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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人堅信玉能長久保持墓主人的身體不朽,他們的玉器有何特色?

作者:夢錄的西方史話

編輯|泡泡

漢代人堅信玉能長久保持墓主人的身體不朽,他們的玉器有何特色?

提要

作為大陸古代曆史著名的大一統王朝,漢朝以其強大的政治影響力成就了高度發達的物質文明。

從玉器方面看,漢朝玉器沿襲了先秦的藝術特征與制作技藝,不斷開拓創新,成就了大陸曆史第三個玉器巅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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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個玉器巅峰期分别是新石器時代的紅山與良渚文化、殷商後期玉器。

由此本文歸納漢朝玉器特點,在“共時性”“曆時性”原則指導下,探究漢朝玉器的藝術特征和演變規律,使人們更深入地感覺漢朝的物質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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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在中外交流上互動頻繁,張骞打開了和西域聯系的要道,使絲綢之路得以暢通無阻;樂浪四郡、交趾郡的設立讓漢文化的影響力逐漸滲透至大陸邊疆乃至周邊國家。

以此為前提的漢朝物質文明不斷進步,也成就了漢朝玉器的巅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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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秦漢考古出土了數量不菲的各類玉器,不管是王陵、諸侯王墓,還是低級官員墓葬、大量的平民墓葬,均有普遍性出土。

伴随漢武帝廣泛推廣儒家思想,漢朝玉器得以再現輝煌,且玉器在儒家思想中是高尚純潔品德的象征,亦彰顯了墓葬主人的顯赫地位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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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時道家思想亦十分崇尚玉器,主張玉能長久保持墓主人的身體不朽,有着避免屍身腐爛的獨特作用。

由于兩種思想的共同影響,玉器在漢朝成就了至高無上的地位,由此大陸玉器迎來了大發展的繁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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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玉器的發現和分類

至今為止,出土和傳世的漢朝玉器在數量上可謂空前。

不僅有山東曲阜的九龍山漢墓、北京大葆台漢墓,江西南昌的海昏侯劉賀墓等諸多墓葬出土成果,還有北京故宮、國家、首都、上海等多家博物館,甚至于私人收藏家都有各類傳世的漢朝玉器精品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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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漢朝玉器的分類看,基本以四類為主要構成。

1.玉禮器。該時期的玉禮器既有各種傳統的祭祀用玉(以玉璧、玉圭、玉琮等),也有墓葬的各種陪葬玉(以玉衣、玉組佩、“九竅塞”為主)及高品級貴族的儀仗用玉(以玉戈、玉钺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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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玉類裝飾品。漢朝的玉類在裝飾品方面有着尤為多元的種類與造型,既囊括了商周時就出現的玉玦、玉環,亦衍生了諸多新型器物,比如漢朝以玉舞人作為身體裝飾的擺件,玉質鋪首來裝飾古代建築等。

該時期的各種玉質裝飾品既有着豐富的種類,且有着更廣泛的使用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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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玉質的實用器物,集中表現為日常生活中常見的盛具(杯、盒、厄等),亦有部分玉質帶鈎、印玺等,但作為實用器,這些玉質器物的數量、種類均不多見,也沒得到廣泛應用。

4.玉質陳設藝術品。這種類型中數量最多、最普遍的就是玉人和各種各樣的動物,其表現出的造型異彩紛呈,雕工技術亦特别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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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玉器的設計原則

縱觀整個漢朝曆史,其煥發着無與倫比的勃勃生機與璀璨光輝,凸顯别具一格的大氣與俯瞰世界的崇高信仰。

從普遍的審美文化着眼,漢朝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大美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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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美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地表現于各處,宏大、博大而壯觀、澎湃,這種氣象亦直接反映在多種場合、情境之中,讓人震撼;

由神韻着眼,更表現出某種獨一無二的氣魄、氣概、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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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兩方面來解析大氣象,其一為表象層面的直接反映,尤為直覺地展現在審美文化作品呈現的大場景、大環境、大氣魄上,色彩突出,節奏明快,氣象萬千,讓人從感官上就能充分捕捉到;

其二為文化内涵的間接曆史印記,表達了審美文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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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玉器的設計主旨恰好映射了“大美氣象”的内涵,承載了那個輝煌燦爛的時代與精神,傳承了時代文化的具象,突出了藝術性與審美價值,更使漢朝的審美文化精神與世人共享。

漢朝的工匠們浸淫于如此博大的胸懷意象中,并于方寸之地描繪天地萬象,突出内容的駁雜多樣,彰顯宏大萬千的世間萬物,從藝術審美上傳遞了“大美”的視覺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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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納起來,漢朝玉工在雕琢玉器時往往依據依料施工法。

在這一原則指導下創作的各種作品,不僅契合了玉料自身屬性,又能将其内在特性最大化地表現出來,彰顯出設計者獨特的巧思與創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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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把不同形态的玉料看成自然界的鬼斧神工,那精美絕倫的玉器則是玉工們以天工為前提,以人類的智慧創作的“開物”。

漢朝工匠對“天工開物”美育與文化十分精道,從玉器雕琢看,創作者從材料、顔色出發,明确作品的構圖、造型等,簡單進行勾勒,就能呈現出生動别緻的藝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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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将天然玉料的溫潤屬性最大化地保留下來,彰顯出他們在“自然天成”方面的極緻追求與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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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玉器的藝術特色

漢朝玉器表達的整體審美特點,漢朝玉器的材質、造型、雕工、紋飾、精神特質、創作技巧等多種因素綜合表達的審美感覺等均是漢朝玉器的藝術風格,彰顯了那個時代的精神面貌、審美意趣、社會内心及人的生命情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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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遺形取神的創作精神

漢朝在藝術上處于草創期,呈現出質樸、單一、稚拙等特點;彼時的民間和文人藝術并未充分發育,尚有些粗陋,距離精英藝術仍有不小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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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漢朝玉器稱得上漢朝藝術的代表,有着一脈相承、善始善終的美學特色。漢朝玉器代表了漢朝藝術的所有特點:表現手法表面粗疏實際簡潔,外觀造型表面拙劣實際稚拙,而藝術感染力則于無意中表達了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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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藝術盡管并不十分精緻,卻表達了勃勃向上的生機,從藝術上展現了人類征服世界的決心,尤其融于運動、速度、力量上,為此漢朝的玉器藝術彰顯了豪放粗犷、放蕩不羁的特征,有着勢不可擋勇往直前的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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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漢朝玉器雕刻的動物更有靈性、野性,毫無細節的誇張造型中,展現了令人震撼的強大力量、運動、氣概之美。

諸如廣州象崗山南越王趙昧墓現世的西漢圓雕玉舞人,其穿着右衽的長袖衣裙,扭腰曲膝,右手将袖子甩向後側,左手則置于腦後,長袖拖地,如載歌載舞一般,袖口與下擺都以線雕出卷雲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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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玉器雕工十分簡潔,體态生動,彰顯出大道至簡、遺形取神的創作風格,是漢朝傳世玉舞人中十分少見的圓雕佳作。

(二)粗犷豪放、蓬勃進取的精神風貌

漢朝玉器從整體形象看,尤為簡潔、單一,彰顯了浪漫不羁、動感、誇張,以神韻為目标的特色,更相容了粗犷、豪放,帶有淳樸精練、大道至簡的審美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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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玉器既凸顯了其外在形式,更重視社會政治生活題材的映射,表達世人的精神世界。

為使這一強大生命力表現在玉器之上,漢朝玉工重視從外在造型上突出充沛、張弛有度的藝術形象,更從審美情趣上關注雕刻對象内在的生命力與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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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因玉料價值不菲,過去的玉雕動物數量并不多。進入漢代,各種趨于世俗化、藝術化的動物玉雕件逐漸增多。

漢朝玉雕的各種動物更突顯其原本的野性,毫無細節的誇張造型更讓人感受到蕩滌人心的力量、運動、氣概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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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陝西茂陵周邊現世的鋪首銜環璧飾的獸首,用整塊的青玉雕琢出四神的形态,呈現端莊高貴且生動靈活的造型,獸鼻為方橋狀,中有銎,銜璧,兇而不惡,不怒自威,表達了野性張揚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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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單純簡潔、誇張寫意的造型

漢代玉器構思極為巧妙,造型概括,力求寫意。

在曆代雕塑作品中,漢代玉器可謂是寫意玉器的一座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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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漢代玉雕的寫意,不是停留在造型方面,而是完全展現在精神上的寫意。

漢代玉器并不以再現客觀物象為首要目的,而是把注意力放在物象的神韻表現上,無論是立意、造型,還是藝術創作表現手法,可以說都更追求意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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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代玉器藝術創作手法浪漫誇張,突出表現動物的動态特征,藝術形象是經過主觀加工、美化,充滿了誇張和想象,具有不求形似、高度概括的意象性特點,突出地展現了東方的造型觀念。

如玉蟬和玉豬,僅用極為簡單的線條便勾勒出頭、身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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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結

漢朝稱得上大陸古代玉器的另一高峰期,在承襲戰國甚至商周時期玉器藝術特點時,還融入了儒家與道家的思想藝術精華,衍生了大氣豪邁的藝術風格,更因著名金縷玉衣而享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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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時期的玉器有着尤為衆多、充沛的種類,在雕琢技巧上亦相當純熟,不管圓雕亦或高浮雕,均展現了新穎别緻的設計題材,有着極高的藝術欣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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