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临沂炒鸡,新朋旧友欢聚一堂,我被推举为甲方代表,引领着满桌子兄弟喝茅台吃美食。
结果一不小心,我就超量,怎么回的家都记不起来了。
三下两下,我被拿下。
仅喝了一杯的J总说我脸上根本看不出来,还言不由衷的说能让我喝醉喝大的场还没开席。
如今的J总也开始不实话实说了,他这个毛病,新添的,估计传染自石家庄。
滹沱河无语东流,养育了无数撒谎人。
其实J总的判断是根据开的白酒数取的平均值,他说我最多四两拨千斤。
可这玩意哪能搞平均,长得有丑俊,酒量有大小,喝酒对我来讲,我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银样镴枪头。
J总还说我横扫千军的酒量,曾经全无敌,喝那点根本就是牛刀小试。
切,一家不知一家的苦。
我吐在某个记不清的草丛里,美酒佳肴便宜了夜间出来寻食的小动物,它们肯定认为这有酒有菜的意外之财是上帝的馈赠。
最令人羞愤的是,我竟然搞不明白我回到家到底洗没洗澡。
要说没洗吧,身上还不脏,浴巾还在枕头边;要说洗了吧,头发上依稀还散发着南京与中华混合烟草的味道。
我把电话打给了J总,指望他实话实说我从临沂炒鸡出来,去了哪个方向?
是西去还是东进?
是北上还是南下?
J总用他经典的呵呵开篇,顾左右而言她,就是不说我醉过知酒浓。
他肯定的说我先北上然后西去最后消失在永利国际北门内。
他信誓旦旦的说我进了小区,这是事实,有监控作证。
然后他就沿着山东路去了临沂路,一个人孤零零的,只剩夜色作伴。
我肯定是吐出来了,既然沉醉不知归路,吐酒也就心安理得水到渠成。
我真的全忘了昨晚上酒局结束之后的事,哪怕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梦里依稀。
好久没这般喝法了,这般喝法似乎也不是我这个年纪应该的表现。
过度兴奋带来过度反应从而过度疲倦。
亏着吃的多,能吃能喝真男人。
吐在绿化深处的不只是美酒,还有佳肴裹挟着煎饼面条以及其它,那个倾吐的动作,多多少少缓解了我的难受。
今早上起床还头重脚轻没深浅,喝了一碗大麦面糊度,里面花生碎炒的喷香,嚼起来很劲道,贼过瘾。
那一大碗莒县老做法糊度,给了我恢复清醒的力量。
没好意思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去单位,怕被那些乌七八糟的碎嘴子质问。
以找烧水壶底座为理由,去了永利的储藏室翻找了一遍,最终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一个好端端的烧水壶底座,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它一定藏在某个不被我发现的地方偷着乐,它也不待见像我这样的酒蒙子。
迷迷瞪瞪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熟悉的路变得那么漫长。
路过超市被那个很丑很会说的渔家妹子盯上了,三说二卖的我就上了套。
本来我不喜欢刀鱼鲅鱼高眼鱼,架不住女贩子巧舌如簧,一口一个老板一口一个帅哥,“帅哥”跟“老板”拼在一起轮番轰炸我,我就有点摸不着南天门。
结果成功的被她拿三条刀鱼一把茼蒿哄去了25大元。
要不是昨晚上喝多了,就凭她的姿色,我根本正眼都不瞧。
人是丑了点,但嘴甜,久在生意场上混,阅人无数,她一搭眼就知道趁我不清醒拿下我不费吹灰之力。
斜她,能说会道还懂察言观色,发财是迟早的事。
拎着三条鲜刀鱼一把茼蒿,我一摇三晃悠二咣三的闯了个红灯,一台电动车驮着个比我还邋遢的农民工,冲我瞪眼睛,嘴里嘟嘟囔囔,估计是咒骂我挡了它体验极速狂飙的路。
我懒得搭理他,有鲜刀鱼炖茼蒿吃,闯个红灯还不是一碟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