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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 漢娜·阿倫特,在納粹統治的十二年中,你遇到了什麼 01.02.03.05.06.

作者:思廬哲學

對我來說,重要的是要明白寫作是關于尋求了解的,它是了解過程的一部分 - 一些明确表達的東西。如果我的記憶真的能保留我在想什麼,我懷疑我會寫什麼。

- 漢娜·阿倫特

像許多流亡的猶太知識分子一樣,漢娜·阿倫特的個人經曆和智力發展被納粹統治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所烙印。從納粹27歲上台到39歲二戰結束,她經曆了動蕩的生活,心智逐漸成熟。與第一任丈夫的分離,他的導師和學術界的背叛,逃離家鄉,失去朋友,偉大的學術突破以及新朋友的支援構成了阿倫特12年背井離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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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時,他表現出了哲學的天賦

阿倫特出生于東沃思堡的一個中産階級猶太家庭,在那裡他和康德在一起。由于父親早逝,她聰明敏感,在高中時就已經熟悉康德,并表現出特立獨行的性格。作為一名年輕女性,她遵循了典型的德國學者的成長道路:文科高中的優秀教育,大學人文學科的學術教育訓練,奧古斯丁的博士論文等,她已經流利的希臘語,拉丁語,并對神學和哲學充滿熱情。

她沉浸在當時德國學術界和思想界最重要的研讨會和沙龍中,由羅馬諾·瓜蒂尼,伯特曼,胡塞爾,海德格爾,賈斯貝爾斯,馬克斯·韋伯的遺孀瑪麗·安妮·韋伯,詩人和評論家弗裡德裡希·岡道夫·卡爾·曼海姆和保羅·蒂利希主持,并與其中一些人建立了密切的聯系,這使她獲得了豐富的知識滋養,并參與了曆史上最偉大的成就之一的建設。西方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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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學術界的重要人物

年輕的阿倫特沉浸在哲學革命的激情中,這種激情激活了古代哲學家的智慧。對她來說,現實生活中的戰争、政權更疊和通貨膨脹雖然不友善,有時是不可持續的,但在意識形态上卻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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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特和君特·斯特恩

1929年,阿倫特與同為海德格爾的學生根特·斯特恩結婚,兩人在學業上互相支援,互相随行,生活在貧困與和平之中,努力進入德國學術和文化圈。有一段時間,他們在柏林租房,那裡的房子用于夜間生活,白天是舞蹈排練室,即使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們也熱衷于學術讨論和文化活動。當時,阿倫特正在深入研究德國浪漫主義。通過這項研究,她試圖把自己從海德格爾的情感陰影中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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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特和她的老師海德格爾一生都存在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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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學者幻想納粹活動

深深地激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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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經濟和政治現實的惡化,學術主義的良好意圖逐漸破滅。斯特恩的教授論文被阿多諾拒絕。面對日益嚴峻的經濟形勢,他被迫考慮其他謀生方式,首先是作為布萊希特推薦的一家雜志的文化專欄的作家,然後是諷刺納粹小說。随着納粹反猶主義的擡頭,面對真正的政治危機,這對夫婦的性格差異被揭示出來。後來,在1933年初德國議會發生縱火襲擊事件後,斯特恩因害怕被蓋世太保逮捕而逃往巴黎。阿倫特選擇留在柏林,他們的婚姻成為現實。

阿倫特留在柏林直接與納粹作戰,她的決定表明,她已經從一個癡迷于思想領域的年輕學者變成了一個真正鬥争的積極演員。她開始撰寫《啟蒙運動》和《猶太人》等關于猶太人曆史和實踐困境的論文,評論曼海姆的《意識形态和烏托邦》,并讨論婦女的解放。她在這些文章中表現出的智慧源于她對自己生活經曆的反思。正是基于她自己對現實的敏感,當大多數人還在幻想納粹的活動時,阿倫特無法忍受那些不了解日益黑暗的政治局勢的知識分子。

另一方面,在最危險的時期,從1933年開始,阿倫特積極參與反納粹,猶太和社會主義活動,類似于地下工作,她在柏林的家成為希特勒政權的敵人的避難所。應猶太複國主義組織的邀請,她前往普魯士國家圖書館收集大量反猶太主義言論,這在當時是一項非常危險的非法活動。盡管所有這些努力都收效甚微,但生活在行動中的經曆使她能夠清楚地認識到,在德國學術界和文化的衆多精英中,這種生活的虛僞性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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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最讓阿倫特震驚的是,她在随後的極權主義政治研究中一再提到,德國文化名人對真正的政治危機,更嚴重的是,對順風的傾向,是天真和天真的。阿倫特後來稱他們為"受過教育的平庸",他們一方面有崇高的理想,但另一方面又不切實際。

是以,當他們被迫接觸現實生活時,他們會将自己的理想嫁接到現實生活中的人物、動作或趨勢上。再加上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歐洲思想界流行的危機意識,歐洲文化正處于衰落的危機之中。這導緻當時德國學術界和文化界對希特勒和納粹政治運動的普遍癡迷。阿倫特為自己設定了進入學術界的理想,她将這些學術和文化名人視為自己的。作為一名猶太人,阿倫特并沒有被納粹的反猶言論和行動所震驚,真正讓她震驚的是那些朋友的背叛。

她以前的情人維塞爾(Wieser)去了她在柏林的家中,興奮地宣稱:"美好的時光已經到來。海德格爾在作為弗萊堡大學校長的演講中宣稱,"這種民族覺醒是偉大而崇高的"。這些事情讓像阿倫特這樣的人感到完全無助、絕望和憤怒。阿倫特将這種現象描述為納粹統治的"最黑暗的場景",從根本上改變了阿倫特對思想家的态度。

在為猶太複國主義工作後不久,阿倫特突然被捕并被警方審問。多虧了一位新的德國警察,她才得以應付,并在被拘留八天後終于獲釋。阿倫特随後踏上了流亡之旅。她先後逃往布拉格和日内瓦,最終于 1933 年秋天逃往巴黎。直到 1941 年 5 月抵達紐約,阿倫特才在法國流亡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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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亡巴黎,與本傑明等文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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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第一次到達巴黎時,阿倫特仍然和斯特恩住在一起。他們的生活非常艱難,因為他們沒有合法身份,他們不得不從事非常低級、低薪的工作,住在小旅館裡。阿倫特為各種猶太組織和個人工作,這為她提供了生計來源,但更重要的是,讓她積累了豐富的現實政治經驗。她積極參與猶太複國主義活動,幫助猶太慈善家資助流亡的猶太人,參加教育訓練猶太青年的機構,并協助護送他們前往巴勒斯坦。

阿倫特為贊助猶太慈善機構的洛特男爵夫人工作,對猶太人存在的機制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洛錫安人是秘密控制"猶太巴黎長老會"的著名巴黎人,該會議在法國猶太人中産生了廣泛的影響,特别是那些流亡者。法國政府在讨論猶太社群和流亡者時,經常咨詢長老會。

然而,這些長老會領袖經常阻止他們的成員和巴黎的其他猶太人公開參加政治組織。他們擔心開放的猶太政治會激起反猶太主義和法國仇外心理,并一直試圖通過秘密的公關活動與迫害妥協。阿倫特稱這些猶太上司人為"暴發戶",他們總是試圖隐藏自己的猶太身份,試圖通過讨好政治當局來赢得猶太人之間的暫時和平。那些清醒地堅持自己的猶太身份,敢于公開參與政治的人,被阿倫特稱為達利特人。

在她看來,隻有達利特人才能培養真正的政治意識,并最有效地打擊納粹的反猶太主義言論和活動。反叛的賤民和順從的暴發戶之間的差別成為阿倫特政治思想的基本原則,她從中為真正的政治意識設定了标準,後來用它來分析美國政治中的種族歧視。

除了上述實際的政治實踐外,阿倫特還積極參與法國文化活動。但與納粹上台前的時期相比,她不再是一個純粹的學者,而是一個具有強烈實踐關注點的作家,如茨威格、布萊希特、本傑明、雷蒙德·阿隆、亞曆山大·科耶夫、薩特、科瓦萊等。這些豐富的接觸活動激發了她開闊視野和成熟思想的靈感。她與本傑明讨論了馬克思主義,參加了柯耶夫著名的黑格爾精神現象學研讨會,科瓦萊向他們介紹了一本哲學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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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特的朋友

斯特恩于1936年離開法國前往美國後,阿倫特開始與剛剛逃離德國的前共産主義者海因裡希·布魯切爾(Heinrich Bruchel)約會,兩人成為了伴侶。布魯歇爾為阿倫特帶來了另一件事,來自長期真實政治鬥爭的經驗和智慧。他出生于一個勞工階級家庭,從小就過着艱難的生活,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被毒氣彈毒死,戰後加入了由Lieb Nessie和盧森堡上司的斯巴達克軍團,并在他戰敗後為重建德國共産黨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将阿倫特引入馬克思主義傳統,她開始深入閱讀馬克思、列甯、羅莎·盧森堡和托洛茨基的著作。她對馬克思評價很高,盡管她在許多基本問題上存在分歧,但她總是承認馬克思對她的重要影響。除此之外,羅莎·盧森堡對她的影響最大,她的個性和思想一直受到阿倫特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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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失去本傑明

1939 年 8 月,法國政府開始強制流亡流亡,就連陷入困境、幻想破滅的流亡也結束了。首先,布魯切爾被安置在避難所,然後阿倫特于 1940 年 5 月被拘留。收容所的生活并不長,但這是他們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因為許多沒有從收容所逃脫的人後來被納粹送進了死亡集中營。

1940 年 10 月,法國傀儡政府釋出通知,要求流亡者在政府登記時,布魯切爾和阿倫特正要逃離法國。離開法國的過程非常激動人心。阿倫茨夫婦在阿爾伯特·赫希曼(Albert Hirschmann)組織的"緊急救援委員會"的幫助下獲得了前往美國的簽證,後者後來成為一位着名的經濟學家。他們偷渡到西班牙,然後乘船前往美國。最後,他們設法到達了美國,但令人極為難過的是,他們的朋友本傑明在獲得美國簽證後,被困在西班牙邊境,最終自殺身亡。阿倫特小心翼翼地儲存了本傑明在最後一刻交給他們的手稿,包括著名的《曆史哲學大綱》。在裡斯本等待遊輪時,他們一起閱讀了本傑明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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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無盡的激情思維

抵達美國意味着阿倫特在暴風雨時期獲得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她很快就學會了英語,并開始在學術界嶄露頭角,但鑒于她在德國的學術經驗,她并不熱衷于在學院中發展,而是以專欄作家的身份參與了猶太複國主義雜志《建築》,并繼續從事時事政治評論的工作。

随着來自歐洲的消息越來越嚴峻,阿倫特也把越來越多的精力投入到實際的政治鬥争中。她積極提議建立猶太軍團,與希特勒進行針鋒相對的鬥争,并考慮巴勒斯坦的猶太機構以解決猶太人問題。但這些想法并沒有産生預期的結果,前者因猶太人在美國政治中的微妙處境而被忽視,後者因知道納粹的最終解決方案而被自己暫時抛棄。他們直到1942年底才得知大屠殺的令人震驚的消息。

對他們來說,這個消息本身是無法忍受的,但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社會對它的普遍漠不關心更令人恐懼。阿倫特必須與認識到局勢嚴重性的猶太同胞一起參加喚醒和披露活動,組織集會,發表演講和表演,試圖盡快将人們從他們的緩慢中喚醒。在這個過程中,阿倫特的獨特之處在于,他堅持揭露猶太社群内有影響力的上司人在發生災難時的責任,他們跟随政治潮流,在德國與納粹,與法國的右翼意識形态,以及美國人在美國的愛國熱情。這種所謂的大局觀,總忘記了猶太人民自己的政治立場,其結果就是一步步地把他們的同胞推向災難。

1945 年 5 月 8 日,當巴黎解放的消息傳來時,阿倫特非常興奮,這對夫婦用香槟慶祝了這個好消息,并期待着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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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生活多年的阿倫特(左二)和朋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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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在紐約

摘自《新京報》書評周刊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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