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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知否》,發現從不開口索取的常嬷嬷,才是最厲害的女人

作者:xy枯葉蝶

《知否》中的奶奶團中有許多值得佩服的老人,她們通身本事,有智慧有手段,随便說出一句話,就是人生哲學,随便略施手段,就能輕易把困難擺平。

如智慧通達的盛老太太,用自己的智慧教育出兩個出色的孫女,高嫁豪門,依然能夠靠祖母交給她們的智慧擺平生活中的困難。

如通透豁達的孔嬷嬷,在宮中伺候了幾代皇帝都平安無事,學了通身本事,被許多高門大戶請到家中做教養女官,人人尊重,面對難纏的白蓮花林噙霜,幾句話就摧毀了盛纮對她幾十年的偏愛。

又如開朗樂觀的賀老太太,從不把心事放在臉上,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想得通,不動聲色就把丈夫屋裡的一大堆美妾嬌娘給解決了,晚年兒孫滿堂,與丈夫感情極好,算起來,賀老太太也算是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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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優秀的老太太中,我最佩服的是擁有平民智慧的常嬷嬷,她可雅可俗,可以對罵難纏潑婦康姨母,可以一招幫顧廷烨鑒婊朱曼娘,也可以在顧廷烨飛黃騰達時選擇優雅離開,在顧廷烨需要時殷勤付出。

常嬷嬷出身貧寒,卻從來沒有在貧苦日子中違背過自己的本心,她應該是幾個有智慧的老太太中,過程和結局都是最好的。

盛老太太尚且有過喪子之痛,孔嬷嬷一生無愛無性,賀老太太為了地位害過人命,唯有孔嬷嬷,一生無憾,人生該經曆的,她一樣沒有落下,孫子成才,娶了顧廷烨的長女蓉姐兒,夫妻倆照顧常嬷嬷安享晚年,這樣的人生,才算是完美的人生。

而這美好的結局,并非是常嬷嬷運氣好,而是常嬷嬷為人聰明,充滿底層人民的智慧,每次常嬷嬷一出場,那都是一場精彩的好戲,高貴的品格透露着俗氣,低下的身份中保持着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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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眼鑒婊,勸顧廷烨遠離朱曼娘

常嬷嬷雖然隻是顧廷烨母親的陪嫁奶娘,但對于顧廷烨,說得僭越一點,是當做自己的親兒子般疼愛的,每一個母親,應該都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一個賢惠大度的妻子,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常嬷嬷對顧廷烨的期望也是如此,當初白家老爺對她有恩,救她于水火又讓她在白家大小姐身邊伺候,常嬷嬷是個感恩的人,一輩子記着白家父女的恩情,白家大小姐死後,留下顧廷烨一個人孤零零地在世上,常嬷嬷很是心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地為顧廷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顧廷烨年少輕狂,纨绔不堪,在京中留下了風流浪子的臭名聲,後來離家萬裡,還不忘與江湖歌姬搞在一起,常嬷嬷對此并不像别人那樣嫌棄顧廷烨,更是沒有半句責罵。

她心裡想的是,顧廷烨一個金尊玉貴的侯府嫡子,被迫離開家裡,在外漂泊流浪,不知受了多少苦,若是大小姐知道,不知道有多心疼,常嬷嬷一想,自己也不禁落下眼淚,更是加倍地對顧廷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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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常嬷嬷的愛并不是不分是非黑白,包容和接受顧廷烨的一切的,她體貼顧廷烨一人漂泊在外的不易,也感激朱曼娘在艱難時刻陪伴着顧廷烨,但這不代表她就要接受朱曼娘,初見曼娘,第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個好人。

曼娘從頭到腳都是楚楚可憐,一無錯處,對常嬷嬷恭敬有禮,可常嬷嬷就是看她不順眼,不願意喝她敬的茶,更是不願意接受她,多次勸告顧廷烨,朱曼娘不是個好人,早日把她趕走為好。

但孩子是無辜的,常嬷嬷悉心地照顧着顧廷烨的兩個孩子,看着顧廷烨苦苦哀求,常嬷嬷也勉強收留了朱曼娘,把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看得牢牢的,不讓她出去興風作浪。

聽到顧廷烨想去餘家提親,常嬷嬷高興得不得了,餘家大姑娘出了名的賢惠,常嬷嬷最希望的就是顧廷烨娶一個賢惠的妻子,管制着他。

常嬷嬷多次苦口婆心地勸顧廷烨離開朱曼娘,但顧廷烨對朱曼娘還是有情的,不但沒有離開,還為了她多次與父親吵架,可是曼娘不是一個願意安分做妾的女人,她跑到餘家毀掉顧廷烨與餘嫣然的親事,還裝作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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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但礙于曼娘是顧廷烨的心頭肉,不能拿她怎麼樣,隻得默默尋找機會處置她,終于在顧廷烨被顧家趕出家門後,常嬷嬷逮到了機會,她讓顧廷烨試探曼娘,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是顧家的嫡子了,可能要靠苦力活度日了。

曼娘聽後,開始打起了離開顧廷烨的主意,她把顧廷烨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偷去賣了,把錢給她哥哥,當初她可是騙顧廷烨她哥哥已經死了的,常嬷嬷很聰明,并沒有自己出馬揭穿曼娘,而是收齊證據後,讓顧廷烨自己去抓個現行。

朱曼娘走後,常嬷嬷幫顧廷烨照顧着蓉姐兒,日日像母親般擔心着顧廷烨的安危,盼望着他早日歸來,後來顧廷烨不但平安回來了,還成了新帝身邊的紅人,加官進爵,成為當朝新貴。

這可把常嬷嬷高興壞了,來向顧廷烨提親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而顧廷烨卻選擇了五品小官家的庶女盛明蘭,常嬷嬷沒有說什麼,對明蘭沒有半點嫌棄,在常嬷嬷眼中,隻要對方家世清白,人品好,那就是好姑娘,就是她滿意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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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怒罵康姨母,替顧廷烨護着明蘭

顧廷烨回到京城,做了正二品大官後,按理說正是常嬷嬷留下來享福的時候,京中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們都紛紛來攀親,而常嬷嬷卻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她帶着寡居的兒媳和孫子孫女從京城搬到了鄉下一個胡同裡住,當時常嬷嬷的兒子去世,還在三年喪期内,顧廷烨成婚時喪期還差兩個月,為了不沖到新婚夫婦的喜氣,一直避着沒有來。

顧廷烨飛黃騰達時,常嬷嬷沒有跑來沾他的光,保持了一個窮苦人該有的風骨,而當顧廷烨需要她時,她從不推辭,明蘭懷着孕時,顧廷烨再次出征,常嬷嬷不放心明蘭,特意來顧家看望明蘭。

明蘭當時整天被孕吐折磨得憔悴不堪,奈何那個與明蘭拐了幾十道彎的親戚康姨母,常常跑到顧家來托大,每次來都要明蘭去陪着,絲毫不體諒一個孕婦來來回回的辛苦,明蘭不來時,小秦氏還讓向媽媽去逼迫明蘭。

常嬷嬷看着這一幕,實在忍不了了,跑到小秦氏那裡,對着康姨母和小秦氏就是一頓臭罵,可謂是大快人心啊,看到常嬷嬷還在那裡端架子,說天底下的女人都要生孩子,明蘭仗着肚子裡有貨,托大拿喬,不敬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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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嬷嬷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氣得大爆粗口:

哈,長輩,哪門子的長輩!我敬你是夫人的娘家人,才敬你一聲姨太太,還真把自己個兒當碟菜了!睜大你的眼,仔細打量打量,這家人姓顧!親家姓盛!你康家是盛家的連襟親,跟咱們顧家更是轉了幾個彎兒的親!來這裡充什麼長輩!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今裡外誰人不知夫人有着身孕,便是親家老太太和太太都不大來打擾夫人養胎。如今倒好,來了個不知狗頭嘴臉的姨媽,三天兩頭來擺架子充老大!我呸,要是咱們侯爺的骨肉有個好歹,你那三兩重的骨頭賠得起麼?
……什麼東西!自家死了人哪,奔喪都沒這麼勤快!沒半分大家夫人的模樣,三天兩頭往這家跑,不知道的還當是多近的親戚,别是來打秋風的吧!……滿天下去問問。哪個體面人家,會讓七八個月的大肚婆整日來回跑的!
有人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更有那裝傻充愣的。怎麼的!打量着侯爺若是無後,能便宜了誰不成!……我告訴那起子黑了心肝的東西,我那烨哥兒沒遂了你們的心願,如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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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姨母就算是有名的潑婦了,從小被王老太太慣得無法無天,從不把别人放在眼裡,整個王家,無人不讓着康姨母,從小隻有她撒潑打滾罵别人的,沒有别人敢說她不是的,常嬷嬷這頓罵,可謂是傷了康姨母的自尊心,好久都沒有再登侯府的門。

常嬷嬷出身底層人民,從小到大,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她不似那些有身份的貴婦那樣,即便心裡恨得牙癢癢,還要故作端莊的樣子,連粗話都不敢說一句,而對付康姨母這樣的人,以禮相待并不适用。

康姨母的無恥沒有底線,明蘭當初就已經把她的醜事全部抖出來,但是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若沒有常嬷嬷的出現,明蘭還會不斷地被康姨母刁難,甚至得寸進尺,對明蘭指手畫腳,常嬷嬷是小人物,卻能把大人物都擺平不了的事情擺平,這才是真正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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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痛罵兒媳,與顧廷烨保持單純親情

常嬷嬷一個年邁的老妪,死了丈夫,還死了唯一的兒子,她一個人帶着短見的兒媳和一對年幼的孫子孫女,任憑如此,她始終沒有拿自己對顧廷烨懂得恩情要求過什麼。

但常嬷嬷的兒媳就不那麼聰明了,看着小女兒常燕即将長大成人,她就蠢蠢欲動地想要把她送給顧廷烨做妾,好攀上侯府這門親,常家祖孫三代日子也會好過一點,但她的提議被常嬷嬷強烈的反駁回來。

兒媳常胡氏覺得顧廷烨的官越做越大,天大的富貴擺在眼前,把自己的女兒son過去,也能跟着一起富貴起來,常嬷嬷想起當初兒媳為了富貴撺掇兒子做生意,結果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怒氣止不住往上沖:

你個敗家精!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讨你進門做兒媳!不少你吃不少你穿,偏偏你要發毛病,害死我兒子!要不是看在燕子和年哥兒面子上,我一早就把你趕出門去,你還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烨哥兒好看你啊?他老早就曉得你是啥貨色,才懶得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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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常胡氏想把女兒拿給顧廷烨做妾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當初常嬷嬷有過這樣的打算,但當時常嬷嬷是看顧廷烨孤苦無依,沒人照顧,身邊全是一些想着要活吞了他的虎狼,才把自己的孫女送過去伺候顧廷烨,好歹是自己人,也算是放心。

但是後來顧廷烨娶了好媳婦明蘭,常嬷嬷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既然顧廷烨把明蘭當做珍寶般疼愛,那自然也不需要什麼知心人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常燕送過去,那不等于毀了她一輩子嗎,與其送到侯府去一輩子冷清度日,不如給她找個好人家,幸福平凡地過一生。

再說顧廷烨,他過得不好,常家把常燕送過去,是雪中送炭,他定然能夠把這當做是常嬷嬷善意的關心,但他已經有了明蘭了,夫妻感情那麼深,再把常燕送過去,即便顧廷烨不說常家是攀附權貴,善待常燕,這種常嬷嬷與顧廷烨之間的親情,也會被沖淡。

常嬷嬷是聰明人,不會做那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把兒媳一頓痛罵,斷了她愚蠢的想法,顧廷烨看出了常胡氏的心思,但常嬷嬷沒有那樣做,為了補償常家,顧廷烨打算送一座京郊的宅子給常家,但被常嬷嬷拒絕了,常嬷嬷要的,不是眼前的小利,而是關乎常家未來的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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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不争不要,反而得到了最好的善待

要說這常嬷嬷,也是個奇人,她是夭折了初生女兒後便去白家做奶娘的,很盡心妥帖,白老太公提出收下常家夫妻倆,誰知常嬷嬷甯可少落些好處,也婉拒不從。

随着白老太公越來越發迹,常嬷嬷因忠心用事,很受重視,家境漸漸好了,待到白夫人出嫁時,多少奴仆都搶着要跟去侯府“享福”,但她卻沒有跟去,而是回老家經營自己的小家庭。

顧廷烨青雲直上之後,常嬷嬷依舊沒急着依附過來,而是很堅定繼續做個自由的平頭百姓。即便是澄園初立之時,她也是應顧廷烨要求,來府裡幫着整頓過一陣子,到公孫先生從南邊趕來後,她就又回自己家了。

甚至來看明蘭,常嬷嬷也講明了是午後才來。這事很值得玩味,古代去别人家裡做客大多在上午,明蘭暗自揣度常嬷嬷的考量:一來是下午上門,碰上顧廷烨的可能性更高些;二來嘛,若上午來,主家必然會留客吃飯。

常嬷嬷再有體面輩分,到底是做過白家奶母的,總落了半個仆人的身份,是以她拒絕上桌和主家一道吃飯。但若真要她明明白白說出來這層“仆不與主共桌”的意思來,她似又不願自輕自賤,是以,索性下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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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智慧,堪比劉外婆,但這還不是常嬷嬷最聰明的地方,她最聰明的地方在于,雖因為沒錢到了白家做奶娘,但終身都沒有入奴籍,給自己保持了平民的身份。

古代奴隸是沒有自由的,常嬷嬷到白家做奶娘,不過是為了應一時之急,她是考慮長遠的人,沒有因為一時的金錢誘惑,而放棄子孫後代的前途。

她一個年邁的老人,要管着糊塗的兒媳,還要管着年幼的孫子孫女,日子過得很不容易,但他依然念舊情,時時刻刻關心着顧廷烨,也不求顧廷烨一時的回報。

顧廷烨是一個有仇可以不報,但有恩必報的人,多次要報答常嬷嬷,常嬷嬷都沒有接受,越是欠得多,顧廷烨越是感激,常嬷嬷并不是無欲無求,她知道一時的幫助解決不了常家的貧困,常家若想翻身,必定要靠後代子孫。

是以在顧廷烨多次提出要改善常家生活條件時,常嬷嬷都拒絕了,卻在時機得當時,求明蘭給讀書上進的常年找個好先生,常嬷嬷知道盛家子孫個個都有功名在身,必定是有好先生,這個事情,求明蘭比求顧廷烨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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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常聽顧廷烨說,當初他在外頭最艱難之時,得這位常嬷嬷助益良多,悉心關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比之那些面和心不和的親戚,隻知占便宜打秋風,這位常嬷嬷實可敬得多了。顧廷烨囑咐明蘭千萬不可怠慢。

明蘭看常年卻是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很是喜歡這個小小年紀就謙恭有禮的孩子,托了自己的大哥哥長柏幫常年找了個好私塾,常年與長棟成為了同窗,更成為了好朋友,常年讀書上進,人品極好,得到了先生同學們一緻喜歡。

後來常年考上了新科進士,娶了顧廷烨的長女蓉姐兒,成為了顧廷烨和明蘭唯一的女婿,官運享通,前途一片光明,夫妻倆很是孝順這個有智慧的祖母,常嬷嬷得享天倫之樂。

常嬷嬷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她曾說過顧廷烨是她看着長大的,顧廷烨想什麼她都知道,事實也是如此,常嬷嬷很了解人性,更了解顧廷烨的人性,她從不害怕自己的付出會被忘記,是以一直把恩情攢着。

自己一家人過着清苦的日子,若是她願意,他們早就可以過上舒适的生活,但若是那樣,她便不好再開口求什麼,那麼常家即便一時富貴,也不能保證永遠富貴,是以她把恩情攢起來,等到常年到了找先生的時候,常嬷嬷第一次開口求顧廷烨夫婦,這樣他們想不盡心都難。

常家結局如此好,都是因為有聰明的常嬷嬷的精心打算,作為一個女子,在古代束手束腳,能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撐起一個家族,常嬷嬷才是最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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