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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順風車更可怕的,是《上帝之城》1.少年三俠時代:暴力是毒品2.小霸王時代:人性比毒品和子彈恐怖3.阿炮時代:如何面對人性黑暗

作者:8分電影
比順風車更可怕的,是《上帝之城》1.少年三俠時代:暴力是毒品2.小霸王時代:人性比毒品和子彈恐怖3.阿炮時代:如何面對人性黑暗

世上有着許多可怕的事,見多了,就成了習以為常的事。

比如帥奈德以不殺人為規則,因為殺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有一次差點沒了小命之後,他學到每個規則都有例外。最後,例外成了規則,殺人也成了常事。

在《上帝之城》,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事,隻有你還沒習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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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巴西人除了奪得世界杯,還用一部《上帝之城》驚豔了全世界。

幹脆的剪輯,躁動的攝影,風味的配樂,讓人想起拉丁美經典《百年孤獨》的叙事,臉盲症都能記住的個性人物,深刻的人性警示,對于這樣的作品,我們已經不能要求再多了,能做的,就是拿來欣賞。

電影開場就是不到一秒一個畫面的快速剪輯,然後跟随着主角阿炮的旁白叙事,時間首先回到多年以前的巴西裡約熱内盧,也就是上帝之城的60年代。

《上帝之城》比起《百年孤獨》更友好的是,人物的名字十分好記。電影開頭便清楚地交代了故事的主要角色:

旁白兼男主阿炮,性格懦弱,注定不是混“兄弟”的料,是以他隻能在一邊旁觀,見證着上帝之城的殘暴、野心、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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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有個混兄弟的哥哥阿呆,于是阿炮便于上帝之城小有名氣的“少年三俠”扯上了關系。

“少年三俠”一開始并不好區分,總是露出胸肌的是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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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最高的是阿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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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際線最高的是阿呆,也就是男主阿炮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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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有兩個多年以後将會有一番作為的小跟班,很黑的小豆子,和戴眼鏡的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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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三俠以搶劫謀生,在貪欲的驅使下,他們越搶越大,終于幹出了震驚全城的飯店搶劫案。

整個飯店遭遇搶劫後無人生還,血流成河,警察不得已全力出動搜捕罪犯。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三俠也不得不各自避難。他們這才意識到,其實自己和阿炮一樣,也并不是混“兄弟”的料。阿毛、阿夾、阿呆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迎接他們的是不同的命運。

誰都曾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少年三俠和許多青少年沒什麼兩樣,隻是很不幸,他們出生在沒有槍就會被欺負的上帝之城。他們隻有學會暴力,才不會被人欺負。可一旦與品嘗到暴力的味道,像《斯圖爾特:倒帶人生》裡的斯圖爾特一樣,人就會原力的黑暗面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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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和毒品一樣,是很容易上瘾的。

幸運的是,少年三俠隻不過是聞到了暴力的味道,他們并不敢真的去嘗試,也許他們隻是想武裝自己,想呈威風罷了。

實際上,他們并沒有在飯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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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品嘗到暴力滋味的,是少年三俠的跟班小豆子。

他和阿炮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他是真正能夠混“兄弟”的料,人性的惡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他殺人之後的笑聲,是全片最可怕的地方,沒有之一,甚至比當今社會的多數惡性事件更恐怖。誰敢想象這隻是一個不到10歲的孩子,内心完全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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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是會上瘾的。随後小豆子走向了身後的黑暗,化身成了獨當一面的小霸王,與童年夥伴班尼一起建立了屬于自己的70年代。

這時,電影變成了極惡的黑幫片,小霸王成了上帝之城的一方霸主,連老派勢力紅毛也要忌他三分。

此時的小霸王,讓人想起了《辛德勒的名單》裡的納粹軍官,殺人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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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想象人性的惡到底能極端成什麼樣子,像各種“江歌事件”一樣?像各種虐童事件一樣?還是像各種性侵事件一樣?

有秩序有監管的地方尚且不能阻止人性的黑暗蔓延,何況在上帝之城,那個被上帝所遺忘的地方。

唯一能阻止的,可能隻有人性本身了。

《上帝之城》沒有完全抹去人的希望,于是設定了班尼這個角色,小霸王從小的玩伴。小霸王完全喪失人性的時候,班尼難得地保留了人性的善良面,他絕對是本片最酷的一個人物,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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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班尼的存在,小霸王和紅毛兩股勢力才能暫時和平共處。可以說,班尼就是小霸王内心中苟存的一絲善良。

如果把班尼拿走,等待上帝之城的,是一場煉獄般的戰争。

但優秀的劇本被沒有急于把電影變成槍戰片,而是在這中間安插了一個角色,大好人帥奈德。帥奈德是一個榮民,靠着一份普通的工作養家,愛與和平是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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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麼一個老好人,在仇恨的驅使下,從以不殺人為規則,到學會規則有例外,再到例外成了規則,他徹底淪為了一個搶劫犯。

他的人性越是被仇恨所腐蝕,紅毛和小霸王的戰争就越發激烈。

也許身在上帝之城,最可怕的并不是子彈和毒品,而是不知不覺之中,被人性的極惡面所吞噬,淪為邪惡的奴隸,就連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也不知悔改,甚至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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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三俠時代和小霸王時代的阿炮,終究會迎來屬于自己的時代,那個不需要槍支和毒品的時代。

他有時候是真的懦弱,連一群小他好幾歲的小朋友也不敢招惹。但他也是真的善良,就算有槍,也不忍心去欺淩比他弱小的人。

在那個暗無邊際的上帝之城,也許活着隻是一種偶然,阿炮卻用自己的方式,拿着一台相機殺出了一條血路。有人說他不是真正的主角,主角有很多個。隻是真正能貫穿全片的還有誰呢?

不用多想,阿炮就是《上帝之城》的靈魂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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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有角色成長的。一開始軟弱無能,承認自己害怕挨子彈,到最後呢?隻是拿着一台相機,比誰都更勇敢。他并不是在一邊旁觀,他不像我們可以在螢幕前悠閑地吃着薯片,他身在可怕的上帝之城,他親身經曆着一切,随時随地一發子彈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如果《上帝之城》隻是想告訴全世界裡約熱内盧的貧民窟有多可怕,人性有多恐怖,大可不必安插阿炮這個對城中局勢毫無影響的角色。他的存在,是為了說明,無論身處多麼糟糕的環境,人性黑暗到什麼程度,我們依然可以選擇自己的事業,守住自己的善良。

哪怕自己并沒有能力去阻止邪惡抓四處害人,至少自己帶着人性的光輝活着,人世間的黑暗或許就會少了幾分。因為黑暗是怕光的。

現實比電影更吓人,我們不知道那邊有幾個人能像阿炮一樣活下去。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們的生存難度等級真的比阿炮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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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裡比上帝之城更适合發生奇迹?——《上帝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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