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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不知道为什么,
我出门总能遇到受伤的俊男人。
什么受伤的敌国王子,失忆的将军公子,落魄的世家子弟,个个身世不俗。
还总是对我一见钟情,不是要娶我,就是要纳我。
可从小,娘就告诉我,路边的男人不能乱捡。
除非,有一个特别会勤劳致富的娘。
能把我那双总是遇人不淑的小手,变成招财进宝的小手。
1.
山上的桃花开时,我在摸鱼的小河边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子。
我很不高兴。
这个从上游飘下来的家伙,把小河里的鱼都吓跑了。
为了让娘早点吃上补身子的鱼羹,我只得费了点事,把人从水里拉出来。
对方已经被淹了个半死。
人事不省,双眼紧闭,但面目轮廓比一般人要深刻,单骨相看着就很不错。
是个充满英武之气的俊男人。
因为血流得太多,面色白得像鬼。
茂盛的头发打湿后,卷得好像一团水草,看上去更像水鬼了。
我嫌弃得不行。
没好气得把人往石滩子上一掼,拿脚把水鬼男鼓鼓的肚子踩了踩。
待积水吐出来,我也仁至义尽,打算继续下河去摸鱼。
不曾想,那人忽然睁开了眼睛,跟中了邪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道:
“姑娘是天上的仙女,特地下凡来救我的吗?”
我不耐烦得扬起拳头威胁他:“闭嘴,我娘今晚要是吃不到鱼羹,你就以死谢罪。”
别以为喊我仙女,我就会昏头。
从小,娘就告诫我,路边的野花可以随便采,路边的男人千万不要乱捡。
今儿我已是破了诫,但真要见死不救,良心上又不大过意得去。
这卷毛水鬼要识相的话,以后最好是与我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在我的死亡威胁下,他聪明地学会了保持沉默。
只是一双爪子忒不安分,总是贼兮兮地绕着我打转。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终于逮到条大鱼。
当我哼着欢快的小曲,准备拎着鱼回家时,晒得半干的水鬼叫住我:
“姑娘,我叫巴图,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娶你为妻。”
我翻了个白眼,骂他:“想得真美,真想报恩,就该主动给钱,而不是骗恩人给你当牛做马。”
这家伙,当我傻啊。
村里嫁人的小媳妇过得多苦啊。
上要伺候公婆,下要照顾小孩,家里家外的活儿一把抓,吃得稍微多点搞不好都要挨骂,运气不好还得挨丈夫打。
真没想到,我发善心救人,竟然还救出仇来了。
自称巴图的男人愣了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旋即一脸骄傲的说:
“我还没有妻子,你要嫁给我,才不用当牛做马,有得是奴婢给你使唤,天天吃肉。”
我只觉得晦气,没好气道:“我不嫁你,凭我自己也能天天吃肉。”
巴图顿时急了:“我,我,我能让你当王妃!”
“你看你这样子,哪里像王子,像乞丐还差不多,胡吹大气,骗小孩去吧。”
我压根不信,转身快步离开。
谁知这人竟然跟在我身后,紧追不舍。
恰好娘过来接我:“辛夷,那人是谁,你认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娘,他是我从水里捞上来的,说什么要娶我为妻报答救命之恩,还说能让我当王妃。”
娘听了,眼睛闪了闪,仔细打量了那男人一番。
随后捏着帕子,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柔声道:
“这位小兄弟,你是为了报答恩情,想娶我女儿?”
巴图听我娘说话这么温柔,感觉有戏。
他忙不迭上前,不伦不类的作了个揖:
“是的,夫人,我对你女儿一见钟情,就是她没救我,我也愿意娶她为妻。”
娘见状不由笑了笑,声音更加柔和:“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看小兄弟长得一表人才,相貌不俗,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我们小门小户,怕是配不上。”
我听着忍不住瑟瑟发抖。
娘要坑人的时候,就会这样。
男人丝毫不觉,心里越发急迫,连声辩解:
“我们草原儿女不讲那些,我父王......呃,父亲,很疼我,只要我求求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虽然他改口很快,但我和娘都清楚的听到,他称呼自己爹为父王。
这家伙,可能真的是个王子。
娘缓了缓脸色,笑得越发和气,态度也更加体贴:“你真的能让我女儿当上王妃?”
“当然,我爹几个的儿子里,就属我最勇猛,我以后还能让你女儿当上比王妃的更尊贵的人。”
巴图豪爽地拍起了胸脯。
不料不小心拍到伤口,顿时一阵龇牙咧嘴,呻吟出声。
娘见状关心道:“小兄弟可是身体不适?面色好差。辛夷,快去找村长,把鱼送他,再借用下他家的牛车,和娘把人送镇上找大夫。”
我收到娘暗地使的眼色,连忙应好,跑得飞快。
巴图不疑有他,捂着胸口,强笑道:“路上不小心遇到土匪抢劫,挨了一刀,还好还好。”
待我赶来牛车,他和娘聊得不知多开心,上车上得毫不犹豫。
小镇很近,没多久就到了医馆。
看完大夫,抓完药,娘作势摸了摸钱袋,叫了声不好:
“钱不够,辛夷,你在这照顾小兄弟喝药,我回去找村长借点银子。”
巴图听了,毫不犹豫撸下手上的玉扳指,递给娘:
“别找人借了,我这个扳指还值点钱,看看拿去抵药钱够不够。”
娘接过来,看了看,道:“不如我拿去当铺问问,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巴图俨然已经把我娘当成了丈母娘,态度殷勤又恭敬:“麻烦夫人了。”
娘笑眯了眼:“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玉扳指可不是一般人佩戴得起的,起码也得是贵族。
巴图以为娘把他当成自家人,也开心得笑个不停。
待我端来熬好的药给他,他也丝毫没有怀疑,仰头爽快得一口喝干。
很快,药里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睡得死沉死沉。
我在药童和大夫吃惊的目光中,拿绳子将巴图捆得结结实实,他依然毫无知觉。
这时候,娘回来了。
身后跟着边镇的戍卫军。
娘不慌不忙的指着巴图,对为首的小将道:“这就是那个长得很像外面来的草原人的男人,身上好重一股腥膻味,自称巴图,有个当王爷的爹,听说还很受宠。”
小将粗暴的把人从床铺上拉下来,怼脸看了又看,哈哈大笑道:
“真是白送的大功劳,没想到大将军正在追击的五王子,竟然会自投罗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随手扔给娘:“这是赏银,拿去,干得好!”
娘接过装进袖袋里,微笑道:“多谢军爷,能为边关将士略尽绵薄之力,是我等百姓的荣幸。”
就这样,敌国来的间谍五王子,被我娘卖了五百两银子。
我却挨了娘好一顿骂。
娘骂我没脑子,救人都不知道先保护好自己。
于是,半年后,当我再次碰到受伤的男人,不得不救人时,我学会了把人绑起来再救。
2.
这个时候,我和娘已经搬离边地的小村庄,搬到靠近省府的乡下。
边关又开始打仗了,靠近省府更安全。
五王子被砍了祭旗,他老爹深感冒犯,率大军来势汹汹,省府的有钱人人心惶惶,都在抛家舍业,往中原腹地跑。
靠着那笔巨额赏银,娘趁低价买下一个大农庄。
我也有了自己的丫鬟,从猎户家的小娘子变成了地主家的小姐。
只要我盘好每天该盘的账本,娘并不拘束我出去玩乐。
所以,我依然有空就往山林里钻,像个野丫头。
这一天,我拿着弓箭,追着一只傻狍子跑了老远,一直追到一个峭壁下才把它射趴下。
我开心得去搜寻战利品。
谁知扒开草丛后,傻狍子边上躺了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
虽说,娘很不赞同我从路边捡男人,但这荒山野岭的,我要真不管,这男人不用等到明天,就会被野兽啃得尸骨无存。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救人。
但救人之前,我先用娘教我的手法,把对方的手和脚都捆死,才背着人往回赶。
因为男人长得高高大大,体重不轻,我不得不放弃狍子。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找来娘。
娘无奈得直戳我:“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说不听,又干傻事。”
我捂着被戳红的额头,辩解:“娘,上一个我捡到的男人,换回了五百两。”
娘哼了一声:“要不是有娘周旋,你没被骗走也会被掳走,成为人家众多个妻子中的一个,要是男人死了,还得被男人的兄弟继承,继续当生儿育女的牛马。”
蛮族不仅野蛮凶狠,风俗也很野蛮凶狠。
“那这个怎么办?我背回来好辛苦,连猎来的狍子都给扔了。”
我又是气虚又是沮丧,忍不住有些后悔。
我猎的狍子,好大一只呢。
娘边在男人身上翻翻捡捡,便回我:“能怎么办,救都救回来了,快让人去请个大夫来,这要死在咱庄子上多晦气啊。”
下人应声而去。
我眼瞅着娘摸出一只玉佩,不由道:“就这么拿人东西不好吧?”
娘瞪我:“臭丫头,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早了点?请大夫买药不要钱吗?知不知道这什么年头,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一秒败退。
论持家有道,娘认第一,没人能认第二。
大夫请来,男人也被下人收拾干净,露出年轻又英俊的面孔。
扎过针后,人是醒了,却失了忆,什么都不记得。
睁眼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也看直了,开口就道:
“姑娘,你长得真好看,是不是我媳妇儿啊?”
好家伙,这个比敌国王子还离谱。
敌国王子还知道先求个婚,这位跳过求婚成婚,直接让我这个二八妙龄少女已婚。
娘很不高兴:“什么你媳妇儿,我女儿是你救命恩人。”
我也很不高兴,却不大好和个没记忆的傻子计较。
那失去记忆的傻子却好像又不是真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我傻眼。
这年头的男人怎么都这副德行啊。
到底会不会报恩啊。
真不是故意来占我便宜吗?
合着我救人还得赔上自己个啊。
男人怎么都这么自信?
当自己是人见人爱的金银财宝吗?
娘却一脸淡然:“以身相许是吧?也行。看你身体也没啥大毛病,厨房的粗活都让你来干,劈柴,挑水,哦,还有煮猪食,喂猪,打扫猪圈,都交给你了。”
这回轮到男人傻眼,张着嘴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晚间,娘教育我说:“千万别瞅着失忆的男人人模人样,长得好看,就另眼相看,人家家里可能早就养了十七八房小妾。”
失忆的男人万万沾不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暴雷了。
我很是无语:“娘,您女儿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娘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做女人还是肤浅点好,千万不要只知道图男人的一颗真心。相貌,人品,钱财,家世,能力,都可以有选择的图一图。”
“这个呢,得看你喜欢什么,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再做取舍。女儿啊,你也大了,娘告诉你,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男人的喜欢,是自己欢喜。”
这样的话,就算做错了选择,也能跳出来。
我忍不住问娘:“爹是你错误的选择吗?”
这单纯是好奇心作祟。
我从没见过爹,是娘把我拉扯大。
我家祖上就是猎户,有一手硝制皮毛的绝活。
娘身体条件不好,打猎的技术不行,就靠这门手艺养家。
所以,我虽是个乡下丫头,却也吃喝不愁,万事无忧。
对我那个负心汉的爹没啥执念。
我有娘就够啦。
娘伸手扯了扯我的脸蛋,笑吟吟道:“是啊,因为有你这么个小欢喜,娘很快就跳出来啦。”
我扑到娘怀里,乐得咯咯直笑,边笑边道:“娘是世上最好的娘。”
等了几日,我捡来的男人伤都好了大半,记忆还没恢复。
好在人还算听话,我和娘吩咐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开始干得不咋样,后来就有模有样了。
就一点不好,喜欢围着我打转,叫我“媳妇儿”。
我怎么说他骂他都不听。
娘实在受不了,进了趟城,摸进城里最大的当铺,把他那水头极好的玉佩给当了。
活当,当了一千两。
要死当,还能更高。
我忍不住咋舌:“娘,看不出来,大牛身家还挺富裕。”
对了,因为失忆,娘就暂时给取了个名,叫大牛。
不仅力气大如牛,饭量也大如牛。
但人一块玉佩能值这么多钱,也很能说明问题。
我有些不安:“娘,你这样让大牛喂猪,打扫猪圈是不是不太好,他家世肯定不一般,要知道了肯定会心疼得跳脚。”
娘很淡定,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是他要以身相许的,我只是帮他如愿以偿。”
玉佩当了没两天,农庄忽然闯进一堆持刀拿枪的将士。
带头的那个举着块玉佩,迫不及待地问我娘:“这块玉佩是你当的?玉佩的主人在哪?快说。”
娘直接领着人去了猪圈,指着正在铲猪粪的大牛道:“喏,你们要找的人在那!”
众将士目瞪口呆,傻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带头的那个先嚷了出来:“天哪,小将军,你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这话一出,所有将士都对我娘怒目相向,眼睛里好像能喷出火。
娘很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你们的小将军没了记忆,说什么救命之恩,该当以身相许,我只能成全他。”
我抱着娘的胳膊紧张道:“我娘当玉佩,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帮他寻亲,也是一片好心。”
这时候,已经有士兵进猪圈把小将军拉出来了。
失忆的小将军见到我,高兴的喊我:“媳妇儿!”
我不耐烦地道:“不要喊我媳妇儿,我不是你媳妇儿,别乱占我便宜。”
娘也一脸烦躁,挥手赶人:“你们也看到了,情况就是这样。快把人带走,有病赶紧治病,不要凭空污蔑我闺女清白,我闺女还要招赘呢。”
众将士好像石化了一样。
大概是没想到自家的小将军被人嫌弃成这样。
偏偏还理亏,没法还嘴。
小将军还不愿走,像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
接人的将士们碍于身份,不敢对他动手。
我实在看不过去,在娘的一个眼色之下,给了他一手刀,成功把人砍晕。
农庄总算清净了。
娘松了口气,斜眼瞅我:“臭丫头,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捡男人回来。”
我连连摇头:“娘,不敢了不敢了,再捡我就剁手。”
娘呀,倒在路边的男人一个赛一个奇葩,谁还敢乱捡啊。
然而,我都决心剁手,再不乱捡男人了,偏又有落难的男人从天而降,让我不得不捡。
3.
事情还得从小将军说起。
我捡的那个小将军,是护卫边疆的大将军幼子。
在巡防途中,被潜伏在军中的奸细所害,掉落悬崖。
因为脑疾难治,找回来当天就连夜送京,找御医医治去了。
后来,大将军府那边来人,又送来一万两银票,答谢救命之恩,还另外添了五千两,说是提前给我做添妆。
娘不动声色收下,等人一走,当即冷笑不止:“什么添妆钱,我女儿嫁不嫁关他们屁事,搞得一副生怕咱们粘上去攀高枝的模样,真不要脸。”
我不由内疚起来:“娘,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这种气。”
娘却好生无语:“辛夷,不要把别人的错往自己身上揽。又不是乌龟王八,搞什么忍辱负重?你该和娘一起痛骂小人,而不是自责遇人不淑。”
这世上人渣小人那么多,总会冷不丁遇到几个。
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就像小将军这事,人还是该救的,钱也是该拿的,小人心犯贱更是该骂的。
不冲突,一点都不冲突。
做人做事,合该恩怨分明。
经过娘一番劝解,我总算释然了。
得了这么一笔丰厚的银钱,娘在省城盘了一个大铺子,开始试着做起皮毛生意。
这回,不再是帮忙硝制皮毛,而是自己收购皮毛自己卖。
娘搬家的心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她对我说:“辛夷,这北方的风雪太刮人,女人在这里格外容易老,咱们去江南水乡定居吧,那儿的山水养人养生。”
我也很心动,也有些不舍:“我们的农庄怎么办?”
娘随口道:“卖了吧,大将军打了胜仗,地价又起来了,我们这农庄一倒手,又能赚个几百两,雇镖局押货的钱都有了。”
“押货?娘,你想要倒货去南方卖?”
娘自信满满道:“咱北方的皮毛好卖,我又有货源,可以一试,反正运到南方去,怎么着也不会亏,咱们还可以边出边进,一路倒买倒卖过去,说不定能赚得更多。”
我当即表示支持:“娘的眼光准没错,女儿支持你。”
失败了也没什么,本钱和白得的没两样,最多就是回到原点,我还可以打猎摸鱼养活娘。
当然,这话我只在心里说,说出来就太打击娘的积极性了。
于是,秋天来临之际,我和娘卖掉农庄,带着一批可靠的忠仆,在镖局的护送下,踏上南下江南的路。哪知还没到苏州城,皮毛就被抢购一空。
一路上娘挑中的倒卖货物,也大多赚了钱,只有少许亏了。
总之,娘牛刀初试,血赚了一大笔。
我也从有钱人家的小娘子,变成了巨有钱人家的小娘子。
眼瞅着就要进城,车队经过一个小土坡时,突然从上面滚落一个人,呼啦呼啦滚到路上,停在我乘坐的马车前。
要不是车夫臂力强劲,及时拉停马车,怕是当场就要闹出人命。
我在马车内和婢女撞了仰头。
突然滚落到男人被马蹄子踢折了两根肋骨,当场吐血。
如此一来,这个受伤的男人,我是不捡也得捡了。
我慌得下车查看。
男人突然醒转,抓着我的裙角,傻傻的看着我,深情款款地叫道:“仙女!”
虽然一身锦衣滚得全是泥巴,脸倒是干干净净,五官还挺俊。
我惊讶得愣在原地。
娘只觉得晦气。
却不得不捏着鼻子,安排人送男子进城就医,还提前预付了医资,也算仁至义尽。
半月后,我和娘已在苏州城租好院子,安顿下来。
受伤的男子突然上门道谢。
恰好娘出去看铺子,我身体不舒服就留下看家。
对方看到我第一眼,又下意识叫了声:“仙女”。
我不耐得竖眉:“你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男子回过神来,眉头紧皱:“姑娘家,怎可出口成脏,有辱斯文。”
我很是无语:“我怎么说话,关你屁事啊。”
男子摇头:“你要进了我家门,可不能再这样说话,没规没矩。”
我“哈”了好长一声,一巴掌呼过去:
“这位公子,你要没睡醒,青天白日发梦,姑娘我免费帮醒醒神。”
男子白皙如玉的脸庞,顿时印上了鲜红的巴掌。
他捂着脸,愤然道:“就算你救过我一命,也不该与我动手。且夫为天,你只是一个妾,怎可如此嚣张,不似好女子!”
这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
但他一说我救过他一命,我就认出来了。
原来是那日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男人。
待琢磨过他话里的意思,我怒极反笑:“什么玩意儿?你既说我救你一命,怎好意思纳救命恩人做妾?简直是恩将仇报,无耻至极。”
男子却毫不知耻,神色倨傲地说:“我为世家子弟,祖上素有贤名,你不过一商女,纳你为妾足以报恩,我的正妻你就别想了,那是留给高门贵女的。”
我直接一脚把人踹飞:“滚滚滚!谁稀罕给你做妾,姑娘我救条狗都比救你强!”
这么自高自大,自说自话的男子,真是贱所未贱,贱不可言。
男子气急败坏,披头散发,捧着心口道:“我好心好意来报恩,给你一条更换门庭的好出路,你竟然不知珍惜,你不配拥有和倩娘一样好看的脸。”
这真是我捡男人捡得最糟心的一次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娘来了,还躲在门外听完了全程。
她气得当即现身,直接叫人把对方丢出府去,口中说道:“方公子,你一个落魄的穷酸公子,就别逮着好看的姑娘就叫仙女,也别打着世家子的幌子,碰瓷有钱的商家女。”
“你想人财两收,算盘打得这么响,全苏州城都听得见。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话,就快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
方公子被娘一通大实话,怼得掩面而逃。
我在原地傻愣:“娘,这,这个,是碰瓷啊?”
南边的城里人好会玩。
娘哼笑道:“可不,苏州城里出名的破落户,专碰瓷外来的商女。”
我忍不住怀疑:“怎么感觉他脑子不大好使的样子。”
娘一脸不屑:“那是因为娘没有敬罗裳,也没敬他那张好脸,直接把人送医馆放生,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而且,他滚下来的时机没把握好,当场被创晕过去,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
原来,这位方公子还真是个世家子,就是祖上不积德,当爹的滥赌把家业败光,当儿子的又被家里人宠得三五六不知,连先前走狗屎运娶的贵妻都给气跑了。
如今想吃口软饭,都要摆出一副要人跪下来求他的模样。
“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不由好奇道。
娘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娘看你也挺喜欢这里的,打算在此定居,为你置办些产业,以便你将来招赘,正好询价询到了方家的祖产,中人告诉我的。”
我恍然大悟。
但想到方公子,仍然心有余悸,膈应得不行:
“娘,你可得帮我好好挑,千万别挑中方公子那样的,不然,我怕我会杀夫。”
娘斜了我一眼,打趣道:“以后路边的男人还捡不捡了?”
我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不,以后人就是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次太亏了。
简直血泪教训。
就算娘过后找人偷偷套麻袋,把那方公子一天三顿打,也无法弥补他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
路边的野男人,恐怖如斯。
唯一差可告慰的是,娘买下的那些个方家铺子田产营收很不错,给我积累的身家持续飙升,很快成为苏州城最受羡慕的新贵。
娘的商业才能好像充分被激发出来,斗志也越发激昂,许下宏愿说,要在有生之年,让我坐上江南首富的宝座。
至于看上去还算正常的小将军,听说他治好脑疾后,在京城成了亲,再也没回过边关。
十八岁时,娘精挑细选,给我找了个父母双亡,听话懂事又好看的小夫君。
小夫君也是给猎户出身,不仅腰好肾好,力气大,还特勤快。
自从有了他,再有男人倒在我面前,都不用我动手,就有人先动脚啦。
没有野男人掉落的世界,好清爽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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