姐,好久不見。”

陸謹辰的朋友,席司遠。與陸謹辰不同的是,席司遠是個溫柔到了極緻的男子,兩個人宛如一冰一火,他自然也是難得能了解陸謹辰壞脾氣的人。

“席醫生,我今天不想檢查。”許溫溫别開臉,有些難堪。

她怎麼會想把身上的那些傷痕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席司遠溫柔地沒有堅持,将醫藥箱放在桌上,他看了看她有些憔悴的面頰,輕輕問道:“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很不容易吧?”

聞言,她有些意外,這是席司遠第一次問關于他們兩個人的問題。許溫溫默了默,垂下眼簾,“我想離開。”

“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席司遠苦笑。

“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為了這個少見的假期。”席司遠站起來,看了她一眼,知道是多管閑事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許小姐,這幾月,你真的瘦了很多,至少應該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身體才是本錢,知道嗎?”

“席醫生,我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讓我逃出去的,對不對?”

許溫溫的眸底充滿懇求。

席司遠的面色有些難堪,随後看向了别處:“許小姐。很抱歉,我隻是個醫生而已。”

“啊……對不起,我并不是想為難你的。”許溫溫抓住頭發,面色痛苦……

從前她認為陸謹辰是因為恨她才會這樣,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殺了人!

他已經變了。

許溫溫深深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若是她不在陸謹辰的身邊被這樣囚禁,恐怕也會是一個活潑陽光的少女吧。席司遠對她微笑,不再打擾,轉身就離開。

陸氏集團。

席司遠走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忽地手臂被碰了碰。

轉頭一看,席司遠才發現是陸謹辰的助理,正在對着他谄媚地笑着:“席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席司遠的嘴角抽了抽:“自己去。”

“咳咳……”助理咳嗽兩聲,一臉“我還想再活幾年”的表情。

“你怕,難道我就不怕了嗎?”

“你是醫生嘛,救死扶傷應該的。”

席醫生扶額,他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偌大的先進總裁辦公室内,一派的銀白色裝潢,簡潔低調又不失奢侈。隻是,未開空調氣壓就足夠低了,席司遠剛進去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怪不得小助理是死活不肯進來。

“我今天去看她了。”席司遠開口便說。

陸謹辰處理檔案的手指隻是微微頓了一下,沒有開口,等待着他的下文。

深知好友不愛說話的席司遠并沒有計較,繼續說了下去:“她确實是瘦了很多。其實我真的很懷疑,你為什麼會那麼恨她?非要這樣囚禁人家一個小姑娘。”

他沉默地處理檔案,仿佛沒有聽見問話。

就在席司遠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陸謹辰才慢慢輕啟薄唇:“這些,都不及她當初對我做的百分之一。”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愛恨糾葛我就不想了解了。作為一個醫生,我隻想提醒你,如果你家那個小仆人再這樣繼續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的。”

陸謹辰蹙了蹙好看的眉。

“真多嘴。”

“好好好,我多嘴,我出去了,不煩你了可以了吧?”席醫生委屈兮兮地:“我隻是擔心,她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得厭食症或者是抑郁症的,或者是兩種症狀同時出現……”

“嘩啦”的一聲,杯子砸落在席司遠的腳邊。

席司遠立刻閉上嘴,灰溜溜地離開了。

人走後,陸謹辰才擡起頭,深眸裡的情緒令人捉摸不透。

他打通助理的電話:“你去幫我在聖卡拉買……”

……

陸家,死一般的寂靜。

在沙發上睡着的許溫溫是被管家吵醒的。

“許小姐,這是黑森林蛋糕。”

管家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幫她将盒子打開

裡面是制作十分精緻的黑森林蛋糕,周圍的一圈放着巧克力,上面鋪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看上去便會讓人忍不住有了胃口。

許溫溫眼尖地注意到了一點,問道:“這是聖卡拉的蛋糕?”

“你怎麼知道?”

許溫溫蒼白地笑笑:“幾年前,我幾乎每星期都會吃。”

“那就過來多吃點吧。許小姐,你最近實在是瘦的厲害,少爺會心疼的。”

“别切了。”許溫溫趴在膝蓋上,語氣有些無力:“我已經不想吃了。”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嗎?”

“可是,我現在對于所有我喜歡的東西都很讨厭。”

說完,許溫溫用力地閉上眼睛。

隻要閉上眼,她便會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差點對她動手的場景。周遭的一切都是昏暗的,但他冰冷的俊臉和揚起來的手卻如此地清晰。

許溫溫咬緊下唇,才拼命忍住自己在不斷地起伏的情緒。

管家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見她的模樣後,歎了口氣,還是把東西收拾了起來。

夜幕漸漸拉下,華燈一片一片亮起來。

别墅大院被打開,黑色的豪車世爵駛入,停在别墅門口,燈光打在豪車上,散發出一種奢華低調的感覺。

助理程子文率先下車,打開了後車門,恭敬地等候着他:“陸總。”

陸謹辰與他擦肩而過,隻是淡淡一應,大步流星地朝着别墅大門走進去。

進門便是客廳,燈光昏暗迷離地照着整個房間。偌大的客廳内空無一人,蛋糕在桌子上安靜放着。陸謹辰眸色冰冷地看了一圈,才張開冰冷的薄唇:“人呢?”

管家忙不疊地從廚房走出來:“少爺,我在這裡呢。”

“我問的是,她呢?”

“哦哦,”管家看了一眼,沙發上空無一人,頓時有些意外地:“小姐剛剛還在這裡呢,該不會是回樓上去了吧?”

“叫人。”

管家不敢違背,立刻跑上樓去。

不一會兒管家又匆匆從樓上下來了,哭喪着臉說道:“少爺,小姐并不在樓上……”

“連一個人都看不住,”陸謹辰的聲音聽上去心平氣和:“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養的不過是一群飯桶。”

“少爺……”

“去找!找不到你們都不許回來!”

“嘭”的一聲,陸謹辰手中的遙控器因為男子的用力過猛一下子被捏爆。

“我馬上讓大家去找!”

窗外,夜幕已經拉下,黑暗籠罩着這個世界。

半個小時之後,陸家上上下下就連角落也全部都被翻遍了。

但是女人的身影卻依然沒有出現,李管家的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面流下來,氣急敗壞地指揮着大家:“小姐不可能會離開家裡的,都給我繼續找!要是找不到你們都不用吃飯了!”

“管家,我們都找遍了,也根本就沒有找到小姐。”

“你們找的不過是肉眼能看見的地方,就算是不可能的地方也都給我翻一翻……”李管家看了看周圍,最後走到了貓咪住的窩旁邊,指着窩說道:“比如這種地方,也給我搞清楚,萬一小姐會縮骨功呢……”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李管家被一腳踹了下去。

李管家連忙轉過頭,就看見了陸謹辰冰冷的俊臉,苦澀地說道:“少爺……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啊!”

陸謹辰如千年寒潭的深眸看了他一眼,朝着後花園走了過去,雖然他的腳步很快,但是腳步聲卻非常輕微幾乎聽不見。

李管家猶豫了一下,也跟上去了。

心裡卻是在嘀嘀咕咕地:後花園我們都找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根本沒有人。要不是你成天搶小姐喜歡的東西,又責怪小姐,小姐怎麼可能會躲起來不想見你。

然而,走了一會兒,李管家突然聽見了很小聲的女音。

“向日葵向日葵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能離開……”

是許溫溫的聲音,就在那片向日葵裡發出來的。

他們花園的向日葵照顧的很好,向日葵幾乎都有人高了。如果真的有人刻意藏在裡面不想被人發現,倒真的一時很難找到。李管家頓時忍不住抽自己兩巴掌,居然忘了這個地方!

然而,瞬間,李管家感受到一種冷氣襲來。

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果然,男子在聽見那句話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很差。

李管家連忙在心裡祈禱起來:許小姐呀,你不要再說下去了,你要是再說下去,今天晚上我們都要沒命了!

然而很顯然,不遠處的許溫溫并沒有感受到他的乞求。

反而是低聲繼續喃喃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她坐在地上,抱着向日葵,嘴角忍不住有些苦澀。

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報複她嗎?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呢?

許溫溫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嘀咕了一句:“他肯定是在詛咒我……”

忽地,身邊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溫溫抱緊了向日葵,有些恐慌地看着不遠處的向日葵叢被人輕輕扒開……

微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走了進來,慢慢在她的身邊停下。

她仿佛機器人一般轉回頭,看着自己面前翠綠的葉子,手指止不住地再發抖,男子在離開的時候說的那一句話再一次萦繞在她的耳邊:“許溫溫,如果晚上你不在家,我取了你的腦袋!”

她瑟瑟發抖地抱着向日葵的根,隻能感覺他似乎是在自己的身邊都是這樣的,接着一隻手朝着她靠近。

感受到那股冷氣越來越近,許溫溫不由得閉上眼,心髒仿佛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一般,下意識地抱得向日葵更緊了一些。

下一秒,“啊——!”

一陣天旋地轉,許溫溫整個人都被陸謹辰拎小雞一般地直接拎了起來,許溫溫看着距離自己一米多的地面,不由得害怕地抱在一起。

“就你這個膽子還想死?”

陸謹辰冷笑了一聲,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許溫溫憋屈地閉上嘴,防止自己再次吓得尖叫出聲,不肯理他也不看他,最後還是被陸謹辰帶回到了别墅裡,

沉默了會兒,陸謹辰才放開她,離開了房間。

她不知道他去外面幹什麼,抓緊時間洗完澡就裹上了浴巾,走出浴室門的時候,正巧看見男子重新走回來,她下意識地低下頭,手指拽緊了浴巾,不敢擡頭看他。

忽地,他的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攔腰抱起回到了卧室裡直接扔在床上,冷漠的話吐出來:“再亂動信不信我讓你三天三夜都隻能在床上呆着。”

許溫溫本來緊張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來。

“許溫溫,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抓緊了她的手腕,黑眸如深潭般地深深地看着她:“如果上一次你還敢躲起來了,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松放過你。”

要是她敢逃跑,他一定打斷她的腿。

這輩子,她都隻能在他的身邊。

隻能有他。

也隻想有他。

許溫溫咬了咬唇,臉色難看。

“聽見沒有?”

“不說話?那我就做到讓你開口。”

她的臉色紅了大片,才終于是點點頭。

陸謹辰勉強放過她,直起颀長的身體:“吃飯。”

李管家看見兩個人下來,提到嗓子眼的心髒才回到了原位,笑嘻嘻地說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今天晚上準備了您喜歡的小龍蝦。”

小龍蝦?許溫溫握緊手。

她之前最喜歡的便是小龍蝦,隻是,恐怕這一次……

算了,反正自從回來之後,她也從來沒吃過自己喜歡的。

經過李管家身邊的時候,李管家忙抓住了她的胳膊:“許小姐,你剛剛已經惹了少爺生氣了,這一次特意沒有剝殼,你多給少爺剝點龍蝦,哄一哄少爺……”

“知道了……”許溫溫聲音溫軟地說,眼底卻閃過一絲難過。

坐到了他的對面,許溫溫才發現自己這邊的小龍蝦早就移到了陸謹辰的那邊。難道是仆人做的?不管了,反正她這裡又沒有龍蝦,陸謹辰想吃就讓他自己剝自己的吃好了。

想到這裡,許溫溫便低下頭吃三明治,努力讓自己忽略對面的人在吃着自己最愛的食物的聲音。

她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

反正這麼一年,不都是過來了嗎?

她加快吃東西的速度絲毫沒發現自己這樣就好像是小倉鼠一樣,腮幫子都是鼓鼓的。接着,對面忽地遞過來了一盤子已經剝掉殼的龍蝦肉,白裡透紅的肉質看上去很是誘人。

許溫溫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隻是眼中的失落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

“我今天不想吃。”他淡淡道。

她還是搖頭。

“吃完。”陸謹辰蹙了蹙好看的眉頭,聲音一片冰冷:“這是指令。”

許溫溫咬着三明治,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管家。陸謹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陰冷道:“我是這裡的主人,還是李管家是這裡的主人?”

李管家頓時有種中躺槍的感覺,連忙說道:“自然是少爺也是這裡的主人。許小姐,既然少爺讓你吃,那麼你就多吃點吧。”

“哦……”

許溫溫本來胃就小,吃完三明治就快飽了,但是她不敢違背陸謹辰的話,便多吃了兩口龍蝦肉,擦了擦手指,小心地離開椅子走向樓梯口。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的男子因為她的離開臉色更差了。

所有的龍蝦他都剝完了,那女人卻隻是吃了兩口。

李管家察覺到這點,連忙說道:“許小姐本來吃的就比較少,吃完三明治就吃不了那麼多了。”

陸謹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聲音不疾不徐,卻宛如從遙遠的雪山傳過來的:“我記得,從去年五月份開始,她就每次都會給我夾菜。”

“是的,少爺。”

“是誰讓她那樣做的?”

“這……”李管家有些難言,默了默才開口:“是小姐想要少爺高興……”

陸謹辰眯了眯眼,危險四溢。

李管家頓時不敢再隐瞞下去,忙說道:“是我告訴小姐,說少爺喜歡的菜,讓小姐夾給少爺的,不過小姐每一次也很配合。”

“配合到她現在都不吃飯了?”

“為什麼蛋糕也沒有吃?”

“小姐說……她現在不喜歡了。”李管家咽了口唾沫:“她說,她現在很讨厭她之前喜歡吃的東西,是以不願意吃,我,我也沒辦法啊!”

陸謹辰的眸色,瞬間冷到了極緻。

李管家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他閉上眼,胸口起伏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你知道她現在有多重嗎?”

“這……”李管家小心翼翼道:“應該,不超過九十斤吧。”

“那你知道一個正常女人167是多重嗎?”

李管家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了,好久,才在陸謹辰陰冷的視線中小心翼翼地開口:“應該,應該有一百多斤重吧……”

“那她現在都快得厭食症了,你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椅子,再一腳踢在了桌子上面,盤子嘩啦嘩啦地摔在地面上碎了,食物也都掉落在了地上。

李管家頓時臉色大變,看着男人如窗外的夜色一般黑的臉龐,竟情不自禁吐出來幾個字:“可是,少爺,您不是很讨厭小姐嗎?讓她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話音落地,周遭陷入一片滲人的沉默。

李管家頓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完蛋了——

都是因為許小姐總是在他的耳邊這樣念叨,搞得他都要被洗腦了。

果然,陸謹辰的臉色黑了幾分。

俊美如天神的臉上宛若當機成冰,沒有一絲表情,就那樣冷冷的看着他,卻讓人有一種被上帝俯視着的感覺。

李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沉默的幾秒鐘過去,他竟沒有太多的反應。

“咔”的一聲,他站了起來,李管家的頭埋得更低。

“李管家,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幹下去了。”他淡淡說道:“帶許溫溫去辦公室,把許溫溫弄丢,甚至……差點害死許溫溫。”

“少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李管家幾乎哭出來:“但是小姐每天待在房子裡,總有一天會得抑郁症的,我也是沒辦法啊。要是小姐不出門散心的話……”

“為什麼?她有我難道還不夠?”陸謹辰皺眉。

李管家心裡呵呵哒,表面上卻不敢說出來。

陸謹辰心情更加煩躁:“滾吧!”

許溫溫寫下第一行字時,門忽地被打開了。她吓了一跳,連忙将手中的信收好。

微沉的腳步聲傳來,陸謹辰一把抱起她摟入懷裡,自己坐在椅子上,許溫溫便被放在他的腿上。

接着,許溫溫聽見了一句不敢置信的話。

“許溫溫,你可以滾回去演戲了。”

她猛地轉過身,看着陸謹辰:“真的?”

他輕啟薄唇,說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和我結婚!”

哐當一聲,許溫溫的腦海被炸的一片空白。

結,結婚?

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男子對她的出神有些不滿,懲罰般地咬着她的耳朵:“不願意?”

“啊,不,不是的,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陸謹辰深深地看了她幾眼,眸子深得令人捉摸不透。

那張俊臉在面前無限放大,許溫溫看着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心跳陡然間變快了許多,而下一刻,男子清冽的聲音傳來:“事真多,你隻需要回答我願意不願意!”

許溫溫

“好吧……”

本以為像他這樣的豪門家族結婚至少要準備幾個月,然而沒想到,民政局的人居然親自過來了。不出一個小時,紅色的小本本就發在她的手上,雖然沒有婚禮,不過對于她而言似乎更好。

照片是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這個照片……”許溫溫看了看陸謹辰,小心翼翼道地:“好像是之前我們的照片……”

話剛出口,許溫溫就後悔了。

陸謹辰怎麼可能還會儲存他們的照片呢?

“p的。”他面不改色,說完,又扔出去一份協定:“自己簽下,過兩天去景天娛樂公司報道。”

景天娛樂是陸氏集團分公司,在娛樂圈裡獨占巨頭。

如今不少影帝影後都是從景天娛樂出來的,是以圈子外還有一個很出名的話就是隻要進入了景天娛樂,那麼離影帝就隻差一步了。可見景天的地位與宣威。

然而,許溫溫卻立刻說道:“我不去景天娛樂,我要去盛世娛樂。”

陸謹辰的眼睛黑沉沉地看了她一會兒,看得許溫溫心裡忍不住有些虛,但還是堅持着自己。

她可不希望去了,公司裡還要被這個男人監管着。

然而,沒想到這一次的男人居然格外地好說話:“可以。”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協定檔案上:“先簽下來。”

許溫溫好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甚至來不及去想為什麼這一次男人這麼好說話,立刻簽下來了協定。

沒有注意到,旁邊男子的目光就好像是狼在看着羊一樣。

隔日,許溫溫早早地起床了,在鏡子面前,她看着那張精緻的臉蛋,細想了一下,給自己化了一個妝才噗嗤噗嗤地下樓去了。

“許小姐……”李管家剛開口,突然吓了一跳:“許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别人化妝都是越化越美,然而她化妝卻是越畫越醜。

眼妝有些滲人,臉上甚至點出來了好幾個雀斑。雖然說不上是很醜但是對于從前的許溫溫而言,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怎麼,不好看嗎?”許溫溫特意轉了一圈。

“這這這……”

“好看。”

有些低沉的磁性男音響起,這下子輪到許溫溫被吓了一跳,看過去便看見陸謹辰已經坐在氣派的歐式沙發上,他此刻正看着早間晨報。

許溫溫竟下意識地反問一句:“真的好看嗎?”

“嗯。”

“哦……”一時之間,她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聽見他繼續說話:“等下,讓保镖送你過去。”

“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許溫溫不希望第一次去公司報到,就叫那麼多人跟着。

“這是指令。”

許溫溫無言以對,不過心情卻還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用過早餐,許溫溫就去了公司報道。

配置設定到的是一個女經紀人,名為李雪,長相看着十分刻薄。

能重新演戲,許溫溫對經紀人充滿了敬重:“你好,李姐。很高興認識您!”

李雪則是有些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對着總經理說道:“總經理,你怎麼給我安排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新生啊?還有,這丫頭還沒有做過練習生呢……”

總經理也摸了摸鼻子:“這個……是上面的安排,聽說她演技還是很好的。”

“好?要是演技真的好怎麼一點都不出名?”李雪皺眉。

“總之,你先帶着她吧。”總經理也懶得管這種閑事。

“真是的……”

兩個人走出了辦公室,李雪雙手環胸說道:“你之前演過戲?”

“演過的,不過隻是一些不出名的電視劇而已。”許溫溫說道。

“李姐,原來你在這裡呀,我都找了你半天了。诶,這是誰?你妹妹?”一道清亮的女人響了起來,旁邊走過來一個穿着時尚的女人。

李雪看見那個女人之後,臉色立刻就變得溫和不少:“落落來了啊,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啊。是公司安排的新人。”

“哦。”劉落落看了她一眼,眼底浮現了一絲輕蔑。這個女人長得也太醜了吧,這麼醜居然也敢過來當演員?

“李姐,我們什麼時候去試鏡呀?”劉落落問道。

“現在就去吧。”李雪看了看時間,又看了一眼許溫溫,說道:“反正現在也沒事,你就跟着我們一起過去試鏡。”

而更重要的是,她可懶得再帶一個新人。

目前劉落落是她帶出來的實力最不錯的一個人了。

好在許溫溫也沒有說什麼,即可點點頭。

路上,兩個人一直在說着話。許溫溫獨自看着周邊的風景,各色精緻的店面,街道上人影匆匆,她這才發現,秋天,原來已經來了。

這種感覺,自從被陸謹辰關起來之後,從未有過。

這一次,她一定會把握住機會!

要試鏡的電影是由小說改編而成的勵志愛情片。在現在片裡面,投資資金算是很高了,導演也十分出名。此刻試鏡的人排的很多,許溫溫甚至看見了盛世的影後。

許溫溫湊到了李雪的身邊,“李姐,這一次落落要試鏡的是主角嗎?我還是第一次來試鏡,不是很懂呢。”

“哼,主角?你想的太多了,能在這出戲裡面做主角的都不是普通人,不過你要記住,在這裡要少說話,多做事。”李雪說道。

許溫溫連忙點頭。

果然,放低一些語氣,對方就會願意多說幾句。

“不過反正這一次你也沒事,不如你也去試鏡看看。”李雪突然說道。

聞言劉落落有些不滿:“李姐,你怎麼能讓她這個新手過去呢?你看她那張臉,連化妝都沒有好好化妝,就算是去了,也根本隻是浪費時間。”

“反正她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就當做是積累經驗吧。”

“切,我看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劉落落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時,房間裡傳出了一道怒吼聲:“我說了,我要的是勵志活潑,而不是一個書呆子!都給我出去!”

一個女人哭着從試鏡房間跑出來。

李雪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看來這一次試鏡确實很嚴格,落落,你有把握嗎?”

“你放心好了。我豈是會跟那些不入流的人一樣。”

劉落落雙手環胸,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輕蔑的掃過旁邊的許溫溫。

許溫溫仿佛是沒有聽見一樣,等大部分都試鏡結束之後,才走進了試鏡房間,熟悉的氣氛,讓她心裡微微動容。

她擡起頭,對着導演嘴角彎彎一笑:“大家好,我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注意到了旁邊坐着的一個年輕男人。

他坐在椅子上,戴着墨鏡的臉盡顯邪魅。

男子修長的雙腿随意的疊加,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牛仔衣内裡是一件純黑的T恤,帥氣的黑色腰帶以及下面一條哈倫褲,最下面被挽了起來,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腳下一雙黑色的匡威鞋。

這個男人,好眼熟!

他一隻手放在扶手上,另外一隻手拿着放在腿上的劇本。本以為他在看劇本,沒想到他居然開口說道:“女人,你要是被我迷住了,那就可以現在滾出去了!”

聲音低沉邪魅。

許溫溫本來對他産生的那一點點好感也立刻碾壓完了。

要不是她知道陸謹辰沒有兄弟姐妹,那她真的會忍不住覺得這個惡劣的男人一定是陸謹辰的弟弟!

轉載自公衆号“超儒文苑”(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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