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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鞍鋼:“中國崩潰論”就是個國際笑話

作者:中國新聞周刊
胡鞍鋼:“中國崩潰論”就是個國際笑話

中國學者有義務

中國創新理性客觀專業化的總結

并及時向世界介紹

胡鞍鋼:“中國崩潰論”就是個國際笑話
胡鞍鋼:“中國崩潰論”就是個國際笑話

胡鞍鋼.攝影/記者 董傑泾

胡鞍鋼:中國學者不能隻是追随者

記者/蔡魯鵬

本文首發于《中國新聞周刊》第832期

胡鞍鋼是中國國情的知名專家,在國家發展戰略、規劃和政策等問題上,公衆總能聽到他的聲音。

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董事會主席約翰·桑頓(John Thornton)曾評論說,"沒有一位中國思想家像他那樣準确地預測了國家發展的方向和速度","他可能是當代中國最全面、最務實的經濟學家"。

雖然胡錦濤的觀點經常引起廣泛争議,但這并不影響他對中國将成為新超級大國的信心。在他看來,這是中國學者面臨的一個曆史機遇。

"中國學者不僅要做複制者和追随者,更應該與西方學者競争,對中國的經驗進行專業的總結,并及時将其介紹給世界,形成自己的話語體系。"如果你不能做到這一點,那就是中國學者的缺席,"他告訴《中國新聞周刊》。

國情咨文研究正在閱讀一本"天堂之書"

《中國新聞周刊》:我們都知道,你的研究方向是國情研究,這與傳統的學科劃分不同,你能簡單介紹一下這一課題嗎?

胡鞍鋼:我所從事的國情研究,在國際上被稱為"當代中國研究"或"當代中國研究",以當代中國的發展為研究對象。這與一般的社會科學研究不同,一般的社會科學研究是基于某一學科領域的研究,如經濟學、政治學等,而國情研究是利用不同學科的理論和方法研究一個特定的對象。

在海外,當代中國研究已經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現在它已成為一個"占主導地位"或流行的研究領域,這與中國的快速崛起直接相關,使得當代中國研究已經國際化和全球化。

為什麼要研究中國的國情?因為這是制定正确發展戰略的客觀依據,也是确定合适發展目标、制定有效發展政策的根本依據。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曆史表明,戰略決策的成功是成功,戰略決策的重大失敗是失敗。

我從事國情研究已有三十多年,十多年來,我特别關注中國發展成功背後的政治原因,這與我個人參與中國發展規劃和重大公共政策研究的經曆和經曆,以及我"中國政治經濟史"系列的研究過程密切相關。

但是,國情研究比人們想象的要困難和複雜得多,即使像我這樣長期參與中國改革開放研究的人也有深刻的了解。是以,我經常把它比作讀一本"天堂之書"。

《中國新聞周刊》:我記得你有一本書叫《如何認識當代中國》,講的是如何研究當代中國。

胡鞍鋼:是的。中國過去三十年的發展成就舉世矚目,經曆了多重蛻變。研究當代中國,實質上是要真正了解、深刻了解和總結中國社會多元變革的動态、規律、得失和前景。

對如此大規模、深刻、複雜的社會變革的了解和解讀,不可能是獨一無二的,而是多樣的,甚至是互相沖突的、大相徑庭的。這是因為人們研究中國的目的不同,立場不同,觀點不同,觀點不同,方法不同,是以得出的結論不同。

但無論得出什麼結論,我們都必須接受中國社會的實際考驗,接受中國轉型的曆史考驗。随着時間的流逝,許多曾經熱鬧的争論自然會成為中國社會發展程序的曆史粉塵,隻有極少數通過客觀實踐檢驗的了解和觀點才能成為曆史的洞見。

西方當代中國研究的思想大多是以社會學、經濟學、政治學等不同學科或理論為分析架構的,很難形成綜合性的研究。而我們的研究是一個有機的環節,整體、全面的分析架構,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不僅要看樹,還要看森林;

我經常告訴我的學生,我們對國情的研究是基于三個"真實"的研究,即"現實世界",它主要是指真實的中國,而不是虛拟的中國;

"中國的崩潰理論"是一個國際笑話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近年來,西方一些學者一直在預測中國會崩潰。當然,這些預測最終都沒有實作。您認為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

胡鞍鋼:随着中國的崛起,世界越來越關注中國的發展趨勢和中國對世界的影響力。這産生了各種各樣的論據和預測,在許多西方人的預言中,中國一直直面臨國際輿論的三個基本論點:"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中國門羅主義"。

事實上,中國的改革開放也伴随着類似的論點。這些論點不僅反映了西方意識形态的偏見,也反映了許多西方了解和理論的局限性。事實上,"中國崩潰理論"等西方言論一再淡化中國是國際笑話。

西方預測的破産,不僅是西方國家政治偏見的必然結果,也反映出西方主流學者對中國國情缺乏深入了解,對中國制度缺乏基本耐心,對中國優秀文化缺乏基本寬容。這與他們的思維方式有很大關系,基本上是樹狀的視圖,而不是森林般的視圖。

事實上,這引起了一些美國學者的反思。例如,哈佛大學教授傅高義說:"如果你用中國在美國的研究人員預測北京的能力作為評估我們貢獻的标準,我們的記錄很差。我們經常犯錯誤,不僅因為現有資訊有限,而且因為幼稚和将紀律架構強加于更複雜的現實,這是我們錯誤的原因。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我們經常聽到您在國家發展戰略、規劃和政策中的聲音,但我們也注意到您的觀點經常受到廣泛争議。比如,最近你提出"中國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已經超過美國,居世界第一",有很多人反對。

胡鞍鋼:這是真的,就像我幾年前所說,中國社會不是公民社會,而是人民社會。總的來說,我不會回應這些反對意見,也不會去公開辯論,因為這些聲音本身缺乏知識,很大程度上是不專業的,很多不是他們自己的原創想法,更多的是進口的。這些人不會因為你和他争論而改變主意,這是多餘的,無用的,浪費時間和精力的。更重要的是,我相信群衆的眼睛是明亮的。

我國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均位居世界第一,這個結論就是我們跟蹤十幾年的計算。在這裡,我們談論的是整體實力,而不是平均水準。我們的整體實力大于美國,但勞動生産率卻不在那裡。這個結論在我們發表之前就發表在《清華大學學報》上。如果有不同意見,可以寫文章挑戰,但不能罵,這不是正常的學術辯論。

事實上,從過去十年左右的實際情況來看,我們的很多預測并不誇張,而是保守的。我們一直強調原創性,這往往違背了一般的了解。這也證明,有時真相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有人批評你是"皇室文盲",因為你總是經常被政府邀請尋求建議。

胡鞍鋼:我們的研究成果是基于我們自己的學術研究、資料、專業分析,而不是上級或上司。

當然,中央決策是聚集全黨、全國的智慧,其中很多都符合我們的觀點,我不能說是我們提出的,隻能說我們和中央政府一起思考。但這絕對不是我們在迎合什麼,我們粉飾什麼。

因為我們經常在前面發表評論,中央決策在後面。是以我根本不在乎這種說法,我隻是覺得你不專業,這是我的态度之一。

改革開放将中國的經驗發揚光大

中國新聞周刊:有人認為你的國情研究屬于"中國學派",你是"中國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你同意嗎?

胡鞍鋼:随着中國的崛起,中國學者有義務理性、客觀、專業地總結中國的創新,并及時向世界介紹。如果這一點不可用,那就是中國學者的缺席。我們希望在這個過程中建立一個"中國學校"。

你的意思是中文學校?它是總結中國道路、中國經驗和中國智慧的第一時間、第一課堂、第一資訊管道。

事實上,這個群體已經逐漸形成。就像我們最近邀請的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王少光一樣,就是這種類型。我們有一些共同的經曆,比如經曆過文化大革命,都走出國門,然後都回來了解中國的情況,也了解世界的形勢。

我記得小平同志在1980年代初說過,我們是世界公民,從這個角度看,我們也應該被定義為世界學者。多年來,清華大學國情研究院一直在努力打造"中國學派",展現"中國風",發出"中國聲音",已成為具有較大學術、國際和社會影響力的大學智庫。

當然,中國學者在國際上對話語權的控制絕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但并非不可能,這就要求我們要有自覺的意識、主動性,即自覺積極地參與國際學術競賽,争取一席之地,進一步形成更大更強的"中國聲音"。

《中國新聞周刊》:您認為目前建設一所中文學校的意義何在?

胡鞍鋼:三十年來,中國創造了經濟發展的奇迹。可以說,人類曆史上沒有一個國家的人口超過10億,也沒有一個國家做過這樣的奇迹,沒有一個國家像我們一樣持續增長超過30年。這是我們學術的大舞台,也是我們對知識的巨大貢獻是一個曆史性的機會。

正如毛澤東所說,我們需要有意識地解釋和解釋中國的奇迹,坐在中國的這一部分來說明世界,而不是逆轉它。更需要創新、創造力,這樣才能不斷創造正在發生的遠未結束的中國奇迹。

中國學者需要學術上的自我意識、學術上的自信,也就是說,我們要回答中國未來是什麼樣的社會,未來的世界應該是什麼樣的世界,中國未來的路是什麼樣的道路的問題。

一個想要站在科學最高峰的國家,不能一時沒有理論思維。目前,中國正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心,我們不僅可以生産物質産品,隻能生産中國制造,還需要為世界産生思路,提出中國方案,中國智慧和中國方面,特别是為廣大開發中國家的現代化掃清道路。

過去,我們常說十月革命給我們帶來了馬來主義,今天的中國改革開放,把中國的經驗,包括中國的實踐和教訓,帶給世界的,激勵和幫助廣大開發中國家。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對于人類文明來說,中國與美國的追趕,不僅歸功于中國人民的偉大創新,更是人類文明與現代智慧的共同結晶。

中國共産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報告總結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14個基本戰略,這些戰略正在向占全球人口80%以上的廣大開發中國家發送碳雪。

這不僅是我國未來中長期發展的部署,也是實作人類共同繁榮、共同強國的中國綱領,進一步明确了我國和世界進入新時代的任務、目标、路徑手段、戰略戰略和體制機制。中國的思想正在成為全球性的知識和思想。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但客觀地說,中國學術界的仍然是西方研究占主導地位。您認為目前建設"中文學校"的主要障礙是什麼?

胡鞍鋼:在目前的國際學術界,依然是"西風過東風",西方學術界不僅主宰着英國世界的文字優勢,而且在社會科學雜志和教科書的幫助下,還具有中國大學講堂、教科書話語的影響力。再加上一些中國教授"說必叫希臘",使"西方研究"全面發力,占據了主流聲音。

陳雲同志曾經說過:"不僅在書上,在真理上。我認為我們應該加上一個"不僅外國的",即"不僅外國的人(權威),不僅外國的書籍(理論)",不迷信西方,不迷信美國。

真正的中國學者本身就是西方學者的競争對手,不是複制者、追随者,也不是西方學者的"留聲機"。

為此,我們應該讓中國學者帶頭"走出去",加快将現有學術成果翻譯成不同語言,繼續寫翻譯,同時也要努力出版一本書必須有影響力。我們要有移山的靈,每天多挖山,永遠都會感動神。這個神要麼是别人,要麼是中國學術界的有抱負的人。

清華大學國情研究所在教學過程中是用我們的老師自己寫書的,從來不談翻譯的書。這很難,但我們一直堅持這樣做。

我們的立場非常明确,即不僅要做學術和政治的橋梁,政治和社會的公共橋梁,還要充當中國與世界、與世界對話的橋梁,代表中國,介紹中國,解讀中國,解釋中國。

(實習生袁銳對本文有貢獻)

胡鞍鋼:“中國崩潰論”就是個國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