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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夜幕少年聚;柴油燈下話古今「一」

作者:長刀問月李雅閑閑
鄉村夜幕少年聚;柴油燈下話古今「一」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也許也不算久,就離現在五六十年吧,家裡有老人的,完全可以問一下的。東北的一普通的小村子,非常普通的村子,幾乎可以将坐标定位的很寬泛,放在東北的哪裡都是說得通的,人們的想法是相似的,作息時間是一緻的,姓名和長相也僅有個體的差異性,口音也就是有點地域性的差别,也還夾雜“關裡”的口音,這都是當年闖關東的人和他們的後代。

  是以說這裡講的村子,就不要糾結具體是哪裡了,也許放之東北皆準,但又不好說是具體哪一個。那個時候,經濟還不發達,村子裡的房子還很原始,雖然已經沒有了地窨子,但馬架房還是四處可見的。院牆卻是有很多樣的,有用柳條夾的杖子(栅欄),也有用較粗的原木夾的,當然也有用石頭壘成的院牆,利用大石頭的一個平面,用小石頭将其固定平穩,大石頭的平面就被展示出來了,如此重複就形成了一堵表面相對平整的石頭牆。這裡還有很多的是用石頭墊底做個基礎防止地下水反滲上來,就地取材用黑土摻入切成段麥草,加水反複攪拌成泥,一層一層疊加成牆。好處是取材友善,不足是年年維護對抗雨水的沖刷。

  通過院牆的形式就可以粗略一個村莊的地理條件,夾杖子的柳條不是現在綠化的柳樹的枝條,是一種類似灌木的,生長在河邊灘塗一種柳樹,一叢一叢的,樹幹比成人拇指略粗。用柳條的自然離河邊灘塗較近,用石頭的離山近一些,以土為牆的就可能就是遠山遠水準原地帶了。

  我所說的這個村莊啊,這院牆的形式比較亂套,有杖子的,有石頭的,更多的是土的。也從一方面說明,這個村莊依山傍水,還有廣闊的土地。

  應該是知識青年們的主意,村裡人,除了上學的孩子外,都認識不了幾個字,說“鬥大的字認識不了一筐”一點不過分!這半筐字兒,還是生産隊農閑放假時,知識青年辦學習班教的。村支書也是這個水準兒,看個公社檔案啥的,還得找知識青年或者求自家的孩子,再不行就和生産隊長一起合計,跟猜謎語一樣。

鄉村夜幕少年聚;柴油燈下話古今「一」

  眼下,快進臘月了,大雪都不知道下了多少場了,地裡的莊稼活兒,早就沒了,村裡的勞力半勞力卻不能貓冬兒,得挖灌渠,興修水利,為今後的糧食豐收做打算。

  那年月沒有大型機械,在深冬挖灌渠是相當困難的,掄圓鐵鎬,砸在凍土上就酒盅大的坑兒,隻有會用巧勁兒的人,還得有把子力氣,才能把凍土弄下一塊。

  大人們,也就是整勞力們,幹一天的體力活兒,吃過晚飯(東北冬天白天短,吃兩頓飯)天也黑了,便休息了。十七八九的小夥子們,幹活時算半勞力,也就是成年人一半的工作量,生産隊的隊長、記分員什麼的,都算是叔叔大爺輩分的,對年輕人還是關照的,再加上年輕人精力充沛,累了休息一下,就滿血複活了。

  天不冷的是時候,哪個村放露天電影,三裡五裡,就是家附近!十裡八裡,還挺近!十裡二十,也不算遠。電影也不是天天有的,何況是冬天。聽收音機,除了樣闆戲就是新聞簡報,樣闆戲,天天聽,生産隊還經常組織小劇團演樣闆戲,台詞都能背下來了。新聞簡報,隻能聽懂個梗概,提不起精神頭兒。

鄉村夜幕少年聚;柴油燈下話古今「一」
鄉村夜幕少年聚;柴油燈下話古今「一」

  也有個方式,聽人講詳話。就是聽人說故事,形式随意,什麼古代的,現代的,鬼神妖怪,傳說笑話什麼都行,想講什麼講什麼,要是放在現在應該算是脫口秀,至少也得算是口頭文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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