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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志怪故事:巨蛇,捕蛇、蛇妖

作者:沧海一粟古代志怪故事

很多人对蛇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感,可能是源于灵长类和蛇类百千万年的争斗。抛开天然的畏惧,超级巨蟒也的确让人恐惧。古诗里说:“自兹繁巨蟒,往往寿千年。白昼遮长道,青溪蒸毒烟。”

古代志怪故事:巨蛇,捕蛇、蛇妖

《纪闻》里载,天宝七年,宣州江水泛滥,当地擅长游泳的人都下河捞木柴。忽然有一根十多丈长的大木头顺流而下,某人游过去观察,原来是一条黄色的巨蛇。那个人惊悸而返,却被巨蛇一口衔住。大蛇把头昂起,离开水面几尺高,那人身子横在蛇口中,手足挥舞挣扎,哭嚎呼救。岸上的人肝胆欲碎,无法施救,眼看大蛇越去越远没了踪影。

又说某地涨水,顺着河道漂下一条龙。众人站在河边观看,原来是一条死蟒,嘴里含着一只羊,只吞下去一多半,两只角还露在外边,所以被误认为龙。

《玉堂闲话》里说,梁朝时,朱汉宾镇守安禄府(今湖北境内)。一日早晨,天色刚发亮,一条大蛇出现在西南的城墙上。巨蛇脑袋枕着城楼,身子垂下城墙,一直延伸到护城河对岸的土地庙中。蛇头五斗,双目如电,在城楼上望着城内。城楼里巡夜的军校猛然看到,大叫一声被吓死。全城的人都很害怕,没人敢动它。到了夜里,大蛇慢慢滑下城墙,不知去了哪里。

郎中令顾遂的父亲曾任公安县(今湖北境内)县令。罢职后住在荆江岸边,住宅四周林木茂盛。某个月夜,他出门散步,刚走出门口,看到一个木棒样的东西横在路上。他以为是栓门用的木杠,就踢了一脚。那东西原来是条手腕粗的大蛇,弹起来在他身上缠了好几圈。顾县令被勒得昏倒,家人听到声音出门来看。月光下只见几条白带缠在他的胸腹间,走近了才知道是条蛇。于是拿刀砍断,一段段扔到地上,还在弯曲扭动。顾县令被救醒后一直说不了话,十多天后就死了。

上面几个故事纪实性较高,有关蛇的志怪故事很多,其中涉及到杀蛇捕蛇的也不少,比如刘邦斩蛇,李寄杀蛇,邓甲蛇符,成俊治蛇,乞丐捕蛇等等。稍经典的我以前都讲过。

古代志怪故事:巨蛇,捕蛇、蛇妖

《我佛山人笔记》里说,耍蛇的人把蛇缠在胳膊上,挂在脖子上,像摆弄绳子一样轻松。他们治蛇的法宝是秘制的药物,除了子侄弟子不肯传授。

有个牧童在野外遇到一人蹲距在一个小洞旁,右手伸到洞里,胳膊肿胀、面色青黑全身僵硬,斗笠和笼子抛在地上。牧童上前问道:“捕蛇?”那人微微点头。牧童又问:“中毒了?”那人再次点头。牧童问他解药在哪,捕蛇人目光看向斗笠。牧童在斗笠的夹层中找到一个纸包,里面是几只干死的木虱(臭虫),又问是外敷还是内服,捕蛇人翕动一下嘴唇。牧童给他喂下干木虱后,捕蛇人脸色慢慢红润,过了好久终于站起,右手从土洞里抓出一条小蛇,赤红色,一尺多长。蛇人喝一声“孽障”,把蛇打死了。终究也没告诉牧童炼制蛇药的方法。

《夷坚志》中提到一个姓戴的捕蛇人,艺高胆大,捉蛇比捉泥鳅还从容。家里养了几十种异蛇,有双头的,四脚的,短粗的,头大身细的,锯齿毛身的……至于柳宗元说的黑质白章,在他这不值一提。戴某用这些蛇表演赚钱,日子过得很宽裕。他虽然有捕蛇的绝技,但是十个指头只剩下四个了,其余六个都是被蛇咬伤被迫截去的。

志怪故事中提到一些蛇的克星,比如聊斋志异中的螳螂捕蛇,鲁迅讲过的飞蜈蚣杀美女蛇等。《太平广记》中讲,御史杜炜曾出使南越,在途中看到一条几丈长的大蛇,后面有一只不大的乌龟在追赶。大蛇爬上路旁的松树,垂头瞪视着乌龟。乌龟抬头,鼻子中冒出两道青烟,大蛇脑袋破碎,掉下树死了。

有个叫靳四翁的人进井陉县丰隆山采药,看到一条三丈多长的白蛇。白蛇好像在躲避什么,爬上一棵大树。片刻后一只蛤蟆蹦跳而来,像盘子那么大,土黄色。蛤蟆来到树下抬头仰视,白蛇垂头而死。

《琅嬛记》里说,有个人被蛇咬伤,肿胀疼痛,苦不堪言。有个小孩儿出现对他说:“用两把刀在水里互相摩擦,然后把水喝掉。”小孩儿说完变成一只壁虎钻入墙洞中。那个人照做后,立刻痊愈了。因此把壁虎叫蛇医。

蛇妖的故事也不少,《夷坚志》中讲,广州有个书生,住在庙里刻苦读书,每天都到三更才歇息。一天晚上,有个红裙翠袖的美女从外而来,自称出身名门不幸落入风尘,倾慕书生的高雅前来投奔。书生很高兴,把她留下,约定白头偕老。女子口齿伶俐,性情灵动擅长歌舞,书生很迷恋,不但荒废了学业神情也变得恍惚。几个月后,女子有了身孕。

古代志怪故事:巨蛇,捕蛇、蛇妖

某天有个朋友来访,看到他精神萎靡形容枯槁,大惊问缘故。得知原委后朋友说:“以常理看,必是妖魅,城里有个刘法师法力高超,应该去他那求教。”当天,书生和朋友去了法师那里,法师用一盆水做镜子,里面出现一条巨蟒的影像。法师交给他一张符。

夜里,书生拿出符给女子看,并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蛇精。”女子默默无言,变成一条大蛇蜿蜒离去,身后还跟着一条小蛇。书生换了住处,女子再也没出现过。

又讲衡山县西北的山里有蛇妖,经常变成妇人迷惑那里的僧人。绍兴十一年,僧人妙印没抗住诱惑和她同房,第二天腰以下像冰一样凉,几天后就死了。僧人祖渊进山砍柴五天没回来,大家在一个山洞中找到了他。洞口很小,里面却很大。祖渊说有个女人留他住在这里,每天拿水果给他吃。祖渊回去后糊涂了一个多月才清醒。

《幽明录》里说,诸葛长民当了官后经常夜里跳起,好像与人打斗。朋友毛修之偶然同住,看到了他的异状,惊讶询问。诸葛长民说:“有个黑乎乎瘦高的妖物,手脚不分明,非常强健,打斗多次不分胜负。”而毛修之却什么都没看到。

诸葛长民卧室的柱子里经常探出蛇头,用刀砍蛇头就缩回去,一会儿又探出来。他命人用厚纸把柱子包起来,纸里发出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