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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救下落難老驢,半夜老驢來托夢:你的老婆有危險

作者:春雨季I

咱們那嘎達,有這麼一個叫張大川的貨郎,長得挺精神,一臉的忠厚,挑着擔子,大街小巷地轉悠,賣些小玩意兒,像啥針線啊,化妝品啊。張大川這人,做生意是一回事,心腸好又是一回事,誰家有難,他都願意搭把手。

有這麼一天,他走到山腳下,看見一個老漢,牽着一頭瘦骨嶙峋的老驢,眼神兒都黯淡了。老漢一臉的愁雲,說家裡遭了災,得把這老夥計賣了換點吃的。張大川聽了,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兒,看着那老驢,心想:這驢跟老漢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要被賣,真叫人心疼。他一咬牙,跟老漢說:“老哥,這驢,我收了。你别賣它了,給它口吃的,它還能活幾年。我這擔子雖然沉,但多它一個,也不礙事。”老漢聽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連聲道謝,把老驢交給了張大川。

從此,張大川的擔子上,就多了這麼一頭老驢。别看它年紀大,走起路來還挺穩。張大川每天忙活,老驢就跟在後面,成了他最好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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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張大川累得跟啥似的,一回家就倒炕上睡着了。睡夢中,他看見那老驢穿着道士的衣服,一臉嚴肅地跟他說:“大川啊,你明天出門得小心,你老婆有危險。”張大川一驚,醒了,心裡琢磨:這夢咋這麼怪?老驢咋還穿道士衣服呢?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川醒了,外面天還沒亮透。他想起昨晚的夢,心裡直打鼓。他看看老驢,老驢正悠哉悠哉地吃着草料,啥事沒有。張大川搖搖頭,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老驢咋能托夢呢?但他心裡就是放不下,決定今天不出門了,就在家陪着老婆。

他老婆叫秀蘭,是個勤快人,家裡家外忙個不停。張大川跟她說了昨晚的夢,秀蘭聽了,笑了笑說:“你這人,咋還信這些呢?我在家好好的,能有啥危險?”但張大川就是放不下心,讓秀蘭今天哪兒也别去,就在家待着。秀蘭看他這麼認真,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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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張大川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突然聽見外面一陣吵鬧。他趕緊跑出去一看,隻見一群人圍着他家院子,指指點點的。張大川心裡一緊,趕緊擠進人群。隻見秀蘭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旁邊還扔着一把菜刀。張大川一看這情景,腦袋嗡的一聲,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大川這小夥子,急匆匆地沖上前,一把摟住了秀蘭,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秀蘭那眼睛慢慢睜開,聲音弱得跟蚊子似的:“大川,你可回來了……我剛才……剛才腦子一熱,拿起菜刀,想幹點啥……”話還沒說完,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筝,一頭栽倒了。大川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掉,趕緊把秀蘭抱起來,直奔醫館。

醫館裡頭的大夫一瞧秀蘭那模樣,立馬就說:“這姑娘是中邪了。”大川一聽這話,心裡頭那塊石頭算是落地了,昨晚那個夢,敢情是真事兒!大夫給秀蘭開了方子,還叮囑大川得好好照顧她。

大川把秀蘭抱回家,心裡頭七上八下,琢磨着這事兒。他想起了那頭老驢,想起了它昨晚給他托的夢。大川心裡頭有個主意,得去找那老驢,問個明白。他趕緊跑到牲口棚,那老驢還在那裡悠哉悠哉地吃着草料。大川走過去,拍了拍老驢的頭,說:“老夥計,昨晚你是不是給我托夢了?我老婆這是咋回事?”老驢擡起頭,瞅了瞅大川,突然開口說話了:“大川啊,你老婆是中了邪了。這邪氣可不簡單,你得趕緊想辦法給它驅走。”大川一聽老驢能說話,吓得差點兒坐地上,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咋會說話了?”老驢笑了笑,說:“我本是道觀裡的一頭驢,修煉多年,有點道行。昨晚看你老婆有危險,就托夢給你了。你快去找那道士,他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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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聽了老驢的話,趕緊道謝,轉身就往道觀跑。他心裡明白,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得趕緊找道士幫忙。一路上,大川心裡七上八下,嘴裡念念有詞:“老天爺啊,你可得保佑我老婆沒事,我這輩子給您當牛做馬都行啊!”就這樣,他一邊跑一邊祈禱,終于到了道觀門前。這道觀啊,坐落在半山腰上,四周雲霧缭繞,看着就仙氣十足。大川站在門口,喘着粗氣,擡頭一看,門匾上寫着“三清觀”三個大字,金光閃閃,格外顯眼。他咽了口唾沫,穩了穩心神,邁步走了進去。

道觀裡靜悄悄的,隻有一個小道士在打掃院子。大川趕緊走過去,一把拉住小道士的手,急吼吼地說:“小師傅,快,快幫我找你們觀主,我老婆中邪了,得趕緊救她啊!”小道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趕緊問清了來龍去脈,然後帶着大川去見觀主。觀主是個白胡子老頭兒,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他聽了大川的講述後,眉頭緊鎖,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這邪氣确實不同尋常,貧道需要親自去看一看。”瞅瞅這事兒,咱得先辦個事兒。”大川一聽,心裡樂開了花,急吼吼地問:“啥活兒?您老說,我啥都能幹!”觀主咧嘴一笑,說:“你趕緊回家,把你們家那頭老驢牽過來,它身上那股子仙氣兒,能幫咱大忙。”大川一聽,心裡面亮堂了,原來那老驢不是一般人啊!他二話不說,點頭哈腰,扭頭就往家跑。到家後,他啥也不說,直接就把老驢給牽了出來,直奔道觀。

到了道觀,觀主一瞅見老驢,眼睛都亮了。他繞着老驢轉了幾圈,然後點頭說:“好一頭仙驢啊!今晚咱就動身去你家。”那晚,月色如水,涼風習習。觀主帶着小道士和大川,騎着那頭老驢,直奔大川家。一路上,老驢跑得飛快,仿佛知道自己的使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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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川家,觀主一見躺在床上的秀蘭,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他讓小道士擺好陣勢,然後掏出個符咒,貼在秀蘭額頭上。接着,他閉上眼,嘴裡念念叨叨,開始做法驅邪。就在這時候,一股黑氣突然從秀蘭身上冒了出來,在空中轉悠。觀主一看,大喝一聲:“孽畜,還不快滾!”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金光從老驢身上射出,直沖那團黑氣。黑氣被金光一照,立刻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變成了一縷青煙,消失在夜空中。

驅邪成功,秀蘭慢慢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大川和觀主他們圍着她,臉上滿是疑惑。大川一見她醒了,激動得一把抱住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觀主見狀,微微一笑,說:“好了,現在邪氣沒了,你老婆也沒事了。不過,這邪氣來得不簡單,你們以後還得小心點。”大川連連點頭,表示一定記心上。觀主又轉向老驢,說:“你這頭仙驢,今晚幫了大忙,貧道感激不盡。你既然修煉了這麼多年,不如就在道觀繼續修行吧。”老驢聽了,點了點頭,好像聽懂了觀主的話。

大川心裡那個暖和啊,他知道自個兒這輩子能碰上觀主和老驢這樣的貴人,那真是祖墳冒青煙,走狗屎運了。從那以後,他把“行善積德”這四個字兒,刻在心坎上,見人就吹他和老驢、觀主的那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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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幾年一晃就過去了,大川那貨郎生意,火得跟啥似的,家裡的日子也是越過越滋潤。可他心裡頭,觀主和老驢的恩情,那是一點兒也沒忘。每年他都得去道觀轉一轉,給觀主帶點兒新鮮的瓜果蔬菜,跟小道士們扯扯家常。

那年冬天,大川挑着擔子,走在白茫茫的雪地裡,心裡頭盤算着給觀主帶點兒啥好。走着走着,忽然看見前面雪地裡躺着一個人,身上蓋着層薄雪,動也不動。大川心裡一緊,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一看,那人臉色白得跟紙似的,嘴唇凍得發紫,明顯是凍壞了。大川啥也沒說,直接脫下自己的棉襖,給那人蓋上,然後背起他,一路小跑往家趕。

回到家,他讓老婆秀蘭燒了一大鍋熱水,給那人洗了個熱水澡,又灌了碗熱姜湯。不一會兒,那人就緩過勁兒來了。那人一見自個兒得救了,眼淚汪汪的,一個勁兒地給大川磕頭。大川趕緊扶起他,一問才知道,這人叫李二柱,是個外鄉來的小販,因為路上遇到風雪,迷路了,這才凍倒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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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聽了李二柱的遭遇,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兒。他想了想,說:“二柱啊,你既然沒地方去,就先在我家住下吧。等開春了,你再打算。”李二柱一聽這話,感動得眼淚嘩嘩的,連連道謝。就這樣,李二柱在大川家住了下來。他見大川一家人心地善良,待他跟親人似的,心裡頭也暗暗發誓,将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

開春後,李二柱告别了大川一家,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幾年後,他憑着自己的勤勞和智慧,做起了大生意,成了當地有名的富商。但他心裡頭,大川一家人的恩情,那是一點兒也沒忘。每年他都得派人送來厚禮,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大川收到李二柱的禮物時,總是感慨萬分。他覺得自己當初救下李二柱,不過是順手的事兒,沒想到會得到這麼豐厚的回報。但他心裡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行善積德,才換來了這樣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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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年,大川年紀也大了,他不再挑着擔子走街串巷了,而是把貨郎生意交給了兒子去打理。這事兒,也算是給大川的人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号。咱們東北那嘎達有個叫大川的老爺子,成天兒就愛坐在自家院子頭,曬曬太陽,跟鄰裡鄉親扯扯家常,那小日子過得,别提多悠哉遊哉了。有回晚上,大川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又回到了年輕那會兒,挑着擔子,走在那彎彎曲曲的山道上。突然間,他瞅見前頭有個影兒,嘿,這不是咱那老夥計——那頭老驢嘛!老驢慢悠悠地踱過來,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大川的臉,然後居然開口說話了:“大川啊,你這一輩子行善積德,修得的福氣可不小。現在你歲數大了,是時候好好享受享受了。”夢醒之後,大川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場夢,但心裡頭卻暖洋洋的,踏實得很。他明白,這輩子能遇到那麼多好人好事,都是因為他一直堅守着“行善積德”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