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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故鄉情

作者:玩轉臨朐

赤子故鄉情

作者 | 張克奇

臨朐是一片有着特殊文化底蘊的土地,文化傳承深沉厚重,文化因子氤氲彌漫。臨朐世稱文學之鄉,明代江北第一狀元馬愉啟于前,以明代第一散曲大家馮惟敏為代表的馮氏文學世家繼于後,而後綿延不絕,人才輩出,蔚為大觀。這其中,一大批臨朐文化嬌子走出故鄉,到更加廣闊的空間裡工作和生活,以其特殊的文化禀賦和吃苦耐勞的秉性,成就着自己,造福着社會,為臨朐增添了許多驕傲。

赤子故鄉情

張明志先生就是其中堪稱翹楚的一位。我對于張明志先生的認識,最早始于文字。他的傳記文學《走出大山》、長篇小說《熒子》和長篇神話小說《七仙子》,都讓我愛不釋手,也讓我從中觸摸到了一個豐盈博大的心靈,自然而然地就在内心裡把他尊為了真正的文學前輩。後來從馮恩昌老師那裡對張明志先生有了更多的了解,就有了想認識先生、當面求教的期許。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再後來就果然有了跟先生相見的機會,先生的儒雅風範和不俗談吐,讓我更加心生敬意。跟他接觸得多了,不僅對自己的文學創作帶來許多啟發,也對我的為人處事産生了一些影響。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張明志雖然很早就離開臨朐到外地工作,但是始終有着濃濃的故土深情,從不少事情上都能感受到他濃烈的赤子之心。2014年臨朐縣委宣傳部要編輯出版一本詩文集《家鄉那方水土》,邀請目前活躍在全國宣傳文化戰線上的臨朐籍知名人士賜稿,其中就有張明志先生。約稿函發出後,張明志先生不顧事務繁忙,很快就發來了一篇題為《眷戀的鄉情》的長文予以支援。文章的一開始他就寫到:“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方萦懷的土地——那就是故鄉。鄉情如磁石,時時都會被吸引着。我離開臨朐的三十個春秋裡,盡管風塵碌碌,但總是情不自禁地惦念那沂山雲海、石門秋雨、龍灣冬雪。遼闊的空間,悠邈的時間,都不會使故鄉情感褪色。”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家鄉的深情眷戀,讀來讓人為之動容。2016年臨朐縣作家協會成立後,為給廣大文學愛好者提供一個發表作品、互相交流的陣地,創辦了《臨朐文學》雜志。張明志先生看到後,不僅立即給予肯定和鼓勵,還多次給《臨朐文學》賜稿。家鄉的一份小小的内部刊物,竟能得到頗具聲譽的先生的如此關心和厚愛,帶給我們的,已不僅僅是感動了。

今年夏日裡的一天,我有幸得到了張明志先生新出版的詩集《沂山詩韻》。展卷而讀,書中收入的130首詩作,竟然全都是寫沂山的。心裡就生發出了深深的感慨:這哪裡是一首首詩啊,分明是袒露在我面前的一顆赤子之心。家鄉的這座山,在張明志心裡,已不僅僅是一座單純意義上的山,而是他心中的家鄉圖騰。從1961年年僅17歲的少年張明志為沂山寫下第一首詩,到如今已經古稀之年仍然孜孜不倦地為沂山辛勤創作着,這當中跨越了整整56年。56年的光陰歲月,足可以讓很多東西變淡變輕甚至遺忘,可是對于張明志,不管身在何處,不管經曆了多少的滄海桑田,他的心裡,始終高高地矗立着這座沂山。作為一個著名的記者和詩人、作家,張明志去過的名山大川不計其數,為什麼獨獨就對沂山這麼情有獨鐘?原因也許隻有一個:這是他家鄉的山啊。

因為傾注深情,是以處處皆是詩意。沂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泉,在張明志先生的心裡,都有着無窮的意韻。“玉皇極頂般若光,樓祠福岩玄微藏。憑欄峭崖聽鳥鳴,安坐磐石望扶桑。”是他在沂山極頂寫下的詩句;“身斜仰卧憨态樣,天工巧石西天歸。有情天蓬化靈石,嘻哈豬精花山陲。”是他對八戒石的妙筆;“日透水氣祥瑞現,月鎖蒙凇妙法蓮。日月同輝神州福,釋道燦爛鎮山緣。”是他對百丈崖瀑布的诠釋;“堯柏塵夢皆虛幻,漢柏朝霞亦披紅。銀杏千年龍鳳緣,古槐三株天象功。”是他在東鎮廟裡的沉思。

我不止一次地想到,對于張明志,因為沂山,他是幸運的,沂山不僅讓他有了一種精神上的皈依,有了才情的展現和抒發,而且給了他堅韌的品質和向上的力量,成就了他的文學造詣和人生高度;對于沂山,因為張明志,它也是幸運的,張明志為它寫下的這麼多的詩作,字字句句都是深情的回望和赤誠的情懷,讓第一鎮山的鐘靈毓秀得以更好地傳揚天下。山與人、與詩,人與山、與詩,這之間,怎一個“情”字了得!

寫到這裡,不禁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詩:衆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我想,在張明志先生的心裡,沂山也是這樣的一座山吧。

——本文系為張明志詩集《韻情集》所作的代序(寫于2017年冬日)

張克奇,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濰坊市首批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