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隻跳跳虎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内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前言
那天,我在自家地裡幹活,誰承想,我竟然在土地裡翻出了一個金佛頭。這個金佛頭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件普通的物件,我估摸着要将它上交到文物局,畢竟私自藏一些文物可能是違法的。
可我的妻子卻像着了魔一樣,對佛頭愛不釋手,每天盯着研究。幾天後,她在填坑時竟發現了族譜。
01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自己家的地裡幹活,會挖出一個改變我和翠花生活的東西。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在地裡翻土準備種下一季的莊稼,鐵鍬落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當”。
起初我沒在意,以為是石頭,但挖了幾下,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個金燦燦的佛頭。我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一陣發緊。這東西,不像是普通人家該有的東西。
我急忙拿着佛頭回到家。進門時,翠花正低頭喂雞。我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将佛頭遞給她。
“翠花,你看看,我挖出來個東西。”我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這金燦燦的東西會引來什麼不祥的事。
翠花擡頭瞥了一眼,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她擦了擦手,接過佛頭,仔細打量着,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變成了疑惑。
“這……這是個金的?”她的聲音透着不可思議。“嗯,我在地裡翻土時挖出來的。”我坐在她身旁,聲音也有些顫抖,“你說,這東西……該不會是啥古董吧?”
翠花沒說話,緊皺着眉頭,輕輕摸了摸佛頭上精緻的雕工。那金佛頭的眼神似乎透過歲月,正冷冷地注視着我們。我心裡有點發毛。
“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上交啊?”我試探性地問道。“急什麼,”翠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你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啥嗎?要不先搞清楚再說。”
我看着她的表情,心裡不禁一緊。翠花平時很幹練,但這次她的神情讓我覺得事情不簡單。
02
接下來的幾天,翠花就像着了魔似的,每天在家裡捧着那個佛頭,仔細端詳。有時候她甚至會在夜裡突然醒來,打着燈還在看。我心裡越發不安,這東西放在家裡總覺得像是個炸彈,随時會引來什麼災禍。
一天傍晚,翠花突然找我說:“好奇怪呀,我今天在地裡填土,發現了一個本子,你猜是什麼?是一個族譜。竟然還是我們家的。”
說着,她将族譜拿出來遞給了我。它已經發黃,紙頁有些脆弱,字迹也因為年代久遠而模糊不清。我們小心翼翼地翻開,翠花一頁一頁地看,眼神越來越亮。
“看這個!”翠花突然停下,指着一頁族譜上一個小小的注釋,上面寫着:“金佛傳家,護佑後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湊過去看。那小小的字迹确實寫得很清楚。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金佛頭很可能是我們李家世代相傳的寶物。
翠花開始興奮了起來。她興高采烈地講述着這個金佛頭的來曆:原來,我們李家曾是一個頗有地位的大家族,在清朝末年時,有個遠房先祖曾擔任過一個高官。
家道中落後,為了躲避戰亂和匪患,先祖将家中的珍寶,包括這個金佛頭,埋在了田裡,以期有朝一日子孫後代能找回。“志強,這可是咱家的傳家寶!”翠花握緊了我的手,眼裡閃爍着光芒。
我心裡一片混亂。原本想着上交,這下變得複雜起來。家裡的傳家寶?這東西真的是咱家的?要是傳出去,會不會有人來搶?
翠花倒是很淡定,她開始計劃着怎麼利用這個寶物改善我們的生活。她覺得,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去賣掉,足以讓我們一家人擺脫貧困,過上好日子。我心裡很掙紮,總覺得有些不妥,但面對翠花的滿心期待,我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翠花開始頻繁地研究起族譜和金佛頭。她在村裡打聽消息,也找了一些有經驗的人打聽佛頭的價值。
村裡有些老人聽說了這事兒,雖然沒有見過實物,但都說這是天大的好東西,能賣個好價錢。有的甚至說,可能是文物,要是賣給黑市,能換得一大筆财富。
我雖然心裡始終有些不安,但翠花的話也開始打動了我。我們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要是能通過這個佛頭改變命運,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畢竟,它是咱家的東西。可就在我快要被說服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那天傍晚,我和翠花剛吃完晚飯,準備收拾時,村裡的老支書突然上門。他和我爸是一個輩分的老人,平時很少來我家,今天卻顯得格外正式。他坐下後,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翠花,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說你們家最近找到個寶貝?”
我和翠花對視一眼,心裡一驚。沒想到這事兒這麼快就傳到了老支書的耳朵裡。翠花咬了咬唇,打算推脫,但老支書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我知道你們李家以前的家底,這東西啊,确實可能是你們的傳家寶。不過現在不比從前了,這種事兒,要慎重啊。”老支書緩緩說道。
我聽出他話裡有話,忙問:“支書,您的意思是……?”老支書長歎一口氣,說:“現在國家講法治,這種東西啊,要是上交國家,說不定會有回報。可要是藏着掖着,或者拿去賣……後果你們應該清楚。”
他的語氣很平和,但話裡的警告卻非常明确。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翠花也沒說話,隻是緊緊皺着眉頭。送走老支書後,我和翠花沉默了許久。我知道,她心裡一定也在掙紮。
那晚,我和翠花長談了一夜。她一開始還是堅持要賣掉佛頭,覺得這是我們命運的轉折點。但慢慢地,她的語氣也變得猶豫。畢竟,這東西既然牽扯到文物,就不再是簡單的家族傳承,而是一種無法控制的力量。
最終,翠花歎了口氣:“你說得對,志強,咱還是上交吧。就算是咱家的寶貝,現在也不能拿它冒險。”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松了一口氣。第二天一早,我便帶着翠花去了鎮上的文物保護所,親手将金佛頭交了出去。
幾天後,專家們來到了村子裡,對佛頭進行了詳細的鑒定。結果出乎我們的意料:那金佛頭雖然确實是清末時期的工藝品,但并不是什麼真正的文物,隻是當時仿制的一個供奉品,價值遠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高。
我和翠花聽到這個消息,心情複雜。原來,這個所謂的“傳家寶”,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珍貴。專家告訴我們,這種工藝品在清末很常見,雖然有一定的曆史價值,但并不算是稀世珍寶。
回到家後,我和翠花坐在院子裡,望着天邊漸漸沉下的夕陽,默默無言。“你說,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我問她。翠花笑了笑,搖搖頭:“不管怎樣,咱們沒做錯事兒就行。也許,這就是命吧。”
我點點頭,看着眼前的院子。雖然我們并沒有是以發财,但我知道,這個選擇讓我們保住了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我們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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