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 中國女足奪冠記
壬寅之歲,猛虎出山,蹴鞠開陣,男憂女喜。
大年初一,我須眉之師,遠征南洋,大戰越邦,我雖非阿根廷、普魯士之勁旅,然敵亦不過爾爾之輩,于天下無名也,此易與耳。
然我須眉,能為天下難為之事,能出衆生難料之料。
居然以一對三,大敗于中南。
是夜,人心大挫,億兆皆怒,教頭亦惶惶然,謝罪天下。謝罪又如何,久扶不興,嗟歎而已。
山河皆暗,人心不振,忽聞戰鼓,有師出征。
或問:此何聲也?此何師也?
答曰:此女足也,當與韓戰,以争亞細亞之霸。
中華人曰:我須眉不振,當寄望于巾帼,為我山河吐氣,為大陸人揚眉。
女足曰:諾,當破敵催城于父老姐妹之前。
其聲铿锵,其氣也壯。
初六,戰韓于天竺。
兩軍既交,殺聲四起,虎将逢枭騎,木蘭遇良玉。
韓将李金玟曰:“中華女子雖強,然不問鼎十六載,今當斬之,”遂以球橫傳,大将崔宥莉縱身而前,至于城門,叱曰:“破”,門遂破,韓斬得一城。
彼時,二十七分鐘也。
複戰,我雖勇則有餘,然一時天不在我,我将姚淩薇沖殺于前,一球橫起,粘其臂。既陣前觸禁,則擺陣點球,韓将池笑然非凡人也,城門前單槍陷陣,又得一城。
彼時,四十七分鐘也。
我既陷兩城,國人且驚且憂,曰:今或敗乎?
然铿锵虎将,豈常人所可臆也。
雖敗一時,然軍容不懈,布陣俨然,其氣不衰。
教頭水慶霞易将,以張睿、肖裕儀易婁佳慧、吳澄舒。
十六載以來,我女足雖勇,然多折戟于半決賽,前數日,既勝東瀛,群将雀躍,欲舉抛水教頭,水教頭止之,曰:“今日何歡,當得直搗黃龍日,與諸君痛飲。”
去歲,女足嘗挫于東京,上下皆奪氣,水教頭曰:“勝敗不過眼前,三軍當養其氣,持其心。”
既易将,然不見利,少年骁将張琳豔不安于座,摩拳張弓,虎步帳前,有赴戰之勢,水教頭曰:“王霜既傷,不可久戰,當以琳豔易之。”
此五十九分鐘時也。
于斯時也,韓三軍稍惰,中華女将唐佳麗斬一城,點球也。
此六十七分鐘時也。
既破一城,氣稍壯,唐将軍呼曰:“張将軍在乎?”張琳豔沖突陣中,至于唐佳麗前,曰:“将軍呼我,必有破城之術。”
唐佳麗笑曰:“然。”
二将盤桓陣前,無何,唐佳麗大呼:“門可破。”
二将一正一犄,張琳豔勢如飛隼,氣如奔雷,大呼破門,斬一城。
此七十一分鐘時也。
夫彼韓師也,力盡矣,攻志已竭,守陣亦疲,雖将士用命,死戰未退,然中華玫瑰若水從天來,風裂石崗,沛然已不可當。
至于九十三分鐘,城前大呼:“肖将軍破陣矣。”
但見長雲催,城門塌,一将無前,突入敵城,斬獲而嘯。
視之,虎将肖裕儀也,
中華巾帼遂霸。
是夜,神州無眠,天下雷呼。
或戲曰:須眉之辱,我巾帼已報。
太史劉曰:
不聞男足之勝久矣,其也天命乎?
天命謂何也?
乃自強也,乃知恥也,人能忘身,天則助之。
夫以不敗之志,不息之力,雖風雨如磐,九死百回,亦能怒放如虎,芬芳铿锵。
人人皆玫瑰,所異者,有無铿锵之力,怒放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