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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企的日子(第三章中部 出差)

來到805房間,把房卡插進去,滴的一聲,用手輕輕的把扶手往下使點力,門就開了,房間裡透着淺淺的黃色光線,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味,給人很溫馨的感覺。我轉過身來把門關上,把房卡插到牆上的白色取電的槽裡面,房間燈全亮了。突然看到地上掉了二張有顔色的卡片,有那麼1,2秒鐘的驚訝,撿起來一看,其中一張卡片整體布局是左右架構布局,右邊占了大半的空間,上面就一個女的,長發披肩,薄而透明的衣服,包臀穿了條肉絲,坐在地闆上,兩條腿往上翹起,左邊留了電話号碼,并且幾個紅色的字型大大的寫在上面,男人另外的港灣。拿起另外一張卡片一看,這張屬于上下架構布局,上面是文字,内容簡單粗暴,寫着什麼妹什麼姐還有婦之類的字眼,下面是一些小圖像,有3個,有年紀小點的,稍微大點的,更加成熟點的都有。我微微一笑,将卡片直接扔到剛才撿起來的位置,原封不動。

衛生間在進門的左邊最外面,我推開玻璃門,裡面看了一眼,右邊是洗漱用的面盆,上面有2個用薄紙包起來的玻璃杯,邊上有兩套那種一次性的洗漱用具牙膏牙刷之類,面盆前面的鏡面擦的很光亮,一眼就可以看到我有三天沒刮的胡須。右面裡面是白色的馬桶,說實話,我有點失落,我不習慣坐在上面出恭,因為我感覺使不上力,就算使上來的力都停留在了小腳沒法往上移,是以如果不是很急的時候我都是搬一條凳子放在邊,蹲在上面慢慢來。馬桶上面放了三條用薄紙包起來的白色毛巾,紙上面寫着已消毒,請放心使用。我才不使用呢,我随身帶着毛巾呢?帶了一條粉紅色的,洗臉洗澡都是它。左邊的浴室我比較喜歡,簡單概括就是七天酒店的那種,擁有絕對領域權,浴室裡面的地上沒有任何水,牆上寫着24小時熱水。整體來說浴室還是比較和我心意,畢竟在這裡要住一周,要住的舒服嘛。從衛生間出來,走到桌子邊我把電腦包放下,把手提運動包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休息休息。我是很喜歡安靜的人,安靜能讓我用心去思考外界的事物,也能恢複一天的舟車勞頓。大概10分鐘後,稍微覺得有點無聊,我打開電視,拿起桌上的遙控,躺在床上,搜尋着自己感興趣的電視,絕大部分是需要付費的,隻能看一些回顧頻道,随便打開一個,讓房間稍微有點聲音,半躺半睡大概又過了40多分鐘,看了下手機,快到5點了,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下,開門,拔卡,偷偷的瞄了下那兩張卡片,靜靜的躺在那裡,微微一笑,出門。

在下樓電梯口碰到了汪偉,他換了件灰色夾克,也沒有戴他的那個嘻哈帽了,頭發梳的齊刷刷地朝前沖去。我們打了招呼,一會兒常林過來,三人坐電梯下去。

下樓走到大堂,問了前台附近有什麼地方吃飯了沒,前台指着馬路對面一條路,說那裡有很多飯店,我們一路走過去,果然這應該是個美食街,雖然顯得有點擁擠狹窄的,但是小巷子裡彙聚了各式各樣的美味小吃,品種都别具特色,路邊有賣燒烤的,有推出車賣臭豆腐,各種精美小吃的應有具有。我們找了家裝飾古樸清雅,門面看起來精雕細刻的湘菜館,裡面看起來很幹淨,現在這個時間點吃飯的人貌似不多,我們找了個靠裡面窗戶的四人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過來我們點2個幹鍋,2個時令小菜,1碟花生米,6瓶啤酒,然後坐在位置上等,大家都閑來無事,各自在玩手機,我打開微信,看到發現那裡有紅點,有好友釋出的最新消息,我點選一看,最上面一條就是賈珍珍發的朋友圈,寫了一行文字,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然後下面配了幾2圖,有一張應該公園的景物,無人物。還有一張應該是她大學時代的寝室照片,她和2個女同學一起拍的照片,她站在中間,穿了件紅色羽絨服,笑的很甜美。我心裡在想,這個有故事啊,很明顯是叙事性很強的故事,而且略帶悲情,我前面講過,我是一個感同身受能力很強的人,對方的一段文字我就大概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内心,更何況還配了圖檔場景,我更加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我對心理學業餘也有一些研究,要想了解一個人的的精神世界,比如興趣、愛好、理想、知識面等其實都可以從他們的作品裡面反映出來,尤其是現在的人很喜歡發朋友圈,通過一些文字來描述現在的喜怒哀樂,這個裡面有赤裸裸的表明的,也有通過相反的方式來表達的,其實都有,看個人性格的表現方式而已,如果一個人經常發朋友圈,就算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我大概也能猜的到這個人平時的性格而已。賈珍珍發的這段話,來自南唐李煜後期的作品,當時李煜已經亡國了,被囚禁,他經常回想起以前的美好時光,但是這個話當時處于的意境是屬于悲情的,賈珍珍配了2張圖,其中有一張是她和寝室同學的照片,這個裡面有同學之情,表現是歡樂,但是另外一張圖檔有景無人,表現的是回憶,但是回憶的人物不願意出現在景物裡面,說明她曾經到現在和這些人物開始有隔閡,當然,也可能這是一張純景物圖而已,但是賈珍珍不傻,她肯定想用歡樂去掩蓋悲情,不管怎麼樣,我的直覺告訴我有故事,為了更加準确的論證我的分析,我需要更多的材料來輔助,于是我不斷的翻她前面的朋友圈記錄,但是被設定了隻能看到三天的記錄,有點可惜,沒辦法,我繼續沉浸在我的思路裡面。這個時候,傳來一陣略帶長聲的滴滴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陌陌的資訊是聲音,我擡頭一看,是汪偉在玩陌陌,他在看附近的人的功能好像還在發資訊,嘴角邊略帶着一絲笑容,那種笑容我都不想用文字去形容了。

"怎麼現在還有人玩陌陌啊",常林問道。

"陌陌LBS距離定位功能最全,精度最高,是一個拉近人和陌生人之間的距離的最好神器",汪偉翻着白眼看着我們。

對于網管這個職業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除了裝機搞區域網路,最擅長的就是裝軟體玩軟體了,我沒想到汪偉還是能說的出一個專業話題的人的。我半打趣的問道,

"現在除了qq,微信,陌陌,還有什麼好的類似交友的聊天工具的",

"米聊啊,也挺好用的",汪偉邊說邊打開手機的米聊app給我們看,我喵了一眼,也是個類似差不多的聊天的工具。

"這不都差不多嘛",常林問道。

"它裡面有很多群的功能,群裡面經常可以看到别人發的短視訊,内容很豐富,你們自己下載下傳下來看看不就知道",汪偉一本正經說道,好像我們現在就要當着他的面非裝個不可。

"手機配置一般,裝這麼多東西,卡",我說道。

服務員拿着拿着幹鍋架過來,用打火機點上,把菜放上去,然後菜接着一個個端過來,瞬間上齊,大家都餓了,直接開吃。

"服務員,麻煩拿個開瓶器過來",我嘴巴剛落音,就聽到啪的一聲,汪偉直接拿起啤酒瓶在桌子一角用手猛的一拍,就開了,瞬間很多泡沫往外面溢出,汪偉直接拿嘴巴接上,咕噜咕噜半瓶啤酒已經下肚。

"爽",汪偉露出很滿足的表情。

我拿開瓶器打開2瓶啤酒,一瓶遞給常林,自己往杯子滿上,然後大家随便吃喝起來,我們不是那種在酒桌上非要你進我酒我進你酒來來回回走幾圈的人,大家很自覺,自己倒自己喝,一會兒,我們這邊已經每人喝了一瓶,汪偉已經第3瓶了,他看到就好像不太夠,又叫服務員拿了5瓶過來,買10送1嘛。

今天的菜很合我胃口,一碗米飯已經下肚,我喝酒前,一般先吃飯,飯吃飽了我再和你慢慢喝,常林酒量應該不大,一瓶啤酒下去臉上已經微微泛紅,他自己也推脫說不能再喝了,我們也就不再勉強,我和汪偉把酒分了,他4瓶我3瓶,兩個人正式進入狀态喝起來,酒喝多了,話自然也多了,感覺距離也近了。

我一直認為,搞IT這個行業,同僚與同僚之間要想成為很好的知己朋友,其實都是不太那麼容易的,平時工作中可能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交流外,其餘的時間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更加别說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話題了,尤其是個人,家庭私生活甚至個人喜怒的情感事情了。把自己私人方面的資訊和他人訴說,這個在心理學裡面叫自我暴露,自我暴露是一種人際溝通中的一種行為技巧,掌握的好很容易拉近自己和他人的距離進而形成一種共鳴,雙方的信任和接納程度也會慢慢提高。我記得之前有個同僚我們在一起工作1年多了,我問他為什麼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大家的關系還停留在普通同僚關系,隻聊聊工作,而新來不久的同僚你們聊的東西卻那麼多,他這樣和我說,因為你不抽煙,我和新來的同僚經常去樓道外抽煙,抽煙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大家聊的東西就多了。事情其實就這麼回事,今天和汪偉喝酒,很明顯其實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吊兒郎當冷酷的外表下掩蓋了他也有鐵血柔情的一面,男人嘛,聊女人,除了聊漂亮的,聊性感的,聊和自己相關或者無關的都能聊,但是汪偉今天給我們聊的這個女人,讓我重新重新整理了對他的認知,我覺得這個朋友我想交。

汪偉是家裡面的獨子,他家是農村的,從小被寄予厚望,屬于要光宗耀祖的那種,那年剛大學畢業就讓家裡面催着結婚,結果親戚朋友介紹下,和一個比自己小2歲的女的談了半年後就結婚了,那女的很漂亮,皮膚很白,平時也挺會打扮,兩個人走在一起,汪偉覺得很自豪,都說結婚後的男人特别拼,他每天都努力的工作,隻為月底和年底的時候發獎金能發拿點,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1年不到,有天這個女的和他說,和你過這樣的日子,受夠了,我隻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夠過得好一點,而你卻不能滿足我,然後,那個女的和另外的人跑了,那晚,他喝了很多酒,直至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他向自己發誓,從此不再相信愛情、相信女人,就這樣一個人迷迷糊糊過了4年日子,直到彌留之際的母親哭着求他再婚,他便找了現在的妻子,一個小他1歲,又黑又矮的女人。他當時隻是看了她一眼,便訂下這門親事。他其實并不愛她,娶她進門,隻是為了了卻母親的遺願,新婚那天,他跑到母親的墓碑前,一個下午都在那裡。有人給他送飯過來,他轉頭,看見一張難看的臉,便喝令她離開。他隻想帶喜愛的女人來給母親看,而她不是。婚後,他的脾氣變得又怪又差,總是挑她的刺,嫌她做的菜難吃、做事太慢,而他說這些時,往往坐在沙發上喝着茶,悠閑地看着電視。她總是笑嘻嘻地說改,她對他越好,他的脾氣就越大,開始他隻是罵她,大聲吼她,後面他都懶的理她,家裡面就當這個人不存在,累了,他就跑到外面去找女人。而她總是逆來順受。有天晚上回家,下了雨路有點滑,他的鞋子沾了雨水,上樓梯的時候出了意外,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摔斷了腿。接下來,他在醫院治療了大半個月。而她,也在醫院照顧了他大半個月,毫無怨言。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母親以外的女人如此疼他。臨床的病友對他說:“真羨慕你,有真麼疼你的老婆!”。

汪偉說到這裡,看着我道。

“男人在外面不管怎麼玩,但是這個心裡面一定隻有一個位置是給一個人的,那個就是老婆”。

說實話,我不喜歡汪偉的這個故事,我當時能肯定,這個故事是真的,但是這個故事讓我心裡泛起一陣陣傷感,我不知道是羨慕還是難受,我覺得他不應該把這個故事講給我這種連什麼叫愛情都沒實戰經驗的人,我一方面渴望愛情,另外一方面卻把其它的東西,如成就,地位,名利好的權利看得重于愛情。我一方面用感性在享受感情帶來的快樂和幸福,另外一方面卻用理性在保護自己,隔絕快樂和幸福,我就是這麼茅盾。現在的人一旦進入到社會,真正想尋找屬于自己的愛情成本變得越來越高,我發現在這個城市我都快找不到我這個門檻的愛情了。

這頓飯吃了2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快8點了,喧鬧了一天的城市開始了夜間的繁華,霓虹燈下,人行道旁随處可見匆匆趕路的身影,周圍酒店商場都是休閑消遣的人群,這是一座快節奏的城市,我偶爾在問自己,我的路在哪裡,我屬于哪裡呢?

三人在附近超市買了點水,直接回酒店,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汪偉的故事是一針消毒劑,讓我躁動的欲望的心變得有點陽痿,我洗完澡後,打開電視躺在床上,摸起手機我想起下午賈珍珍的朋友圈的資訊。

賈珍珍是一個讓我有欲望的女人,這種欲望更多的是情感,可能孤獨的時間太長,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能對我笑,對我關注的人,我長期壓抑的情感被慢慢引出,我需要把這股情感投入出去。

以我們現在頂多是個同僚關系,如果我冒冒失失打個電話過去,我又不知道能聊些什麼,我隻能通過微信給她發消息,我打開微信點開她的頭像,發了一段文字過去。

“我們已經到了xx省移動,在附近飯店住下了,剛吃了飯各自回酒店房間了”,發完消息,迅速把聊天視窗切換出來,我不想讓她看到我正在等她回複消息的狀态,突然心裡覺得有種冒失的感覺,我們住下不住下沒必要和她彙報啊,轉而又是一種強烈的迫切想見到她的感覺,心情很複雜,一半的希望她回消息,一半的又不希望她回消息。手機進入智能關屏,我手指一滑動又打開了微信,就這樣,來來回回3,4次。一會,她終于回消息了。

“太好了,一天辛苦了吧,在那邊還适應吧”。文字後面還帶了個可愛的笑臉。

“嗯,這邊天氣挺好的,今晚在外面吃飯挺合胃口的,城市也挺漂亮的,一切都不錯”,我笑着回複文字。

“那就好,早點休息,明天你們還要去見移動那邊的人”, 文字後面還帶了個揮手拜拜的表情。

别啊,這剛開始呢立馬就要聊死的節奏,我得換話題繼續下去,我想起她的朋友圈。于是我問道。

“你今天發的朋友圈我看到了,請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開心呢”,我發了資訊過去。

10分鐘無資訊回複,我心裡想,估計今天到此結束。我下床去拿起桌子上礦泉水喝了口水又回到床上躺下,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9點多點了,于是我從包裡面拿出我的粉紅毛巾去浴室先洗個澡再說,推門進浴室無意中又看到那2張小卡片依然靜靜躺在那裡。

這裡的熱水來的很快,我調好水溫,在浴室牆邊的藍色盒子裡面擠了點洗髮乳塗到頭發上,又從白色盒子擠了一大把沐浴露,全身塗上,然後讓任瑩瑩的水珠從頭發淋到腳跟,真舒服。

洗澡具體過程不詳情描述,雖然在洗的過程中腦海裡面有卡片,也有賈珍珍,但是也是按正常洗完,中間沒有做其它多餘的事情。

回到床上,拿起手機一看,賈珍珍給我回資訊了。

“剛才忙去了,不好意思”,

“為什麼說我有心事不開心呢”,賈珍珍問題。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為了讓聊天更久點,我拿出心理分析的那套理論一點點分析給她聽。

“哇,你居然…….”,

“居然什麼?”,我心裡想,難道真猜對了。

“你居然懂這些,為什麼懂這些?” 賈珍珍問道,要是在眼前,我猜賈珍珍的表情一定很驚訝。

“以前對這些略有研究”,然後我把壓箱子的心理學方面的知識點全巴拉巴拉講給她聽,什麼精神分析,行為主義,人本主義,催眠,解夢等等全部一起撸出。

賈珍珍顯然對這些感興趣,不斷的在我一些這方面的知識點,我一個個非常詳細的解釋給她聽。

“你會解夢,周公解夢?”,賈珍珍問道。

“不是,不是周公解夢那種,夢見什麼就是象征什麼,這個解夢是最初精神分析流派提出的一直挖掘人的潛意識的方法”。

然後我和她耐心解釋,人有意識,前意識,潛意識三層,前意識就是你任何時刻覺察到的感覺和體驗,比如你現在正在和我聊天,前意識是你自己适當的努力或注意就可以提取的事件,比如你想起昨天有個事情沒做,今天要去做的。潛意識是人在正常情況下不能簡單注意就能意覺察到的,比如一個人被狗咬了,咬怕了,後面某天做夢都吓醒,這個人在白天正常時間不能覺察這個怕,隻能到晚上通過夢表現出來,其實這個就是壓抑。

“嗯,嗯,你接着說,我在聽”,賈珍珍表現的很感興趣,說實話和一般的人聊這些,如果對方不怎麼感興趣,我都懶的聊太多,免得人家說我是神經病,既然對方感興趣,而且又是賈珍珍,我就表現的更加賣力。

“其實人的這三層意識對應着人的人格組成,也就是本我,自我,超我三部分,本我位于潛意識,這裡面都是些人的原始欲望,人不願意去提起的傷心往事什麼的也在裡面,自我位于前意識,和人保持的最親密最近,就像剛才說的稍微去注意下就能去做的事情,超我屬于社會層面,道德良心法律等等”,

我嘩嘩在手機上打着字,我生怕讓賈珍珍慢等一秒鐘,我甚至恨現在要是有台電腦就好了。

“給你覺個例子啊”,我故意打完字停了下,我想看看賈珍珍還在不在聽。

“快說”, 賈珍珍立馬回複。

我心裡一陣竊喜。

“舉個例子,比如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想親她抱她,這個屬于本我,這個男人又沒把握這個女人能不能接受他,這個屬于自我,這個男人不敢直接去強行推到,去親去抱,畢竟有道德和法律限制,這個是超我,這個男的久兒久之,壓抑的很厲害,晚上做夢夢見和這個女的在一起,你看這個不就是通過夢表現出來了嗎?”,我說道。

“那為什麼晚上超我沒用呢”, 賈珍珍的傻乎乎的問道。

“超我晚上也要睡覺啊,保安站立一天的崗,也困了啊,這個小子瞧保安不注意就溜出去幹壞事了啊”,我笑着說道。

“啊,這樣啊”, 賈珍珍發來一段加了個翻白臉的表情。

“嗯,是這樣的,你以後晚上做了什麼夢,我可以給你分析分析”,我打趣問道。

“我才不要呢”,賈珍珍發了個吐舌頭的表情。

我覺得差不多了,我再次問她。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說來讓我這個朋友聽聽嗎?”,我本來打了同僚二個字,我又擦掉,換成朋友二個字,我想通過每次聊天把距離稍微拉近點。

“你剛才把我朋友圈發的文字結合我的二張照片已經解剖的淋漓盡緻了,還要故意來問嗎”, 賈珍珍說道。

果然這樣,我的信心突然大增。

“是不是感情方面的呢”,我進一步試探。

“雷剛,你交過女朋友沒?”,賈珍珍突然直乎其名,又問了個這麼讓我内傷的問題,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的頭頭是道,我扮演的一個情感專家在這裡,但是自己長這麼大了的确沒交過女朋友啊,這個事情說出去其實是有點丢人的,大學四年都是和同學通宵混網吧,白天哪裡有體力去談戀愛,工作3年又過的是屌絲生活,更加沒這個機會啊。

“沒有”,在一個比自己年紀小又有那麼點感覺的女孩面前說出這2個字,其實是需要勇氣的,這2個字說完,我立馬感覺她現在是情感專家,我反而是咨詢者了。

“嘻嘻,你都沒談過,确定長這麼大了都沒有?”,果然,主動權現在不在我這裡了,賈珍珍依然不依不饒。

“确實沒有”,我硬着頭皮上。

“這麼大沒有追過喜歡的女生?”,我突然覺得這是一種病,一個男的27歲從來沒有追求個别人,我心裡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我高中的時候給一個女的寫過情書,當初寫完交給另外一個女的讓她給我拿給她,後面不知道有沒有真給她,這是一宗懸案,事情就那麼結束了。

“高中寫過一封情書”,我依然應道。

“你啊,怎麼說到我身上去了,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是你不開心,想看看能不能幫你”,我不等她回消息立馬一個回馬槍。

果然有效。

“雷剛,你很厲害,自己沒經曆過的事情,卻能把這些事剖析的這麼清晰”, 賈珍珍贊道。

“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打趣道。

“那麼可以聊聊你的不開心的事情,讓我能幫到什麼嗎”,我知道她已經退無可退,必須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了,我心裡竊竊驚喜,我知道一旦聊這些話題,我和她的距離就會更近了。

“啊,已經快11點了,我要早點休息了,明天上班了”,賈珍珍發來一段文字,我立馬心就拔涼拔涼了。

“下次回來我再和你說”, 賈珍珍發來一個笑臉。

“嗯,嗯,好的,早點休息”,我回複。

雙方互相拜拜後,發現手機快沒電了,調好明天的鬧鐘,我把手機聲音設定為靜音,插上充電器,回味剛才的聊天中,估計今晚會失眠。

一會,床頭的電話響起來,我拿起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柔聲柔氣的女聲音。

“先生,請問需要服務嗎”。

擦,我擦,今晚絕對失眠,吓得我立馬挂掉電話。

一夜在半睡半醒中。

…………

第二天早上9點我們三人達到移動大廈,被裡面的大廳MM給攔住了,一個身材高高穿着白短袖包臀工裝的MM問我們找誰,我們就說找局方這邊陳某某陳工,陳工是我們這次的接頭人,之前在郵件裡面有溝通過。然後大廳MM去她的電腦查了下打電話并确認了,就叫我們先等下。一會陳工從電梯裡面下來了,我們都握手互相介紹了下,然後每個人去前台填了登記表,并把身份證放在那裡,後面我們每次進來都要填登記表,然後把身份證放那裡,等出來的時候再去填表拿身份證。填完登記表後,陳工帶我們三人坐電梯去了4樓,走出電梯一看,是個大大的辦公大廳,裡面至少坐了将近有500多個人,裡面按照區域一塊塊分的很整齊,每塊區域位置上都貼了标簽,乍眼一看,有很多熟悉的大公司都在裡面,我看到了有中軟,軟通,文思,中興,亞信等等都在裡面。

嚯,這麼說吧,搞IT程式員,基本上能說的上名字的公司在這些區域裡面都有一塊,場面有點大,裡面桌上型電腦嗡嗡的聲音感覺這裡是個巨大的電流磁場,這種地方長期辦公我估計人的身體肯定會受到輻射影響吧,果然我看到好的女的身上都穿了五顔六色的防輻射服,養家糊口大家都不容易啊。

陳工帶我們到了最裡面一個區域,這個區域沒有貼标簽,大概有7,8個工位,上面都是清一色的戴爾台式電腦,位置全空,陳工給我們安排坐在前面,很熱情的給我們倒了杯水,然後叫我們稍等下,就走進隔壁的辦公室。我們三人邊喝水邊打量的周圍,隔壁的區域是軟通的,裡面大概有10個人左右,大部分都在忙碌的敲着鍵盤,有1,2人在來來回回的走動,好像在溝通什麼功能,其中有個臉上刻滿了飽經風霜的皺紋,眼圈深深地凹陷下去,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的小夥子在說道昨天晚上上線通宵到現在都沒合過眼,想早點搞完回去休息什麼的,在不斷的催促着坐在位置上的那位同僚快點搞,仔細一瞧那位被催的人,其實也好不到那裡去,眼球同樣充滿了血絲,與青黑的眼袋成了裝飾,一張蠟黃營養不良的臉上寫滿了無聲的控訴,好像在說,你催個毛,我和你一樣在熬夜,這破工作我真TM不想幹了。我大概知道了,這一班子人估計昨天晚上全部在通宵熬夜。我工作這些年來熬夜的機會幾乎是沒有,好像三年來曾經有過一次,也是項目上線上線到白天7點多,當時人已經很累了,基本是沒有任何戰鬥力了,腦袋裡面隻想着回去睡覺,再加上通宵熬夜各種情緒,當時也差點發飙想打人,是以我是很能了解這班人現在的痛楚。我看着常林,說我們這次上線會不會也這樣搞,搞通宵搞的白天還在搞。說實話,雖然我現在正值熱血青年,論熬夜的話,我比那些技術比我好,經驗比我多,年紀比我大的的開發人員絕對擁有話語權的,但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總是隐隐感覺我的腰子不太好,時間坐的久了有時候有點酸痛,我有點擔心這種工作強度,再說通宵熬夜白天至少要補一天的覺甚至到了第二天頭還是暈乎乎的,太傷身體了。

常林表示一臉無助,他說他也不清楚,然後他接着說道,按常理來說問題不是很大,畢竟這次上線的功能不多無非就是綁定充值解綁退款四個流程,這四個流程其實遇支付這邊早就代碼測試通過的,我這邊到前置機這邊也是測試OK的,最後就是遇支付通過我這邊到前置機整個流程在出差前就反複測試過的,現在最大的不可控的因素無非就和移動這邊的聯調,還有和BOSS系統的聯調這兩塊。我們在閑聊着,過了一會陳工和一位男的走的出來,陳工給我們介紹這位是亞信那邊的負責這次BOSS系統聯調工作的宋工,我們握手互相介紹,然後寒暄了一陣,最後我們把這次的聯調工作計劃如下。1.今天是周四,陳工會安排人和汪偉這邊去機房安裝前置機和相關配置,我這邊今天就将我這邊線上平台配置切換到這個前置機,并配置相關網絡防火牆白名單(隻有常林這邊可通訊),并和常林做好測試相關工作。2.周五常林這邊和亞信以及移動這邊開始在測試環境做聯調,我這邊協助。3.周六晚上淩晨12點正式上線,所有人都在現場。也就是說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周日即可回去,不需要一周時間,我心裡暗暗竊喜,太好了,可以早點回去不需要呆在這個磁場裡面了,還可以早點見到某人了。計劃安排完畢後,大家各自忙去了,汪偉說道,周6晚上上線加班,這種加班和平時的加班不一樣,我問他什麼情況,他這樣算給我們聽,平常晚上12點前加班是1.5倍工資,周6是2倍工資,但是周6是淩晨上線加班,也就是按3.5倍工資來算,我當時聽的不太懂,常林說是這樣的,我問我試用期階段是不是也是這樣算,他們說道當然算的,然後汪偉開始寫加班申請郵件,把我們三人名字一起寫上去,前面我有說過,國企是不要求加班的,如果非要加班一定要提前申請,汪偉是人精,自從昨天和他喝酒後我覺得這個人其實還是蠻好的。

一會後,移動這邊有人來找汪偉了,王偉跟着他去移動機房裝機去了,我和常林在工位上,我們打開桌上電腦,先把要準備的工作提前做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輸入剛才陳工給的系統密碼後進去,電腦好不好用其實不重要,配置隻要不讓電腦無辜當機就行,因為我和常林都不需要在本機安裝環境開發,我們的代碼打包都已經上傳到線上linux伺服器,伺服器在外網,我們隻需要有個遠端連接配接到外網自己的一台windows伺服器,通過這台windows伺服器操作線上linux伺服器即可,就算要修改代碼BUG也是在這台windows伺服器上改,改完後發包。但是我們發現這兩台電腦都不能上外網,于是找來陳工,陳工填申請單簽字幫忙找人開通外網,一切都順利成章。

汪偉大概中午11點就回來了,我問他是不是搞定了,他的頭點的像個啄米的雞一樣快,說道除了他在裝機和裝軟體過程中,有個人像防則賊似的睜着兩雙銅陵般的眼睛一直看到他不爽外,其它一切順利。中午我們三人下樓去大廳拿了身份證後就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個便飯,其實大家都想早點回去,不太願意出差這麼久,所有大家心情都比較愉快,吃完飯後回到4樓,發現裡面一片漆黑,過道裡面擺滿了折疊床,原來是中午午睡時間,我們三人趴在位置上各自休息。

下午基本上隻花了10分鐘不到,我這邊就和前置機打通,常林這邊和我也是通順,由于BOSS系統要明天才聯調,是以我們今天的工作基本做完,汪偉一個下午都在玩手機,依然在玩米聊,玩陌陌,有個不知道是哪個廠商的女的路過走道,聽到汪偉的手機裡面發出陌陌的資訊聲,一種鄙視的眼神,我有點想笑,我不是笑汪偉,我是想笑這個女的,本身長的就有點胖,穿個綠色運動衫褲立在那裡很像一個郵筒似的,我們開玩笑說叫汪偉去問她要陌陌号敢不敢,打賭今天的晚餐,實在玩的無聊了,我們三個人站起來環視大廳說哪個女的身材看起來還可以,不知道長的漂亮不漂亮,結果我們還真的一個個人走過去找個機會去看她的臉,回來後再一起評論一番,最無聊的是我們賭一排的位置上有幾個女的穿絲襪,汪偉還真的路過過道低頭去看了下,就這樣三個人在不影響到别人的工作中各種扯淡渡過。

晚上還是去昨天那個美食街尋找吃的,找了家東北餃子店,三人點了一盤水餃,白菜餡的,三鮮餡的,韭菜餡的,冬菇餡的,反正各種的都來了一點,三人一起吃了将近有40多個,吃的我有點想吐,然後在周圍走了一圈,沒什麼太多新鮮玩意,大家都各自上樓回去休息去了,今晚晚上沒什麼太多的故事可講,第一,我推開門的時候沒有掉卡片,昨天的那兩張卡片也不見了。第二,我沒有給賈珍珍發資訊,因為我找不到理由了。第三,本來最抱希望的那個床頭上的電話居然也沒響,我覺得有點失落。

今晚睡的好香。

………

第二天依然早上9點達到移動大廈,還是昨天的那個大廳MM,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包臀,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填表,一樣的上四樓。我們剛到工位上,亞信那邊的宋工抱了台電腦坐過來,說友善溝通聯調,同樣局方那邊的陳工也一樣叫了個小弟抱了台電腦坐了過來,大家開始平平淡淡,偶爾緊緊張張,轉而又開開心心的利用半天時間就打通了所有流程,簡直有點不可思議,中間幾乎沒有任何扯皮,沒有推卸責任,有什麼問題都是互相去幫忙一起看下,甚至連不懂java的汪偉也把腦袋湊過去看代碼假裝很嚴肅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知道他有點擔心,擔心測試環境聯調的進度,如果不順,意味着我們停留在這裡的時間要往後延期,其實我何嘗不是,是以大家都很賣力在做自己的事情,同時也盡力在幫别人,雖然我沒幫到啊。中午我們三個加宋工,陳工一起吃飯,陳工做東,帶我們去了一家地方菜館,他說這個地方是他們經常去的地方,味道還可以的,在我眼裡,除了湘菜館,吃其他的地方菜我都不是特别愛吃,可能不太習慣吧。五個男人在一起不能聊女人,我們大多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然後就是地方城市的特色,房價什麼的都已經是天花闆了。

下午和上午差不多,為了準保萬一,我們又走了幾次流程,測試都很通順,因為有局方的陳工和亞信的宋工在身邊,我們三人無故事。突然想起,今天隔壁的軟通的兄弟一整天不見蹤影,我們開玩笑的說是不是都跑路了,宋工說他們最近連續一個月都是晚上加班,可能今天都休息了。

晚上我們三人沒有去美食街那邊尋食,周五晚上感覺人特别多,是以在飯店附近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點,吃完飯在附近超市逛了下,買了點水和水果分了,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