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今天想寫一點東西,寫點什麼呢?就寫寫自己的經曆吧,雖然自己凡眼俗胎這經曆沒有英雄豪傑精英達賢轟轟烈烈驚天動地,但無論任何

作者:梅開二度4495

今天想寫一點東西,寫點什麼呢?就寫寫自己的經曆吧,雖然自己凡眼俗胎這經曆沒有英雄豪傑精英達賢轟轟烈烈驚天動地,但無論任何人來到這世上曆經生老病死總是會有一個經曆的,盡管它平平淡淡輕于鴻毛,但我還是想寫一點點,萬一那一天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留下一點點東西。

十幾歲那年随着姐姐女兒的降生(姐姐離婚在家),正當年富力強的父親突然患病從此基本喪失勞作能力(多年以後姐姐結婚後隻能租房生了一個男孩〉,下面還有一個六歲的妹妹,我失學了,我是家裡唯一男孩,我要養家糊口,要撐起家的一片天地。升學,招工,當兵等與我無緣,雖然掙紮過不甘心過但都無濟于事。

父親是一個不管事的人,除了做自己的手藝外家裡大事小事裡裡外外一概不管,得了病後老怕死掉總想格外吃點好的。我很膽小,母親在家裡很強勢,有時她吼一聲我都吓得膽戰心驚。勞做而來的錢乖乖的分文不剩地交到她的手裡,直到三十幾歲才有了一點經濟自主權。

我從小就形成了一種習慣,上國小時對面有一個手工業廠,每天必去看報紙。上中學時學校訂有期刊也是每期必看。收音機普及後新聞每天必聽,一直到電視手機普及後有空必看,主要是看看新聞。

年青時充滿着幻想空想,什麼天文,地球實體,氣象,生物,化學,中醫西醫,推拿按摩,食品制作,美容理發政治經濟學等等,每次到縣城首先必到新華書店,日積月累書籍都有了好幾箱。今天想幹這個明天想幹那個直到如今也一事無成。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成為全才通才的,應做一行專一行,這也是我人生失敗最慘痛的教訓。

上國小三年級時,那個時候随便在園垻上砍一截竹子在火上燙上八個孔就是一支笛子,我就亂吹亂吹呀。學校有唱歌課,有時候也教唱簡譜。到五年級我找來對面篾匠丟棄的竹簡,沾上搗爛的糯米飯,蒙上發濕的蛇皮糸緊麻繩就成一個琴筒。做好一根琴杆拉來買來的琴弓,穿上兩根所謂的牛筋線,一把二胡制做就大功告成了。直到讀中學時才買了一把二胡。

自從買了一本《怎樣拉好二胡》後才知道運弓有推弓拉弓,長弓短弓,快弓慢弓頓弓抖弓,滾揉壓揉,上滑下滑回滑。

我最喜歡拉憂愁悲傷的調子,有時候拉着拉着不禁流下了眼淚。一個男人怎麼像林黛玉一樣多愁善感,一年三百六十天,風刀霜劍嚴相逼。

二十歲時到劇團拉琴兼管夥食搞了幾個月,那時候贛劇打入冷宮。演得是平劇樣闆戲歌曲舞蹈。後來劇團要搬到農場去要順帶耕田種地,每個月打工分不到三十元,而我做手藝每月有近百元的收入,那時候這可是高收入,太不劃算了,我堅決不辭而别。

一個朋友到我家玩,我正在看人家的命理八字。“老梅,你拉得一手好琴,丟棄了真可惜。你看人家八個月拉琴有幾萬塊錢收入”。“我琴都沒有了,四十年沒拉過琴,隻怕現在不會了”。在他的勸說下我也有點動心了,借來一把二胡試試,一拉居然運用自如。

我不會拉贛劇也沒有譜子,從此我對着手機唱腔聽一句寫一句,費盡心血聽完了幾十本戲,總算基本上掌握了贛劇唱腔闆式和過場牌子(串子)。

我打聽那個劇團要人。熟人邀請我去,素未謀面的人也欣然應允。在這裡我向熱心幫助我的人表示感激不盡,但我的所做所為太令人失望了!我怯場了。我是做手藝的幾十年願做就做願睡就睡,上無天管下無地管,自由散漫慣了,這八個月的限制受得了嗎?幾天轉一次場,幾天過一次把,這日子過得十分不穩受得了嗎?我最怕冷,一到冬天這雙腳像踩在冷水裡晚上五,六點就要上床,那天寒地凍要熬到夜裡九,十點受得了嗎?我這個人性格孤僻一本正經,不會打牌不會打麻将,眉來眼去苟且之事一竅不通,這同僚之間的關系能處理好嗎?一旦簽約不可能反悔這可不是好玩的,思來想我隻有打消這個念頭,放棄吧。

我祖籍臨川來此地四代單傳,人丁稀少孤單無依,處于人多勢衆重重包圍。制訂社會規則和行使權力應是抑強扶弱保護弱者否則弱肉強食何來公平正義。

韶華已過,容顔亦老。幾十年的經曆使我明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個人來到這世上一切都是有定數的,不管你的能力大小,不是你想發财就發财的,想做官就做官的。被捧為聖人的孔子盡管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早年奔走呼号克己複禮,希望一展政治抱負,但就被現實踫得灰頭土臉,不得不哀歎五十而知天命,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

孔聖人都如此,像我們一介草民癞蛤蟆跳得再高也隻有腳背高。吃飯勞做睡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就是我們最平凡不過的生活,慢慢從人海中消失被遺忘,這也就是我們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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