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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起義,陳赓差點被寫進陣亡名單,刮骨療傷,向醫生許諾一事

關雲長刮骨療傷世人皆知,開國大将陳赓當年也有刮骨療傷的故事。而且,為了保住他的腿,他刮骨療傷,還向醫生許諾過一件事。

1927年,蔣、汪相繼叛變革命,在這種情況下,8月1日,南昌起義爆發。起義軍占領南昌後,由于寡不敵衆,主動撤離了南昌。陳赓在起義時負責總指揮部的保衛工作。這時被調到20軍第3師第6團任1營營長,率領1營跟大部隊一起向廣東進發。

南昌起義,陳赓差點被寫進陣亡名單,刮骨療傷,向醫生許諾一事

8月24日,第3師一到會昌附近就和敵人接上了火。陳赓帶領1營,由正面發起攻擊,一口氣攻下3個山包。但是擔任兩翼攻擊的部隊走錯了路,沒有按時趕到,使突出的陳赓營變成了孤軍深入。敵錢大鈞師的炮兵開始轟擊,4個團的兵力朝陳赓營壓來。敵兵怪聲嚎叫着,子彈掀起青草和泥屑,在身邊亂飛。

傷亡者布滿了山坡,血湧成河。從上午8時直打到中午,後續部隊還沒有趕到!陳赓焦急地跺腳,咬着牙指令全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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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退時,陳赓跑在最後,背後有挺機關槍疾速地向他點射。他已經撤到一片開闊的雜草斜坡,身邊根本無處藏身。子彈打在他周圍的石頭上,火星亂濺。盡管他靈活地左右躲閃,最後左腿還是被子彈打中了。

圍攻的敵人嗷嗷叫着沖鋒,愈來愈近!陳赓咬緊牙關,從坡上滾下去,跌進一塊深耕的田溝裡,昏了過去。不久,陳赓童年時的好友,不久前被他調入特務營任副官的盧冬生趕到把他搖醒,盧冬生要扶着陳赓走,可是來不及了,敵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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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覺得死神在召喚他……他丢開槍,把腿上流出的血抹了一身一臉,靜靜地躺着。他咬緊牙齒,屏住呼吸……敵人朝他腰上踢了一腳,他紋絲不動。敵人奚落笑罵一番後離開了。

陳赓靜靜地躺着,感到暈眩正向他襲來,神志也在一點點消失。不知過了多久,陳赓腰上又挨了一槍托。他偷眼一看,見他們脖子上都挂有紅帶子,是自己人。陳赓被戰友們送到了會昌城裡的起義軍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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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義軍上司見到陳赓說:“我們差點把你寫進陣亡名單了……”

陳赓傷勢嚴重,被送到了福建汀州城内的福音醫院。這是一座教會醫院。戰火一來,英國醫生都吓跑了。33歲的傅連璋擔起了院長之責。

陳赓躺在一張病床上,神志不清,一陣含糊不清的話語伴着一陣痛苦的呻吟……傅連璋解開陳赓腿上的繃帶,繃帶上滿是膿血,傷口處像厚厚的嘴唇外翻着,周圍的皮肉已經腐爛,膝蓋骨像個倒扣的瓷碗。皮膚腫脹得泛出藍幽幽的光亮。屋子裡頓時彌漫着腐爛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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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赓醒過來了。護士示意他不要講話。隻見傅連璋用聽診器在手上敲打着,若有沉思,他把解開的鈕扣扣上,不一會又解開。最後終于下定決心說:“準備準備,截肢!”

陳赓甯死也不要截肢,他還要留着腿帶兵打仗繼續革命呢,他請求傅連璋說:“大夫,你就不能想想别的辦法?隻要能保住腿就行。”

“當然有辦法,隻怕你挺不住。要把爛肉和新生的肉一刀刀剜掉,那個滋味比截肢難受一百倍。”

“我陳赓死都挺過來了,還怕疼!關雲長還刮骨療毒呢!大夫求求你,隻要你能保住這條腿,我陳赓年年給你做壽!”

傅連璋終于被打動了。他吩咐護士拿來夾闆和消毒藥水,但是望着赓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蠟黃的臉,他不禁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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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吧,大夫。”陳赓反而安慰起傅連璋來:“打惠州的時候,我自己還從腿上拔出過子彈呢。你大膽做吧,我要是叫一聲我就不是人……”

傅連璋俯下身,盡可能輕地揭開粘着血肉的繃帶。他小心地用手術刀刮着爛肉,盡量減弱陳赓的痛苦。一股股膿血往外直流。傅連璋用棉紗蘸了一些清毒水,往肉芽上撲了撲。陳赓的腿因受刺激,一下子抽動起來。傅連璋急忙看了一眼陳赓,在胸前畫着十字。

為了忘記痛苦,陳赓正在和護理他的護士小譚交談:“我們沖省銀行時,行長拿出幾隻金鑄的小龜,叫我們高擡貴手。他以為我們是搶錢的土匪……”不一會兒,陳赓的話音開始發飄了。舌頭不聽使喚,上下牙開始打顫……他又咬住一條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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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最終取得了成功。

後來,陳赓真沒忘記他跟傅連璋許諾過的話,每逢中秋都要登門為傅連璋祝壽。直到他生命垂危時仍不忘叮囑家人不要忘了給傅連璋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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