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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芳,已經47歲了。25年前,我遇見了李磊,一個比我大10歲的已婚男人。我們之間一見鐘情,沒過多久就發生了關系。起初,我以為這隻是一時沖動,沒想到這段關系就這麼持續了25年。
這25年來,我一直活在他的影子下。我甘願隻做他的小三,偷偷和他約會,就為了偶爾能和他溫存一下。我從沒奢望過嫁給他,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家庭和責任。然而我就是割舍不掉對他的愛。
我迅速收拾好自己,提前一個小時就趕到了公園。我坐在長椅上,焦慮而期待地等待他的到來。可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消息。突然,手機響了:
“小芳,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重要應酬,無法赴約了。”
我決心要和李磊攤牌,問清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給他發資訊,要他今晚無論如何都得見我,我已經等不下去了。
晚上8點,李磊如約來到了我們經常開房的那家飯店。我冷着臉坐在床邊:"李磊,咱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你就把我當發洩的工具?"
李磊楞住了,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接。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忍不住大哭起來:"我受夠了被你當備胎,我有我的感情和尊嚴!你有你的家,有你的正妻和孩子。我他媽的有什麼?!"
李磊慌了,他連忙過來抱住我,輕聲安慰我。他說他也很難受,工作和家庭壓力太大了,我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他發誓以後會正常化我們的關系,會想方設法和我在一起。
我還是難過極了,痛斥他多次三番的承諾從來沒有兌現過。我們抱頭大哭了一場,李磊保證他會想辦法離婚,和我結婚。
我們倆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很久。李磊啞着嗓子說,他真的知道錯了,我對他來說并不隻是一個發洩工具。他深深地依戀我的聰明能幹、性感大方。和我在一起,他是快樂和放松的。
然而回到家,當他看到妻子溫柔的笑臉,和孩子甜甜的叫聲時,他還是很不是滋味。李磊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自私和無情。
那天深夜,李磊一個人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他想起他和小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想起妻子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着他。他覺得自己過意不去,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買了李磊最愛吃的點心,興 地來到了我們的秘密基地。當我看到李磊凝重的表情時,我的心就沉了下來。
“小芳,對不起,我們不能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李磊一開口我就炸了,我猛地站起來,低聲質問他:“李磊,你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昨天才說要娶我,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李磊也紅了眼圈,他哽咽着說:“我一時沖動,但是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我已經 46 歲,該為我的家庭和子女負責了,不能再傷害他們。”
“那我算什麼?25 年的感情你要就這樣摧枯拉朽了事?”我崩潰大哭起來,痛罵李磊薄情寡義。我把手裡的點心都摔到了他身上,餅幹屑蹭得他一身狼藉。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卻要扶着他離開。我撿起地上的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從那以後,我再未和李磊有任何聯系。我搬到了異地,不告訴任何人我的住址和聯系方式。這一跑,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後,我已經 57 歲的阿姨了。我好不容易從 25 年的感情裡走出來,重新開始了打工的生活。我每天忙碌勞作,也不再去想那些陳年往事。我終于重新找回了平靜,也看開了過去和李磊那段荒唐绯聞。
有一天早晨,我照常起床穿衣下樓買早點。誰知剛出小區,就看到了另一邊馬路上,戴着墨鏡和口罩的李磊。他已經全白了頭發,但我依舊一眼認出了他。我心頭一緊,低下頭就快步離開了。
我能感覺到李磊一直默默注視着我遠去的背影。25 年的情斷,隻留下落寞離愁。我不禁落下淚來。我終于明白,我永遠也找不到真愛,因為我不值得被真心深愛。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在小區附近見過李磊。我想那可能隻是我的一時幻覺,李磊怎麼會無緣無故跑來我住的地方。
我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偶爾走在路上還是會想起以前和李磊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但我已經能夠淡定看待了。我再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心碎哭紅眼睛。
“李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走開!”我驚恐萬分,以為他來糾纏我。
李磊站起身,滿臉疲憊:“小芳,我沒别的意思。就想最後再見你一面,端正結束這25年的情分。我們都老了,我隻想退休之後有個安穩的晚年。”
我這才發現李磊滿頭白發,身體瘦弱許多。我心底湧起一絲憐憫,歎了口氣說:“也好,我們最後好好聊聊。”
于是我們坐在小區草坪上,看着夕陽漸落。李磊緩緩講起他這些年的經曆,我也平靜地傾聽着。
“自從和你斷了聯系,我就盡心盡力地照顧家庭。可惜天不遂人意,5年前妻子得了癌症離世了。孩子們都出國定居,我一個人空守着那棟大房子,日複一日地生活。”
“我想起你的時候都要流淚。當年我太自私太懦弱,虧欠你太多。這些年我一直悔恨不已,好想再見你一面問候你的情況。”李磊說着,眼淚奪眶而出。
我也紅了眼圈,輕聲說:“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現在生活也很好,你放心就行。”
我們又聊了很久很久,從過去聊到現在,從現在聊到未來。天色已暗,李磊起身準備離開了。我送他到門口,我們依依惜别。
看着李磊離去的背影,我久久無法平靜。我閉上眼睛,25年的點點滴滴又在我腦海裡重播。我突然很不是滋味,覺得事情不應該就這麼了結。
“李磊,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聊。”我開門見山地說。
李磊遲疑片刻,側身讓我進入房間。我切直了當地說出了埋藏已久的心裡話:“李磊,這25年來,我始終無法走出你的陰影。我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李磊歎了口氣,靜靜看着我:“小芳,對我來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女人。隻是當年我太懦弱,不敢面對真心。”
我激動地握住李磊的手:“那你後悔嗎?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
李磊紅着眼眶:"我好後悔,後悔沒能早點鼓起勇氣,和你結婚生子。我想念你想得快瘋了!”
從那以後,我便和李磊在一起生活。我辭去了工作,搬去和他同住。起初鄰居們紛紛傳播流言,但是我們堅定無視。10年流言,10年守候,這些年給了我們太多教訓,現在我再也不會讓李磊離開我。
李磊盡心盡力地照顧我的一切,彌補這些年的虧欠。我也盡我所能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我們就像普通老夫老妻,度過甜蜜而惬意的晚年時光。
終于,在我們相濡以沫7年之後,李磊因為病重離開了人世。臨終前他緊握着我的手,微笑着對我說:“小芳,這一生,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來世我還會找到你,再也不放手了。”
我哭倒在李磊的遺體前,泣不成聲。當晚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李磊牽着我的手,帶我在花田小橋邊漫步。我們就這樣攜手并進,永不止息。
我從夢中醒來,淚水模糊了視線。許久,我起身洗漱,來到李磊的靈前。我緩緩點起他最愛的香,跪坐在照片前,輕聲訴說着這些年的心路曆程。
“磊哥,你走的那天我哭暈在你的身旁。醒來時整個世界都變了樣,我突然不認識我自己了。25年的情感在一瞬間坍塌,我好想念你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這些年我過得很坎坷,被鄰居家暴,流落街頭。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真心愛我,會呵護我了。隻有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依靠!”
我整個人癱坐在地,渾身顫抖。我知道李磊再也無法回應我的呼喚,我再也找不回那溫暖的懷抱。這個世界,我餘生注定是在絕望中度過。
許多年過去,我終于老态龍鐘。我一個人獨自在破爛的屋子裡生活,被病痛和孤獨所折磨。有時我會站在鏡子前,用布滿皺紋的手撫摸自己的臉。我會想起年輕時和李磊面對面的畫面。我們本可以白頭偕老,卻因一時錯過而生死兩隔。
有一天,我突然想回到李磊的家鄉,看看他生前最愛去的那片郁金香花田。我攢足了路費,孤身一人來到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小鎮,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我的心頭湧上無盡懷念之情。
當我站在李磊墓前時,我看到了另一個我似曾相識的身影。她緩緩轉過身來,我驚訝地發現,她竟是年輕時的我自己!她眼中含着淚,對我微微一笑:“到花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