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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鐘偉為老上司說話,複出後,黃克誠為何不給他安排工作?

作者:曆史門外的小個子

開國少将中,鐘偉是最為廣為人知的一位,解放戰争時期,他是林彪的愛将,得到了四野諸多将領中沒有獲得的提撥,直接從師長升任軍長,整個四野系統,他是獨一例。

鐘偉能征善戰,為新中國立下了不朽功勳,他的部隊被譽為東北部隊中的頭等主力師,有這樣的師長,自然才能帶出如此強悍的隊伍,1975年,總參放内部譯制片“巴頓将軍”,一些老将們看後,覺得并沒有什麼,他們嘴一撇:“有什麼稀奇的,我們也有。”這個人,就是鐘偉。

建國後,鐘偉主要幹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授銜時鬧了鬧,第二件事,為老首長說話。

1955年,我軍進行了頭一次的全軍大授銜,在這次授銜中,鐘偉被評為了少将軍銜,面對如此軍銜,鐘偉認為,低了,按照自己的貢獻,至少也應該是中将軍銜。

譬如,解放戰争時期,他在當縱隊司令員時,同樣是縱隊司令員的黃永勝,卻是成為了上将,更讓鐘偉覺得悲憤的是,他手下的一個師長都是中将,而他卻僅僅是少将。

他手下的這個師長叫溫玉成,抗美援朝時期,溫玉成為40軍軍長,當時,他率部參加了第一到第五次的曆次戰役,殲滅了不少敵人,溫玉成被授予中将軍銜,很大程度上,都是源于這個考慮。

鐘偉建國後沒有參加抗美援朝,這自然和溫玉成是有差别的,當然了,1949年時,鐘偉麾下部隊在青樹坪打了一個敗仗,這也是影響他授銜的原因。

總的來說, 鐘偉授銜為少将,應該是符合當時的諸多考慮的,也許是很多人都認為鐘偉的軍銜确實是低了,因而之後,毛主席親自點名,要鐘偉擔任北京軍區參謀長,這也算是“低銜高配”了。

1959年,鐘偉為老上司說話,複出後,黃克誠為何不給他安排工作?

1959年,鐘偉做了一件事,影響較大。

這一年,由于廬山會議的原因,彭德懷,黃克誠等人受到了錯誤的批判,廬山會議結束後,在北京召開了軍委擴大會議,時任北京參謀長的鐘偉,參加了擴大會議。

會議第三天,時任空軍政委的吳法憲說出了一件事,長征時期,黃克誠曾下令殺害了紅一軍團的一名團級幹部,鐘偉是負責監刑的,除此之外,還有人舉報黃克誠在新四軍期間,曾A錢了許多黃金,鐘偉可以作證。

黃克誠是鐘偉的老上司,土地革命時期,鐘偉就在紅三軍團任職,他與黃克誠,是老相識,老戰友了,而且抗戰時期,當時鐘偉不願在中原地區,還是跑到了蘇北,是黃克誠收留了他,還讓他當了旅長。

鐘偉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許多人都在觀望,鐘偉會怎麼做。

一衆四野老戰友們也在看着鐘偉,他們知道,鐘偉的為人如何,他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是的,鐘偉沒有讓大家失望,即便北京軍區司令員楊勇,海軍政委蘇振華拉着他,他還是毅然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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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偉說:“攻打婁山關時,敵人在一個小山頭猛烈攻擊,部隊受阻,我率一個警衛班在團火力配合下,向小山頭猛攻,這時配合作戰的一軍團一個幹部臨陣脫逃,還要拉一個戰士反水,他丢下陣地,逃跑了,被我後續部隊抓到,正因為他是一軍團的人,我特意問了在場的羅瑞卿,他說執行戰場紀律。”

後來,鐘偉便把這個人給槍決了。

關于第二件事,鐘偉說:“我是黃克誠下面的旅長,不是後勤部長,不管财,有多少錢都不知道,無法證明。再說,那麼多黃金不是小數目,要用汽車拉,他那裡放?”

鐘偉越說越來勁:“我們大家都是軍人,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槍斃一兩個怕死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看是有人别有用心,扯曆史舊帳,挑撥一、三軍團的關系,.......”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人都眼睛緊緊地盯着鐘偉,有的人眼裡是贊賞,有的人眼裡是怨恨,更有的人眼裡是羞愧,黃克誠和彭德懷也沒有想到,鐘偉居然有如此的韌性,黃克誠流下了眼淚,彭德懷也深深地記住了鐘偉的名字。

1959年,鐘偉為老上司說話,複出後,黃克誠為何不給他安排工作?

10多年後,彭德懷臨終前,嘴裡一直呼喊着幾個人的名字,其中就有鐘偉。

鐘偉說完話,立刻被帶出了會場,羅瑞卿向毛主席彙報了此事,毛主席聽後皺着眉頭:“誰說批判彭德懷是搞宗派主義,是挑撥一、三軍團的沖突?”羅瑞卿:“鐘偉。”

毛主席:“就是那個小個子鐘偉?”羅瑞卿:“是。”

會議結束,鐘偉被撤銷了軍隊中的職務,被安排到了安徽省農業廳當副廳長,文革時期,鐘偉挺了過來,1979年,他被平反。

與此同時,黃克誠也恢複了工作,擔任中紀委書記,軍委顧問,鐘偉是一個軍人,自從1959年後脫下軍裝,一直沒有再穿,此時,他非常想要再穿上軍裝,回到部隊裡。

1959年,鐘偉為老上司說話,複出後,黃克誠為何不給他安排工作?

因而鐘偉找到了老上司黃克誠,希望黃克誠給自己安排一個工作,黃克誠說:“你就安分守己待着吧,若打仗會再去找你的。”據說鐘偉聽到這句話,一病不起,1984年,他走完了自己傳奇的一生,享年73歲。

從今天我們來探讨,或許黃克誠不給鐘偉安排工作,實際意義是保護鐘偉,他了解鐘偉的脾性,什麼人都敢得罪,什麼話都敢說,如果再讓鐘偉回到部隊,很有可能會有人想要整他,還不如不讓他回去,安心養老。

鐘偉臨終前,留下遺囑:“親愛的黨,我死後不必給我補發什麼薪金,因為兒子們都能生活了,我自己也未欠任何賬目;我的電視機與冰箱都作為黨費上交給黨,不要給我舉行追悼會和靈前告别,把我的骨灰撒在平江天嶽書院,我們起義的地方。”

1959年,鐘偉為老上司說話,複出後,黃克誠為何不給他安排工作?

黨組織給了鐘偉很高的評價,稱他“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