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走失，電梯直達安全島報人劉亞東A
來源：
知識分子作者：
梅寶 圖源：Pixabay
章魚保羅可以預測世界杯，動物能否用來來預測美國選舉。9月19日，來自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心理學系的一群心理學家、神經科學家釋出的一篇文章便是探讨了這樣一個問題，同章魚保羅不一樣的是，他們使用了猴子作為被試。這是一個基于神經科學與心理學實驗結果的預測，并不是存粹的機率論上的技巧，讓我們一起瞧瞧吧。
本次預測的前提是顔值即正義，這在各個領域都成立，即便政治領域，也逃不開這條定律。在預測政治選舉的結果中，人們可能會基于候選人的外表特征快速做出判斷。給幼稚園小朋友候選人的照片，他們也能快速地進行選擇，而且預測的正确率還不錯。這種基于外觀的決策在古代可能有助于快速評估潛在的上司者或對手的力量和能力，具有生态理性（ecological rationality）特點。那麼，這背後的機制在進化上是否是保守的呢？在視覺偏向上，有什麼特點呢？
小心猴子的視線
研究人員選擇了用恒河猴（Macaca mulatta）作為實驗對象，因為在親緣關系上是比較接近的。如果恒河猴在視覺測試實驗上可以得到類似的結果，這說明這種機制在進化上是保守的。
在本次研究中，研究人員招募了6隻男性恒河猴，讓他們觀察之前美國參議院、州長、總統選舉的候選人的照片（總共約300對照片），照片中的人物順序和擺放位置，都是随機的。為了減少色彩對于恒河猴的影響，照片都被處理成灰色。每對照片給予被試2.5秒的觀察時間，同時會記錄他們的眼動軌迹，下圖1是一個例子。
圖1:實驗進行時
如圖1所示，圖檔裡會展示兩張大小相同，都是灰階的照片，有色彩的标記展現的是恒河猴的眼動軌迹。這樣的流程下來，如果猴子在每對選舉人照片的表現，都差不多，那這個研究也就結束了。不過令研究者欣喜的是，恒河猴看向失敗者的次數會多于看向成功者的次數，如下圖2。
圖2: 恒河猴看向失敗者更多
看到這裡，可能有的讀者會認為，不應該是看向成功者的次數會更多嗎？在我們的觀點裡，觀察物品的次數越多，代表越喜愛這個物品。不過研究者是這麼了解的，恒河猴有比較強的社會等級。在恒河猴群體中，恒河猴會輕輕一瞥主導者，然後馬上把視線移開。因為持續的視覺觀察，會被認為是對強者的不尊重。
這一理論，可以應用于此次研究中的其他實驗結果。比如相比于男性，恒河猴看向女性會更多次。相比于年輕的候選者，恒河猴看向年長者會更多次。這是由于，在恒河猴群體中，年輕力壯的男性恒河猴占主導地位，女性和年長者沒有比較大的威脅。
能不能做首領，摸摸你的下巴
那麼，從恒河猴的視角來看，有能力的人，有什麼面部特征，是能夠被恒河猴重視的呢？
研究人員對于面部的特征進行了細分，包括下巴寬度、顴骨寬度、面部高度等。還測量了面部其他特征，是否秃頂、是否佩戴眼鏡以及微笑類型等。把這些面部特征與選舉結果相結合起來，進行相關性分析。研究發現，下巴的顯著性與選舉結果是比較一緻的，相關性高，如下圖3.
圖3:下巴更顯著的人，在恒河猴眼中，是有能力的
恒河猴告訴了我們一個尚未被人類意識到的來自遠古的記憶：下巴，是一個人上司能力的核心，也許，大家也可以在生活中檢測一下自己的潛意識，是否認為下巴比較突出的陌生人，更有能力？
當然，在人類社會的選舉中，影響因素會更多，不僅僅面部特征，還有候選者的學識、談吐、過往政績等。除了這些候選者個人的特質，當時所處的社會環境，也是會影響大家的選擇的。比如，在戰争年代，一名更具有年輕力壯男性特征的候選者，會更容易得到大家的認可。但在和平年代，這樣的候選者，并不是大衆所尊崇的。
回到2024年的美國選舉，按照這篇文章的觀點，恒河猴在面對一名老年候選者和一位女性候選者時，其眼動軌迹沒有太大差别。你更看好哪一位呢？
相關論文連結：https://www.biorxiv.org/content/10.1101/2024.09.17.613526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