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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兒媳不贍養老人 老頭得一壇元寶 兒媳為财寶獻殷勤 得了元寶傻了眼

作者:花香不語

老李頭兒有兩個兒子,早已成家立業單過,老兩口自己過自己的,互相照應着。

倆兒媳不贍養老人 老頭得一壇元寶 兒媳為财寶獻殷勤 得了元寶傻了眼

過了些年,老婆兒去世了。老李頭兒已過七旬,身體又不太好,自己無法生活,隻好找回兩個兒子。倆兒子一個是木匠,一個是瓦匠,長年在外幹活。别看兩家的小日子都挺紅火,可誰也不願贍養老爹,更不願老爹在哪家長住。哥兒倆商量來商量去,決定讓老爹每家住十天,來回輪,啥時死啥時算。

商議妥當,兩個兒子又出門兒耍手藝去了。兩個兒媳婦原來就不是好棗兒,在娘家當閨女時,都是搡爹罵娘的碴兒。讓她們侍候老公公,還不是讓狗看小貓兒明裡不咬暗裡攆。再說,她們也知道自己的男人都不是個孝順主兒,是以,做起缺德事兒來也不怕男人怪。

第一輪當然是大兒子家,接着是老二家。前兩個十天還勉強湊合,飯好飯賴的總算能吃飽。接下來可就苦了老李頭兒。

大兒媳婦光給他蒸窩窩頭吃,菜是一點兒葷腥兒不見。每當老李頭兒吃飯時,她還站在旁邊窮叨叨:“爹呀,可不是兒媳苛搭你,你兒子也不往家捎點銀子,我想給你買點兒細糧、豬肉啥的,哪兒有錢呀,照此下去,别說窩窩頭,連吃糠都夠嗆了。您看,我總吃這破飯都受不了,甭說您這把子年紀了。”嘴倒挺甜。

可是,等她公公去老二家過時,她就趁這十天功夫,天天是大米白面的做着吃。雞蛋豬肉也天天有。一到十天頭兒上,她把好東西藏好,又裝模作樣地陪公爹吃窩窩頭兒。

二兒媳婦也同樣,和大兒媳婦一個德性。

老李頭兒對兩家的家底又不是不清楚,明明知道是兒媳婦苛搭他也不吱聲。他是個挺愛面子的人。他覺着,一個七老八十的人了,填飽肚子就行,為吃喝的好賴跟兒媳婦吵,讓左鄰右居聽了笑話

誰知越往後兩個兒媳越不像話,索性有時連窩窩頭都不給吃了,光給點兒稀粥、鹹菜條吃。這下子老李頭兒可火兒了。他想:“我當初拼死拼活、苦巴苦曳地掙下些銀子,給兩個兒子蓋了兩處院兒,又花錢給他們說上媳婦。自己啥錢兒沒留,隻尋思到老時,有倆兒子養着就行了。誰成想兩個兒不孝,娶的媳婦也是一對兒混球他知道再這樣輪着吃下去,用不了幾個來回,就得把他輪到閻王那兒去吃陰飯。可是,公開和兒媳婦鬧又抹不開老臉。想用暗話點點她們,讓她們知道這樣作天理不容。誰知,點了幾次,兒媳們不但聽不進去,反而變本加厲,經常指桑罵槐地攮搡他。老李頭隻好暗暗叫苦,傷心極了。從這兒往後,一連幾天,就是給他馊飯吃、米湯喝,他也不言一聲兒。

這幾天,他正在大兒媳家吃。每天吃完飯沒事兒可幹,他都上山去拾柴,上、下午各一捆。無論輪到誰家,從不例外。

這天吃過早飯,他把藏了好久的幾錢碎銀帶上走了。不過,他沒上山撿柴,而是在集上轉了兩圈兒,然後溜溜哒哒上縣城了。晌午過了,他還沒回家。大兒媳婦有點納悶兒:“這糟老頭兒每天都按時回來吃飯,今天是怎麼啦?”一直到太陽要壓山了還不見回來,大兒媳婦有些慌了,她連忙到了老二家打聽。“老二家的,這老頭兒出去溜溜兒多半天兒還沒回來,别是死在外頭了。咱姐兒倆快去找找吧!”不孝歸不孝,人要死在外邊總是麻煩事兒。二兒媳婦趕忙跟着出來找公公。

倆兒媳不贍養老人 老頭得一壇元寶 兒媳為财寶獻殷勤 得了元寶傻了眼

這莊兒是個大莊,有幾百戶人家。兩條長街上買賣家也有幾十号。妯娌倆一路打聽,一路順公公上山必走的那條街往南行。待走到南頭兒一家臨街的飯鋪時,二媳婦眼尖,一眼看見她公公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她忙拉着大兒媳進屋一看,都愣了,隻見老李頭手捏着酒盅,吱吱兒地喝得正香,桌子上擺着四盤酒菜和一盤兒肉包子。旁邊還放着一個小三盆兒大小的瓷壇子。這壇子裂齒巴紊的還沾着不少土。

倆媳婦心裡話兒:“這老頭子除了原先那間破草屋和破衣爛衫,根本再沒有值錢玩意兒。他兒子都說他沒存下一文錢,今天怎麼進了飯鋪?這些酒菜少說也得半錢銀兩。看來還是有存興兒”兩人都暗自在心裡埋怨自己男人被老子蒙了,要不然,怎麼想法兒也得把銀子唬弄出來。

心裡這樣犯着尋思,嘴裡可說道:“爹呀,您沒回去,可把我們急壞啦!家裡有飯您不吃,怎麼到這兒來吃。要讓鄰居知道,還不笑話我們這當兒媳的!”

大兒媳婦心眼兒多,她轉臉又向坐在櫃台後的掌櫃的說:“掌櫃的,我知道我爹出來沒帶錢,八成您是賒給他的吧?算算看,要多少碎銀,我…”她本想說“我全給”。腦瓜一轉,又怕公爹是餓極了,真是來吃橫飯的。是以,舌頭一打愣兒,又改成:“我們倆兒媳分攤!”二兒媳心想:“分攤?沒門兒,這十天該你家管,他一頓吃去百兩銀子活該你倒黴,我蹦子兒不掏。”她正想分辯,就聽掌櫃的答道:“不用了,他說這兒的飯香,還要每天來吃一頓哪!錢已付了”倆媳婦一聽,都奇怪公爹哪兒來的錢。趕緊叫他快回家,回去後也好試着問清楚。老李頭兒一直沒理她們。吃得差不多了,這才小心冀冀地抱起那個壇子和她們走。

路上,兩個人直追問這壇子是哪兒來的,壇子裡裝着啥。老頭兒任嘛不說。她們看這壇子顯得挺沉,都争着要替他抱,老李頭兒說啥不讓,連摸都不讓她們摸一下。

到了大兒媳婦家,老李頭兒回到東屋,往炕上一坐,壇子是放下了。可一隻手總按在瓷壇嘴兒的木塞兒上,好象生怕壇子跑了似的。看着這架式,她倆猜到壇子裡肯定有好東西。可無論怎麼套問,老李頭兒是絲毫不露。

大媳婦尖,不再問了。轉身對二媳婦說:“爹不說,咱甭難為他了。反正人回來咱就放心了,我侍候他睡覺,你回去吧。”這時候,二媳婦也來了精勁兒:“人是回來了,可爹一言不發,八成是病了,要不就是傻了。我回去怎麼放心呀!再說,你一人侍候,平時還行。真要是爹有病,你也夠頂的。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這兒給你當幫手。”大兒媳無論怎麼攆,二媳婦是死活不動腿兒了。氣得大兒媳心裡恨恨地罵道:“小猴兒精!”

倆人索性連晚飯也不吃了,圍着老李頭兒,左一聲爹、右一聲爸的,叫的甭提多熱乎了。看兒不把壇子的事兒,問出個子醜卯酉來不罷休。

直到半夜,老李頭兒被逼的實在沒轍了,這才迫不得已地告訴她們:“今早我上山撿柴,無意中在一個小山洞中發現這個壇子。打開一看,裡邊有幾塊碎銀子,我就抱了回來。”他沒管倆兒媳婦眼睛瞪得有多大,挺抱歉地繼續說道:“這三兩個月盡讓你們侍候了,我心裡也不落忍。今後,我就不在你們家吃了。趕明兒我還回我那小破房兒去住。飯嗎……我就每天到飯鋪去吃。我算了算這幾塊碎銀子定夠我吃個一兩年了。吃光再找你們。”

倆媳婦聽說公爹發了外财,眼珠子都紅了,沖壇子那個沉勁兒,絕不止幾塊碎銀子,肯定是一滿壇兒。那麼多銀子,何止一人吃一兩年,就是十個人不幹活,過上個二、三十年,也是吃香喝辣。“反正也不是外人,都說給你們聽了。可無論如何别對外人講。不然的話,不光藏銀子的人知道後來讨,就是小偷,山賊知道後,咱家也甭想消停。都睡覺去吧,睡去吧!”

倆媳婦盯着這壇子都要瘋了,哪肯離開。大兒媳說:“我早就看出咱爹是有大福之人嘛。果不其然!”

二兒媳說:“就是嘛,我不光看出爹是大福之人,看面相,我還能看出咱爹能活一百多歲。爹呀,甭管您活多大,我保證孝順您到了。就是您爬不動挪不動那會兒,擦屎把尿的、喂水喂飯的、兒媳我全包了。”

“哎!老二家的,這孝敬老人你可不能全包呀!論理兒,我是大的,孝敬老人的事兒我更應多擔。”

倆媳婦這時倒忘了壇子的事兒,互相争着說自家條件好,應該讓公爹長年住她家。争來吵去,最後決定還是一家侍候十天。兩人争完後,又異口同聲地勸公爹不要到飯鋪去吃,說那兒的飯什麼不熱乎,吃了好肚子疼呀,什麼不幹淨,吃了愛竄稀啦。總之,意思是不讓他花銀子買飯吃。隻要他答應下來,無論在誰家,保證細糧、肉不斷,燒酒頓頓有。

老李頭兒終于被她們說活心了:“難得你們如此孝順。既然這樣,我就還挨家輪。不過,這銀子可先不給你們。我得看你們誰侍候得周到。等我要死時,再決定給誰多給誰少。再說啦,沖你們前一陣兒那樣,要把銀子先給了你們,隻怕還得讓我挨餓。這銀子可沒第二回可揀了。”

大媳婦臊不搭地說:“以前是兒媳不對,以後再那樣,天打五雷轟!

“我可不是沖銀子才孝敬您的,您放心,這銀子您放着。日後有沒有我的份兒,我都把您孝順好。再象以前那樣,我也不得好死!”二媳婦也賭咒發誓。

事已至此,倆媳婦才回西屋睡覺。可躺下又睡不着。她倆想起剛才三番幾次要公爹打開壇子讓她們看看,可公爹死活不給看的碴兒。都怕受了公爹的騙。兩入正琢磨怎麼想法看到壇裡是否有銀子,若沒有,今晚的話怎麼往回收時,隐隐聽到東屋有什麼硬東西碰來碰去的聲兒。兩人一嘀咕,猜是公爹在數銀子,趕緊悄悄起身,光着腳輕輕地走到東屋門外,二人一高一低的順門縫裡一瞧,差點沒叫出聲兒來。原來,老李頭兒果然在油燈下專心的數銀子隻見炕上已經擺了好幾十個象餃子大小的銀元寶。老李頭兒還從壇子裡往外掏哪,一手掏出一個後,放在耳邊輕輕一,聽着那“當當”的響聲,樂得嘴一直合不上。

忽然,他好象聽到什麼響動兒似的,擡起頭側耳聽了聽,急忙拿起一件上衣往炕上的銀子蓋去。同時,一扭頭一嘴,“撲”地聲把油燈吹滅了。

打那兒以後,這老李頭兒可享了福啦倆兒媳婦比着賽的給他作好的吃。連洗臉水、洗腳水都端到跟前、端出屋外。

老李頭兒索性也不出院兒了。無論是吃飯、上茅房拉屎還是睡覺,這壇子是決不撒手。走到哪兒抱到哪。倆媳婦想碰都不成。倆媳婦為了給公爹吃好,自己隻好将就着吃一口。轉眼過了七、八個月,她倆連熬苦帶累的給折騰夠嗆。可一想起滿炕那白光光的銀元寶,都想多分一點兒。是以,咬牙也挺着。

這天,老李頭兒上茅房拉屎時突然摔了一跤。真巧,大媳婦正好在這老二家,妯娌二人正在院裡唠話。她們看見公爹摔倒了,以為他自己能爬起來,是以,誰都沒動彈。後來,看他倒下好一會兒也動不動,意識到不妙。趕緊跑過來一看,公爹已經死了。

倆媳婦連哭都沒哭,幾乎同時撲向滾在旁邊的瓷壇子。倆人你争我搶的,好不容易拔開木塞,壇口朝下往地上一倒,稀哩嘩啦掉出一堆小銀元寶。她們不要命似的去搶。等一抓到後,咦,覺得特别輕。細一看,兩人的心頓時涼半截。這是用一種類似銀色的鐵片做的假元寶。二人不甘心,拿起壇子一摔,“啪”,壇子碎了。除了滿地的假元寶外,還有三塊大鐵疙瘩,顯然是放在壇裡充重量的。倆媳婦一下傻了眼。愣了好一會兒。兩人一拍屁股,幾乎同時坐在地上啕大哭起來。她們不是哭公爹的死。是哭這幾個月受的苦,是心疼這幾個月給公爹吃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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