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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作者:浪潮新消費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在商業發展史上,丹納赫被評為全球最成功的實業型并購整合公司,從 1986 年上市至今,其已收購數百家企業,目前 50%以上的營收來自于過去 10 年完成的收購,是以也有着“賦能式” 并購之王的稱号。

而在中國,也有一家企業希望成為中國版丹納赫。它就是茶飲品牌,檸季。檸季的擴店速度也相當之快,成立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這個節奏意味着,它的門店擴張速度超過一天兩家。而該品牌誕生的時間,恰恰是線上下經濟發展增長緩慢的疫情期間。

高壓環境之下,規模體量還能快速增長,這一品牌特性也令其受到了資本的關注,2021年7月完成數千萬A輪融資,投資機構為位元組跳動、順為資本;2022年1月完成數億元A+輪融資,投資機構為騰訊,老股東超額認購。檸季創始合夥人汪潔也曾在采訪中公開表示,到2024年,檸季的目标是突破4000家門店。

“這得益于我們人才的超配多配。”汪潔告訴浪潮新消費,差別于餐飲加盟品牌正常1:10的人才配置,檸季的人才儲備在發展初期是1:1,相當于行業标準的10倍。人才建設與人才結構,也是檸季獲得高速增長的的關鍵原因。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檸季創始合夥人汪潔

為了更好地挖掘人才,汪潔一年365天,有360天都活躍在招聘軟體上,甚至把招聘APP當做抖音來刷。而在人才組織建構的背後,除了經營效率之外,更是企業實作長期主義的重要一步。

“檸季隻是我們的一個練兵場,終局一定是N品牌。”對于汪潔而言,檸季更像是一個“開始”,而關于企業經營,實際上在此之前,她本人已經有了豐富的經曆,她曾開發過自助點餐機軟硬體、擔任瑞幸顧問、做加盟商,與此同時,她還是一位投資人。

豐富的經曆也塑造了她對創業、投融資、企業經營、連鎖加盟以及餐飲獨特的了解。不同于一些消費品牌會将精力聚焦于營銷、産品與設計的更新速率,檸季自誕生之初便将重心放在了供應鍊、數智化體系以及人才與組織的建設上。

汪潔認為,這些才是可以建構企業長期競争力的關鍵,而她眼中的長期主義,也不僅僅是企業3-5年的增長,而是有生之年的探索空間。是以,她也并不關注市場的喧嚣和雜音,而是專注尋找适合自身的破局之道。

作為團隊的組織者,汪潔期待攜手一群追求卓越的人才,共同追逐成為中國版丹納赫的願景。而她對組織觀、人才觀、企業觀的思考,也向我們揭開了,作為行業後來者的檸季是如何在新茶飲的激烈競争中突圍的。以及,高速發展期的企業,如何持續激發人才組織的效率與潛能。

對話 | 汪 潔

編輯 | 一 町、吳可可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浪潮新消費:你大學畢業後就開始創業,并且一路堅持至今,還是挺不容易的。那麼,你怎麼定義自己這20多年的波瀾起伏,這些經曆依次教會了你哪些?

汪潔:我本身家裡就是做生意的,商業氛圍比較重,是以我國小就開始售賣汽水和電視報了。

大學畢業後,我從事了辦公用品相關的工作,更多是在和人打交道,也就是扮演超級銷售的角色。銷售做到極緻就是:一個人坐在你對面,要馬上判斷出來他需要什麼,以及你能給什麼。

2013年,我開始做自助點餐機,也就是麥當勞、肯德基門店所使用的那種大屏觸屏裝置。

盡管這次嘗試虧損不少,但也讓我收獲了寶貴的實戰經驗。因為自助點餐機的價格比較高,能用得起的都是相對成功的企業,我從它們身上找到了一些共性的特質——大多數是快餐類的加盟連鎖企業。

在這段經曆中,我深入了解了這類企業的核心關注點,也學會了如何和品牌做有效溝通。

接着,我又擔任了瑞幸咖啡的顧問,在那兩年裡,我受到了極大的啟示,因為目睹了瑞幸在高速發展中面臨的挑戰,接觸到其戰略制定、組織建設及節奏把控等方面。

随後,我作為加盟商加盟了七八個品牌,開設了50多家店鋪。隻有真正站在加盟商的角度,我才了解了什麼是他們心目中的優質品牌。

之後,我轉向投資領域。在這樣的角色下,我學會了如何建構資本市場認可的團隊和商業模式。

從傳統行業起步,逐漸過渡到帶有網際網路特性的行業,再到投資界,我發現這一路走來愈發有趣,每個節點上都有再往上走一層的可能性,越深入越好玩。

當這些經曆彙聚到做檸季的時候,不太一樣的地方就顯現出來了:我們是藍圖式的創業,無論是三年規劃還是五年戰略,先全部畫好,然後再去執行。

就像是站在未來看現在、站在月球看地球,隻有這樣,才能看到事物的全貌。任何一步棋影響的都是第五、第六甚至第十步。比如現在檸季要去拓展香港市場,這不僅僅是為了搶占那片區域,而是希望通過它撬動東南亞乃至歐美市場。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浪潮新消費:之前你在持續地探索和體驗新的事物,嘗試打開自己的邊界,哪些思維模式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較大的轉變?

汪潔:在生孩子那個節點上,我有一個人生中最特殊的、最深刻、且對我影響最大的體驗。

在此之前,我經常會做一些慈善,包括去福利院看望殘疾兒童。我查過一個資料,在中國的人口構成中,每100人就有6個是殘障人士,這個機率是相對較高的,而且這還隻是可查的部分。

當我自己的孩子出生時,我看到他手指頭都有、眼睛全、鼻子什麼的也都不少,那一刻我在想,老天爺怎麼對我這麼好。也正是從那時起,無論是生活中的坎坷還是挫折,我都把它看作是老天爺賞我的,凡是經曆皆為饋贈。

比如,我特别想達到一個目标但沒能實作時,我會認為是老天爺覺得我沒有準備好。我做自助點餐機賠了将近3000萬,當時确實很痛苦,要變賣房産和車,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積蓄。但回過頭去看,就會發現這其實是我應得的。

首先,當我去跨界進入新的行業領域時,沒有做任何商業模式的探究和使用者調研,就隻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應該這樣做。失敗是老天爺給我的一記警鐘,提醒我不應該這麼做商業。

其次,正是經過那次極度痛苦的經曆,我才真正明白軟體和硬體到底應該怎樣做,在那之前,我對這一點的了解就是一片空白。這段經曆對我當下正在進行的事業必然是有幫助的。

浪潮新消費:不可否認的是,持續的環境惡化和人群變化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這可能會導緻你們喪失很多機會。那麼,面對這一挑戰,你們怎樣将它轉化為積極的動能?

汪潔:我們去看好的,不去看喪失的。改變不了的事情為什麼要糾結?我們隻專注自己能改變的部分。

檸季生在疫情,長在疫情,一天好日子沒過過,但為什麼能跑出來?因為我們始終在尋找挑戰中的機會點。

放眼中國乃至全球曆史,即便是再下行的周期裡,都一定會有優秀的企業。大家常說大環境不好,但這不是隻針對你一家企業,而是一視同仁,為什麼别人就能成功?我們需要向内歸因,而不能使勁向外歸因。

首先,我們堅定看好中國的長期發展态勢。

其次,在面臨困難時,我們會采用一些更加靈活的政策以應對挑戰。有時一些區域負責人會提出這樣那樣的困難,但我隻反問一句話:現在難道比前兩年還糟嗎?大家都能自由活動了,這又算得了什麼難呢?

而且即使是在特殊時期,這座城暫時打不了,我也可以轉而打另外一城——目标一旦确定,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必須集中精力思考怎麼解決問題。将未來的目标倒推回現在,需要多少錢、人和資源,這些是可以讨價還價的。

是以為什麼我們去年隻有500多家門店,就有500多名員工?自然是對未來看好。哪有加盟品牌這麼配置的,通常的比例都是1:10,而我們是1:1,相當于10倍的人才儲備。

浪潮新消費:你對未來堅定看好,其背後的依據或是來源是什麼?

汪潔:作為創始人,需要有一些盲目的自信,這不是一個純粹理性推導的結果。錯了就錯了,我又不是沒輸過,你想面對赢,就得接受輸。

困難是常态,創業一定是個不斷解決問題的過程。

首先,創始人的心态一定要笃定。

其次,你要把問題的性質厘清楚,是本質性問題還是過程性問題。不可能所有問題同步解決,我們要明确優先級,再決定處理問題的先後順序。

對于那些非關鍵的過程性問題,不用太在意,比如某項工作完成得不夠完美,隻有50-70分;但是,如果涉及本質性問題,如合夥人團隊裡缺少一位負責營運管理的關鍵人物,就必須立刻去解決。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浪潮新消費:回顧檸季的初創時期,是怎樣的契機讓你決定投身這一行業?過去的2-3年裡,我們也見證了衆多現制檸檬茶品牌的崛起,是怎樣的時代背景承載了這一趨勢?

汪潔:當時我還在做投資,因為消費投資熱,我們這個新基金去看優秀的項目時,他們會說,“紅杉、高瓴都想投我,我為什麼要你的錢?”。

好的項目投不進去,不好的又不想投。正是在這個糾結的時點上,我遇見了傅傅這個98年出生的小朋友,覺得他挺有意思的,于是開始和他讨論要不一起來做件事情。

我向他分享了餃子、面條、米粉這些我之前關注的賽道,但他學的是藝術專業,更喜歡帶有時尚屬性的,就帶我去看了檸檬茶——因為他在廣州上了6年學,對這個品類有較深的感覺。

那時,廣東地區已有6000多家檸檬茶門店,但省外就沒有。我一喝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因為又苦又酸又澀,這一定程度上是氣候、環境和飲食習慣決定的,廣東的餐是淡的,而飲是重的。

相比之下,江西、湖南、湖北等地餐的口味較重,是以需要搭配淡飲。

于是,我們在傳統檸檬茶的基礎上進行了很大的創新,将苦、酸、澀全部降低,将改良後的檸檬茶推向廣東以外地區,結果直接就爆了——想要打造全國連鎖品牌,必須確定口味的普适性。

當然,我們做品類調研時還會去評估它的天花闆是否足夠高。維他、康師傅、統一等企業在檸檬茶市場已經耕耘多年,其中維他檸檬茶一年就能創造30多億的收入,證明這個品類的天花闆極高——它的酸是成瘾性的,做飲品一定是做“瘾”品。

至于時代背景,我認為那是一個臨界點。之前奶茶都在努力堆料,甚至有“粥化”的趨勢,“重”到一定程度,大家反而會期待“輕”的飲品。加上最近幾年大家更加注重健康,一杯低熱量且富含VC的檸檬茶無需過多教育便能被接受,恰好順應了這一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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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新消費:喜茶的數智化體系和産品邏輯等各方面都借鑒了星巴克的成功經驗,并結合中國本土市場進行了深度改造與創新。檸季如果有志于打造天花闆較高的茶飲企業,是否有一個對标的對象?

汪潔:我對标的是丹納赫。雖然外界會把我們當作一家茶飲企業,但我認為我們是一家網際網路公司。

我還在做投資的時候,就去觀摩了黑石集團、3G資本的模式,并由此意識到資本不是我的終局。

于是我開始研究市場上誰做得更好,就這樣關注到了丹納赫。它是全球500強,被譽為“全球并購之王”,并購超過400家企業,并憑借其卓越的DBS系統實作了精準賦能。

現在我們也在計劃投資并購一些企業,但與純粹的投資人角色不同,我們更注重實際營運,專注于“水”這一細分領域——雖然餐飲總是合在一起說,但我認為餐和飲是完全不同的領域。

而單在“水”這個次元上,門店管理、教育訓練系統、管理體系以及數智化建設等各方面都是高度相似的。

在這一基礎上,我們就能将自己的能力賦能給被投企業。

之是以國内沒有太多像丹納赫一樣做得這麼出色的企業,還是因為地基打得不夠深,是以我才會把人才組織建構和數智化建設看得這麼重。

檸季隻是我們的一個練兵場,終局一定是N品牌。

我一直說,長期主義不是三年五年,而是有生之年。奔着30年的發展去做事和奔着3年去做,錨點都不一樣。我們會把時間拉長,不去看短期收益。

這就和蓋樓是一樣的道理,想蓋100層,就得往下挖幾百米。往下挖确實都是成本,但不付出怎麼能蓋出百層高樓呢?

浪潮新消費:你們比較重視數智化,在這方面的思考也比較透徹,那麼檸季的數智化是怎樣深入展開的,哪些是别人無法複制的?

汪潔:沒有什麼複制不了的東西,關鍵在于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如果你隻是想要有2000家以下的門店,在起步階段可能沒必要配置數智化,但如果目标是打造萬店企業,第一天就得開始準備。

在這個子產品上,我們過去兩年就花費超過1億元,而且這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事,後續每年都得投入資金不斷實作系統的優化和疊代。

當然,也有些企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和人力,卻依然難以取得理想效果,本質是企業的基因問題——嘴上說重視,但缺乏數智化的基因,就很難把握問題的關鍵。是以想要做好,一把手既得懂數智化,又得懂業務。

我找人的時候就把“數智化基因”植入了骨髓裡,選擇了CTO出身的金山擔任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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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新消費:現制檸檬茶品牌其實挺多的,既然數智化建設這些也可以被複制,那麼在這個行業裡,真正決定終局的動作或是出發方向是什麼?

汪潔:分水嶺不在于那些用錢能解決的事情,比如産品、營銷、設計;而在于那些不能用錢解決、而隻能靠時間積累的事情,也就是人才群組織建設。

不管是什麼業務,全得由人去做。從人才結構出發,可以直接評估一家企業未來3-5年的發展,而如果隻看它當下的業務是不足以形成判斷的,因為業務往往存在滞後性。

我見過很多企業的一号位、二号位,了解了他們的能力之後,就知道哪些企業是值得尊敬的。

霸王茶姬的團隊是華為體系出來的;而古茗的團隊更多元化一些,CEO是清華大學背景、曾在便利蜂擔任要職,CFO有高盛的工作經曆,CTO則是瑞幸咖啡出來的,這個團隊太牛了。

有這樣優秀的團隊基礎,再回過頭去看它的業務,就能了解它為什麼能成功。

既然人是決定性要素,那就要把重要程度和優先級提到最前面。

是以,檸季的産品是檸檬茶,而我的産品其實是背後的組織——我在做檸季之後,才特别深刻地把這點錨定了。我可能要付出5-10年甚至更長時間,去把團隊打造好,畢竟從人到組織,也是需要時間去曆練的。

浪潮新消費:有些企業有宏大的構想,也有流量的優勢,但在招攬了人才之後依然無法實作目标,這是因為态度問題還是其他原因導緻的?

汪潔:檸季的快速發展,得益于我們人才的超配多配。當然,招人也要關注他們的發心和價值觀。

有了人才之後,關鍵在于發心是什麼,也就是說你最終想要的是什麼。

如果我隻是想在短期内拿到結果,現在檸季肯定已經5000家門店了,但可能會倒閉兩三千家,這是我不願意接受的局面,畢竟單店投入的30-50萬資金,可能是一個家庭幾代人的積蓄,而且檸季也不是我的終點。

同時,我們會有幾個原則。

首先,我們在加盟商的篩選上嚴格把關,不合适的不予考慮。其次,我們也研發了自己的選址系統,不值得的位置堅決不選。

歸根結底,我的初衷是確定門店盈利,長久、穩定地帶着加盟商賺錢,是以并不在意短期内的波動。當然,我們也會算賬,去年2月份公司1000家門店時就實作了全面盈利。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浪潮新消費:你反複地提到了人才的重要性,其實你的做法也是在踐行自己的理念——一年360天都活躍在招聘軟體上,把BOSS當抖音來刷,是信奉篩選比培養重要嗎?現在檸季渴望的人才畫像是怎樣的?

汪潔:實際上,篩選和培養是階段性的。

在企業初創時期,由于勢能不足,你沒有資格進行篩選,隻能降低标準接納人才。随着發展階段的不同,采取的政策自然會有所變化,如今我們已經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優化和篩選。

至于人才畫像,阿裡說得很不錯,“聰明、皮實、要性”,在我看來,這三者缺一不可。這與華為提出的奮鬥者和勞動者概念相似,奮鬥者存在,勞動者也存在,那為什麼一定要讓勞動者變成奮鬥者?

“聰明”可以培養,“皮實”也可以通過實際工作來曆練,但“要性”不是培養出來的,而是紮根在骨子裡的、對目标達成的強烈渴望。是以奮鬥者不是變成的,而是本就如此,可能隻是缺少一些捶打和磨練。

檸季很卷,因為我們的企業價值觀就是追求卓越,能做到100分就沖着120分去做,不斷努力往下探,是以我在選拔人才時也會選擇追求卓越的人。你害怕卷、隻想要朝九晚五的工作,我也沒必要逆你的人性,檸季肯定不适合你。

我們隻要把奮鬥者的人才密度加到足夠高,新人來了之後就會感覺到這片土壤就是适合他的。

是以我一直強調“汰、儲、找、磨、感”的用人原則,“汰”是要放到最前面的,把不合适的人選排除在外,能夠有效降低試錯成本。

三年門店數突破2000家,對話檸季汪潔:如何成為中國版丹納赫?

浪潮新消費:你非常信奉雷軍總說的“至少花80%的時間找人”,是以檸季現在已經有500多号員工,但哪怕是基層員工的面試、履歷、入職都要你親自審批,這是否會牽扯太多精力,如何看待這件事的必要性和投入産出比?

汪潔:這其中的參與程度還是分情況的。

L-1級(也就是合夥人或直接下屬)我會親自找,甚至打飛的去面試;L-2級我會親自面試;L-N級,Offer我一定會親自審批。

在我看來,公司人數在2000人以内,親自審批Offer并不會牽扯太多精力,而且我也非常享受在Boss直聘上篩選人才的過程,因為這能讓我對市場上流通的人才狀況有較深的體感。

你不能張嘴就和HR說要什麼什麼人,如果市場上沒有呢?即使有,這個人值多少錢,他要的是什麼,又怎樣吸引他?這些問題都需要面對面溝通才能得到答案。

至于其中投入的時間成本,你應該換個角度看:每見一個人都是一分收獲。

比如我找CXO可能提前2年就開始面試,在此期間接觸過數百位候選人,最終才選出一個合适的。但就像吃包子,吃到第6個時飽了,你能說前5個包子沒有作用嗎?

此外,我對找人的關注也源于我的專長和在團隊中的自我定位。

回顧過去的創業經曆,以前我就是老闆的角色,自認為是房間裡最聰明的人,但現在我已經放下了“我執”,更傾向于将自己視為團隊的一員,各個闆塊都由具備專長的人負責。

有的老闆過于聰明,以至于整個公司沒有比他更聰明的人,這其實是個問題。

是以在團隊裡,我更像是唐僧,不會72變,也不會打妖怪,但始終秉承信念并持續輸出,能夠引領團隊共同前行,扮演的就是組織者的角色。

浪潮新消費:人比産品、管道都要複雜,你是否也被人欺騙過,經曆過後獲得了怎樣的感悟?

汪潔:沒有什麼欺騙不欺騙,無非是他和我的期望值有一些差距而已。

把這件事當成一項日常就好,因為你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看準人,也沒有誰具備這種能力,即便是那麼優秀的阿裡體系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傑克·韋爾奇曾經說:找到合适的員工是非常困難的,當我是一名年輕的經理時,我選對人的機率大約是50%。30年後,也僅僅提高到了大約80%。

還是要把所有經曆當成饋贈——既然避免不了,那我們應該思考的是怎樣做一些總結和複盤,争取以後不要再犯這個錯誤。

浪潮新消費:你現在在做個人IP,包括拍抖音、參加媒體活動、接受采訪。在你看來,做創始人IP的必要性在哪,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條路?

汪潔:隻要有優秀的人願意追随,你做任何事情都能成,是以我渴望優秀人才的加入。但如果跨界挖人,他們可能連檸季是什麼都不知道,溝通成本、取信的時間成本都會很高。

是以,雇主品牌建設勢在必行。

盡管IP打造是另外一個領域,我也仍在摸索的過程中,但我想得挺明白的,對粉絲量這些沒有要求,隻要把品牌、價值觀和用人标準傳播出去就好了。

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在我做這件事之後,人才投遞量已經翻了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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