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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萬茜的采訪,覺得易立競太殘忍

作者:伊蝶社

27日狗仔爆料萬茜老公出軌神秘美女,28日萬茜去參加白玉蘭活動,就把發尾染綠了,讓人看了會心一笑。連自己的梗都玩,姐是有點灑脫在身上的。

該說不說,接了長發的萬茜真是美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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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另外一個反差是,憑《玫瑰的故事》裡演女二号都能出圈的萬茜,上熱搜居然是因為“被出軌”。出軌風波過去之後,熱搜也悄無聲息地沒了。

各種意義上的頂配+永遠紅不起來,仿佛就是萬茜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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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浪姐》之後,圍繞着她一直有點争議,但不可否認的是,《浪姐》之後的這幾年,萬茜一直是我心裡挺特别的一個存在。

她的外表和氣質就是“極度女性化又極男性化”。一方面,她有很清爽的輪廓。仔細看她的側顔有點像劉亦菲,有一定的骨感又很清晰柔和,會給人一種留白和清冷的感覺;但她的五官量感小,看起來更精緻。長發顯得女性氣息十足,短發又有清爽的少年感。

比如萬茜有一張封神的長發照,随手一拍,就是令人驚歎的清冷淑女感。但她剪了短發之後,又覺得她很帥,姬感十足。像有人說她“又帥又柔弱”,仿佛處于兩極的極緻反差感,除了萬茜,我确實想不出還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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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過“秦淮八豔”的柳如是,胸口畫桃花的妍媚風情,細長雙眼一瞥過來,讓人骨頭都酥了。後來女扮男裝,走四方拜訪名士的時候,又覺得她才情風流,絲毫沒有女性化的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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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故事》裡,她飾演的蘇更生,有亦舒女郎通常有的清冷疏離的姿态。

但她飾演的蘇更生,又不是純粹的“亦舒女郎”,她沒有“穿薄薄的帶銀邊的黑色衣裳跳舞到天明”的輕松感和閑情逸緻。蘇更生更像“小鎮女郎”,身上有一種從小鎮走出來的女孩常見的感覺,咬着牙,卯着勁,靠自己走到某個高度後故作雲淡風輕,其實内心緊張得像一根繃得緊緊的橡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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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萬茜本人的特質的原因。拿公認的另一位最“亦舒女郎”的袁泉對比,萬茜雖然也一樣有疏遠幹淨感,但明顯是更緊張的。仔細觀察,袁泉平時的表情都是很放松的,萬茜則更多是眼神堅定,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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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覺到她對世界,對他人都是有戒備的。像劇裡的蘇更生,總是把自己和别人分得清清楚楚。蘇更生談戀愛的時候,對黃振華說過一段話:“對于我來說,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别人。人呢,不能因為談戀愛了,就拿感情換取物質依賴,分分合合本來就是人生常态。不管以後咱倆能不能走到一起,在各個方面我都不希望虧欠你。”

不是不想依賴,是不敢依賴。像一棵樹一樣,是因為隻能長成一棵樹。她後面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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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蘇更生身上多大程度上有萬茜本人的影子。不過萬茜本人,确實也是一個“小城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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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茜出生于湖南省益陽市,小城走出來的姑娘。

她上戲畢業,之前一直專攻話劇,而且非常“學霸”。學生時代,她已經三次作為女一号代表學校分别參加羅馬尼亞、香港和美國舉辦的國際戲劇節,後來還拿到了美國托尼獎——這個獎是美國話劇和音樂劇的最高獎項,非常厲害的一個獎。

不過後來她畢業之後,就放棄了話劇行業,簽了公司,轉型當歌手。但折騰了半天,唱片隻賣出2萬張,她一度快養不起自己。

最難熬的時候,她在河邊走來走去,幾次想要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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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最終沒放棄。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又轉型做演員。

轉型之後,也坐過很長時間的冷闆凳。後來漸漸演出點成績。2014年,憑《軍中樂園》拿了金馬獎最佳女配。2018年,憑《獵場》提名白玉蘭獎最佳女配,2019年,憑《脫身》提名白玉蘭獎最佳女主。2023年,憑《學爸》提名金雞獎最佳女配。

但也都屬于“戲不紅人也不紅”,戲演完就演完了,沒幾個人知道她。

她無疑屬于演員中,外表氣質不錯,又有才華的一類。但這個圈就是很奇怪,紅不紅,很大程度上純屬玄學。

當然很可能跟她“小鎮女郎”的特質有關。好像小地方來的姑娘更容易陷入這樣的窘境:論做事她們擅長,但她們太習慣把自己的感受“收回去”了……這使得她們身上很少“明星感”,在人群裡就是很難發現她們。

萬茜也屬于這種人。這些年她太少作妖了。浪姐之後有了争議,她立馬是一個回縮的姿态,這幾年除了拍戲,幾乎是隐身狀态。

放在别的行業,可能是好事。放在娛樂圈就太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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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完全不在意,不太可能。

當年她在《浪姐》翻車,就是因為易立競的采訪。

還原下當時的場景。

萬茜說自己“之前從來不參加綜藝節目”,易立競“可是你之前參加過《舞林大會》。”

萬茜尴尬:“欸你不說我都忘了。”易立競“而且你還參加過兩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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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茜後來接着說自己不喜歡折騰,是以不紅。易立競直接貼臉開大:“可是你以前不都在折騰嗎,唱歌,跳舞這些,不是沒折騰成功嗎?”

萬茜又說自己不太在乎沒折騰成功。易立競:“你好像當時沒像你現在說的這麼雲淡風輕?”指的就是她一度想要跳河這件事。

那個采訪看下來,确實感覺萬茜很沖突。一方面表現得很“雲淡風輕”,另一方面實際行動上又很積極。

之前萬茜還在知乎寫過一篇《不紅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說自己不太想紅,一直都是一個沒什麼野心的人:“如果一定說有,也是想要好好做一個演員,‘不紅’反而成就了我,可以過着自己平常的小日子,坐坐地鐵、吃吃髒攤,在家不用挂窗簾也不擔心被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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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正如易立競所說,萬茜并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想紅”,否則也沒必要又是跳舞,又是唱歌那麼折騰了。

但我現在再看易立競的這次采訪,覺得她有點殘忍。

哪個人沒有一點内心的隐痛?尤其是像萬茜這種,折騰了,努力了,自己該做的事都做了,但一直紅不起來的演員。

尤其是“要跳河”的那件往事,我覺得跟她的“虛僞”完全沒關系。那個時候,一定是她已經被逼到絕路的時候:一個沒背景的女孩,靠自己無法在大城市立足的時候,隻能想到去死。這是任何一個“隻能靠自己”的人最大的恐懼:前行無望,後退不能。

她就是差一口氣,能怎麼辦呢?非要逼她承認自己“想紅但就是紅不起來”?

而且萬茜就算這麼想了,也不可能這麼說。她身上有種蘇更生一樣,咬着牙不認輸,不喊痛的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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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萬茜是“姬圈天菜”,其實就是覺得她身上有一股很“姬”的勁。她不輕易給給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她很少賣慘,很少示弱,說她身上有一層“殼”也沒錯。

殼外面,她雲淡風輕。其實她也敏感,或許也自憐,也抱怨過不公,但她的自尊,自傲,逼着她把這些情緒吞回去,讓她笑着說:“我并沒有很在乎”。

或者說,在乎了又能怎麼樣?一個隻能自己背負自己的人,矯情了,賣慘了,又能怎麼樣?除了讓所有人看到自己的傷口之外,天亮之後,路還是隻能自己走。

隻能在劇裡,看到她一閃而過的“破碎感”。都說萬茜是掌管“破碎感的神”,她感染力極強的“破碎感”,或許就是強撐着的外殼,在那麼一瞬間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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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萬茜這一類的人,是要給她一點體面的。她這些年一直強撐着的,可能也就是這點體面。像蘇更生說的:“我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我不是你小女兒,什麼事都跟你說,獲得你的了解與應允。”

“每個人心中都有若幹秘密,你何必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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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麼多年沒“紅起來”,萬茜或許早已經學會和“不紅”這件事和諧相處了。

至少《浪姐》之後的這幾年,她都沒有大熱的作品,但你也沒見她賣過慘,或者拿任何一件事炒作。她更多的是順其自然,遇到戲就去拍,拍完了,繼續當一個“不夠紅”的女演員。

不管她現在對“不紅”這件事是無奈,還是就是已經徹底接受,我都覺得這些年的“不紅”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

“紅不起來”這件事,把她身上那種很敏感,很熱烈的特質沖淡了,拉長了,讓她多了一種特别的韻味。現在的她,有種把歲月打撈提純後的質感。像亦舒原著裡寫“更生隻穿白色,她已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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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紅”了許多年,其中一個好處是,當其他女演員開始有“中年危機”的時候,萬茜說“我現在已經到了我的黃金時期”。

我覺得她現在的确是非常舒服的狀态。事業基本上是穩步向前發展的,她比以前更“紅”了。尤其是《浪姐》之後的幾年,她演過好幾次大電影,電視劇也演了好幾部,雖然都沒多火,但應該是不缺戲約的;她又沒那麼紅,這種“不紅”亦給她營造了一個舒适的生活的空間,不用時時刻刻生活在鎂光燈下,擔心一句話說錯了,引發狂風暴雨。

演戲之餘,她會畫畫,彈彈吉他,還會修手機,生活過得蠻自在。她拿這些小情調,填滿了生活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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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與不紅之間,她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節奏感”。我現在看到萬茜,會覺得能長舒一口氣。

哪怕是被出軌,對于她來講,也都是可以調侃一下,一笑而過的事。讓人覺得她内心是有一個堅固的,不容易被人打擾的架構的。

或許這是她的“意想不到”,是被生活推着走到這裡的,但這些沉澱,恰恰讓她的身上有了一種别樣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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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曾經感歎說“出名要趁早”,但看到萬茜,我覺得“出名沒那麼早”或許也挺好。

出名太早,難免會被輿論裹挾,會不可避免地過早與自己的各種缺陷作鬥争;因為有資本又青澀,會不可避免地滋生出各種驕傲,自負,很難有更多的積澱。但出名晚一點,沉澱更多一點,心氣更沉穩一點,反而更容易搭建出自己的架構,厚積薄發。

像劇裡的蘇更生,前面走過暗淡的,長長的一條彎路,人生後半程,反而越走越順。劇外的萬茜也一樣,我确實覺得,現在的她才剛到最好的時光,以後她取得什麼成就,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這是歲月給她的禮物。

囿于性格,囿于起點,她或許不像别人一樣,早早擁有轟轟烈烈的人生。但對于小鎮姑娘來講,轟轟烈烈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路,哪怕隻是在這條路上,慢慢長自己的葉子,開自己的花。

我最近經常刷到萬茜演完話劇之後跳的謝幕舞,非常有感染力。相信那個時候她是痛快的,淋漓盡緻的。對于她來講,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從“做事”中找到歸宿感,可能比“紅了”更重要。

對于所有的“小鎮女郎”們也是一樣。人生這張卷子,不用着急早早寫滿答案。重要的是,讓自己一直有題可做。

生活漫長無盡,路慢慢走。直到某一天回頭一望,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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