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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偉的眼睛,在憤世嫉俗的世界裡

我讀徐先生的書已經十多年了。他的第一本中文書,應該是《邁向後現代主義與後殖民》(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年版),出版那天,我還在小鎮北畺國中,當時流行的"後學"在我心中,就像天地一樣,自然沒有機會了解景。我與他的書結了結,隻好等到2005年,那《知識分子——我的思想和我們的行為》(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讀書名,幾乎是宣言書,這是那個時代的潮流和特點,當時智力研究可以形容為學習的展示,名字包括"知識分子"的河流等書籍;這本書,與其說是讓我看到徐偉的思緒,不如說是讓我感受他的感受。

據我所知,從2005年到2015年,在這十年中,徐偉在中國大陸出版了13本書。2016年初,三會圖書推出徐偉作品集,幾乎抹去了之前出版的重要作品。這無疑是讀者的福音。就我而言,還有一個很大的驚喜,那就是期待已久的《治與教育:從人民到公民》(中央彙編出版社2016年版)終于被引入,我想,這本書在徐偉的寫作和思想布局中,是處于核心地位的,它的出版,像龍的眼睛一樣。這也讓我有機會談談這些年來閱讀徐偉的經曆和見解。

徐偉的眼睛,在憤世嫉俗的世界裡

徐渭

直刺猬的年代是黑暗的

從學者到知識分子

把徐偉出版的所有書籍排成一排,我們會找到一條清晰的脈絡。以2010年為界線。以前的作品傾向于學術界,範圍從"邁向後現代主義和後殖民主義"到"從公共生活到尊嚴:全球正義和公民身份",并檢視标題并翻閱目錄以确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裡的學術不僅指文章的主體,也指思想的标準:他雖然對現實說話,但他仍然取代了學者的位置。此後,他的作品,如《傻瓜與英雄之間:大衆社會的兩面派》、《什麼是好的公共生活》等,包括看似學術專著的《頹廢與沉默:透視憤世嫉俗的文化》,文章的主體收錄,用徐偉的性格來形容,稱為"公開論文",按照我們慣常的說法,是《時代回顧》。寫這些書的徐偉,更接近于公共知識分子。

學者和公共知識分子的身份并不沖突,兩者兼而有之。學者也是衆多公共知識分子的人物。我在這裡做一個很強的區分,就是勾勒出徐偉的轉折:不難發現,近十年來,他的公衆關懷越來越強烈,演講對現實的表達越來越密集,語言和風格越來越直白,批評越來越尖銳。雖然這隻是一個正式的轉折,其思維的本質并沒有發生重大變化,但轉折的出現,仍能說明一些問題。因為像徐偉這樣的轉向還有更多。如果在1990年代,知識分子從廣場的喧嚣退到冰冷的、書本的咆哮,那麼在新世紀之後,潮流恰恰相反。毋庸置疑,研究政治、經濟、社會和曆史的人文學科學者,甚至研究數學、醫學和科學的科學和工程學者,都無法壓制或隐藏他們對現實的關注,他們沖出大學,走向公共媒體,走上街頭和田野。這背後有時代的興奮。時代的戲劇性轉變不僅導緻了對學術價值的重估,也導緻了知識分子自然責任的重新确立,這是知識分子的主題——我的思想和我們的行為。

現在重讀這本書,我不禁想起了博爾赫斯。1969年,70歲的博爾赫斯在他的第一本詩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激情》的序言中寫道:"我發現,1923年寫這些東西的年輕人,今天就是那個認識或修改這些東西的紳士......對我來說,"布宜諾斯艾利斯激情"包含了我後來寫的所有内容。"像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激情一樣,《知識分子——我的想法和我們的行為》幾乎囊括了徐在未來十年裡寫的每一個話題:"什麼是好的公共生活"、"政治是每個人的一方"、"光明的對話"、"規則與教育:從民族到公民"、"愚人與英雄之間"、"抛棄與沉默:視角犬儒文化"。對文化批評的記憶和遺忘"導緻"人們記得什麼原因"......考慮到這一點,他能夠了解輪到他,用通俗的話來說,隻會改變他與世界相處的方式,而保持不變的是他與世界的基本關系。十年來,他的思想始終如一,像一道銳利而堅忍的光芒,直奔時代的黑暗。

徐偉的眼睛,在憤世嫉俗的世界裡

曾梵志作品

塑造公民理性

做一個知識淵博的人的工作

在《知識分子——我的思想和我們的行為》一書中,許志永重新定義了知識分子:"知識分子是那些努力思考,克服公共生活思維缺陷的人。知識分子政治不僅關注學術糾紛和特殊圈子内的自我定位差別,不僅是為了資源和智力力量利益的配置設定,也是為了普通公民群體提供特殊知識,以便他們能夠規劃自己的生活,設計生活品質并期待未來的變化, 做出更理性、更人性化的選擇。"有兩種說法值得注意,一種是'克服公共生活思維的缺點',另一種是'向公衆提供特殊知識'。《光明對話》一書不僅是對"公共生活中的思維缺陷"的批判,也是對中國公民和那些渴望成為公民的人的"特殊知識"。

中國人喜歡講道理,但又不講道理。我們的政治生活被宣傳和立場所支配,我們的日常生活被詭辯和精神所支配,這些共同之處不僅在于缺乏明确的理性,還在于缺乏追求明确理性的可行道路。毋庸置疑,強者和人民,僅知識分子,在整個二十世紀,有多少人可以被稱為理性人?前半部分的名言,梁啟超善于情緒化,而不是通情達理的人,陳獨秀殺氣,魯迅有刀筆之風、投機動機、人身攻擊等都是其慣用的政策,這些手段都是合理的大忌諱,大到隻有一個胡适,在堅持底線的理性。至于下半場,就更不令人印象深刻了。有人崇拜顧權,但顧全雖然是思想的先驅,但用的語言卻充滿了思想上的殘酷、不合理的标準(當然,這是時代的局限,不應該苛刻)。直到世紀之交,王曉波、刀爾登、徐偉,這位道路理論家才嶄露頭角,在權力的荊棘和憤世嫉俗交織在一起,通往岐山森林之路的藍縷。

與同行相比,徐偉的特點是他不僅講道理,還教人如何推理,《光明對話》是一大學學教科書。這符合老話說,給人一條魚比給人一條魚好,以及徐偉引用的安德烈·格德的話,"重要的是你的眼睛,而不是你所看到的。"在這方面,理性的價值不僅在于說真話,還在于推理過程中,對理性者的訓練和訓練:如何用正當的理由說話,如何合乎邏輯,如何互相尊重,如何容忍不同人的觀點......正是在這個基礎上,"理性才能真正成為一種價值規範和生活方式"。

理性的價值規範,即公民意識的培養和培養。徐偉一直強調,理性是公民的本質素質,理性是公民的理性。我的結論是,對個人的推理可以塑造一種公民理性,對社會來說,可以塑造一種公共理性。這句話是讀懂徐偉的感受。

基于理性與公民之間的密切關系,《光明對話:關于公共教義的十八次講座》适合閱讀《規則與教育:從國民到公民》。我不打算大方,但我必須指出,這本理論教科書也不錯,徐偉的其他書也是,它的命運和基礎,就像"統治與教育:從人民到公民"一樣,正如徐偉思想的本質,隻是在"公民"一詞中,而這兩個字之前, 您可以添加"中國"字首。雖然徐偉是外國人,仍然關心自己的祖國,他并沒有疏遠祖國的苦難,而是深刻意識到中國最需要的是什麼,是以多年來,他始終堅持公民标準,堅持公民的聲音,普及公民觀念,實施公民教育, 為了做一個知識人的職責和一個中國人的原來角色。

我經常推薦徐的作品,尤其是《光明對話:關于公共理性的十八講》和《統治與教育:從民族到公民》。有人問我:你能用一句話概括徐偉的想法嗎?我半機智地想着,回答說:在流氓世界的理性,在憤世嫉俗的國家。被建立的人是公民。

"知識分子政治不僅關注特殊圈子内的學術競争和自我定位,不僅關注資源的配置設定和知識力量的收益,還關注向廣大公民提供特殊知識的需要,以便他們在規劃自己的生活時能夠做出更理性和更人性化的選擇, 設計生活品質并展望未來的變化。

本文發表于4月9日《新京報書評周刊》B02版,由Yugo主編:Pauline出版,不得被未經授權的其他公衆号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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