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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疆時空》李永軍|現狀與前沿:中華民國邊防政治的發展曆程

作者:邊疆時空
《邊疆時空》李永軍|現狀與前沿:中華民國邊防政治的發展曆程

李永軍

中南國立大學曆史系曆史學博士、副教授。他的研究興趣是中華民國史,中國邊境政治史以及武漢的地方曆史和文化。主持并完成了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湖北省社科基金項目、國家民政委和民政部理論課題,發表學術論文20餘篇,合著《辛亥革命史》第3卷《中國現代商會通史》第4卷, 參與《武漢淪陷史》等作品。

本文已獲作者授權發表。

摘錄:"邊疆政治"一詞古古香,但正是在1930年代、40年代賦予"邊疆政治"現代意義,作為系統研究的學習提出來。在抗日戰争成立和學術救國的背景下,傳統邊疆史研究吸收了現代民族學、人類學等相關學科的理論方法,以邊疆民族地區為研究對象,服務于國民政府的邊疆治理, 并将其轉化為"邊境政治"的新學科。抗戰勝利後,随着目前形勢的轉變,戰時特殊國情下形成的民政黨派政治逐漸減少。邊疆政治的發展曆程,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目前國家形勢的發展變化和邊界危機。

關鍵詞: 中華民國;

中國邊疆史的研究自古以來就有其世俗色彩。中華民國的趙堅,邊境仍在受苦。1931年9月18日事件後,東部三省淪陷,中國邊疆研究中的政治關注意識更加突出。也就是說,研究前沿必須為政治服務,才能喚醒人民,捍衛領土服務。抗日戰争全面爆發,所有的學術服務都是抗日戰争的創始服務,中國前沿研究适應民族學、人類學等相關學科的理論方法,以西部少數民族地區為主要研究對象,形成了獨特的"邊疆政治"。學術界讨論有關中華民國邊境政治和前沿研究的文章和著作,但關注政府的邊境治理和邊境政策,或探索"邊境政治"的學科内容和理論方法,并不罕見。對"支線政治"這一主題的發展史研究相對薄弱。是以,從學術史的角度,仍然需要梳理中華民國邊政的發展曆程,探讨時代背景、主要代表人物和觀點、學科發展的總體情況及其最終衰落的原因。這也是本文的意義所在。

一、"邊境政治"問題

雖然"邊防政治"一詞在古代就已存在,但在民國初期并未被廣泛使用。當人們談論邊疆時,多談邊疆的準備、邊疆、邊政、邊疆等,很少有人會把"邊政"作為一個特殊的名詞去探索。直到1928年南京國民政府正式解體中國,"邊疆政治"問題才開始出現在新聞界和輿論中。另一方面,政府是"邊界政治"問題的上司者。

根據作者的設想,中華民國早先提出"邊政"問題并進行了初步研究,是1929年9月,四川康邊防司令部印制的《邊疆政治》月刊。當時,西康為軍閥劉文輝,為了倡導輿論,推動康藏建設,劉在第24軍部設立了邊防辦公室,創辦了《邊政》月刊。劉某曾撰文發表過一句話:"勵展部門,共同政策側事,查尋曆史,審計西國籍,征求好意見,抽出時間,特别由邊防局詳細篩選和挑選,為邊政月刊編輯,針對沈藏鹹開胸,巨額罰款,認為我的人民關注的先行者占有。"該刊物被稱為"邊疆政治",其實主要在西康範圍内,其文章包括西康地區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教育等方面。胡鶴如在《邊疆政治》中所說:"出版《邊疆政治》,想找發現這段混亂的邊疆曆史,拿起來做一個零碎的報道,并随時收集康藏曆今各方面的總結,向讀者介紹,希望觀衆的視野,我們向四川西輻射箭爐!自《邊境政治》月刊推出以來,"邊境政治"一詞逐漸成為一般民意和政治的口号。"邊疆政治"的地理範圍不再局限于四川康地區,而是指中國所有的邊疆。

在南京中央政府方面,鑒于日本對東部三省的侵略和蒙古族和回族的分裂,國民黨中央開始強調中華民族的一進制制,試圖整合邊疆和大陸少數民族,并聯合力量對抗日本。其中,淡化"國籍"、"隐蔽"的提法,倡導"邊疆"、"邊政"等口号,是國家政府的重要政策之一。對于負責邊境政府的最高機構西藏委員會來說,國民黨的最高上司人自1930年代以來一直計劃将其改組為"邊境部"或"邊境部",由于事實,這一直沒有發生。對于邊境地區各地的少數民族來說,它通常被稱為"邊境小組"和"邊境人民"。邊境地區的教育被稱為"邊境教育"。當時,"但所有涉及民族問題的人都必須想辦法取代邊界問題。是以,出現了與"内政"相對應的"邊界政治"一詞。1935年11月,國民黨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強調:"強調邊疆政治,宏觀教育,用團結的堅實民族。"到目前為止,'邊政'已經上升到南京國民政府治理邊疆的重要國家政策。

各級政府大力倡導"邊疆政治"的同時,各類邊疆研究學術團體和學術期刊也相繼出版,包括官方背景和影響力較大,當時新亞學會和中國邊疆政治學會。

1930年,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戴紀濤等人開始組織新亞學會,創辦了月刊《新亞》。5月10日,學會在南京召開成立大會。國民黨邊政要戴紀濤、張濟、馬福祥、柯興義、林靜、格桑澤仁等專家學者出席會議,選舉林靜為主席。學習以"信奉三文明,弘揚中華文化,複興亞洲民族"為宗旨。該研究所最初的研究是關于整個亞洲國家的複興。直到918事件成立後不久,邊境問題才引起中國人民的普遍關注,是以學會成為中國邊境研究的焦點。該協會具有強烈的官方色彩,其大多數成員擔任進階政府職務。如戴紀濤擔任考試院院長,林靜擔任國民政府民政部官員,方志擔任中央黨委委員,馬福祥擔任蒙古藏人委員會主席,格桑澤仁、馬和田、劉家璇、柯興義等為蒙古藏人委員會委員。此外,蔣介石、張濟、餘仁、顧正、蔡元培等一大批國民黨員作為本會名譽會員。

學會成立後,即從事邊疆圖書的編輯和出版,普及邊疆知識。他出版的重要著作有戴紀尹的《西北》,任乃強的《西康莊》,楊希玄的《青海風土》,華企雲的《中國邊疆》,馬和田的《拯救國家》《蒙古内外探險日記》《東北遠征》,劉家《康藏》,任乃強,《西康圖書》,青海省民政廳,《青海新近》, 戴紀濤《論西北農林教育》,唐克三書《康日記》,徐功武《内蒙古地理》《青海直隸》《邊疆評論》《新疆志洛》、《莫南蒙古地理》、《伊黎島》、瓊崖志洛等。

在上述前沿書籍中,比較有影響力的是華企雲的《中國前沿》、任乃強的《西康圖》、戴紀濤的《西北》。其中,華企雲的《中國邊疆》是民國時期第一部全面論述中國邊疆問題的專著。從國家的興衰到考慮邊境事務的興衰,從研究邊境整體情況到調查邊境的地方問題,從國内邊界問題分析到中國的周邊和世界格局,涵蓋邊境政治,軍事,經濟,文化, 國籍,宗教,地理和許多其他領域。該書的出版标志着"中國邊疆作為研究的完整對象,即它顯然是被推到自己的獨立地位之上的"。"

《新亞洲》月刊是新亞洲協會的官方出版物,該協會于1930年10月在上海成立,并遷至南京和重慶,直到1944年8月。《新亞》共出版14卷78期,前沿研究是新亞的重點領域。該月刊已出版多期,如康藏、東北和日本、東方、日本、新疆和回族、雲南等。由于新亞協會的官方背景和穩定的資金來源,月刊大部分時間都按時出版。對此,張霆曾自豪地表示:"學會"是中國最健全的學術團體,月刊也是資料最豐富、排期最及時的刊物"。

中國邊境政治學會也是一個由官方上司的學術團體。1941年,時任蒙藏委員會委員的吳仲欣組織了吳文佐、周坤田等專家學者小組,成立了隸屬于蒙藏委員會的邊疆政治研究小組和出版物。同年9月29日,中國邊疆政治學會在重慶召開成立大會。"向有關機構60餘名委員和代表,由陳志梅主席、周坤田編寫報告、張廷虎、褚明山、吳文淞等緻辭,随後通過本章,讨論提案,選舉監事。第一次理事會會議于1941年10月12日舉行,以選出各個小組的主任來讨論工作的進展。"學會不回避官方顔色,選舉吳仲新為會長,戴紀濤、孔向熙為名譽理事長,周坤田、陳梅、吳文渝、楚明山、王華成、曾少路、徐功武、熊耀文、朱章、孫如武、張希曼等為理事。其中,曾少祿為總書記,吳文铮為研究總監,周坤田為出版總監。由于西藏委員會幾乎所有的成員都是中國邊境政治學會的成員,邊境政治學會實際上是西藏委員會的一個學術機構。學會成立後,主要活動是舉辦邊境問題公開講座、舉辦邊境學術座談會、委托邊疆專題研究、編輯出版《邊境政治公共理論》雜志和邊境政治叢書。

《邊疆政治公共理論》是中國邊疆政治學會的機關刊物,1941年8月在四川省巴縣成立,戰後遷至南京。到1948年底,它停刊并共發行了7卷和58期。該出版物的主旨是為國家邊境政策服務。本期的标題是:"本雜志出版的目的和意義,以客觀的洞察力為封面,真誠的研究,一方闡述了一般邊境政治的原則,使邊境政治的實施能夠有正确的理論作為參考依據;換言之,就是把理論和實踐合二為一,行政和學術合作,以謀求發展的副業。《邊疆政治》得到了政府的支援,大量專家學者提供了其來源,發行量一直比較穩定,是20世紀40年代中國前沿研究領域最具影響力的出版物之一。本雜志主要欄目包括著作、翻譯、書評、邊境通訊、邊境政治資料、文藝和調查報告等,同時增設各種欄目,涵蓋邊疆政治、邊疆經濟社會、邊疆教育、邊疆少數民族及其文化、邊疆曆史與研究等方面。

在當局的上司下,新亞學會、中國邊境政治學會等一系列前沿研究團體,通過創刊、學術讨論、邊境考察等方式,将學術研究與現實前沿政治相結合,為中國邊境政治研究提出了新的課題。邊防政治的引入對當時的中國學術界和政治産生了深遠的影響,為邊防政治的誕生奠定了理論基礎。

二、邊政理論建構與邊政系成立

918事件後,邊境問題成為中國人民關注的焦點。自1930年代以來,政府建立了專門教育訓練機構,旨在教育訓練邊防人員。如中央政治學校設立邊政專業、蒙藏委員會開辦藏人政治教育訓練班、廣東省政府設立邊疆政治指導委員會等。其中,以"打造邊防人員"為目的的蒙藏政治訓練班,以招收"高中畢業生通過入學考試合格"為目的,學期兩年,大緻相當于大學專業水準。課程主要有"黨、漢、蒙古、藏、日、英、漢地理、藏史、中國近現代外交史、國際公法、行政法規、經濟政策、邊境政策、獸醫學、畜牧業、林業、衛生管理、計量、軍事訓練、馬術"等。西藏政治訓練班旨在培養邊疆政治人才,非常務實,有針對性。

雖然"邊境政治"成為一個流行的術語,但關于"邊境政治"一詞應該涵蓋什麼的讨論開始了。1936年5月,蒙藏委員會主席黃慕松在中央電視台發表了題為《中國的邊疆政治》的演講。它對"邊境政治"概念的定義是:"什麼是邊境政治?國家關于邊界的法令,無論它們對于保護,治理,發展和地方條件是否必要,對于特殊規劃都是必要的。例如,邊境事務主管機關、邊境規則、邊境開放、啟迪邊境人民的緊迫任務以及與邊境地區有關的所有其他設施,都在邊界問題的讨論範圍之内。中央邊防政府首腦黃慕松在對邊疆政府的定義中強調政治,即"國家對邊疆的法令"。同時,有人指出,"邊政"與一般的"内政"相比具有特殊性,因為"需要根據當地情況進行特别規劃"。黃慕松畢竟是政治家,沒有就邊疆政治進行進一步的學術讨論。

抗日戰争爆發後,一些民族志學家和人類學家以學術救贖為己任,試圖建構邊境政治理論。1941年9月,廣東省政府邊防政策指導委員會人種學家、研究主任楊承志在《廣東政治》創刊号上發表文章《邊政研究導論——十個基本名詞和先知道的含義》。本文逐條分析了與邊疆政治相關的十個名詞,即邊疆定義、邊疆問題、邊疆族群、邊疆文化、邊疆教育、邊疆調查、邊疆幹部、邊疆文學、邊疆博物館、邊疆政治。本文的主旨是向公衆介紹邊境政治研究所應該涵蓋的内容。楊成志說:"這篇文章是一種非同尋常性質的讨論,邊防研究部門,一一一講,希望全國一般群眾,了解邊政研究為何事業。在楊承志看來,邊政就是"邊政","是一切邊民事務的管理"。其最重要的任務是如何認識邊疆問題,如何開放邊防人民,如何完善邊疆文化,如何開展邊疆教育,如何開發邊疆資源,如何開展邊疆調查,如何探索邊疆文化曆史,如何培養邊防幹部,如何建立邊防博物館。楊承志将邊政研究亟待解決的問題總結為"邊疆開放"、"改善邊政"、"鞏固邊疆"三大問題,包括文化、教育、社會、政治、經濟、資源、曆史、外交、國防等九個分項。在談到邊疆政治研究與其他相關學科的關系時,楊承志說,邊疆調查"以人為依托,将自然科學、社會科學、民族學結合起來"。"任何從事前沿調查的人"都應該有文化人類學,體質人類學,社會學,心理學,語言學,宗教,技術,統計學......基本知識和技術。至于邊疆政治研究的目的,楊承志強調"這種學術救贖的偉大意義","努力為國家做貢獻,把危機拉在一起,以同樣的生存圖景",突出了邊疆政治研究的務實和應用特點。

1942年1月,時任蒙藏委員會顧問、中國邊政會常務理事的吳文炯發表了《邊疆政治的毛發》一文。這是文章的一個例子,在中國的民族學中,邊政在學術發展史上具有重要意義。文章首次提出了邊境政治的定義:"邊境政治是對邊境政治的專門研究。俗話說,邊疆政治就是管理邊疆人民的公共事務。在學術上,邊疆政治是對前沿國家政治思想、事實、制度和科學管理的研究。本文系統闡述了研究邊政的目的和重要性、邊政的性質和定義、支線政治的内容大綱以及支線政治與其他相關學科的關系。

吳文钊提出,"研究邊防政治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理論性的,一個是實際的。對邊疆政治原理的解讀,可以使移植科學迅速發展,專業知識日益增多,使一切人口流動、民族交往、文化交流和社會變遷都能追溯其根源,探索規律。這就是支線政治的理論功能。邊境政治範圍的确定可以使邊境政策有一定的依據,邊境政治可以改進,而實行邊境政治的人也可以從不同民族的邊境人民的治理中學習,"為政治的開端",這是事實,這是邊境政治在實踐中的功能。"

吳文铮認為,邊疆政治的觀點主要是政治學和人類學。其中,人類學觀點以人為主,政治觀點是次要的。吳文钊将邊疆政治研究的内容概括為四個部分:邊疆民族的政治思想、事實、制度和行政管理:"就是從哲學視野的角度來論述民族的政治思想和理想"。所有原則,教義學說和基本概念都包括在内。"事實",即收集可靠資訊,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建立邊境政治科學基礎的關鍵。"制度部分,分為國際和國内。在國際上,包括國家殖民政治制度的演變,少數民族的國家治理機構等。國内方面,包括前幾代人的中央政府、清朝、西藏的政治宗教制度、駐邊将軍的部級制度、土耳其師和歸還土地的制度、邊防軍營等等。行政部分,"外部所謂國家領土和行政完整,是國内各民族的團結和協調,也是國家行政和地方行政的統一。"

在邊疆政治與其他相關學科的關系上,吳文淳認為,"邊政與科學在理論與社會科學的關系最深的人,首先是人類學、社會學和政治學,其次是經濟學、法學、教育學,其次是曆史、地理學和其他與國防有關的科學。要使邊政觀正确、方法精巧、題材豐富、内容豐富,必須随時從這種學科中吸收其精髓,這還不足以奠定邊防政治的學術基礎。"

随着各種邊境政治教育訓練機構正式建立的實踐經驗,加上民族志學家和人類學家對邊境政治理論體系的探索和建設,中國邊境政治系的建立取得了成功。

根據我們看到的資訊,邊境政治系于1944年秋天在中央大學和西北大學首次成立。關于其建國背景,文中記載:"抗日戰争爆發後,州政府的西遷,随着國際形勢的發展,西北和西南邊疆的地位,進而變得重要起來。于是,許多人開始喊出"發展西北"、"建設西南"、"有抱負的年輕人去邊疆"等字眼。當然,"發展"不能隻是空談,"建設"不能隻是喊口号,即使已經完成。必須用行動和事實來表達。第一個問題是對"人才"的需求,以及對優秀人才的需求。這個問題持續了好幾年,直到三十三年秋天,教育部才向中央大學(即中央大學)發出紙質指令,最大的意義是政府現在決心同時在中央大學和西北大學設立一個邊境政治系。 在法學院下,從三十三年秋天開始。邊境政治系的所有學生都享有與普通學生相同的待遇。從那時起,"邊境政治系"這個名字在中國大學的曆史上就成立了。"

中央大學邊政系于1944年秋正式招生。該部門的負責人是民族志學家淩春生。這家初創公司很差,"沒有部門辦公室,沒有教授,沒有圖書館裝置,沒有助教,甚至沒有同僚。淩先生不得不獨唱,一個人做教授、助教和同僚的事情。"經過一年的慘淡管理,邊境政治部隻稍微大了一點。1945年,淩春生晉升為教育部邊防教育司司長,邊防史學家韓竹林繼任。韓"各地擴充教授,購書,豐富裝置",政治學系不斷發展。到1948年,邊境政治系有四個年級和七十多名同學。系著名教授有魏慧琳、于亦福、董同軒等十餘位。"邊境政治系提供的課程,其第一年與法學院的其他課程相同,僅介紹專業課程的前沿問題。第二學年的重點是學習邊疆語言和邊疆曆史文化,"每個學生必須選擇蒙古、西藏和魏三種語言中的一種,一共讀三年,直到畢業。"由于少數民族語言不同,邊境政治學系非正式地分為三組,在課程選擇上略有不同。如邊疆曆史按語言選擇和分别選擇閱讀蒙古曆史、西藏曆史、突厥曆史等。在宗教方面,學習穆斯林文化的曆史,學習蒙古和西藏的曆史,閱讀喇嘛教的曆史。除上述科目外,邊境政治系還提供一般政治理論,民族學,人類學,語言學,中俄關系史,國際公法和邊境民族調查法等課程。邊政部成立,培養邊疆人才,注重邊疆實踐。"二年級有副教實習,三年級有副政實習。

西北大學邊政系也成立于1944年,由邊疆曆史學家黃文軒上司。在初創時,它被廣泛認為是一個"冷門"職業。經過幾年師生的共同努力,"過去的'冷門'現在很紅了。"如此之多,以至于法學院和文理學院正在争奪在他們的學校中納入政治學系。西北大學邊境政治系有四個教學準則:"一是建立邊疆政治制度;二是建立邊政制度;第三,建立邊政制度;第三,建立邊防政治制度;第三,建立邊防政治西北大學邊政學系的通識課程涉及文科、理科、法學院,"每學期開189門課程,每周共289個學段",任務相當繁重。學生普遍感到學習國語的困難。最初隻成立了兩組維文、藏族,次年又增加了蒙古族組。必修課程是人類學,社會學,民族學,考古學,政治法等。在選修課方面,Verve小組需要學習Vivi,俄語和穆斯林的曆史,藏語組需要學習藏語,英語和Kang-Tibet的曆史,蒙古語組需要學習蒙古語,俄語和蒙古語曆史。西北大學邊政系也非常重視學生的邊疆實踐。"三年級學生,利用暑假到邊疆修行,到蒙古、西藏、魏三組,進入蒙古、西藏、維吾爾集中地區,進行實際考察研究,達到學習用的目的。

三、學科整合與中國邊防政治研究的發展

20世紀40年代中國學術界的一個突出趨勢是,在政治重心向西轉移和邊界危機日益嚴重的背景下,幾乎所有學科都關注西部邊疆問題,強調學術對政治現實的服務。中華民國邊境政治研究的巨大發展,是由于人類學、民族學和政治學等不同學科圍繞邊境研究的整合。從廣義上講,邊疆政治已成為對邊疆的包羅萬象的研究,凡涉及邊疆的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方面的研究,都可以納入"邊疆政治"的範圍。"從曆史的角度來看,用地理知識研究地理學,從民族學理論來研究民族學,人類學研究可以用來研究人類學的概念。

雖然從事中國邊境政治研究的學者群體來源廣泛,但其主要團隊無疑由人類學家和人種學家提供服務。在邊疆政治的理論建構中,吳文钊、楊成志提出要學習和運用人類學、政治學、社會學等理論方法。大多數其他學者都同意這一點。正如民族志學家梁偉所強調的那樣:"在文化落後的社群工作的邊境政治應該使用什麼科學知識?毫無疑問,它應該基于"人類物體"的人類學。"我們不應該再把人類學研究看成是純粹的理論。對于實際的邊境設施,功能的概念似乎應該與人類學和政治學聯系起來。也就是說,這是南人類學理論走上實踐之路。這樣,建立科學的邊疆政治理論,可以使邊疆政策有一定的依據,邊疆政治可以得到完善。"梁先生在廣東省的邊境政治教育訓練課程中擔任教學指導。在教育訓練邊防幹部的過程中,他意識到人類學和民族學在邊防政治中的重要性,是以他感受到了這一點。

在抗日戰争爆發的背景下,為了避免日本帝國主義的民族分裂,國民政府強調中華民族的一進制論。在政策支援方面,人們明顯傾向于邊界或邊界研究,談論民族問題是禁忌,因為害怕在少數民族中挑起分裂情緒。民族學或人類學如果不向邊疆問題靠攏,就幾乎不可能生存下去。例如,成立于1934年的中國國家紅會,在中華全國抵抗戰争期間由于缺乏資金而基本上已經死亡。新亞洲學會、中國邊疆學會和中國邊疆政治學會等學術團體同時非常活躍,因為他們的官方支援。許多民族志學家和人類學家主動适應這一趨勢,并緻力于前沿研究。如方國瑜、淩春生等共同創辦的《西南邊疆》雜志,金陵大學徐轶軒創辦"邊疆文化研究院",南開大學陶雲軒成立"邊疆人文研究室",華西大學李安學院設立"華西前沿研究院"等。1936年,人類學家馬長壽還在寫《西南民族分類》等文章,到中華全國抗戰時期,他已經開始談論邊疆政治。他在《邊疆政治的公共理論》上發表了《人類學在中國邊疆政治中的應用》,提出"中國的邊疆不同于大國的殖民本質","中國人類學"不能放棄人類共同的一面,但特别要注意中國人的獨特方面"。"它實際上是在倡導人類學的中國化。具體到人類學在中國邊疆政治中的應用,馬長壽提出了七項原則:1、承認中華民族屬于一個種族,但仍有漢族、滿族、孟族、回族、藏族、苗族的劃分,因為文化模式不能一樣。2.文化的價值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文化是有功能的。3、文化在變,即文化動态說。4、順勢療法指導是改革邊境制度的第一種方法。5、在進行邊防政治時首先予以重視,以利于可能損害邊防人民生命的基本安全。6、邊界人心理不是"前邏輯"或"不合邏輯"。7、行政人員,不時搬家,最為重要。

中國邊防政治繼承了晚清曆史學派和地緣學派的優良傳統,吸收了各種現代學科,特别是民族學和人類學,并整合了各個研究領域的學術團隊。20世紀30年代和40年代的中國是邊防政治和邊疆研究大發展繁榮的時期。正如馬永旺所說:"抗日戰争,全民都在談論邊疆。無論社會學家、曆史學家、語言學家,他們的主題和前沿有着密切的關系,它的談話也是無情的。然而,那些通常無關緊要的人,或者參加過探險的人,或者那些閉門造車的人,往往把并排的情況作為關注點"。當局和平民社群都認為邊界問題是與抗日戰争成功建立有關的關鍵問題,抗日戰争催生了許多研究邊界和邊境政治的學術機構,學術團體和學術期刊。各種類型的邊境特派團也在出現。

在學術機構群組織方面,除了上述新亞學會和中國邊境政治研究所外,其他有影響力的人物還有西北研究院(1932年在上海成立)、西北發展協會(1932年在南京成立)、邊境政治宗教制度研究、1933年在南京成立, 前沿研究會(1934年在南京成立)、前沿研究院(1936年在北平成立)、前沿曆史學會(1937年在北平成立)、中國前沿文化促進會(1939年在重慶成立)、中國前沿學會(1939年在重慶成立)、中國前沿建設協會(1940年在重慶成立)、南開大學藝術學院前沿人文研究室(1940年在昆明成立)、 金陵大學藝術學院前沿社會研究室(1942年成立于成都)等。

除了前面提到的"邊疆政治"、"新亞洲"和"邊疆政治的公共理論"之外,其他比較有影響力的人物還有"西北"(1929年在北平成立)、"西北言論"(1932年在北平成立)、"發展"西北(1932年在上海成立)、西北平衡(1933年在北平成立)、康藏前進(1933年在南京成立)、 《邊界研究》(1934年在南京首次出版)、《西南邊疆》(1934年在南京成立)、《中國前沿》(1937年在北平成立)、《康指南月刊》(1938年在康定創刊)、《前沿問題》(1938年在重慶創刊)、《西北研究》(1939年在蘭州成立)、《前沿研究》(1939年在重慶創刊)、《中國前沿建設集》(1940年在重慶創刊)、 《前沿通訊》(1942年在成都創辦)、《前沿人文》(1943年在昆明創刊)、《邊疆服務》(1943年在重慶創刊)等。

邊境檢查活動也變得流行起來,各種形式的邊境檢查任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更重要的人如:1934年,重慶市北基西部科學院組織了熱馬平義使團,1936年中央博物館和中央研究院的川康族,1937年重慶營主席組織了邊區任務,1939年四川康科學考察團由中英财政委員會組織,1940年四川康科學考察團由西南大會組織, 1942年 西北工業考察由國民政府經濟部組織,1943年,國民黨中央設計局組織西北建設任務。這些考察加深了人們對邊境地區人文、地理和自然資源基本情況的認識,為政府制定邊境政策提供了重要參考,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縱觀中華民國邊防政治的發展曆程,不難發現,它與抗日戰争期間中國目前形勢的發展變化密切相關。抗日戰争全面爆發後,一方面,土地的淪陷激起了人民群衆的邊界問題感,另一方面,政府在西遷後迫切需要加強對西部邊疆的調查研究,以鞏固後方作為長期抗日戰争的基地。在中東部廣大地區淪為敵占區的背景下,學術救贖的使命使科學家自覺、無意識地将研究對象轉移到西部邊疆地區。各種因素使得支線政治應該不時誕生,成為當時的主導科學。為了取得抗争的勝利,國民政府也在南京,西部的大學和學者團體紛紛回到東部城市,原來火爆的邊政研究自然出現了退步和衰落。正如李少明所說:"抵抗勝利後,我們不會提到邊疆政治。那時,所有的學科都屬于你,也就是說,人類學是人類學,民族學是民族學。"從這個角度來看,戰後國際國内形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中國邊防研究的衰落是有道理的。邊疆政治的發展曆程,從一個側面反映了目前國家形勢和邊疆危機的動态發展。

本文最初發表于《中國前沿曆史研究2013》第3期。

編輯:李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