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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霸占下属功劳,这部老电影,大胆揭露学术界的不正之风

作者:冷眼观片

今天要介绍一部四十年前的老电影,讽刺尺度之大, 放到现在估计没人敢拍。

它深刻写出了拳利和名望,对知识分子精神价值的破坏。

这部电影,叫做《远离人群的地方》,上映于1983年,讲述了祖国西南边陲科研人员,发现了一株化石树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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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研究员黎大品冒着生命危险,发现了一株称为化石树的珍贵植株,填补了国内古植物学的空白,结果却被科室赵主任一句“这是我们研究室的集体智慧”,抹去了功劳。

而本该由他本人出席的表彰大会,也被赵主任给顶替了。

记者覃红曾报道过化石树的发现,以及黎大品的研究成果,当看到出席会议的居然是赵主任,心中充满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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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赵主任的交流中,覃红才知道,自己的报道引发了某些人的不满情绪,说是宣扬个人主义,否定集体智慧。

“搞科学,向来是集体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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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红对此愤愤难平,正巧黎大品关于化石树的论文即将成稿,领导派她再次前往考察队拿取论文。

于是她又一次前往那个远离人群的地方。

二、

覃红转车时,刚好遇到了在省里参加完会议的黎大品。闲聊时才知道,对方被赵主任安排参加省会,因此错过表彰大会。

几人乘坐小公交,又步行几里山路,最后坐上了考察队派来的牛车,这才一路辗转来到西南森林研究所的考察队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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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红首先便遇到了赵主任,赵主任看着为人和气,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刚开会回来,就得知省里派人来考察研究所,目的是为了要提拔预备所长。

本来赵主任是当然的人选,可黎大品一出名,呼声更高。

为了防止下级变成上级,赵主任开始行动了。她先是散播谣言,说大品马上就要当上所长了,让一干人又是嫉妒又是眼红,“凭什么全让他一个人沾光了”。

省里发给大品一千元奖金,赵主任也赶紧嚷嚷出去,结果这笔奖金被所里的人平分,大品还被大家逼着请客。

大品是个老实人,奖金虽然没到手,但也答应了请同事们小聚。去省里开会买了不少糖果,还准备好了一桌饭菜,结果没有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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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又是赵主任捣的鬼,她把黎大品的问题反映到省里,说黎大品是宣扬个人主义,还义正言辞地告诉黎大品,她已经批评了同事,不该逼黎大品请客。

在赵主任的暗箱操作下,无论是党员选举还是副研究员的选拔,黎大品都未能入围。

义愤填膺的覃红向上反映了赵主任沽名钓誉一事,而很快考察队便流传起大品和覃红搞暧昧的流言。

三、

在这风波正盛之时,一个突发事件终结了所有的议论。

化石树开花了,开的却是两性花,第四纪化石树开的应该是单性花。

这也就是说,他们找到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化石树。而之前的报道与荣誉纠缠,都成了一场镜花水月的闹剧。

消息传开后,曾经眼红黎大品的人立刻幸灾乐祸起来。

覃红看出黎大品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化石树的念头,导师杨教授也前来鼓励大品继续找树,单性花和两性花植株分布地区高度一致,如果能找到两性花的植株,距离单性花也就不远了。

杨教授年事已高,无法进山考察,便把自己多年的化石树研究资料托付给了大品。覃红本以为杨教授和其余人一样,也是唯利是图的研究员,不想竟是这样一位以学术优先的人。

黎大品自然想再进山寻找化石树,但无论是所长还是赵主任,都不批准他的请求。

于是,黎大品私自决定再次进山。

在向导傣族姑娘依娟的带领下,又一次出发了,覃红也偷偷跟在了他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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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往往还要披荆斩棘,当发现覃红也跟着的时候,黎大品是又开心又生气,喜的是覃红如此坚定的相信着他,忧的是山中危险颇多,怕覃红有什么闪失。

山里气候多变,时而阴雨绵绵,时而艳阳高照,加上山路复杂,不擅山路的覃红自然没少挂彩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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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可不是那种一遇到麻烦就打退堂鼓的人。她深知考察最需耐得住苦,最怕半途而废,而且她这次一起前来,也是有自己的责任,要再写一篇报道,去揭露那些丑陋的嘴脸。

她问大品,“你总是逆来顺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安逸在人生的夹缝中生存?”

大品反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去抗争!”

“抗争?和谁抗?怎么争?你说我逆来顺受也好,在夹缝中求生也好,我只是不愿意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卷入到乱七八糟的漩涡里去。”

在大品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把时间花在研究上,而是同诽谤、荣誉这种看不见的敌人斗智斗勇,那不是虚耗光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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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中几人路过大品亡妻的墓,几年前她在山中考察时遇到瘴气,留下一封绝笔而终。

这种瘴气在山中时有发生,不久几人便同样遇险。幸好依娟休息时留意到来袭的瘴气,叫醒众人爬上高地,这才免去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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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人深入群山深处,山中的动物野兽也越发多了起来,山鸡猴子,大象毒蛇,生机勃勃的同时也充满着危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数日跋涉,黎大品终于在山中找到了单性花的化石树。接下来要把化石树移栽回考察队,考虑到日晒损耗,几人决定晚上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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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娟抓来山鸡烤炙,大品则守在化石树旁。谁知化石树边上有个马蜂窝,受到惊吓的马蜂袭击了大品。

待覃红和依娟将其救出时,大品已经被蛰的七荤八素。由于大品伤势过重,无法护送化石树归返,便让依娟先将化石树背回考察队。

就算在大品浑浑噩噩的时刻,想的仍然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他找到的化石树,他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那种万众瞩目又被千夫所指的生活了。

四、

赵主任知晓一位傣族姑娘寻到了化石树,自然眉开眼笑。大品休假,化石树的论文就可以被她抢先了。

但她还没高兴多久,副所长告诉了她化石树的真正来源。原来覃红不忍心黎大品的功劳被埋没,将真相告诉了当副所长的父亲。

赵主任瞬间变脸,痛斥大品无组织无纪律,擅自脱队去找化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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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生气,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赵主任打算慰问一下受伤的大品,却在路上遇到了覃红,心里有鬼的她竟然不敢前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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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覃红虽然气这个两面三刀的赵主任,却最终也无法做出什么事情来惩罚这种人。

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将考察队中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让读者闻,让观众见,让后人警醒。

五、

影片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乌烟瘴气”的科研环境。

本来科学研究都是一步一个脚印,需要刻苦钻研的事情。但小小的一个考察队里,似乎更多的人想得是人情世故,想得是荣誉评级,想得是奖金,想得是功绩。

然而科研真的需要这些勾心斗角、利欲熏心吗?

在如此远离人群的西南丛林,在傣族群众如此纯净心地的映射下,一个小小的考察队里的明争暗斗,便显得更为丑恶黑暗。

黎大品的亡妻死前写下:

“人能污染生物圈,也能净化生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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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固然不假,但污染一蹴而就,净化却耗时漫长。

所谓一颗老鼠屎就能坏了一锅粥,学术界盘根错节的派系斗争,还有那些身居其位却不谋其政的领导、guan员,一起污染了生态圈,污染了学术圈。

试想一下,连祖国边陲的无人区,都沾染了这样的风气,其余人更多的地方能够幸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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