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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作者:觀史惜今

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譚派須生成絕響宗匠身後顯哀榮—名伶餘叔岩厝安法源寺始末(下)

6月1日,為餘氏逝世“二七”,伴宿送庫之期。餘宅領帖受吊。根據漢人禮俗,上午10時舉行點主儀式。特請祝煜元“賜福鴻題”,劉植源、李錫之為左右鴻陪。是日各方吊客接踵而至,計潘毓桂、李雅齋、朱複昌、淩撫元、吉世安、桂月汀等。梨園界尚小雲、程硯秋、楊寶忠、楊寶森、劉硯芳、萬子和、趙硯奎、丁永利、王福山(王長林之子)等數百人。

餘氏生前笃信佛教,曾皈依拈花寺老方丈全朗,成為在家學佛的居士,且與北京各大寺院結有“不解之緣”。是以,各名刹方丈莅臨禮拜者甚多。計有:戒台寺德明、鐵山寺百川、智禅、報國寺、地藏寺法齡,觀音寺如培、法源寺天文、光明寺常平、華嚴寺智山、長椿寺深慈、廣濟寺顯宗、觀音院純山、廣善寺慧三,聖安寺寶林、崇效寺越宗等約有數十位。一時滿棚黃袍高僧。此為一般俗家人死後所未有的盛況。餘宅預備了大教席、清真席、素席三種,款待各來賓。

雍和宮的喇嘛、白雲觀的道士、法源寺和龍泉寺的和尚輪流誦經禮忏。因為餘氏生前是龍泉寺的大功德主、大善士,故該廟敬送禅經一永日及焰口施食一堂。晚7時,各經壇法事功德圓滿,舉行送聖儀式。由餘氏女公子慧齡等捧聖;餘夫人及弟子孟小冬、李少春等數十人均着孝服相送,送聖行列一片缟素,真可謂滿街白矣。在虎坊橋焚庫時,圍觀者千餘人,交通幾乎中斷。

晚間,餘宅孝屬正舉行“辭靈”祭時,忽聞餘氏老嶽父姚文卿大夫病危。餘夫人急忙派人探視,時已“易箦”(換吉祥床)矣。蓋姚氏因姑爺去世,痛心之至,以至舊病發作,不可救藥。次日(6月2日)上午9時逝世,恰恰是餘氏靈柩出堂之時,可謂巧哉!結果,餘夫人兩頭落了喪事:婆家死了丈夫,喪禮未竣,娘家又死了父親,真是喪上加喪。

餘氏6月2日(陰曆四月三十日)上午9時發引。全部杠、罩、儀仗、鼓樂,均由宣武門内同順杠房承辦。共花費僞聯币4500元。出堂時,用了 32 人小杠,靈柩上涵蓋了三幅紅緞繡花的“過棺罩片”,成為“大亮牌”的形式,倒也讓老街舊坊看看這口出衆的花棺彩木。

殡列出了椿樹頭條東口外迤北處上罩。然後經由西琉璃廠、南新華街,在原師範大學門前換升64人大杠,加扣紅緞繡花大官罩一卷。亦由長女慧齡執引魂幡,在杠前以左手摔了“吉祥盆”。即做為正式起杠。全班杠夫一色綠駕衣,紅套褲(隻有同順杠房應出來的杠夫穿紅套褲;其它杠房杠夫一律為土黃套褲)。

此刻,南新華街上的漢執事五半堂幡傘、松活、紙活、彩亭、響器已排出一裡多地。市民觀殡者,蟻聚便道兩旁,幾無立錐之隙。殡列經由西河沿,至前門外大街南行,進西珠市口,至虎坊橋。原京華大樓旁有梨園公會設立的路祭棚一座,棚前亮有漢旗子4對;金執事(木制金箔罩漆的古代兵器模型)4對,插在執事架上。棚口設大鼓鑼架一份,鼓手為之吹奏。棚内的祭台設太師椅一張,上披虎皮。前設祭席一桌。

殡列到達時,由尚小雲、率趙硯奎、于永利等将餘氏遺像從影亭中請入棚内太師椅上受祭。禮成後,殡列複經菜市口,往西進西磚胡同,至法源寺停靈暫厝。那天雖然塵沙飛揚,氣候欠佳,但送殡執绋者,始終未減一人,足見餘氏在戲劇界的威望。

餘氏靈柩停于法源寺後,即雇勞工用南漆塗之若幹道,以圖入土後不被浸蝕。據說,所用的上等南漆甚為名貴,系早年貯備,若現買則需要花僞聯币五六千元。

餘氏喪禮共花去僞聯币兩萬餘元。其規模勢派與梨園名宿王長林、楊小樓、葉春善、王又宸等人的喪事不相上下,給老北京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在南城住過的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津津樂道這幾樁大喪事。

主要參考資料

《譚派須生成絕響餘叔岩作晚逝世》。《新民報》,1943-5-20.第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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