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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自有惡人磨,狠人更有狠人磕,這些執行個體就是

作者:天涯浪子3e3i

長孫無忌,唐代名臣。長孫無忌的妹妹是唐太宗的長孫皇後,他也是唐太宗的絕對心腹謀臣,是“玄武門之變”的主要策劃者之一,更在淩煙閣24功臣之中排名第一,可見其當時的地位和影響。公元643年,太子李承乾被廢,長孫無忌又力保親外甥晉王李治為太子。不久,唐太宗又懷疑李治仁弱,想立吳王李恪為太子。長孫無忌多次堅決抗争,終于令唐太宗打消念頭。

唐高宗繼位後,名臣房玄齡的次子房遺愛與高陽公主等人謀(反),史稱“房遺愛謀(反)案”;但長孫無忌卻借此機會誣陷吳王李恪參與謀反。最終,年僅34歲的李恪被無辜殺害,四個兒子全遭流放。李恪臨死前罵道:“長孫無忌竊弄威權,陷害良善,我大唐宗廟祖先有(靈),不久當令他滅族。”

公元659年,因長孫無忌多次不支援唐高宗李治立武則天為後,在唐高宗和武則天的默許下,長孫無忌被誣陷謀(反),随即被判流放黔州(今重慶),兒子及近親均被流放嶺南。長孫無忌到達黔州後被逼自缢而死,此時距長孫無忌誣陷李恪緻死僅過去6年。誰曾想到長孫無忌誣陷害死李恪,自己也被誣陷緻死,誰曾想到大唐淩煙閣24功臣之首竟然如此下場,誰曾想到這位唐太宗的大舅子,唐高宗的親舅舅,竟然隻一代就衰敗了整個家族。

燕榮,隋朝酷吏。燕榮殘忍暴虐,喜好酷刑。他任幽州總管時看到一種荊棘,随即毒打身邊人練手。被打之人說自己無罪,焉蓉卻說今後有罪,可以饒了你。後來此人犯小錯,燕榮又繼續毒打他,并說當時沒罪還打你,何況今天有罪。燕蓉的下屬元弘嗣 也常年被毒打虐待,甚至被關進監獄不給食物,元弘嗣靠着吃衣服裡的棉絮才撿回一條命。

後來,元弘嗣的妻子在皇宮前喊冤,隋文帝查處燕榮的種種惡行,将其賜死。燕榮死後,元弘嗣接替了他的職務。但可怕的是,元弘嗣剛被燕榮虐完,上任後卻比燕榮更加殘暴,有過之而無不及。元弘嗣不僅在幽州任上虐待摧殘囚犯,而且後來負責營建東都洛陽時施盡(暴)政,監造戰船時逼迫勞工在水中晝夜勞作,以至于他們腰部以下全部潰爛生蛆,死傷無數。元弘嗣的暴行比燕榮隻多不少。

公元613年,突然有人告發元弘嗣暗通大臣楊玄感(反)叛,後查無實據,但猜忌心很重的隋炀帝依然将元弘嗣流放。不久,元弘嗣還沒到達流放地,就死在了路上。這位曾經差點被虐待緻死,随後又虐待摧殘無數人的酷吏,死時年僅49歲。

從燕榮和元弘嗣的身上看,毫無疑問,(因)果可畏。但更可怕的是不畏(因)果,明知(因)果可畏,卻依然铤而走險。更可怕的是,冷眼旁觀發生在别人身上的(因)果,自己卻心存僥幸。更可怕的是,我們明明經曆過(因)果的可畏,下一次,下下一次,卻毫不吸取教訓。在習性的左右下,明知故犯,明知再犯。正如唐代詩人杜牧在《阿房宮賦》中的千古名句:“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意思是後人隻會哀歎,卻不吸取教訓,也隻會再讓後來的人繼續哀歎罷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狠人更有狠人磕,這些執行個體就是

古代官員

張衡,隋朝官員。張衡是隋炀帝楊廣做太子時的心腹。公元604年7月13日,隋文帝病重,太子楊廣、大臣楊素、柳述等人在宮中侍病。這天早上,隋文帝寵愛的宣華夫人陳氏被太子楊廣(非禮)逼迫逃脫後,宣華夫人哭着說太子無禮。隋文帝随即聯想到此前太子楊廣和大臣楊素就曾秘密商量過自己的後事,于是憤怒地說:“這個孽種怎麼可以托付國家大事,獨孤皇後誤我。”

随後對大臣柳述說:“去叫我兒子來。”

柳述等人以為是叫太子楊廣,但隋文帝卻說是楊勇。楊勇是嫡長子,也是前太子。關鍵時刻,大臣楊素洩密,并與楊廣聯手假傳聖旨,将柳述等人逮捕,同時命張衡進入寝宮侍奉隋文帝,并将宮内所有人全部趕出。一會兒時間,隋文帝就去世了。隋文帝之死,被後世列為一樁疑案,《隋書》、《資治通鑒》等正史隐晦記載,宮中内外,頗有不同議論。而許多非正史的記載直接寫出隋文帝被張衡害死。

楊廣即位後,張衡更受寵幸,并頗為嬌貴,但時間一久,對張衡也越來越猜忌。楊廣對身邊人說:“張衡自以為是他的籌劃才讓我得到了天下。”

而奇怪的是,公元612年,張衡的小妾突然上告,說張衡心懷怨恨,诽謗朝(政),最終楊廣竟将張衡賜死。而張衡臨死前大聲說:“我為别人都做了什麼事,竟然還希望久活。”

旁邊監督行刑的人全都塞住耳朵,不敢繼續聽,隻是不停催促,趕快殺了他。很明顯,張衡臨死時已經意識到昔日的那些事情招緻了今天的惡果,而且根本不配“久活”。

賀若弼,隋朝開國名将。賀若弼的父親賀若敦是北周猛将,因自視功高卻沒有受到更好待遇而口出怨言,結果被勒令自殺。臨終前,賀若敦對賀若弼說:“我想平定江南,現在已經無法實作了,你要繼承我的遺志。還有我因為舌頭(亂說話)而招來殺身之禍,你不能不深思。”

說完,用錐子把賀若弼的舌頭紮出血,告誡兒子一定要慎言。

當時北周太子宇文赟品行不端,上柱國烏丸軌對賀若弼說:“太子恐怕不能擔當大任。”

賀若弼很贊同,并勸烏丸軌去勸北周武帝。結果,當北周武帝诏問賀若弼時,賀若弼卻說:“太子德行日有所新,沒什麼缺點。”

事後,烏丸軌指責賀若弼,賀若弼又說:“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是以我不敢議論。”

太子繼位後,烏丸軌被殺,賀若弼免禍。隋文帝開國之後,賀若弼因參與平定陳朝有功,封上柱國、宋國公。但時間一久,賀若弼竟然也走上了父親的老路。他自恃功高,常以宰相自許,而且口出怨言,認為宰相高颎、楊素都是酒囊飯袋,認為名将韓擒虎沒有将才,甚至在國宴上作詩抱怨,但隋文帝還是寬容了他。

公元607年,隋炀帝楊廣命人制作豪華大帳接待突厥部衆。賀若弼認為太奢侈,再度與人私下議論得失。然而,隋炀帝卻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他認為賀若弼诽謗朝(政),直接将其誅殺。賀若弼妻子受牽連為奴,兒子賀若懷亮受牽連被殺,随從受牽連流放邊地。《隋書》中這樣評論賀若弼:“功成名立,卻嬌矜不止,最終死于非命”,同樣因為“不密”而失身。如果他還記得父親的臨終之言,一定不會招來此禍,你看賀若弼的舌頭不是被錐子白紮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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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官員

張敬兒,南朝南齊名将。劉宋時期,張敬兒任襄陽府将,因貧困在富戶吳泰家挑水(打工),卻和吳泰的愛婢(私)通,事情敗露後躲在棺材中逃脫一死。不久張敬兒反而誣陷吳泰資助敵軍,并在平敵後将吳泰的千萬家産據為己有,又将婢女納為小妾。

劉宋末期,蕭道成掌權(後建立南齊),名将沈攸之起兵反抗。張敬兒假裝與沈攸之交好,卻趁機偷襲江陵,并将沈攸之家人殺害,随後又将其數千萬家産私吞。張敬兒貪婪殘暴,所轄境内有價值的東西他都要霸占。不過他卻因勇猛善戰,屢立功勳而備受蕭道成重用。

齊武帝蕭赜即位後,對張敬兒十分猜忌。此時,張敬兒的妻子卻做了一個關鍵的夢,她說:“以前我夢見手熱如火,你得到了南陽;後來我夢見大腿發熱,你得到了雍州;再後來我夢見半身發熱,你又開府儀同三司;今天,我又夢到了全身發熱。”

搞笑的是,張敬兒還把妻子的幾次夢境都告訴了親朋。按張敬兒妻子的邏輯,一發熱就高升,可此時張敬兒已位至三公,再高升恐怕就不是發熱了,皇帝聽了可能都要全身發冷。果然,齊武帝知道後,突然發動抓捕,将張敬兒和他的三個兒子一并處死。張敬兒臨死前把帽子扔到地上說:“都是這玩意兒害了我。”

我們來算一筆時間賬——公元477年,張敬兒吞并沈攸之财産;公元483年,張敬兒被殺,前後僅6年時間。張敬兒不但沒能好好享受完兩次吞并的不義之财,反而賠上了自己和三個兒子的性命。是以你猜這究竟是福,還是一筆為期6年的債與禍呢?

曹翰,北宋開國大将。早在五代後周時期,後周世宗柴榮攻打南唐,俘獲了800多人,曹翰卻擔心這些降卒會叛亂,于是假傳聖旨将他們全部殺害。北宋開國後,繼續攻打南唐,曹瀚連續進攻了五個多月才攻下九江,随後曹翰下令屠城,并殺南唐軍800餘人,又将九江财富洗劫一空。

天下太平後曹翰依然橫征暴斂,宋太宗趙光義念其有功,多次寬容了他。曹翰69歲去世,作為開國将領最終也算善終。但是,北宋名臣司馬光在其著作《涑水記聞》中記載了曹翰和另一開國名将曹彬的後代狀況。司馬光說:“曹翰憤怒九江久攻不下,屠城無遺。曹彬的子孫貴盛至今卻沒有斷絕,而曹翰去世不到30年,其子孫中就有人成了乞丐。”

曹翰、曹彬同為開國名将,但他們子孫的結局卻完全不同。這其中的奧妙,你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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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

春秋時,齊國為了控制衡山國,發動了一場千古陰謀。當時衡山國盛産兵器,齊國名相管仲先派人到衡山國高價收購兵器,其他各國看齊國擴充軍備,也紛紛開始搶購兵器。衡山國把價格提高20倍後,依然供不應求。而衡山國百姓看到錢這麼容易賺,紛紛放棄種糧本業,放棄農耕,都去掙快錢。

與此同時,齊國又高價從各國收購糧食。當時趙國糧價每擔15錢,齊國竟然每擔50錢收購。就這樣,齊國用了17個月時間收購兵器,用了5個月時間收購糧食。時機成熟後,齊國突然停止收購糧食、兵器,斷絕與衡山國來往。此時衡山國人人賺得盆滿缽滿,可是兵器已賣光,儲備的糧食也已賣光,隻剩下一堆沒有用的錢在國庫中生鏽,很快就向齊國投降了。

這正是千古奇謀——“衡山之謀”。兩千多年前的“糧食戰争”,管仲通過高額利潤,讓衡山國百姓放棄農業,放棄種糧,進而高價收購糧食,然而直到戰争前夕,衡山國卻因國無儲糧,不戰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