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創做挑戰賽##玫瑰的故事#
第1章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碰瓷?
“書畫,想要救思思,薄鏡是你唯一的希望。”葉書畫耳畔是她的老師,醫學界的泰鬥閣岐山教授的話。
她看着鏡子裡明眸皓齒,精心打扮後的自己,随手整理了下齊腰的長發,轉身進了套房。
葉書畫悶哼了一聲。
聽到動靜,一隻小手輕輕地晃動着葉書畫的胳膊,“媽咪,你醒啦~”
葉書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了一張和她有八九分相似的小臉。
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寶貝女兒,小寶葉子衿。
葉書畫:“……”
她竟然做那種夢了?
夢中的人還是薄鏡,那個七年前和她春宵一度,生下四個孩子的男人。
葉書畫啊葉書畫,你到底是有多饑渴……
可能是葉書畫盯着小寶看得太久了,小丫頭眨巴着烏溜溜的大眼睛,又喚她一聲,“媽咪~”
葉書畫回神,輕輕地揉小寶的頭發,“嗯,醒了。”
說着她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一點半,這個點小寶應該在學校上課才對……
葉書畫臉色一沉,“葉子衿,你又逃學。”
小寶搖頭如撥浪鼓,還舉起小手做發誓狀,“媽咪,我沒有逃學,是大哥讓我回來告訴你,二哥不見啦。”
…
薄鏡的私人莊園外,一個穿着白襯衣,牛仔背帶褲,背着小書包帶着鴨舌帽和大墨鏡的小男孩酷酷地站在那兒,和年過五旬的管家道:“我是薄鏡的親生兒子,我要見他。”
管家從上到下,格外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小男孩,問,“小朋友,你幾歲啊?”
“六歲。”
管家:“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碰瓷?不好意思,你找錯人啦,我家少爺單身未婚,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小男孩拿掉鴨舌帽和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露出臉來。
管家看呆了。
啊這……這簡直是自家少爺的迷你版啊,說不是少爺的兒子,誰信?
“現在可以帶我去見薄鏡了嗎?”
管家點頭如搗蒜,“當然可以,小少爺,請跟我來。”
五分鐘後,書房内。
薄鏡和迷你版薄鏡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你叫什麼名字?”薄鏡單刀直入。
“葉子遇。”二寶酷酷地仰着下巴,有點小傲嬌的應答着薄鏡,“我來是特地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媽咪結婚。”
“結婚?”薄鏡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二寶認真地點頭,“對呀。結婚生子,密不可分。你和媽咪孩子都有了,難道不打算對她負責?”
薄鏡直接笑出聲來。
氣的!
他活了二十九年,唯一一次跟女人睡覺,就是七年前被人下‘藥’那次。
那天晚上,有個女人跟豺狼虎豹似的,要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後他精疲力盡才作罷。
等他再醒過來,那女人早不見了蹤迹,一消失就是七年,半點音訊都沒有。
如今看來,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提前設計好的。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偷了他的種。還敢教唆孩子向他逼婚?
“薄家不可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進門。”
二寶聽薄鏡這樣形容媽咪,心裡很不高興,他鼓起腮幫子,氣呼呼道:“媽咪不是來路不明的女人,她是一名很優秀的醫生,也是一個很好的媽咪。”
薄鏡懶得搭理這小子。
他目光落到管家身上,面無表情到幾乎有些冷血的吩咐,“安排人把他看好,再做個親子鑒定。”
管家嘴上:“是,少爺!”
管家内心:這都迷你版的少爺您啦,還有必要做親子鑒定嗎?
第2章 女人,你膽子很大嘛
葉書畫怕四個孩子走丢,在他們的長命鎖裡裝了定位系統,得知二寶不見了後,她第一時間打開電腦看他現在的位置,結果卻叫葉書畫傻了眼。
薄鏡的私人莊園?
葉子遇這個臭小子怎麼會去了薄鏡的私人莊園……
“晨曦。”葉書畫沖門外喊了一聲。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絲框眼鏡的年輕男人從門外走進來,“師傅。”
葉書畫把小寶往柳晨曦面前一推,“我出去一趟,你把子衿送回學校上課。”
柳晨曦比了個‘OK’的手勢。
小寶:“媽咪,二哥是被綁架了吧?”
葉書畫伸手撫了撫女兒的頭發,“他那麼機靈,誰敢綁架他?”
“沒被綁架就好。”小寶松了口氣,“聽班上的劉小溪說,緬北那邊神仙去了都得掉層皮,真怕二哥會被賣過去。”
葉書畫抽了抽嘴角,腹诽:現在的娃娃都懂這麼多的麼?
“放心,他好得很。”
…
“少爺,結果出來了。”管家将加急版親子鑒定報告放在薄鏡的面前,“小少爺确實是您的孩子。”
這結果,在薄鏡意料之中。
他淡淡“嗯”了一聲,正打算讓管家去把二寶帶過來見他呢,一個保镖走過來,向他行禮,“少爺,外頭有個女人找您。”
薄鏡挑眉,剛要開口,又一個保镖小跑了過來,神态慌張得很,“少爺,不好了,小少爺跑了。”
聽到二寶跑了,薄鏡神色驟涼,他起身朝着門口走,管家帶着兩個保镖跟在他身後。
“那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孩子,養你們有什麼用?”薄鏡走得很快,說話的語氣冷得刺骨。
兩個保镖不敢吱聲,管家額頭冷汗直冒。
而此時,薄鏡莊園的一處花叢後頭,剛剛潛進來的葉書畫且退且四處張望。她得趕緊找到二寶帶他走,絕對不能讓薄鏡的人看到他,否則就麻煩了。
葉書畫的背後,二寶背對着她,也在且退且四處張望。整個莊園隻有這邊才有個狗洞,他隻要爬出去,就能夠把爹地引去見媽咪了。
母子兩人退着退着,背碰到一起了,都是吓得不輕,騰的一下站起來看向對方。
“二寶?你怎麼在這?”葉書畫驚。
二寶也是一臉吃驚,問,“媽咪~你是來接我的麼?”
薄鏡帶着管家和一衆保镖好巧不巧地走到了這邊,聽到動靜,齊刷刷看了過去。
然後……葉書畫母子兩人的目光和薄鏡目光在空氣中對上。
看到葉書畫那張臉,薄鏡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七年前,她和他的那一夜瘋狂。
他咬牙切齒,“是你。”
葉書畫大腦懵了幾秒,才尴尬地笑道:“我說我是路過的,你信麼?”
薄鏡沒理她,直接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人帶走。”
…
書房内,薄鏡把葉書畫抵靠在牆角,骨骼分明的大手掐着她的下巴,臉色陰郁到快滴出水來,“七年前,是你算計我?”
葉書畫無辜地眨巴着眼睛,“薄先生,那怎麼能是算計呢?當時的情況是你有難,我見義勇為。”
“呵!”薄鏡後槽牙都要咬碎掉了,“好一個見義勇為。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那藥是你下的?嗯?”
葉書畫:“……”
糟糕!
暴露了!
薄鏡危險的眯起眼睛,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七年前算計我,偷我的種,七年後利用孩子逼婚。女人,你的膽子很大嘛。”
葉書畫吃痛,黛眉皺成了一個‘川’字型。
“薄先生,你誤會了,我當初……”
薄鏡根本沒給葉書畫把話說完整的機會,直接掏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通知法務部,不惜一切代價,奪回我兒子的撫養權。”
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葉書畫突然有些頭痛。
她咬咬牙,伸手去搶薄鏡手裡的手機,結果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就把薄鏡給撲倒在地上。
男下女上的姿勢,格外暧昧。
葉書畫卻渾然不覺,隻是着急伸手要挂薄鏡的電話,結果驚訝地發現這男人根本沒在通話中。
“你沒打電話?”葉書畫狠狠将手機砸在薄鏡胸膛上,“薄鏡,你耍我?”
薄鏡還沒從葉書畫居然如此大膽,把他撲倒在地的震驚裡回過神來,手機就砸在胸膛上了。
看着她炸毛貓兒似的愠怒神色,他不由地挑了挑眉,“和我對簿公堂,你沒有勝算。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主動把我兒子的撫養權交出來,拿一筆補償款,是你最好的選擇。”
除了二寶,葉書畫還有大寶三寶和小寶,為了不讓薄鏡發現另外三個孩子,她決定一字記之曰:拖。
“薄先生,我能考慮一下嗎?”
“五分鐘。”薄鏡說。
葉書畫皺眉,“這些年,孩子一直養在我的身邊,我……我真的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
二寶在客廳被一衆保镖和管家盯着。他坐立不安,目光一直朝二樓的書房看。
管家:“小少爺,您不用擔心,少爺是不會為難您媽媽的。”
二寶連個眼神都沒給管家,就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腹诽:薄鏡這男人就是個不講武德的家夥,不會為難媽咪?騙鬼去吧。
“我隻是年紀小,不是傻。我看他就是薄情寡義,想去母留子。”
二寶語出驚人。
管家面露尴尬,擡起手擦額頭滲出來的汗,“小少爺,您這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話?”
二寶:“子衿喜歡的電視劇裡。”
管家一臉疑惑:“小少爺,子衿是誰?”
“……”二寶:哎呀,差點說漏嘴了。
“同班同學。”
二寶也不算撒謊,畢竟他們兄妹四人就是在一個班裡讀書啊!
第3章 收到一張結婚證……
葉書畫從薄鏡那兒争取到了一天的時間,薄鏡帶着二寶及一衆保镖送她到莊園門口。
葉書畫蹲着,二寶抱着她的脖頸,小臉上滿是委屈,“媽咪,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葉書畫摸了摸二寶的頭發,壓低聲音道:“既然主動送上門認爹,那你就不想回去,你一點都不想。”
二寶:“……”
小家夥懵比之際,葉書畫已經松開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薄鏡,驅車而去。
“小少爺。”管家上前。
二寶沒搭理管家,一直盯着葉書畫的車尾,直到車子徹底消失不見,才氣呼呼地越過薄鏡等人,往莊園裡頭走。
薄鏡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響的,是他母親。
“媽。”
聽筒裡,薄母語氣很是高興地說:“兒子,林家那丫頭回國了,今晚我約了你林伯母吃飯,你一起去……”
不必聽完,薄鏡都知道這又是一場‘相親宴’。
他必不可能去!
“媽,我今晚有個會。”
“什麼會上班時間不能開,非要下了班開?給我推了。”
“那個會很重要。”
“臭小子,你都三十了,沒有什麼事比你的終身大事更重要。”薄母越說越激動,“林家那丫頭樣貌好,性格好,你見了肯定會喜歡的。”
“我不喜歡。你知道的,我讨厭相親。”薄鏡擡起手揉了揉眉心,無奈極了!
“隻要你一天不結婚,我就一直給安排相親。我還不信了,優秀的姑娘那麼多,就沒有一個能入你的眼。”
安置好二寶後,薄鏡的私人助理陽一來彙報今天的行程。
“總裁,董事長夫人交代把您今天的行程都撤了,晚上六點讓您去和林小姐……”
薄鏡皺眉,“陽一,你是我的助理。”
“總裁,董事長夫人也是擔心您。”陽一才不會說,是薄母用開除他威逼呢!
薄鏡煩躁不已,點了根煙猛吸了幾口,腦海裡閃過二寶的臉。
如果一定要找個女人結婚,還不如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雖然那女人算計他偷他的種,但到底是兒子的親生母親。
薄鏡喉結滾動,“陽一,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辦……”
…
傍晚,大寶三寶小寶放學回來,發現二寶根本沒在家。而葉書畫嘛,則是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得很。
看到三小隻進屋,她單刀直入問,“二寶去找薄鏡,是誰的主意?”
三小隻愣了兩秒,齊刷刷的搖頭如撥浪鼓,還異口同聲應道:“媽咪,不是我。”
“我知道你們一直想要爸爸。”葉書畫悠悠歎氣,道:“可如果爸爸媽媽隻能選一個呢?你們選他還是選我?”
選爹地還是選媽咪。
傳說中的靈魂拷問無疑。
三小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未做聲。
“畫丫頭。”院子外頭,南山村的村長喊道,“有你的快遞。”
聞聲,小寶舉起小手,“媽咪,我去拿。”
都不等葉書畫同意,小丫頭已經一溜煙兒跑出去了。
大寶:“媽咪,如果隻能選一個,我選你。”
三寶眨了眨眼睛,也道:“媽咪,我也選你。”
小寶捧着一個檔案袋走進了,将它遞給葉書畫的同時,說道:“媽咪,子衿有你就夠了哦~”
葉書畫看着三小隻,心中柔軟一片。
當初決定懷孕生孩子或許是帶着目的性的,但一直以來,生下他們她都甚覺幸運。
那個快遞的寄件人,是薄氏集團,葉書畫瞧見後就随意找個理由回房間了。
撕開封口,葉書畫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結婚證,打開來看,持證人‘葉書畫’三個字差點給她吓死。
而她的名字下面,另外一個持證人是——薄鏡???
卧槽!
這是惡作劇嗎?
兩分鐘後。
當葉書畫查了一番,确定結婚證是真的,不是惡作劇的道具後,心都哇涼哇涼了。
葉書畫早就知道薄家薄鏡手眼通天。
但她萬萬沒想到,連領結婚證這種事,薄鏡都能代辦……
一時,葉書畫握着結婚證的手指越攥越緊。
…
“總裁,這是葉小姐的個人資料。”陽一把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和葉書畫的資料放在薄鏡的面前,“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結婚證給葉小姐快遞過去了。”
薄鏡翻了翻那兩三頁紙的,葉書畫的個人資料,挑眉,“就這些?”
陽一面露自責,“葉小姐整個人都很神秘,實在是查不到更多資訊了。”
薄鏡倒是也沒有為難陽一,畢竟葉書畫如果真的那麼好查,也不會因為沒有照片,是以過去七年他就差掘地三尺了,但還是沒找到她。
拿起結婚證,翻開,薄鏡盯着持證人薄鏡幾個字看了好一會,才道:“做得不錯,這個月獎金翻倍。”
陽一并沒有因為獎金翻倍就高興,反而是心中不安極了。
他壓低聲音,“總裁,董事長夫人那邊……”
陽一欲言又止。
薄鏡拿手機點開微信,找到薄母的微信,拍了一張結婚證的特寫,點選發送……
第4章 遮住江城這片天,易如反掌
葉書畫母子四人正在吃晚餐,薄鏡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霸道強勢地闖進了她家院子。
看到薄鏡,屋内的大寶三寶目瞪狗呆:咦,爹地怎麼來了?
小寶眼冒星星,樂得不行:哇~是爹地來了耶!
葉書畫短暫發懵後,下意識地起身将三小隻強行塞進了就近的房間,在關上門之前還很嚴厲地警告:“我和他,你們隻能選一個。”
三小隻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異口同聲應,“媽咪,我們選你。”
葉書畫聞言稍微松了口氣,蹑手蹑腳地把門帶上後走向門口,一臉防備地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薄鏡。
“薄先生,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薄鏡找上門,本意是帶葉書畫回去給他那難纏的老媽見見,沒想到人才剛到呢,這女人就這麼不知死活地對他下逐客令。
想他薄鏡縱橫商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走哪裡都是備受尊敬,人人奉承的,哪裡有葉書畫不知死活的女人,敢這麼對他?
瞧着她那眼裡的嫌惡,他還真是……窩火。
“結婚證收到了吧?”他眸底盡是涼薄,冷冰冰地問她。
不說結婚證還好,這一說,葉書畫更生氣了。
這個不講武德,使用不正當手段和她領證的男人,居然還有臉問?
他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了不成?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呢?
葉書面黛眉微擰起,面色愠怒地走到了薄鏡的面前,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話,“你未經過我本人的允許就私自領取結婚證,是違法的。”
“哦?”薄鏡挑眉,“那你打算如何?”
“時代不同了,你們薄家休想隻手摭天。”
薄鏡挑眉,“隻手遮天是有些難,但遮住江城這片天,易如反掌。”
話音落下,男人微微俯身,唇落在葉書畫的耳垂邊上,呵氣如絲道:“我薄鏡的兒子,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更不能是私生子!”
“你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我允許你與我一同撫養他長大,是你的榮幸。”
葉書畫聽得嘴角直抽抽!
啊呸!榮幸?
我榮幸你大爺。
他算哪根蔥啊。
要不是葉子遇那個臭小子吃裡扒外的找上門,非要給他當兒子,有他薄鏡什麼事兒?
拿着雞毛當令箭。
真有他的啊。
葉書畫沉默之際,薄鏡再道:“你既然算計招惹了我,還生了孩子,就該有覺悟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我。”
葉書畫看傻比一般的看了一眼薄鏡。
她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眼裡都是對薄鏡不友好的情緒,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他冷冷一笑,“你沒有别的選擇。”
“葉書畫,我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要麼跟我走,要麼這輩子都休想再見到兒子。”
薄鏡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葉書畫還用考慮?
磨了磨後槽牙後,她心不甘情不願道:“我跟你走。”
…
回去薄鏡莊園的車上,葉書畫在男人目光深邃地注視之下,沒忍住問出聲來,“你早知道我會同意跟你走?”
“葉書畫,你是個聰明人。”薄鏡答非所問。
“你這麼優秀的人,多的是女人願意為你生孩子,你為什麼非要……”
她話未說完,薄鏡就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而後一本正經說道:“我想要的還不明顯?”
葉書畫:“……”
薄鏡:“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葉書畫突然有些頭疼。
薄鏡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他還不明白嗎?她對結婚沒興趣,對跟薄鏡結婚更沒有興趣。
薄鏡又拿了幾頁紙遞給她,“簽字。”
葉書畫木讷的接過協定。
之後,他慵懶随意,靠着車窗有一口沒一口地抽着煙。
她在認真仔細看他給的協定。
越往下看,葉書畫的臉色越難看。
“薄鏡,你欺人太甚。”葉書畫被那雙标的協定内容氣得肺疼,“為什麼這協定都是限制我的?”
“跟我結婚,你便是薄家的葉書畫人,你的一言一行關系着我薄家的顔面。”薄鏡風輕雲淡得很,似是在說天氣真不錯一樣的淡然。
葉書畫氣到極緻,反而笑了。
“這都2024年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薄鏡你沒事兒吧?”
薄鏡冷聲提醒她,“你該慶幸自己是我兒子的親生母親,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兒跟我說話麼?”
葉書畫:“……”
她一言不發,他拿出一支價格不菲的鋼筆遞到她手邊,“簽…字。”
…
抵達莊園後,薄鏡接了一個電話就去了書房,開視訊會議。
葉書畫則是被傭人帶去了二樓的兒童房,見到了二寶。
“媽咪?是爹地把你接過來的麼?”
看到葉書畫,二寶難掩喜悅。
葉書畫被逼着簽下不平等結婚協定,罪魁禍首就是二寶。
如今見到他,她該按照預想的那樣,暴揍他一頓才好。但瞧着小家夥臉上的喜悅,她又于心不忍。
唉。
親生的,咋辦呢?
她緩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發,“我和薄鏡已經登記結婚,如你所願,你暫時是父母雙全的娃了。”
二寶是想要父母雙全,是想要一家團聚沒錯,但這麼快屬實出乎意料了啊。
他漆黑的眼瞳裡有錯愕閃過,接着,不可思議地追問,“媽咪,你說真的?”
葉書畫:“嗯。”
“那子墨子南子衿也來了嗎?”二寶繼續問。
葉書畫搖頭,“薄鏡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為什麼?”二寶小嘴一撇,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媽咪,我們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嗎?”
“爹地和媽咪隻能選一個,大寶三寶小寶都選了我。”說着葉書畫話鋒一轉,“子遇,你呢?你要選誰?”
第5章 一念之差,她招惹了得罪不起的人!
在今天之前都素未謀面的爹地VS朝夕相處七年(二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媽咪,看起來似乎該毫無懸念。
殊不知,對于二寶來說:爹地媽咪隻能選一個,跟讓他左手右手隻能選擇留一隻一樣困難。
他是兄妹四個裡,最最最渴望一家團聚的那個。
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铤而走險,冒着極大的風險主動上門認爹。
如今媽咪讓他非要選擇一個,他真不知道怎麼搞。
一時間,他那張跟薄鏡如出一轍的小臉上寫滿了為難。
見此情形,葉書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小白眼狼。
她這個朝夕相處的親媽還不如薄鏡一個隻貢獻了J子的生物學父親呗!!!
不想從二寶嘴裡聽到自己不滿意的答案,葉書畫幹脆道:“很晚了,選擇的事先放一放,今晚早點休息。”
話落,葉書畫就要朝着門口走。
二寶迅速伸手拽住她的衣角,“媽咪,你生氣了嗎?”
“沒有生氣。”葉書畫實話實說:“隻是沒想到,你這小白眼狼還真的做不出選擇。”
二寶耷拉着眼皮,不敢去看葉書畫的表情,小聲道地歉,“媽咪~對不起!”
看着小家夥毛茸茸的頭頂,葉書畫歎了口氣,“無法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有些事情我也沒有辦法,等你們長大就會懂了。”
…
葉書畫忙一天确實累了。
從二寶的房間出來,她随意找了個傭人,打算讓傭人帶她去個空房間休息。
“葉小姐,少爺讓我帶您去休息。”沒想到對方竟主動開口。
“多謝。”葉書畫微怔之餘開口道謝。
傭人把葉書畫帶到一個裝潢極緻奢華的房間,“葉小姐,晚安。”
葉書畫微笑送走傭人,關上門就進了浴室。泡在浴缸裡,她渾身都放松了下來。還不由得感歎:有錢真好,連個客房都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
可以!
這很薄鏡!
…
薄鏡回到房間,發現浴室裡的燈亮着。
放肆!
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進他的私人領域?
薄鏡神色愠怒,邁步走進浴室,然後就看到躺在浴缸裡,眉目舒展,睡得酣甜的葉書畫。
浴缸裡有泡泡,看不清她身下風光。但她的脖頸很白皙,小臉因為熱氣有些紅撲撲的,平添韻味。
薄鏡有潔癖,他該生氣,該把她拽起來讓她滾才對。
可看着那樣的葉書畫,薄鏡不僅不想讓她滾,還想把她留下來,就像七年前的那個夜晚一般,和她……
渾身燥熱,某處也悄然蘇醒。
薄鏡破天荒地,清醒的情況下,對一個女人動情了!
“該死。”
暗暗咒罵了一聲,薄鏡扯了扯領帶而後走近浴缸,“葉書畫。”
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還夾雜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隐忍。
葉書畫被吵醒,先是懵了兩秒,而後意識到了什麼,雙手捂在胸前,“啊”地大叫。
“薄鏡,你個衣冠禽獸,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出去,滾出去……”
薄鏡沒想到葉書畫反應這麼大,遲疑了下還是走出浴室了。
他走後葉書畫急急忙忙地裹上浴袍,反複深呼吸調整好情緒,才走出去。
房間裡的燈被盡數打開了,薄鏡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指輕扣膝蓋骨,目光深邃不見底地盯着走出來的葉書畫。
“闖進我的房間,用我的浴缸,穿我的睡袍。葉書畫,你這一招投懷送抱玩得挺6啊。”
薄鏡的話拖着長長尾音。
葉書畫臉火燒火燎的,尴尬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薄鏡,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确實是個誤會。”
薄鏡“哦”了一聲,“你自己信麼?”
“真的是誤會,是你家的傭人帶我過來的,我以為……”解釋到一半,葉書畫覺得沒必要,幹脆反其道行之,“薄鏡,我對你沒興趣,自然也不屑向你投懷送抱。”
“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葉書畫轉身就走,倒是幹脆利落。
薄鏡眸色漸沉,怒意難消。
他大步而去,攔住葉書畫,将她抵在門上,“對我沒興趣?嗯?”
“不屑投懷送抱?嗯?”
“怎麼,七年前給我下藥,和我瘋狂一整晚,又給我生下孩子的人不是你葉書畫?”
葉書畫:“……”
這男人,還帶翻舊賬的?
她沉默不語,他危險地眯着眼睛,咬牙切齒再道:“葉書畫,遊戲規則隻能我薄鏡說了算。至于你……”
話說到一半,他薄涼性感的唇落在她白皙的天鵝頸處。
張嘴,咬下去。
力道不輕,葉書畫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薄鏡直到口腔裡開始彌漫血腥味兒,才松開葉書畫,一隻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一隻手拍着她的臉,“薄太太,别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這樣的薄鏡,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神那般。
危險,不可靠近!
葉書畫并非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女人,她有自己有引以為傲的事業,有雲端之上的驕傲。
可面對着薄鏡,似乎……遠遠不夠!
她終究還是一念之差,招惹了她确實得罪不起的人!!!
…
葉書畫失眠了。
天微蒙蒙亮,她便掏出手機給每天按時起床晨練的柳晨曦發微信:【晨曦,你人脈廣,路子野,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薄鏡不要跟我争孩子的撫養權?】
柳晨曦回得很快:【師傅,薄鏡知道大寶他們的存在了?】
葉書畫正在打字,柳晨曦電話打了過來。
“師傅,什麼時候的事?”
葉書畫歎氣,“别提了,葉子遇那個臭小子,居然主動送上門去。”
電話那端的柳晨曦沉默了一陣,才鄭重其事地喚了葉書畫,道:“師傅,薄鏡他媽一直催婚,就是為了抱孫子,現在他知道了大寶他們的存在,你想從他手裡拿到孩子的撫養權,難如登天。”
“如果我帶着孩子去國外呢?”葉書畫問。
“别,千萬别!”柳晨曦提高了聲音的分貝,“薄鏡接手薄家之前,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那些叫得上号的勢力,都得看他臉色行事,你要是帶着孩子跑路,他瘋起來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葉書畫咬牙切齒,“葉子遇這個臭小子,害慘我了。”
…
“媽咪,起床咯,太陽曬屁股啦~”
“媽咪~”
“……”
二寶一大早就來了葉書畫的房間,驚訝地發現她沒在床上睡覺,而是站在陽台上曬太陽。
小家夥小跑過去,牽住葉書畫的手,“媽咪,起床了怎麼不下樓吃早餐呀?我和爹地在等你呢。”
聽着兒子的聲音,葉書畫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問:“葉子遇,你真的那麼喜歡薄鏡?”
二寶愣了下,認真地點頭,“喜歡爹地,更喜歡媽咪。”
第6章 你待過的地方,我嫌髒
二寶的話說得葉書畫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就牽着他的小手下樓去了餐廳。
薄鏡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看到葉書畫牽着二寶進來,他沒什麼表情地吩咐傭人開始上菜。
二寶把葉書畫牽到餐桌邊,很懂事地為她拉開椅子,“媽咪~你坐。”
“好!”應着兒子,葉書畫機械般的落座。
薄鏡昨晚把房間讓給葉書畫了。
他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是:“你待過的地方,我嫌髒。”
聽聽,這話是多麼過分!
可如今在餐廳裡頭再見,他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甚至于在早餐上上桌後,看着她說:“晚上回老宅吃飯,等忙完公司的事,我回來接你。”
“媽咪,爹地說忙完了回來接你。”二寶一邊起哄,一邊懂事得跟個小大人似的,“我放了學讓司機送去爺爺奶奶家就行,不用你們來接。”
葉書畫:“……”
可真是親生的啊。
為了給她,給薄鏡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煞費苦心!
…
這一頓早飯,薄鏡那狗男人和二寶胃口都很不錯的樣子,吃了很多,隻有葉書畫自己形同嚼蠟,心情超差。
早飯過後,薄鏡派司機送二寶去學校,他自己則是去了公司,偌大的莊園就剩下葉書畫、管家和一衆傭人。
一夜沒睡,葉書畫打算補個覺。可她人都還沒上樓呢,柳晨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傅,外公出事了。”
柳晨曦口中的外公是晚嫱的恩師閣岐山,聽聞他出事,晚嫱直接走出主樓,随便挑了一輛薄鏡的車,絕塵而去。
“你們在哪?”車子駛離莊園好遠,葉書畫才問。
柳晨曦:“你在江城大學的醫學實驗室。”
葉書畫趕到實驗室的時候,閣岐山已經被她的師兄淩湛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但因為情況太突然了,他們隻能任由他躺在地上,沒敢移動。
嗯,生怕出點什麼事兒。
葉書畫套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醫用帽子手套,大步走到閣岐山身邊。
“淩師兄,老師情況如何了?”
淩湛面色沉重,語氣之中盡是自責,“我瞧不出什麼來,隻能第一時間封住了老師的幾大穴位,又給他喂了一顆你研制的護心丸。”
葉書畫蹲下來,為閣岐山檢查。越是查,她的臉色也越是沉,最後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了一句話。
“淩師兄,老師中毒了。”
說話間,葉書畫看向柳晨曦,“做過什麼吃過什麼見過哪些人?越詳細越好。”
柳晨曦仔細回想了一會,和葉書畫事無巨細地彙報:“外公因為我媽媽的事兒,近來醉心于研究能徹底根治紅斑狼瘡的特效藥,一大早說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我就開車接他然後一起來了實驗室。”
“沒了?”葉書畫邊給閣岐山解毒,邊問。
“應該沒了吧。”柳晨曦不太确定地低喃,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些事,陡然間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我想起來了。師傅,有人給外公送了一瓶水。”
葉書畫用的是醫學界失傳已久的九轉神針,對下手力道,紮進穴位的深淺尤為講究。
稍有不慎就會弄巧成拙,害人性命。
不過短短兩三分鐘,葉書畫額頭已經滲出細密汗滴。
淩湛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但又幫不上忙,隻能默默祈禱葉書畫千萬要把閣岐山救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閣岐山猛烈咳嗽幾聲後“噗~”地吐出一大口烏黑的血,再度暈厥過去。
看着那灘烏黑的血迹,葉書畫松了口氣。她一面擡手擦汗,一面問柳晨曦,“那瓶水呢?”
柳晨曦已經拿在手裡,就等着葉書畫要,她剛問他就把水遞過去,“師傅,在這。”
葉書畫接過水的同時叮囑淩湛和柳晨曦,“老師中毒的消息暫時不要洩露出去。”
…
薄鏡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腦中閃過葉書畫的臉。然後就想看看她在幹什麼,于是打開了莊園裡的監控。
陽一站在一旁,見自家總裁居然幹起了偷窺的勾當,很小聲地開口:“總裁,您若想知道葉小姐在做什麼,不妨打個電話?”
整個莊園的監控畫面裡頭都沒有葉書畫的身影,薄鏡覺得是該打電話了。
他撥給管家,語氣不怎麼好地質問,“葉書畫呢?”
“少爺,葉小姐開車出門了。”
“什麼時候的事?”薄鏡語氣更不好了。
管家戰戰兢兢,“您出門後沒幾分鐘葉小姐就走了。”
薄鏡二話不說就挂了電話。
該死的女人,都說讓她在家裡等,她居然敢跑?
因為不爽,薄鏡握着手機的指關節都泛起了白。他喚了陽一,神色陰郁地吩咐,“備車。”
陽一:“總裁,您要去哪?”
薄鏡咬牙切齒:“葉書畫在哪,我就去哪。”
“知道了,總裁!”陽一應聲後就退出了薄鏡的辦公室。
這時薄鏡的手機響了,是好友司淮卿打來的。
“薄鏡,你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居然結婚了?恭喜啊。”
陽一這大嘴巴子,欠啊!
司淮卿似是猜到薄鏡會誤會陽一,忙為陽一解釋,“不關人家陽特助的事兒,隻是昨天我剛好在婚姻登記處。”
“你去婚姻登記處幹什麼?你又要結婚了?”薄鏡嗤之以鼻。
司淮卿顯然不想聊這個話題,很生硬地轉移開,但很見效。因為他說的是:“薄鏡,我在江城大學旁邊的餐廳看到你的新婚妻子了……”
司淮卿還給薄鏡發了一小段視訊。
視訊裡頭的葉書畫和一個男人面對面坐着,正談笑風生!
面對他,她的臉色幾乎沒好過。
面對别的男人,倒是很懂怎麼讓人愉悅嘛!
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