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我的唯一注定是你

作者:1柚子小可愛

我,是在早晨大床房的大圓床上,認識了陸景這個人。

我看見他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我他媽的好像睡了馬天宇!

而那酷似馬天宇的哥們比我還一臉懵逼,尤其是我拉扯被單的時候,他看見了床單上面的血,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詫,很是不自然。

“你第一次?”

我心裡特别慌張,昨晚的零星記憶湧進腦海裡,拼酒,唱歌,跳舞,接吻,開房,滾床單……

跟紀錄片似的,一鏡到底,一氣呵成。

這大概是我三十年來,最瘋狂的一天。

我裹着被單起身找衣服來掩蓋尴尬:“昨晚喝多了。”

“我看恰到好處。”小帥哥一把抓過我的手腕,将我直接拉回到床上,那細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我,那眉眼,笑起來帶着七分桃花:“三十歲的母胎SOLO,我第一次碰!”

我被他這句話說的滿臉漲紅,但還是回了句:“是麼,二十出頭的小鮮肉,我也第一次碰。”

“昨晚你這又哭又笑的,可跟現在不一樣。”小帥哥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再來一次?”

“你起來。”我的手抵着他的心口,被他那直白的言語撩撥的面紅耳赤,“我不想。”

“确定?”小帥哥壞笑起來,我想反抗,手卻被他緊緊的抓着,直接舉過頭頂。

這樣的姿勢讓我羞怯不堪,怒目等着他,“你這是犯法!”

“要不要我拍下來,給你留點證據?”小帥哥笑着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拿出手機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當即就要上去奪,誰料他将我攔腰抱起來,一個利落的翻身.........

小帥哥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全然不給我任何反抗的機會,我咬他的肩膀,流血了也不見他吭過一聲。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帥哥确實厲害,他能輕而易舉的撩起一把火,也能讓我瞬間如墜地獄深淵。

後來他的手機響了,小帥哥起來接電話,我則是直接奔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鏡子面前我看見我身上很多紅痕,脖子、胸前、腰上,甚至大腿……

昨晚……真的玩的那麼嗨?

我沖了個澡,将那些污穢清理幹淨,索性衣服還是好的,正整齊的挂在衛生間裡面,雖有些褶皺,但不影響穿。

我穿衣服的時候聽見他在打電話。

“你跟他說,給多少錢我都不去,現在我有客人,晚點說。”

現在有客人?我是客人?

我靠,敢情這小帥哥的職業……我的天!

從衛生間出來,小帥哥正拿着手機看着我,他将一張便簽塞進了我的浴袍裡,上面是一串數字:“我叫陸景。”

我沒理會,拿着包就往門口走,誰料陸景用手撐着門框,語氣有點埋怨的意思:“那你這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那語氣是埋怨,怎麼我聽起來還帶着嬌嗔呢?

這小帥哥有毒!

聽他那個語氣,好像是我白上了他似的,腦海裡面也瞬間更加明了這個人的職業。

我從兜裡面拿出了十幾張粉色大鈔塞進了他那過腰間的浴巾,驕傲的仰着下巴:“五星好評,再見。”

陸景驚詫的看着那些錢,我則是順勢推了他一把,先閃到了門外,頭也不回的離開酒店。

一路上,我越想越郁悶,手扶着額頭靠在計程車裡發呆,我許思涵安安穩穩的過了将近三十年的少女生活,被二十出頭的小奶狗給終結了!

2

我覺得我跟陸景這點事兒到那天就翻篇了,不曾想,我們第二次見面,距離上次見面,沒超過二十四小時。

我一直做的一個CASE修改兩次客戶還不滿意,助理溝通之後,說客戶會來公司直接跟我談。

沒想到,來的就是陸景。

跟昨天見面不同,昨天的他沒穿衣服,今天穿着休閑,巧了,是我喜歡的風格。

我是第一次見男人能把米色風衣穿的那麼有範兒,助理早就被陸景的幾個笑容迷的五迷三道的,說話都有點結巴,“許總,這是客戶。”

陸景看見我,笑着說,“挺巧。”

我看當初的設計合同上面名字不是陸景,确認了一下,“你是周雨濃女士?”

剛說完,助理在我耳邊說,“剛剛周女士那邊打電話說,房子已經送給陸先生了。房子的設計風格跟陸先生商讨,”

房子有人送,呵呵,陸景這日子,真可以啊!

盡管見到陸景有些尴尬,但是基本的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不知道房子是陸先生住,我們之前的設計風格确實有些偏女性化,請進。”

陸景指了指圖紙,“房子的主色調換成米色白色淺藍,偏地中海風格。”

下午的陽光懶散的照在陸景的臉上,他可真白,那皮膚好的讓我這個女人羨慕不已,想想也是,職業需要,給自己投資點,也是應該的。

不得不承認陸景對于審美真的是很獨到,我們拿出的幾個方案他都不滿意,最後目光落在了我畫草圖的一個本子上,他看了好一會兒,直接簽了合同。

“許設計師,晚上有時間麼?吃個飯?”

我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日程表:“晚上有約了。”

“那真遺憾。”陸景聳了聳肩膀,笑的時候露出那潔白的牙齒:“改天再約。”

送走這位金主,身邊的助理還沒回過神,“好帥啊......”

我将合作案放在她的桌子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幹活,幹活。”

“許總,聽說艾莉絲調去總部了,那麼她的位置是不是你做?”助理在我身後跟着我,一臉八卦的神情,“你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這可是雙喜臨門。”

結婚?

跟誰結婚?

那個渣男未婚夫麼?

前天我就把他踹了,踹了明明白白的,一拍兩散!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酒吧買醉的局,也就不會認識陸景......

想到這裡,我對助理說道:“Miss王,剛剛給你的合作案将原材料供應商整理好給我,下午四點之前。”

助理停住腳步,不敢再說什麼,迅速回到工位,我都想象到她肯定是在罵我.......沒辦法,如果沒有這點威嚴,六年時間,我也做不到現在的位置。

下班的時候前男友王浩在樓下等我,九十九朵玫瑰鮮豔欲滴,公司的人是知道王浩的存在的,那殷切的目光讓所有人都羨慕,而這一切,卻生生的讓我覺得惡心。

“思涵,我愛你,跟她隻是逢場作戲。”

我不理,徑直走向停車場,王浩過來直接跪在我面前,手裡拿着一枚戒指,那是我心儀很久的款式,他很是認真的看着我,“思涵,我們結婚吧,你嫁給我。”

那枚鑽戒真刺眼啊,要是一周前,我絕對是毫不猶豫會接受,可是現在,想想前天我看見他跟老闆的女兒衣衫不整的在車裡搖搖晃晃,怎麼都覺得諷刺。

“王浩,我們已經分手了,難聽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走吧。”

“思涵,你就原諒我一次,我什麼都能改,我求求你了。”

王浩是金融行業的高管,手裡管理好幾個上億的項目,而此刻,他抱着我的腿,說着那些哀求的話,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你再這樣我喊保安了。”

我掙脫不開,也不想撕破臉撕的難堪,可是王浩就是不為所動。

我正要打電話給保安的時候,陸景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他抓着王浩的肩膀,直接将人拉了起來直接推了出去。

“人家讓你走,沒聽見嗎?”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王浩急了,看了一眼我,又看上下掃了陸景連個來回,“你誰啊?”

“你的事情我管不着,”陸景将我拉近懷裡,滿是占有欲的摟住我的肩膀,“她的事兒,我管定了。”

看着我們親密的姿态,王浩的語氣都重了幾分:“思涵,你們什麼關系?”

3

“沒有關系。”我用力的掐了一下陸景的腰,他疼的手略微松開了一些,嗔怪的看着我:“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景的小眼神跟語氣,真是将任何一個人都推向了一個可以瞎想無數的空間。

王浩的臉色從詫異到嫌惡,隻用了三秒鐘。

他将手中的玫瑰花用力的扔到了我的腳下,那花莖上面的刺,在我的腳背上面劃了一道口子。

真是疼,但是讓我疼的,是王浩說的話。

“許思涵,你在我面前裝什麼純,是不是早跟這個男的睡過了?早就是破鞋了還跟我着裝清高,我回去一定告訴我爸媽,這婚,我不結了,退婚這事兒,我得讓你們家知道,是你許思涵不守婦道!進階知識分子的女兒,也是一個賤貨!”

我怎麼都想不到,平時紳士有禮對我溫柔至極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王浩的話字字剜心,他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他也知道,我的底線在哪。

我此刻隻得清冷着雙眸,強裝着淡定:“王浩,我再說一遍,我跟你已經分手,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王浩抓着我的手腕,瞪着我吼道,“我對你還内疚呢,想不到你早就紅杏出牆了,賤女人!”

王浩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揚了起來,我本能的往後躲,這時候陸景一把将我拽到身後,反手給了王浩一拳,聲音帶着怒氣:“沒人告訴你,女人是用來寵的?”

陸景還要沖上去對王浩拳打腳踢的時候,我攔住了他,周邊下班的同僚都在圍觀,為了避免事情越鬧越大,我說:“你要願意打,等我走了,你随便打。”

說完,我拉開車門打着車子,油門還沒踩,陸景就拉開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此時此刻,我頭疼的厲害,不想說話,一腳油門直接出了停車場,我聽見王浩罵人的聲音在地下車庫回蕩,都是一些不敢入耳的髒話。

陸景的手機一直在響,他見我的臉色不好,直接就關機了。

車子開了十分鐘之後,陸景問我:“要不要去喝一杯?”

我搖頭,将車停在了一個路口,“你下車。”

“思涵,你心情不好。”

“你下車。”我又冷聲重申一遍。

“思涵,你現在情緒不好,我還是……”

“你不走我走。”

說完,我拉開車門直接下車,大步流星的穿過街道,沒過兩條街,我爸給我打電話,語氣中滿是擔憂:“思涵,你跟王浩出了什麼事情了?”

跟王浩分手的事兒我一直沒跟家裡面說,一方面是還沒有想好怎麼措辭,另外一方面是出了陸景的事情讓我心煩,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這下好了,王浩直接将這事兒挑明,我也沒什麼好瞞着的了。

我簡要把事情大概跟我爸說了,他在電話那邊一直沉默着,最後問我,“都想好了?”

我沒有把王浩在車庫要跟我動手的事兒跟我爸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我斬釘截鐵的回答,“嗯,想好了。”

我爸也沒在說什麼,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尊重我的選擇,而我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4

把車丢給陸景之後,我一個人在街上遊蕩了一會兒,要不是一個大嬸跟我說我的腳背流血了我還真沒注意,絲襪破了,血迹在腳背上已經攤開一片,看起來血腥又猙獰。

手機上面總是有一個陌生号碼呼入,我現在沒有任何的心情接電話,心情低落到了一定程度,現在的我,隻想把自己密封起來,不見任何人。

打車剛到單元門口,就看見我的車好好的停在停車位上,我心裡不禁犯了一個嘀咕,車我記得是扔給陸景了。

我見車上沒人,直接進了電梯,誰料在我家門口,陸景正在那低頭玩手機。

陸景塞進我手裡一個紙袋子,“你車鑰匙,我覺得你可能沒吃飯,買了三明治給你。”

許是我臉色真的不怎麼好,也許是陸景覺得尴尬,我倆都沉默了将近半分鐘之後,他清了清嗓子,“如果你需要一個肩膀或者是需要一個擁抱什麼的,我可以給你。”

“我需要你滾,現在,立刻,馬上消失。”

陸景攤了攤手,“OK”

陸景說完就走向了電梯,我機械的拉開門進屋,都沒換衣服,躺在沙發上,失眠一整晚。

連着幾天我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工作上也遇到了瓶頸,我的頂頭上司調去總部,她走前跟老總推薦我做那個位置,但是老總那邊已經有了空降的負責人,即日上任。

沒了男朋友,沒了升職的機會,我本來一片光明的人生,瞬間就變得烏漆嘛黑。

這期間陸景沒有聯系我,這讓我内心有點小小的失落的,可是換個角度想想,那樣的人,終究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想想也是,他那一副好皮囊,不去做個流量鮮肉偏偏做這行,真是可惜了。

我請了一周假去香港,我想趁這幾天将一切都整理好,包括我跟王浩的事情還有我跟陸景的這段露水姻緣。

在香港這幾天,我基本都是在肆無忌憚的買買買,香水手表名牌包,化妝品保養品還有衣服,基本是從上到下,将自己徹底裝扮一新。

我存了五十萬的嫁妝,花了十萬塊錢給家人買了保險,剩下的此刻都穿戴在身上!

在香港的最後一天,一有個高訂的專櫃銷售給我打電話,說來了限量新款,如果友善就去看看。

女人天生對于限量倆字就沒有什麼抵抗力,就好比我,在自己收入範圍内,我絕對是要穿好的用好的。

“許小姐,這是今天剛到的幾個款式,”導購的專業性自然不用懷疑,“這邊是限量款,都很符合您的氣質。”

我選了兩件去試穿,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竟然看見了陸景。

沒錯,是陸景。

十來天沒見,他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白色襯衫黑色領帶,就是那種白嫩嫩的......嗯,反正就是依舊好看而且亮眼。

他正拿着一件金色的低胸晚禮服在一名約麼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面前,言語裡面盡是贊美之詞。

這工作可是夠敬業的,還帶陪逛街。

“許小姐,這件白襯衫很适合你。”導購的話将我的思緒拉了回來,也順便吸引了陸景的目光。

我跟陸景四目相對,除了尴尬,還是尴尬。

陸景身邊的女人掐了他的下巴一下,很是親昵的說到:“陸兒,這幾件我都要了,還哪幾件好看,你幫我挑挑?”

我的目光瞬間就收了回來,裝模作樣的照了兩下鏡子趕緊鑽進了試衣間。

襯衫剛剛脫下來試衣間的門就被推開,我轉身看見陸景正向我走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将我已經解開扣子的胸口護住,“你.......唔”

5

我剩下那沒有說出來的話全部他擋在了指縫間,陸景捂着我的嘴巴,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句,“别說話。”

“唔唔唔........”我一邊抗議他的出現,手也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身上,陸景對我的抗議全然不放在眼裡,那溫熱的氣息灑在我的肩膀。

“你穿這件白色襯衫很好看。”陸景吻着我的肩膀,他的手指上面自帶電流,在我的腰際來回撥弄,我緊張的厲害,生怕被人撞破這一幕,好不容易将他拉起來之後,陸景那一雙明亮亮的大眼睛沖我眨巴眨巴的:“你住哪,晚上收留我吧?”

試衣間雖然不是特别狹窄,但是陸景卻将我圈在了牆壁跟他之間,我才發現,看起來單薄的他身上線條明朗,尤其是胳膊上面那幾塊肉疙瘩,讓我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推了好幾次沒有推開,低聲呵斥着:“陸先生,你先放開我。”

“不放。”

陸景将我整個人都圈進懷裡,笑的是一臉桃花泛濫,“地球這麼大,這裡能遇見是緣分,你住哪?”

我随口說了一個酒店,陸景稍稍松開了一些,就在我整理好衣服的時候他突然抱着我,用力吻了一下。

“蓋個章,晚上給我留門。”

說完,這家夥大搖大擺的出了試衣間,我看着手中被扯破扣子的白襯衫隻能暗罵他流氓。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随性的嗎?還是說,陸景這敬業精神上來了,要回饋老客戶?

我的天,要瘋了這是。

身上沾染着陸景的味道讓我特别不自然,結賬的時候覺得櫃姐看我的眼神都意味深長,末了,櫃姐給我辦了V國際電話預付卡,這個從來不打折的牌子以後新款我都能9折購入,還又定期會員禮什麼的,我覺得這裡面有蹊跷,但是櫃姐說了,這是她們的品牌政策,讓我安心享受福利。

最後我越接受了,算起來,這是我這幾天唯一一件幸運的事情。

手機一直提示有工作郵件需要處理,我回到酒店打開郵箱,第一封郵件就是部門空降的經理下周一到位,讓我做好交接準備。

第二封,是MISS王發來的,内容比上一封八卦的多,說新來的那位有黃馬褂,名校畢業,鍍金來的,後面還不忘抱大腿,說那位幹不了多久就回總部了,部門經理的位置還是我的。

我簡單回複周一見,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俯瞰着整個九龍的月色,突然間覺得有點好笑,兩周前我失業風生水起,婚禮在即,在誰的眼中我都是人生赢家,可是兩周後,未婚夫劈腿,醉酒跟人一夜情,還沒了升職的機會……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手機來了電話,是一個陌生号碼,我接聽起來,“您是許思涵小姐嗎?這是藍灣PUB,你朋友喝多了。”

朋友?喝多?

我讓接電話的人簡單形容了一下醉酒人的長相,可是他的港普夾雜着蹩腳的英語真的是讓我聽不懂,隐約聽見最後一句,就是陸景的聲音,“别拿我手機,我給的起你們錢。”

電話裡面是一陣打罵聲,我當即換了衣服,朝他們說的位址出發。

那個酒吧距離我的酒店不遠,十幾分鐘的車程,下車的時候我還開解自己,抛開别的不說,陸景現在是我們的大客戶,出于對客戶的維護,這個時候救個場也是沒什麼的。

進了PUB,老遠就看見陸景坐在卡座裡面,身邊美女兩三個,看見我進門像是意料之中一般,右眼對我眨巴一下,而一群人看見我的到來猛吹口哨,“陸景,精神,有面兒啊!你赢了。”

6

陸景老遠沖我招手,我這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他快步向前,單手摟着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道,“江湖救急。”

我恍然大悟:“你耍我。”

“真心話大冒險,我選了大冒險。”陸景笑嘻嘻的,“我選了真心話說喜歡你,他們不信,隻能是大冒險找你過來了。”

喜歡?

這才見過幾面?

陸景說情話的本事真的是我見過男人裡面最出類拔萃的,而且能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簡直秒殺各種偶像各種言情劇。

“既然是遊戲,我就回去了。”

陸景沒理會我的抗議,拉着我進了他們的卡座,拿着啤酒跟衆人碰杯,“願賭服輸,今晚開銷陳公子來,不醉不歸好不好?”

那現場,簡直一呼百應,瞬間整個PUB的熱度被炒到了最高點。

我被陸景強拉着坐在他身邊,那些小姑娘都在四處打量我,我特别扭,心裡還氣憤:“我先回去了。”

“别鬧,玩一會兒。”陸景的手鉗制住我的腰,怎麼說都不讓走,身邊有人起哄了,“景哥,怎麼着,給介紹介紹?”

陸景不說話,身邊有個小姑娘突然說道,“景少爺,這是你哪找來湊數的啊?”

我轉頭看着那個說話的姑娘,濃妝豔抹的估計她媽都不認識她了,但是這個時候衆人疑惑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陸景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尴尬又窘迫。

衆人過來敬酒,陸景借口我酒量不行将我擋在身後,那個陳公子不樂意了,“景少爺,這人是什麼關系的,介紹介紹啊!”

我剛想說我們隻是普通的客戶關系,連朋友都不算,陸景突然湊過來,對着我的臉頰吧嗒一口,我愣住,衆人起哄,“再親一個!再親一個!”

我滿是抗拒的目光看着他,手也抵着他的心口不讓他靠近,誰料陸景突然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單手托着我的後腦勺,整個人就吻了過來。

我是傻了眼,這是我完全都沒有經曆過的一切,整個人像是傻子一般的愣着,任由陸景抱着親,耳邊的口哨聲越來越大,最後陸景松開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人都要癱軟在他的懷裡了。

陸景的吻技,我一向都佩服。

“老子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陸景說完這句宣言之後,面前至少有四五個小姑娘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其中一個拿着酒杯沖我過來,語氣輕蔑而驕傲:“景少爺換口味了?最近喜歡這種……這種居家型的?”

好吧,我承認,出門匆忙我隻是擦了粉底抹了個口紅,站在他們面前一點氣場都沒有,但是這句話卻像是戳在我的脊梁骨上一般,我淡然一笑,拿起陸景的杯子跟她碰了一下,目光看着她硬擠也才勉強能看的胸脯:“你還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衆人樂了,陸景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說了句,“嗯,确實,她比你大不少。”

我們都幹了杯中的酒,另外幾個女孩子都氣不過,過來敬酒,說話沒有一個好聽的,我真是好奇,陸景這局裡都是些什麼人,除了花癡就是沒腦袋的,喜歡挑釁,說了開頭我就駁了兩句,都沒了下文。

酒喝的多了點,我也沒有那麼拘謹了,來都來了,酒也喝了,拿出了老娘就是女王的架勢。

那些小妖精敢放肆,全部拿下!

陸景貼着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這水準,不去當律師都可惜了。”

我有些暈了,反問他:“我什麼時候能走?”

“随時。”

我起身要走,陸景也起身樓主我,對着衆人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陳公子不情願:“景少,這麼久沒見,多玩一會兒。”

陸景頭都沒回,甩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覺得這話,也像是說給我聽的。

7

陸景跟我上了計程車,我想就近給他找個酒店來着,誰料這人剛剛在酒桌上生龍活虎的,上車就開始靠在我的身上呼呼大睡,怎麼喊都喊不醒的那種。

我想摸摸他的口袋有沒有證件之類的,手剛碰了他的褲兜,就被他的手抓着。

我攥着拳頭不刻意的去觸碰,陸景卻将臉埋進了我的胸口處,帶着撒嬌的口吻:“思涵,今晚收留我吧。”

“陸景,你注意一下場合可以嗎?現在是在計程車上。”

陸景擡起頭,委屈巴巴的看着我,“隻要别把我自己丢下,怎麼都行。”

我真是受不了陸景那樣,在司機那詫異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接着車子到了酒店門口,下車的時候服務生上去想攙扶陸景的時候被他躲開,手一直跟我的手十指交握。

我準備在給陸景開一間房,但是前台說今晚隻剩下總統套房是空着的,看着總統套房的價位,我猶豫了一下,這個維護客戶的費用公司肯定不給報帳.......

這個空隙,陸景已經從我手中拿過我的證件跟房卡,拉着我進了電梯。

“陸景,你别這樣,如果........”

“沒有那麼多如果。”陸景的食指放在我的唇上,眯着眼睛,慵懶又好看,他的手轉而摟住我的腰,将我整個人固定在他的懷中,微微低頭,貼近我的耳朵說道,“跟着心走,你喜歡我,不是嗎?”

那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我的脖頸間,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電梯這個時候也到了我住的樓層,陸景看了一眼房卡,拉着我就進了門。

那房門關上的一刻,陸景像是馬上變身了一般,他将我摁在門闆上面瘋狂的吻着,我開始還是拒絕的,可是他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回響在我的腦海裡......

你是喜歡我的。

你是喜歡我的......

最後,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順理成章發生一般,我不由得感歎年輕真好,陸景那小身闆兒,線條緊實沒有贅肉,那腰像是最近特别流行的那個什麼公狗腰......

正在洗澡的我想到這一刻,臉頰一紅,懊惱的靠在牆壁上,完了,要是對他上瘾了,以後怎麼辦?

這下也真的明白為啥有人能送房子給他了,陸景這樣的,十六到六十的,絕對輕松秒殺。

伺候好了,房子車子真的是不在話下。

“涵涵,你電話。”

正在洗澡的我回過神,過着浴巾打開門,看見手機上面是已經接通的畫面,傻了眼。

媽媽,通話時間二十七秒。

“媽,怎麼了?”

“你旁邊的男人是誰?”媽媽在電話那邊像是在忍受着自己極度的怒火,“新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再過去的二十七秒裡面陸景跟我媽說了什麼,隻得解釋道,“不是男朋友,是一個客戶,在讨論工作。”

“讨論工作需要洗澡?”電話那邊的媽媽真的是怒了,“我當了教導主任二十年,你這借口去哄學校進口小賣部賣糖葫蘆的去吧。”

我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九點鐘,“我在香港呢,怎麼打電話過來?”

“王浩跟他們家人一早來過了,說話難聽了點,我跟你爸不想理的,王浩媽媽動手,結果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現在派出所來人調查情況,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一趟。”

8

我當即回了句盡快回去,挂了電話我将機票改簽,還有五個小時,我必須得馬上去機場。

陸景見我匆忙收拾東西,問,“怎麼了?”

我無心理會陸景接我電話的事情,将行李箱拉好之後跟他說,“我有事先回去了,房間是十二點退房。”

陸景突然坐到了我的行李箱上,拖着下巴看着我,“涵涵,你昨晚可不是這麼冷淡的啊!”“成年男女。”我想講陸景拉起來,可是這家夥力氣大的很,我根本拉不動,“起來,我着急去機場呢。”

陸景依依不舍的從我的行李箱上起來,很是幽怨的看着我,“真想變成你的行李,跟你一起走。”

“陸先生,我希望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我不想關系變得尴尬複雜化,後面我們還有合作關系,請自重。”

我突然間正式起來讓陸景臉上笑意更加明顯,“是以呢?你昨晚說喜歡我的。”

我目光看向别處,“我喝醉了。”

“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喝醉來解釋的。”陸景突然竄起來到了我的身邊,将我壓在了門口的玄關處,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着我的臉頰,“你上輩子一定是碳酸飲料吧,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能開心的冒泡。”

我都能感覺到我的臉頰上面浮上了绯紅,陸景笑了,在我的唇瓣上面印下一吻,“小姐姐,一路順風~”

說完他進了浴室,剩下我留在原地,想到他剛剛一系列的動作,心裡不禁埋怨着,這家夥,沒聽說過坐飛機不能說一路順風麼!

我打車去了機場,路上高中同學杜西安給我打電話,說王浩死咬着不放,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件事鬧得家屬院沸沸揚揚的,讓我回家注意點,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人言可畏。

我深知這句話的危害,想好了怎麼對待王,到了機場,Miss王給了我周一開會用的資料,說期待我的歸來。

我在機場選了香水口紅給同僚,新來的同僚是個女的,我也準備了禮物。

昨晚被陸景弄得幾乎沒怎麼睡,上了飛機我就開始補眠,畢竟回家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王浩那人,依照我過去的了解跟他現在辦出來的事情,我真是高看他了。

杜西安早就說了要來接機,半年沒見,路上一陣閑聊,他跟以前變化不大,隻是更加黑了一些。

“我以為你跟王浩會結婚呢。”

“我也以為是呢。”我輕聲歎氣,“真是感謝他的不娶之恩。”

“他家找了人把你的照片放在面包車繞着學校跟小區四處轉悠,上面的詞兒都挺那個啥的,我先跟你說一聲,有個準備。”

我想到王浩會很難纏,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我聯系了一個我熟悉的律師,他說這樣已經構成了诽謗罪,讓我不要起正面沖突,最好多多收集證據。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我下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邊鄰居的指指點點,剛進門跟我媽說兩句話,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了王浩的破口大罵,“許思涵,我知道你回來了,在外面幹的那些爛事還有臉回來是吧,賤人!”

我猛的打開門,把門外正在破口大罵的王浩吓了一跳,我走到他跟前,冷笑一聲,“你這自導自演又全家出動,到底想幹什麼?”

9

“我想幹什麼?”王浩上來一步就抓着我的衣領,“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不幹不淨的事情自己知道,我到是以為這些年你不跟我住一起是貞潔烈女呢,原來早就跟别的男人鬼混了!”

王浩說完,手裡拿出幾張照片摔在我的臉上,我側目看去,正是昨晚我跟陸景回酒店的照片,

“你跟蹤我?”

“不跟蹤還不知道你們在車上都差點搞起來!”

杜西安過來将王浩拉扯到一邊,王浩想推他來着,杜西安一個擒拿将王浩制服:“思涵怎麼也是女孩兒,你這麼做還算是男人嗎?”

“杜西安,你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告到你停職。”

我真的是第一次看清王浩的真面目,重新整理我的三觀,什麼金融投資的高管,什麼當地企業家的獨生子,這一刻,簡直就是一隻瘋狗,處處亂咬。

“涵涵,你先回來。”媽媽看着杜西安,“西安,先麻煩你了。”

媽媽把我拉回來跟我說了來龍去脈,我才知道因為王浩鬧成這樣,學校已經讓我爸媽停職了,我才想起來,王浩的大姨是教委的二把手,停職隻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媽媽的意思是不想跟這種人浪費唇舌,卻也不忘問我,“照片上面的男孩是早晨接電話的那個?”

樓道裡面照片是鐵證,我回答:“是。”

話音剛落,杜西安也進來了,轉動手腕厲聲說道,“王浩這一家神經有問題吧?鬧這麼大自己臉上好看?”

陸景身份的事情被巧妙的躲了過去,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的不受控制了,我找的律師給我打電話推脫着不做這單生意,爸爸的車被人潑了雞血,杜西安外調執行公務,媽媽買菜被人推搡扭傷了腳,這些事累計起來,讓我對王浩這個人,更加的深惡痛絕。

爸媽隻是普通老師,我多年不在這裡生活,人脈關系确實有限,眼下,事情越來越難辦。

傍晚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我看見是王浩沒開,他給發了短信:不想這麼耗着,出來說清楚。

爸媽執意讓我不會理會這種人渣,但是這麼躲着不是辦法,我早晚是要上班走的,這件事不解決,我心裡不踏實。

我看王浩在樓下的車旁等着我,那銀色的奧迪還是當初我們倆一起挑的,現在看起來,真是諷刺又惡心。

“我直接說了,這件事對我們家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你給我五十萬,算我的精神損失費跟誤工費。”王浩輕蔑的看着我,“六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

“五十萬?”我當時就急了,覺得王浩真的是太可笑了:“是你出軌在先,怎麼好意思舔着臉跟我要錢?”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很正常,這點你都受不了怎麼配跟我結婚?我知道你這幾年攢了不少錢,我就要五十萬,一點都不多。”

我真是瞎了眼了,當初這麼跟這樣的男人談了六年?

旁邊陸續過去鄰居指指點點的,我問王浩要了卡号,王浩一臉得意的将一張卡片塞給我,這大概是他早就設計好的事情,因為眼前發生的一切,我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隻是我的手剛接過那張卡片,就被人奪了過去,擡眼一看,陸景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弄點動靜值五十萬,這錢可真好賺。”

10

這陸景,還嫌現在不夠亂麼?“你怎麼來了?”

“媽的,是你讓我戴綠帽子的!”

王浩罵完之後上來就給陸景一拳,陸景沒躲開,那一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心口處,我趕忙将他拉到身後,心頭扯過一絲的擔憂,對着王浩吼道:“錢我給你,趕緊走。”

“打你小情人心疼了?”王浩得了便宜,再次揮着拳頭上來的時候陸景突然将我拉扯到了身後,一個利落的轉身将王浩踹到在地上,“做男人做成你這樣,真夠賤的!”

我們動靜不小,爸爸媽媽也都下樓來了,見我被一個男人護着,讓我們先回家裡,王浩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還在想,他那麼龌龊,後面指不定還有什麼髒事兒等着我。

回到家裡,我看着陸景,關心他的傷勢,“很疼嗎?”

“沒事。”陸景很是自然的拉住我的手,跟我爸媽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陸景。”

爸爸媽媽互相對視了一眼,場面一度很尴尬,而後倆人出去買菜,剩下我跟陸景在家裡。

我無奈的輕歎:“陸先生,這是我的家務事。”

“許小姐的業務能力一流,但是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陸景拿出王浩給的那個卡号,左看看右看看,“五十萬隻會讓他這幾天不來騷擾你,但是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又來你家砸門,五十萬給我,這事兒我幫你辦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太相信。

陸景過來摟住我的脖子,很是親昵的跟我臉頰貼在一起,“涵涵,信我,嗯?”

“陸先生,你......”

陸景突然親了我的一下,而我臉頰绯紅,可以躲閃開了一段距離:“你幹嘛?”

“再叫我陸先生我就親你。”

我手撫着額頭,這陸景真的讓我沒轍。

“陸景,你别......”

陸景又親了一下,我瞪着他,“你還有完沒完了?”

“拒絕我我就再親一下。”

我不想讓陸景把這件事弄複雜,這個時候爸媽進門了,有說有笑的,“涵涵,機關那邊來電話了,明天讓我們去上班。”

爸爸說,“校長親自打的電話,派出所也打電話說王浩他媽承認是自己摔傷,跟咱們沒關系。”

我看着陸景,他一副都交給我你放心的樣子,湊到我的耳邊說,“一步步來,他讓你們家這麼難堪,我也得讓他們家抽筋動骨。”

“你怎麼做到的?”

陸景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咬了一口,也不客氣,“我這麼多客戶,總是有些人脈的,放心,交給我。”

陸景的客戶......我倒是忘了陸景的職業。

這麼想來,也心安理得了一些,我了解為,陸景是過來賺點外快。

媽媽張羅陸景吃飯,陸景推脫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他定了最近的酒店,讓我去送他。

送陸景到了酒店門口,“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你上樓去吧,我回去了。”

“就這樣?”

我才想到錢的事兒,“額......說好的五十萬能不能分期付款?這件事不要讓我父母知道,我先給你十萬,剩下四十萬年底再給你。”

陸景不說話,我拿出紙筆,寫了一張欠條給他。

陸景看着欠條上面的字,突然笑了,“這錢真好賺,那我就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陸景說完湊過來親吻了我的耳根,這是我特别敏感的一個地方,當即整個人有那麼一刹那都忘記了思考,陸景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流轉,“你知道前天是什麼日子嗎?”

前天?我們在香港的時候?

我搖頭,“不知道。”

陸景在我的耳垂處落下一吻,“是我心動的日子。”

11

我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早給我送早飯。”陸景說着就轉身走向了酒店,那背影透露着傲慢的潇灑,我回過神問他,“想吃什麼?”

陸景回過頭,沖我眨巴一下右眼,嘴角帶着笑意,“你。”

我.......我無話可說,胸口那裡噗通噗通的跳着,見陸景還看着我,我馬上轉身上了計程車,不敢在看他一眼。

落荒而逃,臉紅心跳,也不過如此吧。

回到家裡,不可避免的就是父母的追問,“涵涵,你跟陸景那個小夥子到底什麼關系?”

“你在香港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電話是不是他接的?”

“他是我的一個客戶。”我見父母臉上寫着不相信,解釋道,“真的隻是工作上面的關系。”

媽媽聽完之後對着我搖頭,按照我的了解是不相信我說的,“涵涵,我看陸景剛二十出頭,你馬上就三十歲了,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明白的,你們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媽,我知道。”我假裝打了個哈欠來逃避媽媽的問話,“我先去睡了,明天晚上走,後天我得回去上班了。”

媽媽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我跟陸景也沒有什麼可能吧,我們見過還不到五次,雖然他這次幫了我,可是他,不會輕易的從良吧。

從良?

呸呸呸,我這在想些什麼啊!

一早外面就鑼鼓喧天的,媽媽讓我起床趕緊下樓,等到了樓下看見眼前的陣仗,我瞬間迷茫了。

王浩的家人舉着道歉的橫幅站在我家樓下,王浩的那個在教委上班的二姨點頭哈腰的,見我們下來,讓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都是王浩的過失,是他們成心搗亂,教子無方,之前的一切都是他們故意抹黑我們家,讓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杜西安也來了,“思涵,昨天晚上王浩挨打了,王家昨天好像也出了事,你看他那個教委的二姨還有縣委上班的嬸嬸,都調離關鍵崗位了。”

我到一邊給陸景打電話,他好像還沒睡醒,“這隻是開始,後面還有好戲看。”

“你這陣勢是不是大了點?”

“心疼前未婚夫了?”

“我隻是覺得現在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陸景那邊稍稍清醒了一些,細細索索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你家已經不好看了,讓他們家陪着,晚點等着那貨給你上門道歉。”

“晚點?”我四處看了看,問他,“王浩呢?”

“骨折了,這個點兒估計剛打完石膏。”

“陸景......”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恩怨,他打我一拳,我也得報仇好麼!”

我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手握着電話呆愣着,我要強慣了,第一次有人給我這麼出頭還真有點不适應。

陸景那邊的語氣突然柔和下來,“别生氣,你心疼他的同時也得心疼心疼我啊,我第一次挨揍沒經驗,隻是讓他骨個折,已經很便宜他了。”

想說的話太多了,最後化成了三個字:“謝謝你。”

“我有事回帝都了,早飯你先欠着。”

陸景說完挂了電話,我還愣着神,爸爸拉着我跟媽媽上了樓,他們不知道陸景幫忙的事情,一臉茫然。

這件事我也不能說,在父母眼中,陸景跟我的關系不能複雜化,這裡面牽扯到了錢,更說不清楚了。

作者:東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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