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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微鏡下的大明:看懂馬文才駕到,才知範淵的書皮包藏多少真相

作者:進取小七說生活

《顯微鏡下的大明》細節不簡單,每一個主角的愛好,都暗藏着他們的出生、經曆和心路曆程。豐寶玉愛賭博,程仁清愛看戲,而範淵的愛好則是包書皮。書乃書生,書本,皮乃表象。就是這一張張小小的,薄薄的書皮,織成了一張張彌天大網。

顯微鏡下的大明:看懂馬文才駕到,才知範淵的書皮包藏多少真相

《顯微鏡下的大明》演到第9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範淵,這個緻仕還鄉的鄉賢,士紳。不論是帥家默父母之死,還是程仁清的仕途盡毀,或者是攬溪縣令毛攀鳳的草菅人命,背後都和範淵的書皮脫不了關系。範淵的書皮到底是什麼?

帥家默的父母死于“書皮”

随着帥家默的回憶,帥家父母被燒死的真相也随之曝光。那是一個難得一遇的災年,災到什麼程度呢?往常年份,風調雨順敬龍王,收成不佳求龍王,那一年都發展成打龍王了。那樣一個災荒大年,普通老百姓生活難以為繼,隻好賣田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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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家默父親帥墩成是一個丈田的小吏,也是一個數學天才,他量的田是出了名的精準,縣令向來信任,從不比對魚鱗圖冊去查驗。卻也是因為這個,為他招來了殺身之禍。那是他那一天量的第四塊地,他那一個月量的全部都是範家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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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帥敦誠的同僚兼好友宋通判來了,給了帥墩誠一塊銀子,讓他量地的時候,四個角縮點尺寸,也就是“丈地縮繩”,是法度指令禁止的事情。這樣一量,明面上的田畝就少了,稅也短了一大截,而朝廷的賦稅是固定了,鄉紳少了,百姓就要多交,是以百姓的田畝都對不上,三畝六分的地就變成了四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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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畝六分的地,記成九畝二分,帥墩誠不願做這些違法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執拗,要對得起筆下的數字,是以得罪了範家,最後被活活燒死,還被陷害成了A錢受賄,畏罪自殺。

是以,範淵的書皮,第一重含義是範家偷梁換柱、裝裱門面、偷藏利益的手段。範家用拉攏、賄賂小吏這種手段,将自己兼并的田畝包上一層表裡不一的書皮,以達到多獲益,少交稅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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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仁清的科舉毀于“書皮”

程仁清的死對頭,馬兵憲,奉興按察史司佥事,分巡金衢兵備道出場了。此人,是新晉的進士,是範淵看劉景、黃凝望要三座會審之後,召喚而來的一個大人物。

官家事官場了,範淵的第二張書皮揭曉了。書,乃科考緻仕的工具,皮乃經緯交織的絲絹。範淵的第二張書皮,就是這一個個由門生、故舊織成的關系網。金安自太祖開科以來共出了180位進士,437名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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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時今日,這些健在的金安考出去的進士、舉人,多多少少都同範淵、範家脫不開關系。在帥墩誠死的那年,範家就出了兩個舉人一個進士,朝中還有大官。這個馬文才,位居三品高位,一出場就對着範淵無比恭敬。

多謝世伯教誨,否則文才豈有今日。

此言不虛,想當年,程仁清和馬文才所為同門師兄,本是那一屆的翹楚,豈料被構陷夾帶小抄,取消科舉資格,而名不見經傳的馬文才卻一舉奪魁。偷龍轉鳳,扶持能夠為己所用之人,範淵這張書皮包的深謀遠慮,包出一張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關系網,将整個官場團團圍住,包的讓劉景、黃凝望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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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鳳的良心受制于“書皮”

攬溪縣令毛攀鳳是一個武人出身,一張口就是打打殺殺,他是範淵最好的打手和走狗。鹿飛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轉手就給了他一個捕快的身份。對無辜的帥家默、豐寶玉,金安其它縣令都有恻隐之心,官司按下就是,不要害人性命。但是毛攀鳳,他不一樣,張口閉口就是殺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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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鳳的所作所為,徹底惹惱了仁華縣令方懋珍,什麼狗屁“金安八縣共進退”,他不幹了。攬溪縣殺我的人,不僅不知會一聲,打個招呼,甚至問到了,連句實話都沒有,完全不把自己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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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攀鳳和方懋珍不一樣,方懋珍做不到同流合污,他可以無為而治,大不了不做官,歸隐鄉野,也是一方富戶。毛攀峰,不是世家子弟,也不是書香門第,這個知縣也是他拼盡全力掙來的。無權無勢,又想着加官進爵,那就隻有借勢,借誰的勢?借範老的勢。巴結範老,幫範老做一些昧良心的事,來換的自己的官位和功績。

我老毛做官比你強

橋,我修了三座

義倉,我建了五間

就連攬溪到金安的大路,都是我籌銀子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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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淵的第三張書皮,就是這一個個依附于他的地方官,不論是大官還是小吏,總有一批又一批願意巴結他的人,他們會為他颠倒黑白,掃清書皮上的蛀蟲,讓他高枕無憂。這些人就像是範淵網上的蜘蛛,負責清理蚊蟲、蛀蟲,必要的時候修橋鋪路,裝點門面,收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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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範淵所言,包書皮是一門技術活,要慢工出細活,重要的不是書皮,而是書皮裡的東西。這一回,範淵的書皮,恐怕是包不住了。人丁和絲絹有什麼聯系,人丁絲絹案和帥家默的父親之死又有什麼聯系?人丁絲絹案不過是個銀子,像範淵這樣的鄉紳,兼并田畝、偷稅漏稅、逼的像小枝那樣的良民墾荒,像毛攀鳳這樣的縣令無惡不作像程仁清這樣的書生前途盡毀,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