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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庭院深深:序言

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屈指数来,我们一家子迁入新院子的时间已经有18年之久了,“新院子”已经算不上新了。我家院子坐落在县城的东部,小区的名字叫做聋哑学校家属院,前后共两排。我家恰位于前一排,从西面数第二户院落就是我的家。

那时,娘还健在,双鬓斑白的她已经年逾70了,身体很硬朗,只是体力却已经是不支了。我和妻子商定,不让她老人家接送儿子上学。娘在家中很勤快,她还能帮助妻子干一些做饭、洗碗、择菜的简单家务活。

有时候,娘也亲自下厨做饭,或是煎炒一盘青菜,或是凉拌一碗菜肴。于是,我便可以经常地品尝到久违的鸡蛋槐花面拖子、榆钱窝窝头,或者是她亲手烹饪的老鸡汤。炊烟袅袅时,胡同里便弥漫出我家饭菜的清香来。

邻居们下了班,从我家门前经过,他们便会停车驻足,啧啧地羡慕:“好香!好香!”邻里的关系是融洽的,大家相处得很友好,只要是家里遇上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只需招呼一声,巷子里就立刻挤满了人,简直可以用“一呼百应”这个成语来形容了。邻居们在相互帮助中快乐着,开心着,我和邻居们和睦地居住在一起。

妻子下班回家了,和娘一起,在厨房里烹炒煎炸,两个女人谈论着学校和邻里,或是家里的事情,快乐的笑声冲出屋宇,在巷子上空飘荡。婆媳两个相处得很融洽,娘是聪明的,妻是贤惠的,生活是简单的,却既是有趣的,也是幸福的。娘在世的日子,我是快乐的,高兴的,心如蓝蓝的天空一般开阔,又如清清的湖水一般纯净。那时,有娘在身边,真好!

儿子也放学回家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看儿子狼吞虎咽地吞食着饭菜。他在大快朵颐,半只烧鸡很快进了他的肚子,正在长身体的他,似乎永远处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中。“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点也不假。”妻子笑眯眯地望着胖乎乎的儿子,诙谐地说了一句,餐桌上响起了一片愉快的笑声。

儿子停下手中的筷子,放下空空如也的碗,用餐巾纸抹了一下嘴巴。“饱了!”他钻进书房里,匆匆忙忙地写作业去了。我在帮助娘和妻子收拾着餐桌上的“残局”,馒头要放进筐子里,筐子要端进厨房里,锅和碗筷需要洗刷,残羹冷炙要拿去喂狗。一日三餐,两点一线,生活看似简单,其实不然。

散文|庭院深深:序言

我坐在书房里,静坐书桌旁读书,多年来养成的阅读习惯,既充实了我的生活,丰富了我的人生,又净化了我的心灵,荡涤了我的灵魂。《静静的顿河》、《活着》、《丰乳肥臀》、《平凡的世界》、《三言》,还有《二拍》,这些古今中外的名著汗牛塞屋;广泛的涉猎给我的写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几年后,我的作品从这里源源不断地飞向了外面的世界,我成了一位业余的作者,在学校里竟也小有名气。

儿子在小小的庭院中度过了20年的光阴,他在院子里走过了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时段,直至他去了外地求学。小小庭院记载了他的贪玩,也记载下他的勤奋,有他童年和少年时的影子,是他一生的起点,他在院子中放飞着希望,放飞了梦想。

家属院的前面是县聋哑学校,里边有着妻子和她的学生们,有聋生(聋哑学生),也有培智生(智力障碍学生)。可怜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快乐地成长着,每一个孩子的身后,都是一个不幸的家庭,伴着一个不幸的故事。妻子和她的同事们不辞辛劳地工作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院留下了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她似乎看到孩子们一生的不幸,她在默默地为他们祈祷,为他们祝福。

青石板路上,溅起了一朵朵水花,是迎春花在绽放?还是红红的菡萏露出了灿烂的笑脸?绵绵的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巷子里又迎来一个花红柳绿的春天。

散文|庭院深深:序言

作者简介:张福献,原名张慧峰,山东省成武伯乐一中地理教师。用诗歌记录人生的喜怒哀乐,用文字叙述世间的善恶美丑;好读书,喜书法,要颂尽人间真情,言尽世间不平。华文原创小说签约作家,著有中篇小说《吉祥和他的伙伴们》,还有短篇小说、微型小说、散文、诗歌若干,共数百万字,作品散见于各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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