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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1957年,江蘇省江浦縣警察局接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信中詳細交代,江浦縣建設鄉有一個煙販子,是原本國民黨的特務,殘害了不少人,8年前的一樁大案和他有着密切關系!

江浦縣警察局的從業人員看完後,當即就對這封信裡提到的這名煙販子,展開了密切偵查,最終證明這個人就是1949年一樁大案的參與者之一。

面對這樣一個人民的罪人,警察局當即決定将此人捉拿歸案。

等到警察局調查這封匿名舉報信的來曆後,竟然發現,寫這封信的舉報者就是罪犯的妻子!而且這位婦女在接受警方調查時,目光總是躲躲閃閃,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神色很不自然。

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警察局當即對這名農村婦女進行審問。沒想到,這場舉報背後的鼓動者和策劃人竟然是這個女人的情夫!面對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幹警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被舉報的煙販子,就是當年重慶渣澤洞等集中營有名的特務——“催命判官”張界。

那麼,雙手沾滿烈士鮮血的特務,為什麼會成為一名煙販子?他究竟有着怎樣的過去,又如何逃脫法律制裁長達八年呢?

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建國後,被逮捕的國民黨特務

一份報紙引發的血案

1946年,解放戰争爆發之後,國民黨逐漸封閉了設立在重慶的一些報紙機構,就連《新華日報》也在1947年2月28日被封掉了。

失去了報紙報道之後的重慶,人人都陷入了白色恐怖的恐慌之中。為了緩解在消息閉塞環境下産生的恐慌和和不安,同時能讓地下黨的同志和進步群衆們,繼續了解到解放戰争的進展情況,在共産黨的協助下,《挺進報》誕生了。

《挺進報》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重慶的混亂,就像是一劑定心丸送給了仍然在堅持着解放工作的戰士們。

1948年,根據上級的訓示,《挺進報》将發行方針轉變為以“對敵攻心”為主。一夜之間,無數份印着解放軍勝利進軍消息的小報,充斥在重慶的大街小巷,報紙上還印了許多關于開導和警告國民黨的文字。

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挺進報》

這一舉動,簡直就像是在敵人的心髒上插了一刀。就連西南地區軍政最高長官、重慶行轅主任朱紹良也收到了一封信件,裡面就是剛剛出版的《挺進報》。朱紹良看到後勃然大怒,共産黨已經挑釁到了自己的臉上,再不将這份報紙查出來,自己的臉就要被别人丢到地上踩了!

朱紹良一通電話,就将保密局情報處長徐遠舉叫到了辦公室,破口大罵。

徐遠舉不住點頭哈腰地賠不是,表示自己一定查清楚《挺進報》的問題。朱紹良聽着徐遠舉的保證,這才稍稍熄了怒火,表示徐遠舉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内将這件事查清楚,不然要他好看。

把這事辦成難嗎?難!但徐遠舉走出朱紹良的辦公室時卻是一臉淡定,這件事難得倒别人,但絕對難不倒他徐遠舉!徐遠舉是何許人也?西南最大的特務頭子!

在重慶,徐遠舉不相信有自己查不出來的事情。

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時任重慶行轅主任的朱紹良

“鵬程萬裡”的少年

說起來徐遠舉的上位史,那也是一個十分“勵志”的底層知識分子搏上位故事,雖然他比不上戴笠、毛人鳳等人的名氣大,但他倒也結結實實算的上是蔣介石最得力的劍客之一。

1914年冬天,徐遠舉出生在湖北省大冶縣城關徐家垴的八鬥巷,其祖上原本就是書香門第,往近了說,他的爺爺還是清朝欽賜的進士。但徐遠舉的祖父并未就此走上仕途,反而回到了老家,做起了生意,從此發家緻富,走上人生巅峰。

到了徐遠舉父親這一代,起初飽讀詩書,而後傳回家中廣置田地,經營家裡的産業。等到徐遠舉出生的時候,家裡雖算不上是聲名顯赫的大戶人家,但也絕對算得上富甲一方,家底十分殷實。

徐遠舉是家中第四個孩子,上面還有哥哥和姐姐,祖父和父親對徐遠舉的期望就是,希望他能平安一生,做個富貴閑人也未嘗不可。作為一向自诩“書香世家”的徐家來說,書還是要讀的。是以徐遠舉在5歲那一年,就被送進了私塾。

在當代社會中還隻能讀幼稚園的年紀,徐遠舉就要天天跟着别的哥哥姐姐,老老實實準時準點地坐在私塾裡,跟着一位前清老秀才讀書寫字。老秀才講的書大多是四書五經一類的文言文知識,連徐遠舉的入門課都是《三字經》、《千字文》這一類的傳統書籍。

這些傳統書籍在我們看來也許十分晦澀難懂,可徐遠舉的腦子還挺聰明,别看他進私塾時隻有5歲,遠遠小于其他的同窗,但他每一次都能最快速地将書背下來。老先生曾在課上說,要是誰背不下來書,就要挨闆子,徐遠舉就一次也沒有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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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舉

有一次,老先生讓徐遠舉背下來一段《左傳》的章節,徐遠舉搖頭晃腦就背了下來。這不僅讓那些同學們目瞪口呆,更是讓老先生十分滿意,當即就摸着徐遠舉的頭,眉開眼笑地對着所有人說:

“徐遠舉不愧是徐家的子孫,雖然頑皮卻不影響學業。你們看他鼻子高大,帶鈎像鷹,眼睛鼓圓如鈴似鹞,來日定能大鵬展翅,鵬飛萬裡!”

聽到老先生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徐遠舉不免有些飄飄然,長大後他也總顯得有一些自恃清高,總覺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樣。

後來縣裡唯一的國中因為辦學經費問題,不得不停辦了,沒有學上的徐遠舉整日垂頭喪氣地待在家裡,不知道今後的出路。到了1928年,還是父親托人,将他送進了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随營軍官學校,當學生兵。

1929年,蔣介石成功打敗了桂系集團,這樣一來,原屬于桂系集團的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官學校,就成為了蔣介石政府的學校。上司人換了,學校便改了名,國民革命軍第四集團軍官學校,就此成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即黃埔軍校)武漢分校。

徐遠舉就這樣成為了黃埔軍校的一份子,成為黃埔軍校第七期的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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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的遺址

懷才不遇搏上位

1930年,徐遠舉從黃埔軍校順利畢業。作為黃埔軍校的高材生,他被配置設定到了陳誠的部隊裡,先後任少尉排長和中尉連副。

此時的徐遠舉深感懷才不遇的苦悶,自己又和頂頭上司,也就是連隊的連長關系不好,兩個人動不動都要打一架。後來在又一次吵架之後,徐遠舉一氣之下就脫了軍裝逃離了部隊,跑到武漢躲了起來。

失去了工作的徐遠舉更是苦悶,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像先生所說的那樣“鵬程萬裡”,哪想到最後連工作都沒了呢?

正當徐遠舉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時,一個消息從天而降:蔣介石成立了三民主義力行社,還任命戴笠為力行社的特務處處長。戴笠進入力行社之後,立刻就通過力行社的外圍組“中華民族複興社”來招納特務人員,尤其需要黃埔軍校的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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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

得知這個消息後,徐遠舉簡直就像是瞌睡的人遇到了枕頭,又要做特務工作,又要需要黃埔軍校畢業生的身份,那簡直就是在等着徐遠舉前去報名!徐遠舉當即就拿着自己的黃埔軍校第七期的畢業證前去報名。

經過層層選拔,徐遠舉正式成為軍統特務組織的成員,那一年,他才剛剛十八歲。

徐遠舉本以為自己憑借聰明才智和在訓練時的刻苦用心,總會遇到賞識他的人,卻沒想到,在國民黨這個人情世故複雜又重要的政治圈裡,沒有任何背景的他,從來得不到重用和賞識。他隻能做一些一般科員要做的工作,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是否會出錯,因為他已經被戴笠以“不服從指令”的理由,丢進小黑屋監禁三個月了。

是的,原本徐遠舉心裡放的,仍然是四書五經裡所講述的家國大義,他出來讀書、從軍,一來是為成為人上人,二來就是報效國家。但在這樣爾虞我詐、攀附關系、黨内鬥争的環境下,他逐漸無法堅守初心,懷才不遇的境遇隻讓他記得,自己要成為“人上人”。

徐遠舉等啊等,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

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黃埔軍校畢業證

當時國民黨為了更好地經營西南和西北,決定将自從1924年就流落在外的九世班禅護送回藏。因為護送九世班禅要從北平出發,途徑陝西、甘肅、青海和西康等地,耗時久,一路上又要風餐露宿還沒什麼油水,是以很多人都不願做這差事,偏偏徐遠舉願意,于是戴笠便将這件差事指派給了他。

盡管最終因為一些别的原因,九世班禅還是沒能回到西藏。但徐遠舉也還算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還學習了非常多的藏族文化,最終,戴笠注意到了他。

自此之後,徐遠舉就開始一路升遷。直到1945年年底,徐遠舉在被派往西安後,成為了國民黨第一戰區官長部調查室少将主任、河南處理罕見委員會主任兼軍統局北方區區長。

至此,徐遠舉終于跻身将官之列,成為了他曾經渴望的“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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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班禅

暗無天日的渣澤洞

再将時間拉回到1948年。

當日裡,遭到徐紹良批評的徐遠舉,決心要将《挺進報》挖個幹淨。他利用自己在重慶市的各種關系網,開始瘋狂打探關于《挺進報》的消息,最終順藤摸瓜,關注了非常多重慶地下黨的重要人物。其中就包括《紅岩》的人物原型,江竹筠,也就是我們耳熟能詳的江姐。

徐遠舉知道,這還不是結束,才是剛剛開始。

這些地下黨的共産黨員被國民黨特務抓走之後,全部被關押到了重慶渣澤洞集中營,徐遠舉決定對這些共産黨員進行審訊。這些共産黨員知道的秘密,可比把他們抓來重要得多。

重慶的渣澤洞向來被稱為人間煉獄,這裡有無數窮兇極惡的國民黨反動派,他們為了對共産黨員或者其他的革命志士進行逼供,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一次,在拿到徐遠舉嚴厲審訊、務必要他們吐出點消息的指令之後,這一幫人面獸心的人更是下足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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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為人間煉獄的渣澤洞集中營

在這些窮兇極惡的審訊特務裡,就有一個叫張界的男人。

張界是江蘇鎮江人,在國民黨的軍法處時,就一向以殘忍嚴酷而有名。到了解放戰争時期,他就投入到了“軍統三劍客”之一的徐遠舉門下。

張界當時正在西南長官公署二處負責審訊,這一次抓到了那麼多共産黨人,自然是發揮張界用處的“好時候”。随後,張界先後審訊了《挺進報》的主編陳然、以及其他的骨幹成員劉國志、羅廣斌等人。盡管這些共産黨員都沒有叛變組織,但在經曆了張界一番審訊之後,也是吃了不少苦頭。

後來,張界奉命要審問一個共産黨女戰士,還務必要從她的嘴裡掏出來一些什麼,這個女共産黨員就是江姐。

在接受張界的審問前,江姐就已經受了很多折磨了,可她什麼都不肯說。張界等人知道,打開了江姐這一個突破口,就能打開更多的突破口,為了讓江姐張嘴,他們對這位可歌可泣的女戰士,展開了嚴刑拷打。

當幾個守衛将江姐從牢房裡拖到審訊室時,江姐已經遍體鱗傷、憔悴不堪。是啊,她之前已經經曆了老虎凳、辣椒水、夾竹筷子甚至吊索、電刑等酷刑,整個人被折磨得沒有人樣了,但她依然打起精神來面對這一群面目可憎的“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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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

張界站在江姐的面前,叫嚣着讓她交待共産黨的秘密,如果她還是不肯配合,就要她好看。江姐聽到張界的要挾之後,就一口啐在了他的臉上,大罵着這群人狐假虎威,隻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做着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到江姐的怒罵訓斥,張界心中十分窩火,又碰巧徐遠舉前來提審,見狀難免又要被徐遠舉指責張界這幫人沒有本事,連這點人都對付不了。

想着想着,張界惱羞成怒,轉過身來就要對江姐動用酷刑。江姐身上已經被打得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張界巡視一圈,正想着要從哪下手的時候,看到江姐已經遍布傷痕的手指,那裡有着唯一一塊好地方,指甲。

張界一邊吩咐手下的“狗腿子”給自己去拿竹簽,一邊猙獰地笑着,他用手拍着江姐已經被血污沾滿的臉,陰險地說道:

“你們共産黨人不是意志比鐵還堅硬嗎?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意志堅硬,還是我的竹簽子堅硬!”

江姐死死咬着牙,她倒要看看張界能做出多沒人性的事情。可當竹簽子端上來的時候,江姐強大的内心仍然是顫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這幫人竟然會殘忍到用竹簽子來上刑。

張界一邊狂妄地大笑,一邊警告江姐現在說話也來得及。但江姐隻是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十指連心,竹簽釘進肉裡的疼痛,不亞于将這竹簽紮進心髒。實在太痛了,痛得讓人甚至都想立刻死過去,死了也要比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好!

江姐的眼淚因為疼痛大顆大顆地往下滑,她的嘴唇都已經被咬出血了,在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下,江姐昏了過去。沒有人能夠承受住如此殘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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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江姐受刑畫面(畫面不能展現情景)

張界心裡非但沒有絲毫憐憫,還讓底下的人拎過來一桶冷水,直接向江姐潑過去。在這樣巨大的沖擊之下,江姐被迫清醒了過來,繼續面對這樣非人的折磨。

就這樣,暈了醒,醒了暈,直到張界将所有的竹簽子全部釘在了江姐的手裡,江姐也沒有開口吐露半個字。眼看着一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了,張界也怕再審下去人就出事了,隻能讓看守将江姐帶回自己的牢房。

看守扯着江姐,走到她的牢門口時,就像就像丢一塊垃圾一樣往裡一抛,戰友們立刻圍上來檢視江姐的傷勢。即使和審訊室相隔那麼遠,江姐的慘叫也傳到了牢房之中,不少人都聽着江姐絕望地哭嚎而潸然淚下。

等到大家看到江姐受傷的傷勢時,所有戰友無一不在指責這群特務的殘忍,所有人隻能将江姐擡到了幹草上,讓她好好休息。

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到了新中國成立以後。

1949年新中國成立時,重慶并沒有解放。按照蔣介石撤離大陸時的指令,重慶渣澤洞集中營裡所有的共産黨員要全部處死,一定不可以再給他們為共産黨效力的機會。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數像江姐一樣的革命戰士、共産黨員,壯烈犧牲在了新中國的國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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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江姐等人為原型創作的書籍

“催命判官”最後的逃亡

在重慶解放的前夕,處死了這些為了新中國抛頭顱灑熱血的革命戰士後,張界等人依然根據國民黨的指令,繼續打遊擊,和共産黨抗衡。

然而,面對打遊擊出身的解放軍們,張界這些特務就是一堆烏合之衆。

是以,在張界逃亡華蓥山的路上,他們就被解放軍逮了個正着。張界到底做了這麼多年的特務,想要逃過解放軍的制裁還是容易的。他謊稱自己是一個普通士兵,被逼無奈成為的國民黨軍隊的一員,在取得了解放軍通知的信任之後,順利拿到了“被俘人員遣散證”。

就憑借着這一張遣散證,張界成功逃回了湖北嶽母家。面對國内嚴肅的局勢,全國到處都在揪着國民黨特務和反革命。張界的嶽母家,在知道張界原來在國民黨軍中幹着見不得人的事之後,說什麼都要将他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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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解放

無處可去的張界被逼無奈隻能傳回江浦縣老家,找自己的大老婆。原來,張界的父母當年在老家給張界說了一門親事,可是張界在進入軍統之後,怎麼都看不上自己的原配夫人,就打起了歪心思。

他将自己的大老婆留在了老家,轉身在城裡另娶了一房小老婆照顧自己。這個小老婆在張界眼裡,簡直是比原配強了百倍,是以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管過大老婆的事情。直到現在自己落魄了,反而到處找大老婆了。

1957年,張界曆經千難萬險終于回到了老家,可他沒想到,自己的原配夫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當年這個原配夫人在被打發回了老家之後,就開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打量着張界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她便拉着自己的姘夫,在自己家裡正正經經地搭夥過日子。

沒成想,這新中國都成立七八年了,當年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的張界又回來了。

張界看到自己頭上的綠油油一片,氣就不打一處來,揮舞着闆凳就是把大老婆一頓打。此後,張界總是有事沒事就教訓這個老婆一頓,有時喝多了嘴裡還念念有詞,說自己殺了多少“赤匪”,你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張界的大老婆壓根就不想跟他過下去,更何況自從張界回來之後,自己是一天三頓打,遍體鱗傷,于是她便找姘頭商量。

1957年,江蘇一婦女舉報丈夫身份可疑,牽扯出8年前一樁大案

50年代被鎮壓的特務流氓

姘頭在聽到張界醉酒後說的話之後,心裡就打定了主意。當時舉國上下都在揪反革命分子,像張界這種作惡多端的,估計槍斃八回都是便宜他了。于是,姘頭不斷慫恿張界的大老婆去舉報張界。

張界的大老婆原本心裡還有點害怕,但看着自己這一身傷痕,實在沒有辦法,便匿名寫了一封信,将張界醉酒後所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警察局。

接到舉報後,警察局十分重視這一封舉報信的來曆,當即就對張界展開調查,在發現張界就是當年殘害共産黨人的特務之一後,立刻派出警力将張界抓捕歸案。

1957年秋,在經過公開審訊之後,一生作惡多端的張界被執行了槍決,得到了他應有的結局。

人們常說“善惡到頭終有報”,一生殘害了無數共産黨員的張界,最終被執行死刑,或許就是他的報應吧。而作為“軍統三劍客”之一的徐遠舉,也在新中國成立之後,被國民黨高層無情地抛棄在了大陸,在經過了23年的牢獄生活之後,活活氣死在了監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