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玲和孫立人、張晶英
1952年春,張靈甫遺孀王玉玲和姨夫孫立人、姨媽張晶英一起旅遊,這是三人拍下的合影。照片中,三人都笑容滿面,從他們的拍照姿勢來看,明顯關系不一般,孫立人長相帥氣。照片拍攝時,王玉玲24歲,化着精緻的妝容,留着時髦的發型,長相出衆,氣質不凡。
事實上,這張照片拍攝不久,王玉玲就在孫立人的幫助下獲得了去美國的簽證,緊接着進入美國紐約大學讀書。1947年5月,張靈甫在孟良崮戰死,終年47歲。張靈甫戰死時,王玉玲年僅19歲,剛生下兒子張道宇才一個多月的時間。
1948年,王玉玲帶着兒子、母親來到台灣生活。随着國民黨敗退大陸,台灣島内一片混亂。由于張靈甫的撫恤金寥寥無幾,這讓王玉玲一家生活頗為艱難。王玉玲晚年回憶時說:“當年去台灣後,每個月就領一點配給的米,撫恤金都沒有。”
王玉玲
現在問題來了,王玉玲跟孫立人為何有如此親密的關系呢?這裡面最主要的原因是孫立人夫人張晶英和王玉玲家族有着千絲百縷的關系。首先大家需要了解王玉玲家族情況,她出生在一個頗為顯赫的家族。
王玉玲,祖籍安徽舒城,1928年出生于湖南長沙,家族是長沙遠近聞名的豪門大戶,家有良田千頃,一度有着“王百萬”的稱号。從出生那一刻開始,王玉玲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王玉玲的父親王樹南是保定軍校六期顧祝同、葉挺、錢大鈞都是他的同窗。
王樹南學業有成,畢業後便進入湖南湘軍任職。就是在參軍期間,王樹南遇到一個名叫羅希韫的女孩,兩人最後結為夫婦。羅希韫家族顯赫,先祖曾在清朝官至兵部尚書,因戰功赫赫一度被清朝皇帝冊封為羅武勤公。
王玉玲
在王玉玲的記憶裡,他家的房子很大,特别富裕。王玉玲回憶時表示,當時他們家住在長沙營盤街66号,房子是三層樓,還配備了一個小花園,她說:“我記得花園裡很多花,一年四季都有,我們家在韭菜園有個花圃,專門有人打理。”
然而,就在王樹南準備大幹一番時,厄運降臨了,他突然病倒癱瘓在床。王玉玲5歲那年,父親王樹南病逝,家道逐漸中落,但母親羅希韫對她的教育特别嚴格。反觀張晶英家族,也很了不起,兩家是遠房親戚。
從年齡來看,張晶英比王玉玲大15歲。從輩分來看,王玉玲要稱呼張晶英為“姨媽”,但如果不是因為張靈甫的緣故,她們很難有如此親密的關系。作為國民黨軍的進階将領,張靈甫和孫立人都有着很高的知名度。
孫立人
據資料,孫立人初到台灣時曆任陸軍訓練司令、台灣防衛司令、台灣防衛總司令、陸軍副總司令兼東南軍政長官公署副長官等職務。孫立人是清華大學土木工程專業,是以他在研究台灣島的地理特點後,很快将沿岸的防禦體系建立起來。
同時,孫立人一直在想辦法向蔣介石表示自己對他的忠誠,可惜依舊得不到蔣介石的信任。為何如此呢?根本原因有兩個:一是孫立人不是畢業于黃埔軍校,也不是蔣介石的嫡系;二是孫立人畢業美國弗吉尼亞軍事學院,他跟美國人關系密切,這讓蔣介石頗為忌憚。
孫立人和張晶英
舉個例子,1949年2月美國遠東最高統帥麥克阿瑟派出副将來到台灣,當面邀請孫立人前往東京,共同商讨台灣防衛事宜。來人告訴孫然:“我們不能讓台灣這艘‘不沉的航空母艦’落到中共的手裡,是以有意請閣下負責鞏固台灣,而由我們美國全力支援。”
孫立人則不為所動,他對來人再三表示:“我一直忠于蔣介石,不能這時離開,更不能臨難背棄。台灣的軍隊目前由蔣介石指揮。”盡管孫立人一直表達對蔣介石的忠誠,可蔣介石早已不再信任他。
1950年3月,蔣介石在台灣“複出”後,立即将嫡系、心腹安排在重要的職務。孫立人當時被任命為陸軍總司令,可隻讓他負責軍隊訓練,這意味着他對軍隊既沒有指揮權,也沒有人事權,實際上是明升暗降。
王玉玲
不過,這時的孫立人還是有一定的權力,當他得知王玉玲準備去美國讀書時,立即幫助她獲得了去美國的簽證。不僅如此,孫立人考慮到王玉玲是孤身一人前往美國打拼的,他為此還提前告知美國的友人,希望能多關照下她。
相比王玉玲後在美國獲得成功,孫立人在台灣的處境就頗為艱難了。從1956年開始,孫立人被蔣介石下令軟禁起來,前後長達33年之久。蔣介石采取的措施是“七不”,即“不殺、不審、不問、不判、不抓、不關和不放。”
在被軟禁期間,張晶英對孫立人不離不棄,她成為丈夫内心最大的慰藉。1990年11月19日,孫立人病在台灣病逝,享年90歲。晚年的孫立人無比渴望葉落歸根,可惜最終成為一場空。
晚年孫立人
孫立人臨終時留下遺言:不葬回大陸,棺材就不入土。時至今日,孫立人的靈柩依舊沒有入土為安。孫立人病逝後,張晶英極少出門,每日三點起床為丈夫誦經念佛超度亡靈。
1992年7月22日,張晶英在台灣病逝,享年79歲。反觀王玉玲,她于2005年回到上海定居。2021年10月9日,王玉玲在上海病逝,享年93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