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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作者:為了曆史名額全高

愚蠢透頂的談判書

1863年6月5日,無計可施的石達開聽從了部下建議,開始策劃與王應元談判,盡管石達開一萬個不願意幹這種窩囊事,但是除此以外,他暫時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面對面來談判當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辦法總是有的,石達開決定啟用前輩們常用的原始郵寄方法,他寫了一封信,派人用箭射了過去。

在信中,石達開說隻要王應元讓開一條路來,他願意再次出買路錢,開價是相當有誘惑力的——良馬兩匹,白金千兩。并且還許諾如果太平天國将來打下了江山,少不了給他加官晉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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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發财嘛,破災消災還不行嗎?不是想升官嘛,也可以預支!

王應元回答:NO!

石達開以為自己開出的價碼很高,他沒有想到他的對手駱秉章開的價碼更高,何況人家用的還是官銀。

王應元也不是傻瓜,他的算盤打得很精,這筆賬他算得很清楚:要是拿了石達開的買路錢,駱秉章那邊的錢就打了水漂;如果幹掉石達開,不但駱秉章的錢能到手,石達開的這些錢也跑不了。

至于封官,王應元原本就沒有多大的政治理想,他隻想做好自己的土司,當個土霸王他就心滿意足了。太平軍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這張空白支票也開得太不靠譜。再說了,咱們以後還得靠朝廷關照着,至于你石達開這幫外人殺了也就殺了,不用擔心事後尋仇報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換在以前,哪裡用得着跟這樣的小土司這麼廢話!一代豪傑石達開面對前所未有的困難,不得不低下他高貴的頭,決定再與王應元好好溝通一番——再次射書一封。

如果說上一次還算是談判的話,這一次差不多算得上是哀求了。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石達開在信中說要與王應元做生意,讓太平軍與西番老百姓做買賣,這樣的話他可以不去攻打松林河,而且保證絕對是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他還開導王應元說,這樣的話不但讓老百姓掙點外快,而且你們也可以到我手裡買點武器改善一下裝備。

當我第一次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很無語。很不了解,再看一次,還是無語,還是不了解。

石達開你是不是暈了頭(本來要寫“腦殘”二字,不忍心)啊!白送寶馬白金人家都不幹,還會跟你來等價交換?再說你這不明擺着洩露軍情說自己鬧饑荒了麼?那個利欲熏心的土司難道還能大發慈悲給你雪中送炭不成!你要是說自己兵強馬壯糧彈充足,沒準王應元還要權衡一下利弊,多少還得掂量掂量,現在你連飯都吃不飽,還談什麼生意?反正滅了你那些東西不還是我的戰利品?

以石達開的精明和智商,實在是不應該做出這等蠢事,想必還是應了那句老話——關心則亂,利令智昏。

石達開因為心疼手下的兄弟,智商降低了,也算是情有可原。可你再怎麼糊塗也總不能為了糧食把武器賣了,讓人家“改善”裝備好來打你?你也不想想,現在到底是誰需要改善裝備?你的裝備要是比人家好,怎麼連一條小小的松林河都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與土司王應元的談判破産以後,石達開還不死心,竟然把談判目标鎖定在另一個土司身上——嶺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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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再次用原始郵遞給嶺承恩射去一封信,大意是說隻要你進攻别這麼兇,手下留情悠着點,你開個價,好商量!無語。

簡直要懷疑石達開的智商了,也不知是誰出的這些馊主意,虧他們想得出來!你這不是明擺着說自己撐不下去了嘛!嶺承恩這個人比王應元還要“反動”,他是鐵了心的要滅了你撈好處的,你這麼一弄不正好鼓勵他變本加厲加強攻勢嗎?

英明一世的翼王,你怎麼會糊塗到這個份上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句話看來真的蠻靠譜啊)你豈不知當初在越媾大路擋住你去路的,就是這個可惡的家夥!當初你兵強馬壯的時候他就敢對着幹,現在豈會容你有喘息的機會?

真是徹底腦殘了!(忍不住了!翼王泉下有知還望見諒!)

果不其然,嶺承恩收到信後連個回信的心思都懶得花,直接就帶兵猛攻石達開,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兩個土司如此冥頑不化且兇狠歹毒,石達開終于被激怒了,想當初湖口大捷、席卷江西是何等威風,要不是虎落平川我豈能向你這兩個物件卑躬屈膝多費口舌!

既然談判談不攏,那就繼續開打吧!

石達開指令所有能打的部隊全部進入戰鬥狀态,兵分兩路,一路攻王應元搶渡松林河,一路乘木筏強渡大渡河,但都由于對岸火力太猛而歸于失敗,又有幾千人倒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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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打地被困圍已經有十來天了,太平軍早已無米下鍋,隻好殺馬充饑,馬吃完了,接下來隻能挖草根,剝樹皮,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成了太平軍的盤中餐,隻要毒不死人就行。

石達開望着身邊剩下的一萬多饑疲交加的兄弟,心中再度升騰起無盡的愧疚,他發誓一定要讓這些兄弟們活着走出去!

1863年6月9日,進入紫打地的第二十六天,石達開組織精銳兩千,分搭二十餘隻船筏,每隻七八十人,向大渡河發起了最後一次沖鋒。

失敗,毫無懸念的失敗。

屋漏偏逢連陰雨,西路的王土司和總兵謝國泰趁機越過松林河,主動向紫打地發起進攻,東路的嶺土司也來湊熱鬧,率兵從馬鞍山居高臨下猛撲紫打地太平軍大營。

這兩個土司還真會挑時候,石達開剛剛吃了敗仗,兩側防禦有所放松,精銳剛受損失,一時竟然抵抗不住左右夾擊,部隊死傷慘重。

紫打地肯定是守不住了,必須火速突圍!

可還能往哪裡突圍呢?無路可走。

北面是大渡河,西邊是松林河,南面是被千年古木堵塞的隘口,還有王土司的西番土兵,東邊是察羅河,當然還有恩承嶺的土兵。

另外還有兩路清軍已經趕到紫打地南面,他們是駱秉章派來收拾殘局與土司搶戰功的:一支是參将楊應剛,前來協助恩承嶺;另一支是遊擊王松林,駐紮在南路隘口嚴防死守。請注意這兩個清軍将領,他們才是石達開最後的掘墓人。

真的是無路可走了,石達開憋屈成了甕中之鼈,隻能在這兒做困獸鬥了,可是隻要你不放棄不絕望,說不定還會有一絲希望,為了手下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也必須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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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決定放棄紫打地。此地不宜久留,空間太狹小了,敵人的槍炮随便放一下就能擱倒幾個弟兄,他果斷率領僅存的六千兄弟往西突圍。

正是在這次前途未蔔的生死突圍中,石達開做出了一個令人既贊歎不已卻又令人惋惜不已的重大決定。

以身飼虎,以全三軍

1863年6月10日夜,石達開終于抵達老鴉漩利濟堡。北面是大渡河,西面是兇猛的老鴉漩河,後面是兇悍的追兵,他隻好指令部隊暫時安營紮寨。

利濟堡隻是大渡河和老鴉漩河交彙處的一塊小平地,六千人擁擠在一起轉個身都感到困難,更要命的是糧食早就已經吃光,部隊已經餓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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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了,真的絕望了!

好在這些兄弟們沒有人罵娘,也沒有人後悔,他們一直默默地聚集在石達開的身邊,他們大多比石達開要年長,但他們打心眼裡佩服和尊敬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他身上有一種神奇的個人魅力,讓他們無法抗拒,心甘情願地與他同生共死。

這種魅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擁有的,這是石達開多年來在殘酷的戰争中展現出來的統帥才華,面對任何困難都沉着冷靜穩重,尤其是他視将士們為兄弟的俠骨豪情,赢得了這些兄弟的愛戴和尊敬。

人生有兄弟如翼王,自當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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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打心眼裡感激他們,正因為如此,他也為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兄弟而深深地自責,此時他抱着必死的決心,誓與清軍魚死網破,反正是個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

更讓他深深感到愧疚的,是他的妻妾和孩子們。她們跟着石達開颠沛流離,幾個孩子都是在輾轉流動的途中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他們原本可以同其他小孩一樣擁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但既然與石達開扯上了關系,便不幸地被卷進了這場戰争,也就注定他們的日子充滿着不可預測的危機。

石達開的三個妻妾此時都在垂淚,她們已經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在向她們逼近,但是她們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慌亂,有的隻是鎮定和不舍,能與石達開這樣被人們号稱“鐵丈夫”的奇男子夫妻一場,也不枉此生了!為了不拖累自己的丈夫,也是為了避免落入清軍之手遭受淩辱,她們抱着自己的孩子,毅然走向大渡河水,美麗的容顔瞬間便消失在黑暗的波濤之中。

碩果僅存的隻有石達開最大的兒子石定忠,這是妻妾們為他留下的唯一血脈,她們在結束自己生命的同時,依然希望他能殺開一條血路,為石家留下一點香火。這些善良的女子啊!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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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女子不如男?這些堅毅而勇敢的女子,感染了在場的很多廣西老兄弟,他們也開始三五成群,結伴走向大渡河。這些跟随石達開從廣西殺出來的老兄弟們,甯願讓這清爽的河水洗禮自己,也不願落在清軍手裡再受皮肉之苦和精神之殇。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前赴後繼的慷慨赴死擊中了石達開心中最柔弱的地方:俠義情懷。每個人上天都會賦予他獨特的氣質和天賦,有的聰明,有的憨直,有的狡詐,有的兇狠。石達開的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俠義情懷,當年在貴縣之是以能有四千鄉親跟随這位隻有十九歲的少年前去金田鬧革命,就與他的義薄雲天、俠名遠播密不可分。

在貴縣至今還流傳着很多關于石達開的傳奇故事。據說他當時喜歡結交英雄豪傑,隻要路見不平就會拔刀相助。當地農民常受地主欺壓,旱災時根本弄不到水澆灌莊稼,石達開就領着農民找地主老财算賬。

當地還傳說石達開老家附近有一座奇石山,山上聚集了一股由窮人們組成的土匪,專門搶劫來往客商,石達開得知後主動充當“保镖”押運,土匪們大怒,來他家找茬兒,石達開将家中金銀搬出:不就是要點錢嘛,拿去!以後要再敢禍害老百姓,别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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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紫打地絕境,石達開再無良策挽救将士性命,内心升騰起一股凜冽的俠義情懷,使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以身飼虎,以全三軍。

身處窮途末路的石達開,經過一番深思,認為自己現在能救大家的本錢,隻剩下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

這根救命稻草,便是石達開自己的頭顱,這是他手裡唯一剩下的本錢了。

石達開知道駱秉章這次是鐵了心要一鍋端了自己的遠征軍,這個功勞足以讓他瘋狂,但是如果不能“生擒”自己向進朝廷“獻俘”,他就不能算是“功德圓滿”。

自古以來,曆朝曆代征讨農民起義,都是能擊斃義軍領袖為最大的功勞,而如果能夠活捉對方,就更值得炫耀了,但這些都比不上招降更加具有誘惑力,因為這才這足以顯示自己的強大的征服力和震懾力。

自認為(這個很重要)把準了駱秉章的脈之後,石達開站起來朗聲對将士們說,現在我們身處絕境,駱妖欲生擒本王而後快,我就滿足他這個願望,以保全三軍将士的性命!

衆将聞言流淚,苦苦勸說石達開不要異想天開,就算你送上門去,駱妖頭也斷不會饒了我們性命,大不了魚死網破,不用向清妖低頭,咱們同生共死!

石達開心意已決,衆将無奈,隻好點起蠟燭,選擇一塊平整的大石頭,擺好紙筆,讓翼王給駱秉章寫信。

翼王提筆沉思,回想昨日種種,再想今日磨難,心中豪氣沖天,筆走龍蛇,沒過多久信就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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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寫得不但氣勢磅礴,而且文采斐然,絲毫看不出是出自一個窮途末路之人的手筆。信中石達開主要向駱秉章說明了一個意思,說自己願意與他做一筆生意,自願前去清營受縛,條件是放過自己手下的幾千将士。

石達開的義薄雲天力透紙背,令駱秉章也不禁暗暗稱奇:“竊思求榮而事二主,忠臣不為,舍命以安衆之舉,義士必作!大丈夫生不能開疆報國,爰奚一生,死者可安将全軍,何惜一死!然達開舍生果能保全吾軍,捐軀稍可仰對我主,雖斧钺之交加,死不為辱,任身首之分裂,義亦無傷。”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薩,以身飼虎的摩诃薩埵,他們的“慈悲為懷”說來也不過如此!

石達開的這封以“以身飼虎,以全三軍”為核心意思的信件,很快就在清軍各路将軍中廣為傳播,不少人蠢蠢欲動、躍躍欲試,心想要是能夠生擒太平天國堂堂翼王五千歲這條僅次于洪秀全的大魚,豈不是奇功一件,功名利祿當唾手可得!

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一張特别陰狠而且毒辣的陰謀之網,正在悄悄向石達開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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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的陰謀

編織這張陰謀之網的關鍵人物有兩個,他們就是前文提過的前來增援的兩個清軍中級将領:參将(正三品)楊應剛,遊擊(從三品)王松林。

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正是紫打地第三張多米諾骨牌的推動者。

駱秉章收到石達開的這封信之後,着實興奮了好一段時間,他盤算着要是能抓住石達開,不但可以獲得擒住太平天國第二号大人物的美名,還能降低剿平遠征軍的成本,如此一來四川之戰便可“完勝”,但是仔細一想,他又開始覺得有些苦惱。

苦惱之一:石達開會不會是詐降?

通過詐降赢得突圍時間的案例,在曆史上并不少見。比如唐懿宗鹹通十一年南诏進犯成都,結果敗退到雙流縣,被一條叫做新穿水的大河攔住去路,情急之下,南诏首領寫信求和,唐軍信以為真,便停止了進攻,結果三天後發現南诏軍已經蹤影全無,這才明白對方玩的是緩兵之計,他們已經利用談判的這三天已經修好了橋逃之夭夭。駱秉章擔心這段曆史會在大渡河重演,擔心前線将領是以放松警惕讓石達開溜之大吉。

苦惱之二:就算是真降,受降程式如何操作?

石達開乃是“賊中巨魁”,如何才能讓他相信自己的承諾?談判是個關鍵環節,這個談判的地點确定在什麼地方?

雙方軍營顯然不是一個理想的場所。駱秉章是絕不可能去石達開的軍營犯險的,那麼石達開會不會願意隻身前來自己的軍營談判呢?這是駱秉章所擔心的,如果談判舉行不了,招安肯定泡湯。

為了妥善完成這一重大課題,駱秉章決定派一個辦事得力的大人物,前去紫打地代表他全權代辦此事。

被駱秉章看中的是四川布政使劉蓉,四川剿總司令部的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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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6月14日,也就是劉蓉接到出差通知單的第二天,就趕緊從成都出發趕往紫打地,第三天便抵達邛州,在這裡再次接到駱秉章從成都寄來的公文,告訴他說石達開已經被前線将領抓住了,讓他繼續前往紫打地善後。

劉蓉這才知道,早在他接到出差公文的前一天,也就是6月11日,石達開已經被清軍抓獲。

這個讓駱秉章和劉蓉都感到特别意外的特大喜訊之是以來得如此迅速,都是拜兩個小人物所賜。

英明一世的翼王石達開也算是陰溝裡翻船,要弄清這個事情的原委,還得從一個被塵封多年的陰謀說起。

1863年6月10日,石達開突圍到老鴉漩河這個地名并不吉利的地方,也到了強弩之末,他迎來了人生中的低谷。

就在石達開的妻妾子女們投江自盡不久,老鴉注漩河太平軍軍營外圍來了一隊不明人馬。來人高喊“投誠免死”,看來正是一直圍追堵截他們的清軍。慣例性地喊話之後,又有一個上司模樣的軍官大聲叫喚,問翼王在不在,說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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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清妖也欺人太甚,竟然跑到家門口來動搖軍心!出去幹掉這個狗娘養的!石達開手下那些将領被氣得破口大罵,就要帶人出去幹掉這個狂徒。石達開發話制止了部将們的沖動,訓示讓他們進來。

在太平軍将士的簇擁下,兩個身着軍官制服的清軍将領,走進了石達開的臨時指揮部。走在前面的是參将楊應剛,走在後面的是都司王松林。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談判會的氣氛很不友好。楊應剛和王松林在石達開和環繞着他的進階将領中顯得力量有些單薄,他們之是以膽敢以身犯險,除了相信中華民族“不斬來使”這個優良傳統之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根據石達開寫給駱秉章的信,堅信石達開一定不會放過這次談判的機會。

楊應剛開出了自己的條件,說隻要你們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可以既往不咎,全軍免死,前提是石達開解甲歸田。話音剛落,石達開的部将們馬上就嚷開了,他們勸石達開千萬别信清妖小人的鬼話,不要被他們欺騙了。說完就一個個亮出家夥,要活剮了他們。楊應剛見狀,趕緊拉着王松林撲通一聲跪在談判桌前,指天發了毒誓,說他們如果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石達開不想錯過解救部下将士的寶貴機會,示意部下收起刀劍,但見來的是兩個不入流的小蘿蔔頭,便說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有誠意的話,派個說話管用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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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剛見狀趕緊滿口答應,說駱秉章總督在等他的答複。石達開表示第二天他會親自前去與駱秉章商談細節,說完便親自送他們走了軍營,以防止部将們背着他殺了這兩個清軍将領。部将們再次苦苦勸說石達開不要親身犯險,他們說根本犯不着向清軍低頭,反正無非就是一死,死也得死個痛快。石達開說他心意已決,隻等明日談判成功,好讓兄弟走出生天。

1863年6月11日,天色剛明,楊應剛和王松林如約來到老鴉漩河太平軍軍營,他們是來迎接石達開前去軍營談判的。

石達開的精神略顯疲憊,大約是昨晚睡眠品質不高,但是他的身姿還是那麼挺拔,這是一個堅強的男人。

石達開對楊應剛的承諾并不敢抱全部的指望,他不敢指望敵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實作,這也許是一場欺騙,是一個圈套,弄不好最後會應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句老話,自己被騙丢了性命也就算了,要是弄得部下将來還是要含冤受死,那自己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思來想去,石達開還是決定親自去走這一趟,畢竟現在自己是賣方,人家是買家,自己上門去談也是應該的,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家呢?如果不去,等待他和兄弟們的隻有死路一條,這一去或許能為兄弟們打開一條生門也未可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古有關雲長單刀赴會,今天我為了兄弟們,為什麼就不能隻身深入虎穴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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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應剛和王松林看到石達開走出軍營,強力壓抑住心中強烈的興奮,還有埋藏在心裡的一絲緊張。直到石達開跟随他們走過老鴉漩河的涼橋,來到洗馬姑清軍大營,他們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松下來。随同石達開前來洗馬姑的還有四個人:宰輔曾仕和、中丞黃再忠、恩丞相韋普成,還有一個是他五歲的兒子石定忠。

石達開走進清軍營帳,發現并沒有什麼所謂的“大人物”在等他談判。面對石達開的質問,楊應剛敷衍說“大人物”正在趕路,很快就到。

石達開被楊應剛扣押了下來,當然沒有談判,當天晚上他就被囚禁在洗馬姑山頂上的王通把子家。遠征軍的最後六千人,一部分被王松林收編,一部分被遣散回家,剩下的兩千兩廣老兄弟接到了開赴大樹堡聽候處理的通知,清軍騙說這是石達開的安排。

在洗馬姑的山頂上,石達開顯得非常平靜,對于他來說,做了清軍的“俘虜”并沒有什麼可恥的,反正自己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要不怎麼會自投羅網送上門來?他真正擔心的是手下那幾千兄弟能不能安全脫險保住性命,清妖會不會遵守承諾留他們一條生路。

為了確定“特級重犯”的安全和善後工作的順利開展,楊應剛随即将石達開押過大渡河,安置在駐紮在對岸的唐友耕的安慶壩軍營。

1863年6月18日,石達開又被押往成都,準備交給駱秉章。兩天後在榮經石達開終于見到了所謂的“大人物”——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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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蓉于6月15日從成都出發,此時正好抵達榮經,恰好見到了傳說中的翼王石達開。按照駱秉章的交代,加上好奇心也在作怪,劉蓉當即“提審”了石達開,他要看看傳說中的長毛頭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與其說是“審訊”,還不如說是“交流”,至少對石達開來說是這樣,他是來談判的,不是來乞命的。經過這一番面對面地接觸,劉蓉對這位重量級的對手也表示“非常欣賞”,盛贊石達開“枭傑之氣,見于詞色”。

英雄之氣,本就是一種天生的氣質,哪怕已經身為階下囚,哪怕已經窮途末路,這種氣質也不會有半點的削弱,因為這是一種沉澱在骨子裡的精氣神。就像陳佩斯和朱時茂曾經演過的獨幕喜劇《主角和配角》裡表達的意思一樣,漢奸穿上軍裝還是像漢奸,八路穿上便裝還是像武工隊。

1863年6月25日,石達開抵達成都,駱秉章會同成都将軍崇實在省司道當即聯席會審,在這個“隆重”的審訊儀式中,石達開的表現再次折服了他們。

石達開朝駱秉章作了一個揖,權當不失見面之禮。駱秉章見石達開相貌偉岸,英氣逼人,便問道:你是來投降的嗎?爾欲降乎?

石達開毅然答道:“吾來請死,兼為士卒請命。”接下來,石達開不卑不亢地侃侃而談,将自己加入拜上帝會,參加金田起義以來的革命曆程,生動地向駱秉章等人做了一個革命史的普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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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駱秉章等人聽得入神并為之折服的時候,石達開以簡短的總結陳詞結束了自己的演說:“自金田以來,吾南面稱王十餘年,所屠戮官民以千萬計。今天亡我,我複何惜一死!”(都履和整理資料所撰)

駱秉章事後承認,說石達開“枭桀之氣,見諸眉宇,絕非尋常賊目等論”(《駱秉章奏稿》)。劉蓉也毫不掩飾自己對石達開的贊歎:“枭桀堅強之氣溢于顔面,而詞句不亢不卑,不作搖尾乞憐語。”

豪傑也罷,枭雄也罷,總而言之,在駱秉章這些“敵人”的眼中,石達開也不愧是一個本色英雄,一個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漢!

石達開演說完畢,不再多說一句乞求同情和可憐的話,隻是作了一個長揖,然後毅然走向刑場。

駱秉章接到朝廷的指令,為了防止路上出現像《水浒》裡常常出現的劫獄意外,就在成都将石達開淩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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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石達開同時被淩遲處死的,還有與他一同前往清營談判的宰輔曾仕和、中丞黃再忠、恩丞相韋普成。他的兒子石定忠,這個還隻有五歲的小男孩,正是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兒童,也被駱秉章殘忍殺害。

在成都科甲嶺刑場上,劊子手一字排開,石達開鎮定自若,平靜地看着劊子手的削肉刀在自己身上遊走,始終沒有呻吟一聲。

這裡不像《三國演義》裡描述的關公刮骨療毒,既有酒的麻醉,又有下棋來分散注意力,這裡隻有閃着寒光的鋒利無比的削肉刀!

與石達開一同受淩遲酷刑的部下名叫韓管化,實在疼痛難當,一時忍不住大聲号叫,石達開當即怒斥道:也就一頓飯的工夫,這都忍受不了!你要是實在受不了,你就當是我們抓住了他們,正在一刀刀地割他們的肉好了!(何遂不能忍此須臾?當念我輩得彼,亦正如此可耳!《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太平天國》)

這種“換位思考”式的精神勝利法,當然不可能是石達開戰勝皮肉痛苦的高招,這隻是他情急之中教給部下的應急之策,至于他本人自我麻醉的“絕招”就算說了出來,部下們大概也無法領悟。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沒有人會願意生活在痛苦之中,也沒有人願意忍受這種堪稱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罰。有的人可以戰勝對死亡的恐懼,但卻戰勝不了對痛苦的恐懼——當這種痛苦超過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的時候——而淩遲恰恰就是這樣一種讓人“生不如死”(至少在行刑的時候,最終當然也會死)的酷刑。後世為了勸說對方投降,據說隻要把淩遲的程式和痛苦描繪一番,對手馬上就範,比其他的酷刑管用多了。

能夠戰勝對這種痛苦的恐懼的自然是非常之人,是以關公演義能流傳千年而不衰。在太平天國之中,石達開與林鳳祥、李開芳都戰勝了這種恐懼,他們沒有呻吟,有的隻是讓劊子手都震驚的鎮定和平靜。在曆史長河中,這樣的人雖然并不多見,但總能在曆史上看到他們的痕迹。

我相信一定不是他們的神經末梢不發達,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而是有着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支撐他們,進而讓他們可以傲視這種在常人看來根本無法忍受的痛苦。

這種神秘的力量,就是精神的力量,或者說是信仰的力量。一個人真正的痛苦其實并不是肉體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懦弱和“投降”。一個人的強大,并不在于他擁有強壯的體格,而在于他的血液中流淌着一種堅韌無比的意志。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在石達開的身上,無疑有着比常人更為堅韌的意志。自從加入拜上帝教、金田起義以來,不到二十歲的石達開就擔任左軍主将,位列翼王,帶領他的兄弟們與清軍血戰十幾年。對于他來說,推翻這個黑暗的政府,建立一個窮人翻身的太平天國,是他的全部理想,直到他走出天京開始遠征,他也沒有放棄過這個理想。雖然在貴縣萌生過隐居的念頭,但那隻是在屢遭挫折時的一種暫時的消沉。

是的,石達開也像千千萬萬的人一樣,渴望太平美好的生活。但他更不會放棄自己的信仰和信念,自己已經為這個理想奮鬥了一生,有過成功,有過輝煌,這就夠了,畢竟曾經為理想全身心地奮鬥過,這就夠了!來吧!你可以毀滅我的肉體,但是要想摧毀我的意志和信念,那就勸你還是早點洗洗然後做夢去吧!

現在唯一的牽挂就是我的那六千多個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你們現在還好嗎?還有那少不更事的無辜的兒子,原諒父親的絕情吧!

石達開平靜地走了,他那個隻有五歲的兒子,也陪着他一起上了路。他一直挂念着的那六千兄弟卻并非如他所祈禱的那樣,他們還是沒能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平靜地生活下去。

大渡河畔的陰謀還沒有結尾,另一個更大的陰謀此時正在醞釀之中,石達開一廂情願的“以身飼虎,以全三軍”的幻想也将在這個陰謀中徹底破滅。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大渡河畔之大屠殺

相信大家應該看出了石達開之死,其實是死于拙劣的騙術。

楊應剛和王松林在沒有接到上級訓示的情況下,擅自跑到石達開大營(這個猛),說是按照上司的意圖,勸石達開投降,許諾隻要太平軍放下武器,石達開你可以解甲歸田,手下将士也可以免死,但這些事情都需要你與我們上司詳細溝通協商,是以請你到咱們軍營跑一趟。結果石達開就跑到清軍軍營,然後被楊應剛拘捕,至于先前許諾的那些事情能不能兌現,他說了并不算,他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抓住遠征軍總司令、太平天國重量級的“通緝犯”石達開,這樣就能飛黃騰達,至于其他的東西比如說良心之類的,他并不關心。

就算這兩個小角色還有點良知也不管用,畢竟他們做不了主,拍不了闆。接下來的事情都取決于駱秉章,其實駱秉章說了也不算,關鍵還得看朝廷怎麼說,朝廷的意見是将石達開就地淩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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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達開本來就沒抱能活下去的希望,但他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兄弟們的生,這也正是他之是以能被楊應剛欺騙的原因。否則以他的智商和智慧,哪能這麼容易就着了這兩個小喽啰的道?

如果被安置在大樹堡的這兩千老兄弟能活下來,如果他們能活着走出大渡河,石達開的血也沒算白流,被忽悠也還算有所收獲,否則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然而事實證明石達開的血真是白流了,大樹堡的這兩千兩廣老兄弟,接到清軍的訓示是,可以不放下武器,但待在大樹堡等候發落。

這兩千老兄弟打死都不會投降的,他們感激石達開的一片苦心,但是要讓他們放下武器,大概隻能做夢,他們甯願站着死,不願跪着生,更何況他們也不相信清廷真的就能放他們一馬,他們知道清廷一貫堅持的基本原則是——“兩廣長毛”必須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1863年6月19日, 深夜時分。

太平天國遠征軍僅存的兩千個老兄弟,其中包括老人、傷員、小孩都已經安然入睡,饑餓和勞累已經讓他們的身體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隻有負責警戒的還在值班。他們在這裡已經待了整整八天了,從洗馬姑來到這裡,他們一直在等待清軍的“發落”,盡管他們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到底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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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等到的答複隻有四個字:繼續等待。

等待什麼?

等待他們的将是一場陰謀,一場早已醞釀成熟的陰謀。

陰謀的策劃和實施也需要時間,也需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在這些工作準備就緒之前,被實施陰謀的對象當然隻能被告之以等待。

等到陰謀策劃和準備就緒,就用不着再等待了。深夜是實施陰謀的最好時機,因為黑夜除了讓人放松警惕,還能掩飾很多見不得光的罪惡。

就在石達開被押往大渡河以北的安慶壩這天晚上,唐友耕的部隊也正在向大樹堡集結。

寂靜的夜空,被一支火箭沖天而起的呼嘯聲生生劃破。

這不是慶祝節日的禮花,而是實施陰謀的信号彈。埋伏在大樹堡周圍的唐友耕部清軍和嶺承恩的西番土兵一齊躍出掩體,蜂擁而上沖向大樹堡,見人就砍。

可憐兩千兩廣太平軍老兄弟,所有男女老幼,包括病号,大都在睡夢中還沒回過神來,就倒在血泊裡。

殺人者奉行的原則是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有幾個腿腳靈便一點的,瞅準時機摸黑逃出大樹堡,但也被後來清場的搜查隊抓獲斬殺,兩千人無一生還。

大樹河這條無法逾越的天塹,此時仍然在怒吼和咆哮,奔騰的河水和着太平軍的鮮血,似乎也在訴說自己的憤怒。

以偷襲俘虜為主題的陰謀終于圓滿謝幕。陰謀的策劃者是駱秉章,遙控者是大清朝廷,實施者是唐友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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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陰謀,就是暗地裡策劃的“謀略”,這種謀略的緻命處便在于隻能做不能說,因為大多數陰謀的制定和實施者,都會顧忌一個問題,那就是曆史和後人對他們的評價,像《三國演義》中的曹操那樣授人口實說什麼“甯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使天下人負我”,或者像武則天給自己樹上無字碑表明“我不在乎你們說什麼,走自己的路,讓你們去說吧”隻能算是個案,一般人就沒有曹操和武則天這麼灑脫,他們對史官的秉筆直書還是存在着三分畏懼感的。

駱秉章當然也在乎,但他隐瞞陰謀,尤其是隐瞞第一個陰謀的出發點,恐怕主要的還不是在乎後人戳自己的脊梁骨,而是有着更深層的原因。

隐藏在曆史背後的這個更深層次的原因,歸納起來其實非常之簡單,就倆字——利益。

在駱秉章看來,打仗嘛,當然要兵不厭詐,這不是老祖宗孫武一直教導我們的嘛!我用計活捉敵人有什麼可指責的?至于大樹堡屠殺,兩廣“老長毛”人人得而誅之,這也是朝廷的既定國策,跟我有什麼相幹?

因為第一個陰謀的策劃人并不是他駱秉章,而是兩個膽大包天的小蘿蔔頭,為了邀功請賞,他不得不把石達開“自動請死,以全三軍性命”說成是石達開“貪生怕死,主動請降”,這點小小的篡改,比起賽尚阿來并不過分,完全是駱秉章幹得出來的事情,也是官場見怪不怪的奪功秘訣。但是曆史的真實卻往往掩飾不住,也篡改不了,真相就是真相,隐瞞和加工總會留下它的蛛絲馬迹,冰山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讓人一睹它的本來面目。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在很多人看來,石達開死得很不值,因為他的死并沒有能保全部下将士的性命,将士們甚至還先于他被清軍殘忍殺害。

其實曆史的法則并不像做生意那樣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石達開舍己救三軍的舉動顯然無法用投資學的效益觀來評價,在這裡隻能用另一種價值标準來衡量。這種東西放在秤上沒有分量,但放在人心卻重如千鈞。

它就是良知與正義。

石達開自投清營受死,雖然沒能救全三軍性命,但他已經盡了最後的全力,包括他的生命,對于他自己來說應該是死而無憾吧!做人但求無愧于心,豈能責求人人頌歌?我能為兄弟們做的,僅此而已,是非對錯,任由後人評說吧!

石達開不會被人忘記,他的兄弟們不會,後人也不會。石達開在成都就義僅僅四十年後,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四川小帥哥,就以“革命軍中馬前卒”的筆名寫成了一本書——《革命軍》,其中就有石達開的名句:“忍令上國衣冠,淪于夷狄;相率中原豪傑,還我山河”。

淚奔了!石達開挨了千刀未出一聲!什麼樣的毅力使他頂住了淩遲?

石達開的這句名言,也随着這本幾度脫銷的暢銷書(據說當時有人為求購此書不惜賣掉房子,此書最貴的時候曾賣到十五兩銀子一本)而迅速傳遍華夏大地,激勵着無數仁人志士投身自由與民主的革命洪流,而清政府也在這洪流的滌蕩之下,八年之後便土崩瓦解了。

在良知和正義中走向生命終點的石達開,可謂坦坦蕩蕩,了無牽挂。如果非得說石達開在身受淩遲酷刑時還有什麼牽挂的話,大概也就隻能是遠在天京大學營的洪秀全了吧。

我那久違了的二兄(太平天國不稱哥,二哥是耶稣的專用稱呼,需要避諱,否則要被“雲中雪”,即斬首),七弟遠征在外的這些日子裡,你在天京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