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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拾粹《大世界》朱麗華

作者:天眼文化
歲月拾粹《大世界》朱麗華

在我九、十歲的暑假裡,鄉下阿姨來到上海,說我媽媽(我的祖母)身體不太好,能帶我回去看看。原本一天就要走了,爸爸媽媽無論如何都不讓阿姨走:"一個姐姐!不管怎麼去大世界看戲再走,來一趟都不容易。"推了,讓,阿姨最後還是同意了。

我和哥哥都知道路,星期天不上學就跑,和小夥伴在外灘、新城廟、大天城門口的石獅頭,我們也沒有錯過觸摸。阿姨是第一次到大世界看戲,進門有一堵牆隔開,分成兩個走廊,每一個走廊牆上都鑲嵌着哈哈鏡子。去第一面哈哈鏡子,大姨媽吓壞了,鏡子裡大姨媽又胖又短,眼睛鼻子口,好像扁了,上下捏成一塊;第三哈哈鏡子出來的人,肚子像一個大球,頭像小球,兩條腿又粗又短;然後過去的哈哈鏡,頭和腳都是正常的,但是身體的中間,凹陷回去,很難看到然後到哈哈鏡子下面,滑稽,整個人就像被踐踏一樣,眼睛鼻子嘴巴穿過一塊;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哦,是的!哦,是的!笑聲響徹整個走廊。阿姨笑起來,淚流滿面:"哈哈!哈哈!上海人都能想到任何花頭,噢噢!我無法呼吸!

穿過哈哈鏡走廊。在對面的一個圓形月台上,一列小火車在鐵軌上緩緩盤旋,站台上草地、樹木、小房子、小人物,做着精美逼真的小火車,每隔幾分鐘還發出尖銳的汽笛聲。看大姨媽的目光是直的:"城裡人真聰明,做得好像是真的。"一群孩子在那裡拒絕離開,不用說,自然是我和我哥哥。我們被媽媽狠狠地拉着,有句老話"退後三步"我敢肯定,當我的哥哥一步一步地退後的時候。

媽媽領着我們沿着回廊走,一個大廳去看,有唱歌滑稽,有把戲,有唱歌和評論......阿姨沒看好看,在二樓,有一個劇院出來的聲音響亮,還伴随着高亢的京虎鑼鼓聲,阿姨問:"唱什麼玩啊,這麼吵的法?"媽媽說:"這是平劇,挺好的,進去看看吧。媽媽看着大姨媽的表情,一個接一個地帶領着,唱着沙灘蘆葦(上海戲的前身)、陽劇、粵劇、俞劇,還有直唱到秦腔......轉過身來,來到一個唱歌的錫制歌劇院,剛開始唱歌的大廳開會,阿姨剛坐下就一片津津樂道,媽媽主要是邀請阿姨看戲,自然是主要嘉賓。

歲月拾粹《大世界》朱麗華

我和哥哥喜歡看雜技,技巧,最好有一個轉身的戲劇。跟我們看錫戲,這等于把鋼琴彈給牛,我們怎能忍耐着心裡動心?一個會跑出來一個擁擠的人,一開始人們不好意思說什麼,不能再忍不耐了幾次了:"什麼人的小紅人,一看,傅影響真主看見。"媽媽狠狠地盯着我們,擡起爪子,轉過身去打架,不得不從男人的腿邊往後擠。靜默不到兩分鐘,一根鎬繃帶,一把剪刀錘布,一猜手裡拿着幾顆瓜子,忙得不停,吸引了不少白眼。要到達舞台休息并不容易。

來了不少零食攤販,在過道裡來回喝着:"五香奶油——醬油瓜子!老城寺廟五香豆!長壽水果——(花生)噴上香濃的長生水果! ;生梨,清新的霧霾,甜美酥脆!(全部去皮并切片出售)。一個會走過來兩個人,頭上頂着熱氣騰騰的籠子,直聲喊道:"煮面包,肉鋤頭!熱人!(上海人放的包子也叫汕頭)媽媽買了很多蔬菜,肉鋤頭,阿姨奇怪為什麼買這麼多,媽媽解釋...原來大世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早上看完戲後隻要不出門,然後就可以繼續看下午戲,絕對沒人去查票。但你隻需要在門口站一會兒,然後你就得買票。

中午,我們吃蔬菜,肉包,梨片,新鮮切片,瓜子,去皮長果(花生)吃喝足夠。然後我母親上上下下地散步。看時間差不多了,剛來找一部好看的劇(下午的劇照不一樣)到上海歌劇院一個唱歌的大廳,品牌挂着"楊乃武白菜"媽媽問阿姨看不見,阿姨說:"我看過,錫劇也玩過,不知道上海戲和錫劇不一樣。"其實阿姨看到媽媽喜歡看,就這麼說。

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前的場景,媽媽回來睡覺的郭星,阿姨幫我,也許我正在做家采摘鑽石角吃夢,或者也許......很難肯定地說,畢竟那是近七十年前的事了,而且還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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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朱麗華,78歲,韓族,原籍上海,現址:青島市李偉區

歲月拾粹《大世界》朱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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