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蔡暢簡介

作者:資深媒體人journalist

蔡暢,蔡和森親妹、中國女權主義領袖、長征中年齡最大的女紅軍。蔡暢,原名蔡鹹熙,生于湖南湘鄉(今雙峰縣)荷葉光甲堂,畢業于莫斯科大學,無産階級革命家、中國婦女運動上司人之一。

一位敢于向封建傳統挑戰的母親

蔡暢母親葛健豪是清代湘軍将領的後代,并與著名将領曾國藩有着姻親關系,在當地,葛健豪的娘家,秋瑾的婆家和曾國藩家是三大望族,這個大家庭出生的女子自小就有着剛強的個性和堅定的政見。

1907年,“競雄女俠”秋瑾在浙江紹興就義後,更是對葛健豪的思想影響甚大,她十分欽佩秋瑾是“智仁勇兼備的女子”,便時常勉勵自己和教育兒女要做秋瑾那種有益于社會的人。

年幼的蔡暢背誦着秋瑾的詩詞:"身不得,男兒烈, 心卻比,男兒烈……","漫雲女子不英雄, 萬裡乘風獨向東……"朦胧的向往着做個秋瑾式的女英雄。

可以說蔡暢兄妹成為共産黨人,母親的作用和影響無疑是巨大的。

1913年,由于革命思想的影響,母親葛健豪竟變賣了自己的衣服和金銀首飾等妝奁,帶着兒子蔡和森、女兒蔡暢一起進學校求學。

1914年蔡母在湘鄉縣城創辦了縣立第二女校,鼓勵女子入學讀書,推動了當地教育的進一步發展。蔡暢在母親的影響下,革命思想逐漸發芽。1919年與其兄蔡和森赴法勤工儉學,參加新民學會 。

1923年加入中國共産黨。曆任全國婦聯第一至三屆主席、第四屆名譽主席,第四、五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中共七至十一屆中央委員等職。

1990年9月11日因病在北京逝世。

長征中年齡最大的女紅軍

蔡暢是長征中年齡最大的女紅軍,在黨内人們親切地稱她“蔡大姐”。她對待年輕一代就像對自己的子女一樣關心愛護,人們又親切地稱她“蔡媽媽”。

美國作家哈裡森·索爾茲伯裡在他的《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中寫道:“如果說長征有什麼聖徒的話,那麼,這個聖徒便是她。她就是——蔡暢。"

婦女運動的先驅人

1925年,蔡暢擔任中共兩廣區委婦委書記。蔡暢開始上司的中共兩廣區委婦委為引導婦女走上徹底解救的道路,提出了婦女解放運動要同國民革命運動相結合,同勞工階級解放運動相結合的方針,并且上司婦女積極參加支援省港大罷工,支援北伐戰争,以此推動了兩廣地區以及全國婦女解放運動的發展。

1931年蔡暢進入江西中央蘇區,任江西省委婦女部長兼組織部長,并任中華蘇維埃政府中央執委。

當時蘇區男子要上前線作戰,後方農業生産勞力緊張。蔡暢破除當時江西農村流傳的“婦女犁田、母雞學啼,觸犯天神、要遭雷劈”的迷信,親自帶頭向農民學習耙田犁地的技術,并發動蘇區各縣組織婦女耕田隊,引導蘇區廣大婦女投入農業生産而成為生産主力軍,使農業生産喜獲豐收。

後來,“蔡暢上司婦女吓跑雷公。蘇區婦女是不怕雷打的英雄”在蘇區根據地傳為佳話。

著名美國進步作家尼姆·韋爾斯(斯諾夫人)在所著《續西行漫記》中,這樣評價早期革命的蔡暢:自從向警予犧牲後,她就是“中國最前導的女共産黨員”,“最活躍的女革命家”。“世界上再沒有一個國家能夠産生一個比她更優秀的女革命家和比她更美麗的個性。”

蔡暢是中國共産黨第一個最先緻力于國際進步婦女運動的著名活動家。

1947年2月和1948年11月,她先後兩次代表中國解放區婦女聯合會,出席了國際民主婦聯理事會議,登上國際婦女活動舞台,開拓了中國婦女的國際交往。

蔡暢以卓越的才華、高雅的風度、謙和的品格,赢得國際民主婦聯代表擁戴,并被推選為國際婦聯理事、執委、副主席。

蔡暢,一位從小就與封建制度抗争的革命女性。她徒步走完二萬五千裡長征,是長征途中年齡最大的女紅軍。她創辦第一所婦女幹部學校,并培育出一大批婦女人才。

她更是第一位走出國門走向世界,開拓中國婦女國際交往的著名活動家,她用自己七十多年的革命生涯譜寫了中國婦女的解放曆程。

蔡暢:曾國藩後人,哥哥是偉大人物,真正的革命大姐。

在老一輩的無産階級革命家中,有一位偉大的女性,她的一生充滿傳奇。

她的外祖父與曾國藩有姻親關系,是以她也可以說是曾國藩的後人。

她的三哥是我黨的早期創始人之一的蔡和森,毛主席稱贊他是“一個合格的共産黨員。”

他的伴侶因為比她小幾個月,叫她“大姐”,周恩來總理比她年長,也是親切地叫她“大姐”,老一輩的中共上司人都叫她“大姐”。

美國作家斯諾和他的夫人,曾經為中國早期的革命運動寫過兩本書,《西行漫記》和《續西行漫記》,在《續西行漫記》裡,斯諾夫人是這樣描述蔡暢的:“世界上再沒有一個國家能夠産生出一個比她更優秀的女革命家和比她更美麗的個性”。

中國革命造就了她,她也為中國革命乃至世界婦女的解放運動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逃離

1900年,一個新的紀元即将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在萌芽中。雖然黑暗依舊籠罩,但是光明即将來臨。

蔡暢就出生在這個時候,這個至暗的時刻。

但是就是在這最黑暗的時候,仍然有光給了蔡暢最初的指引,這光來自她的母親和他的三哥。

蔡暢的母親葛建豪是又一個傳奇女性。她與鑒湖女俠秋瑾是老鄉,深受秋瑾革命思想的影響,早就懂得讀書的重要性,是以她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她都支援他們讀書,而且還自己辦學校,任校長,當老師,教學生。

蔡暢在母親的言傳身教下,從小就讀書認字。隻是她所處的那個時代,女性地位低下,備受歧視,尤其在那個時候的中國,還有一個摧殘女性身體的陋習——纏足。

蔡暢從小就目睹纏足給母親帶來的痛苦和不便,等她到了纏足的年紀,當長輩們要給她纏足的時候,她第一次開始了反抗,她堅決不纏足。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反抗女性命運的不公,也是一次逃離,逃離命運對女性的殘害。

這當然少不了母親的支援,幼小的蔡暢在母親的呵護下,開始了改變自己命運軌迹的第一步,她有了第一份工作,在母親的學校裡當老師。

她們的行為并不被當時的主流社會接受,她父親更是認為她們這是不守婦道,丢了他的顔面,于是他要行使他作為丈夫和父親的權力,他自作主張以500大洋的價格,把蔡暢賣給了當地的一位地主家,給人家作童養媳。

在那個時代,不知道有多少女性的一生就這樣斷送在這“500大洋”中。

幸運的是,蔡暢的母親是葛建豪。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變賣自己的嫁妝,籌措了一筆經費,安排蔡暢逃跑,到長沙去投奔他的三哥。

這次逃離,讓她掙脫了封建社會加諸在她身上的鎖鍊,她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軌迹,追求她的人生目标。

追求

長沙,當時湖南的有志青年都聚集在此地,其中就有蔡暢的三哥——蔡和森,他的名字如雷貫耳,他的生命很短暫,卻閃耀着煙花般燦爛的光芒,他照亮了中國共産黨曆史的天空,閃耀至今,他當然也照亮了蔡暢的革命之路。

蔡暢來到長沙,考取了當時的周南中學,在學校裡她結識了後來成為她嫂子的向警予和一大批志同道合的同學。

年輕人在一起,他們談論時事,抒發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認識了毛澤東,未來的中共上司人,與毛主席成為了校友。

這裡的生活讓她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在魚缸裡面生活了好久的魚,突然回到了大江大河裡,終于可以自由地在裡面暢遊啦,是以她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蔡暢。

那個時候,她與那些具有先進的思想意識的人在一起,被他們的思想所吸引,被他們感染,她開始為中國的現實憂心忡忡,她參與當時反對袁世凱的運動,她與同學們一起走向街頭,進行宣傳演講,看到群眾群情激昂,她體會到通過演講宣傳是能夠喚醒群眾的。

他的三哥與毛主席共同成立的新民學會,在國内引起了巨大的反響,蔡暢深受他們的啟發,她決定跟随他們的腳步,與他們走同一條道路。

1920年,中法教育會組織中國有志青年到法國勤工儉學,已經初具革命意識的蔡暢立刻與向警予相約,一起到法國勤工儉學。

這時,蔡暢的母親也逃離了那個封建的家庭,她決定與她的孩子們一起去法國學習,她變賣了自己的衣物和首飾,還是沒有足夠的費用,于是她向曾國藩的女婿借了一部分錢。

這樣,在1920年1月,蔡暢與她的母親葛建豪,哥哥蔡和森組成了一個勤工儉學的留學家庭,來到了法國馬賽。

在這裡,蔡暢結識了更多的中共早期上司人,比如周恩來、鄧小平等,還找到了她的革命伴侶李富春。也就是在這裡,在周恩來的介紹下,她加入中國共産黨。

在随後的革命鬥争中,蔡暢以她的學識以及堅定的革命信仰,大無畏的犧牲精神,為我黨作出了卓越的貢獻,赢得了所人的敬重,成為了中共真正的“大姐”。也是走完長征年齡最大的女紅軍。

長征

紅軍長征是一個震驚全世界的壯舉。

在當時的長征隊伍中,有一支三十人的隊伍,完全由女同志組成,被稱為紅軍“三十女傑”,其中最年長的就是蔡暢。

黨中央根據蔡暢的級别和她的身體情況,為她配備了一匹馬。蔡暢接受了,但是在整個長征時期,她一次也沒有騎過這匹馬,她都讓給傷病員騎了,她說:“傷病員比我更需要。”

長征路上,戰士們既要躲避敵人的圍追堵截,又要完成轉移的行軍任務,每當戰士們疲憊不堪的時候,蔡暢就會為大家唱起《馬賽曲》,戰士們一聽到這首曲子,就會忘記了疲勞,充滿了鬥志。後來,戰士們大多數人都會唱了,是以這支行進在雪山草地上的隊伍,經常會想起《馬賽曲》的歌聲。

到了夜晚,蔡暢招呼大家背靠背圍成一圈坐在一起,這樣大家就可以互相取暖,睡着了又不會跌倒。

每當這個時候,蔡暢就會給大家講她在法國留學時的所見所聞,以及她在世界各地考察和遊學的經曆,這些都讓年輕的紅軍戰士充滿好奇,也讓他們打開了眼界,增長了見識。是以蔡暢願意講,願意與戰士們分享的她的想法,她的經驗,她對生活的感悟。

她用自己的經曆,鼓勵女戰士追求自由平等,實作自己的認識價值。

她希望她所講的能夠化成戰士們的精神食糧,武裝戰士們的頭腦,讓他們成熟起來,成為今後革命鬥争中的有生力量。

就是在長征路上,她還教出了一個學生。

在“三十女傑”的隊伍中,有一個名叫危秀英的女戰士,是以衛生員的身份參加長征的。毛主席曾說過她是救人最多的衛生員。

她是被紅軍救下的一位童養媳,大字不識一個,用她自己的話說:“大字墨墨黑,都長一個樣,我是一個也分不清,認不得,也說不出。”

這句話雖然是一個笑話,但是蔡暢聽了卻笑不出來。她決定教危秀英認字。

紅軍長征時的艱苦條件下,沒有紙和筆,她們就用樹枝在地上寫字,後來,蔡暢把自己的生活費節省下來,在路過一個小鎮的時候,為危秀英買來了紙和筆。危秀英學得更加認真了。

過了一段時間,上級要求寫工作總結,蔡暢鼓勵危秀英自己寫,沒有想到的是她真的寫出了一篇工作總結,雖然寫得很簡單,但是内容全面,條理清晰。

這一個部長收學生的故事,也是紅軍長征路上的一段佳話。

紅軍長征勝利結束了,但是蔡暢的革命征程卻還沒有結束。

聖徒

曾經有人把蔡暢稱為革命的“聖徒”。

這話一點也不為過,蔡暢從成為一個革命者的那一刻起,就決心為中國共産主義事業奉獻自己的全部。

在法國勤工儉學期間,她遇到她的一生所愛李富春,共同的革命理想讓他們結為伉俪,不久他們就有了愛情的結晶。

當時蔡暢和李富春都在黨内擔負着重要職務,工作繁忙,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工作,蔡暢曾經考慮不要這個孩子。在她母親葛鍵豪的極力反對下,蔡暢才生下了這個孩子。

聽着孩子呱呱的哭聲,蔡暢想到自己沒有時間和精力親自撫養孩子,,覺得愧對孩子。

于是,還在手術台上的她,當即要求醫生為她做了節育手術。

是她不愛孩子嗎?

當然不是,她非常愛他們的孩子,在她眼裡,她的孩子是最特别的孩子,他們為這個唯一的孩子取名為李特特,說明孩子在他們心目中有着特别的意義和特殊的地位。

隻是他們選擇了要用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革命工作上。他們的孩子就是由外婆葛健豪一手帶大的。

蔡暢從參加革命工作開始,就緻力于中國婦女解放運動,她是大陸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驅,她把馬克思主義的婦女觀與中國婦女運動的實踐相結合,創造了獨特的中國婦女解放運動的方針,那就是“生産——經濟獨立——政治地位提高——徹底解放”。

她在各個革命時期都運用這個方針指導婦女解放運動,鼓勵婦女貪官參加生産勞動來解放自己。

當她在江西革命根據地工作的時候,當地青壯年都參加紅軍打仗,因為當地人迷信女人種地會遭雷劈的說法,家裡的地沒有人種。

蔡暢就第一個下地幹活,鼓勵當地婦女也一起種地生産,結果,她們不但沒有被雷劈,還收獲了糧食送到了前線。

蔡暢做任何工作都是以身作則,身體力行,通過言傳身教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婦女幹部,毛主席曾經贊揚她“桃李滿天下”。

而周總理也高度評價她“敢于與世界交流,也善于與世界交流”。

1947年2月,蔡暢作為中國解放區的婦女代表,參加了第一次國際婦聯理事會,在會上,她作了題為《為争取獨立、民主、和平而奮鬥的中國婦女》,讓全世界認識了中國革命時期的中國婦女。

1848年11月,在第二次世界婦女代表大會上,當選為國際民主婦女聯合會副主席。她的工作舞台從國内延伸到國際,她的眼光也從對中國婦女的關注擴充到關注全世界婦女的解放運動。

蔡暢從解放自己開始走上革命道路,又從中國婦女的解放運動發展到參與全世界的解放運動。它把自己的一切都貢獻給了中國革命,貢獻給了全世界婦女的解放事業。

江西農婦隐姓埋名50年,得知蔡暢病重攜子來京:我是陳毅夫人。

1988年,一封從北京的來信打破了一位70歲老婦平靜的生活,在信中表示,有一位叫蔡暢的人已經病危,她想最後和這位老婦再見一面。收到這封信的老婦寝食難安,隐姓埋名五十餘年,本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聯系到故人,沒有想到再次聽見了故友的消息竟然是她已經病危,這讓老婦格外焦急。

這位老婦原名叫賴月明,收到這封信後,她考慮了許久,最終決定在兒子的陪伴下前往北京去看一看這位故友。當時來到北京後,母子二人找尋了全國婦聯的從業人員表明他們的來意,那時蔡暢已經病入膏肓,也不想再見客人,不過聽聞來人是陳毅夫人賴月明時,蔡暢格外激動,兩人分别了54年,再見二人也早已白發蒼蒼。

陳毅夫人

陳毅元帥的第一任妻子是肖菊英,這一對革命伉俪之間的感情情比金堅,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是很默契的搭檔。1931年,國民黨發動的圍剿戰使得許多共産黨員陷入危險,陳毅安排妻子肖菊英負責群衆的疏散撤退工作,并且要保護一些重要的組織檔案,他在其他地方暫時有新的工作安排,兩人需要分别幾天,但是陳毅沒想到這一分别就是天人永隔。

肖菊英在疏散群衆的過程中,因為敵人的轟炸機不斷來襲,她又要處理各種機密檔案,是以當時現場非常混亂,肖菊英一不小心踩空掉進一座深井,當場離世。陳毅回到家得知這樣的消息悲痛萬分,一年之後,陳毅依然沒有走出失去妻子的悲傷中,他明明走之前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再次見到竟然是天人永隔,這對陳毅來說太過于殘忍。

陳毅後來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工作當中,他也因為過勞導緻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整個人的狀态明顯很消極,這樣蔡暢格外憂心。蔡暢想着如果陳毅有了家室之後會不會能夠改變這一現狀,是以她注意到了賴月明,不過蔡暢想要替賴月明和陳毅做媒的想法迅速夭折了,兩個人都不同意。

陳毅大賴月明12歲,陳毅認為自己已經一把年紀了,此時再和賴月明在一起覺得為老不尊,而且自己的工作又很忙,肯定會耽誤賴月明,是以陳毅堅決不同意,賴月明也不同意蔡暢的拉親,當時的陳毅在軍中享有很大的聲望,賴月明覺得自己教育程度不高,配不上陳毅,就這樣兩人之間沒有擦出任何火花。

不過蔡暢還是很看好二人,她時常會輔導賴月明學習一些文化知識,後來在周邊人的紛紛勸說下,陳毅和賴月明才有了進一步的相處,在逐漸的相處過程中,二人互生欣賞之情,後來便結為夫妻。戰争歲月,作為一對革命伴侶,聚少離多是常态,但是二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距離再遠也會互相思念。

新婚不久的二人就被迫分開,再次見到已經是兩年之後了,賴月明再次見到陳毅時,當時陳毅負傷在身,這也讓賴月明格外心疼。再一次見面的時候,賴月明在中央黨校深造了半年左右,并且以女學員第一的成績順利畢業,她本滿心歡喜地奔赴去見陳毅的路上,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陳毅受傷的樣子。

紅軍主力部隊長征時,賴月明留下來照顧陳毅,這也是二人相處的為數不多的日子,革命年代的生活總是格外艱辛,蔡暢跟随主力部隊長征前本想見賴月明一面,但是因為局勢緊張也沒有見到。賴月明和陳毅團聚沒幾天就又被迫分開,隻是這一次也是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

互相錯過

分别一段時間後,賴月明四處打聽陳毅的消息,但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後來她回到了家鄉,當時共産黨員的身份讓賴月明的處境格外艱難,他的父親為了保護女兒的安全,便偷偷地将她接回家并對外宣稱,賴月明已經投井自殺。

當時陳毅在尋找賴月明的時候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悲痛萬分,兩個人在同一片天空下互相思念,卻都不知道對方的消息,就這樣,賴月明和陳毅錯過了。

陳毅後來經人介紹與張茜結婚,而賴月明尋找陳毅無果之後被父親安排了婚姻,等到再次打聽到陳毅的消息時,賴月明已經有了孩子,那時她無意間在一張報紙上看到了陳毅的照片,但是二人已經錯過了,就此再也沒有聯系。

陳毅去世的消息傳到賴月明的耳中時,賴月明格外難過,兩個人實在過得太過于艱辛,後來賴月明總後悔自己沒有親自去送陳毅最後一程,這也是她唯一的憾事。

故交見面

1984年,江西農業大學的一位老師來訪,賴月明和這位老師聊天的時候,談起自己的過往,這位老師一聽非常激動,他表示蔡暢和危秀英已經尋找賴月明30年了,蔡暢知道賴月明離世的消息時,還抱着一絲希望,是以這些年她一直四處打聽賴月明的消息,聽到蔡暢一直找自己,賴月明也格外激動,她讓兒子方斌代替自己給蔡暢寫了一封信。

收到賴月明的來信時,蔡暢格外激動,當她得知賴月明的黨員證丢失,是以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她每月都會留出黨費存起來。蔡暢當時身體不好,但是她還是堅持給中央辦公廳寫了一封信,請求解決賴月明同志的生活和待遇問題,1988年,危秀英的一封來信讓賴月明格外難過,信中表示大姐蔡暢病危,讓賴月明來見一見。

賴月明打定主意一定要見老友一面,二人分别54年,終于要見面了,賴月明隐姓埋名五十餘年,終于以自己原本的身份去見了蔡暢和危秀英等老友,分别時期還是美好年華的人,再次相見均已白發蒼蒼,無限感慨又無限失落。當時蔡暢的身體狀況已經十分糟糕了,是以相聚了半個小時之後就結束了。

後來蔡暢和賴月明留下了人生最後的一張照片當作留念,照片當中的二人都難掩悲傷的神色,這也讓身邊的人看着十分心酸。

那一段時期有太多共産黨員為了國家和人民的事業而放棄了自己的小家,在他們的觀念中,國家和人民的是至上的,是以很多人将自己奉獻給了國家,賴月明等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們所擁有的信念是無比純樸又簡單的,那份跌宕起伏的經曆現在看來也令人無限感慨,倍感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