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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大河蚌的经历

作者:爱生活的桑浦人

本来是不想聊起“土白”的,因其貌不扬,而且很难吃,从小对它就很没有印象。只是在跟内人聊起摸石螺、蚬子时,也说到了土白,觉得有趣。早上写了《摸石螺、蚬子》,内人说没有说到土白,只好勉为其难,也为土白涂抹一番。

说起“土白”,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用文字来称谓。请教了师长才知道应该写成河蚌,因其个大,故而称为大河蚌。

小时候,父亲去摸石螺、蚬子时,也会带回一些个子很大,呈黑褐色或绿褐色,椭圆的,两面大贝壳紧合着,缝隙里会流出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在水里放久了,还会伸出里面的肉(斧足)来。这些丑陋的像巴掌大的贝类动物,就是土白了,因为有石螺、蚬仔可以吃,也很少会去吃土白。偶尔会看到邻家,人口比较多,邻居老叔会摸来一铁桶的土白,然后在通巷里用刀宰土白,先用刀口把土白盖撬开,再用剪刀或小刀把两边的肉切下来,剪掉比较脏的部分,通常只留下中间的斧足,剪掉的还要拿去喂鸡和鸭。把剪下的斧足洗干净了,抹上食盐,就着青菜和“香腐条”“香腐粒”、“豆示”,煮成“香粥”,唏哩呼噜地,也看到他们一家子吃得非常欢快。那时候,家里也偶尔会煮土白香粥,但我就是不喜欢,宁愿吃其他的,也不愿去碰土白香粥。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只记得小时候,去河溪沟渠摸石螺、蚬子时,常常会踩到一整块的贝壳,有鞋子那么大,不用怀疑,伸手一摸,捞上来的一定就是土白了。因为家里养的鸡鸭也没什么东西可吃,这些个大东西,切碎了就是很好的饲料。所以也舍不得丢掉,顺手把它放进脸盆里,听到“啪”的敲碰声,实在是没有石螺、蚬仔的清脆声好听。说来也稀奇,你越不喜欢它,偏偏触脚上手的就是土白,不一会儿,一大脸盆土白就满满的,而喜欢的石螺、蚬子却没有多少。

悻悻然回到家里,把土白捡到铁桶里,嘴里还要数落几声呢,而父亲则会很开心。已经开始忙活煮开水,把烧开的水朝土白冲下去,把开水倒掉,捞上来的土白盖自动打开,一大铁桶土白倒进鸭圈里,可就是鸭子的美味大餐了。

总之,看到土白就会有种反胃欲吐的感觉,特别是耐不了那种腥臭味。但此时看到图片中的大河蚌,还是有种亲切的感觉。即使不喜欢土白香粥,但祖辈在物质恐慌的年代,土白也不乏是美味佳肴呀!

现在的河溪沟渠是再也不会看到土白了,还是会很怀念儿时的点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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