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苏府
“哇,哇,哇”
随着一声婴儿啼哭声响起,原本在门外等候的青年文士欣喜的望向门口,连胡子被拔下几根都没有知觉。
“恭喜苏老爷,贺喜苏老爷,夫人产下凤胎,是八斤六两的健康娃娃。”
接生婆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房门打开,接生婆一脸欢喜的向着眼前的大人祝贺,而随在其后,是丫鬟抱着小娃。
青年文士手忙脚乱的走向前去,看着娃娃,欣喜的表情突然有点僵住。
“这....好丑啊。”
“大人莫要介意,刚出生的小娃都是如此,过几天长开了就好看了。”接生婆看着大人脸色不对,急忙解释道。
“嗯,来人,带接生婆下去领赏。”青年文士对着家丁吩咐道,又向着丫鬟,“你们抱着小姐与我一起进屋。”
青年文士进屋,见妻子正虚弱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轻轻的走到床前,握着妻子的手,轻声说道:“辛苦你了,婉君。”
女子睁开双眼,虚弱的回答道:“能为夫君传宗接代,是婉君的福气。”
“我的孩儿呢?快报来给我看看。”
丫鬟闻言,将婴儿抱到床前。
女子慈爱的抚摸着婴儿的额头,一脸慈祥的望着孩子。
“你先休息吧。”青年文士轻声说道,“孩子会有人好好照顾的。”
女子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闭眼睡了过去。
一百天后。
苏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无数宾客来往其中,祝贺之声不时响起。
“恭喜苏大人喜得千金,小小贺礼不成敬意。”一白衣文士来到苏府门前,向着在门口招待宾客的苏航说道。
“哎呦,怎敢劳烦许大人亲自前来,只需差人送来不就好了。”苏航闻言,看向白衣文士,急忙走过去,“许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说罢,与白衣文士一同走进了府中。
待走到堂前,苏航向着丫鬟吩咐道:“快去请夫人与小姐出来。”
丫鬟闻言,向着后堂走去。
不多时,苏夫人抱着苏家千金走了出来,向着白衣文士行了一礼,坐在了苏航旁边。
“请问,苏大人,令千金可有名讳?”白衣文士询问道。
“还未曾取名。”苏航回应道。
“那不知可否让本官蹭一蹭这个福气,为令千金取一名讳。”白衣文士继续说道。
“求之不得。”苏航一脸欣喜。
白衣文士闻言站起身来,走到婴儿面前,仔细端详着。
“我观令千金双眼灵动,不如就叫苏灵琼吧。”白衣文士给出了他的回答。
“多谢许大人金言。”苏航欣喜道,“夫人,还不抱着琼儿谢过许大人。”
“婉君带小女谢过许大人。”
“不用谢,不用谢。”白衣文士摆摆手道,“既然已经取了名,那我便告退了。”
说罢,白衣文士起身便走。
“许大人不留下吃顿便饭。”苏航挽留。
“不了,朝中事物繁忙,我还需处理。”白衣文士回应道。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航。
不知不觉间,十九年过去了,当年还是婴儿的女童,如今已经长成了如花似女的大姑娘。
而这期间,苏家又多了一位弟弟。
是夜,苏航正欲睡下,想与妻子来一场夫妻间的战斗,突然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
兴致被打断,妻子显然十分不满。
苏航只得安慰道:“兴许有什么大事,我出去看看。”
苏航来到堂前,只见堂下一位金锣带着三位银锣与数十位铜锣,目光不善的望着苏航。
“苏大人,你的事犯了,随我去打更人打牢坐坐吧。”为首的金锣森然道。
苏航闻言,心中满是疑惑的问道“敢问这个大人,我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去到大牢便知。来人,将他拿下,如有阻拦,格杀勿论。”金锣望着眼前想要护主的仆人。
“都退下,清者自清。”苏航说道,“打更人也不能只手遮天。”
待到苏航被拿下狱,宫中突然传出旨意,“罪官苏航,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大恶极,削去官职,发配边疆。其家人女者入教坊司,男者入奴隶所。”
一声令下,无数打更人与守卫军将整个苏府团团包围,等着抄家的人到来。
“来人,去将苏府满门尽灭,不要留下一个活口。注意不要惊动府外的打更人。”端坐在堂上的白衣文士向着空气吩咐道。
“诺。”空气中传来回音。
抄家之日到来,打更人将苏府门口打开,却只见惨剧人寰的一幕。
苏府所有生灵,苏夫人、家丁、丫鬟包括鸡鸭猫狗全部死于非命,死状恐怖。整个苏府一片死寂,打更人铜锣后背湿透,呆呆的站立。
入夜,苏府的所有死尸被全部搬出,整个苏府一片黝黑死寂。一人穿着玄衣翻墙而入,望着这个苏府,喃喃自语道:“虽归属不同,但我终究还是没有算到他会这么狠。”
突然间,一丝响动从后院传出。
玄衣男子急忙赶到后院,仔细探听,发觉声音是从井中传出。
来到井边,望下去,只见一女子紧紧抱着一个小男孩,手紧紧捂着男孩的嘴。但很明显,女子已经死去,但男孩还活着,声响正式男孩发出。
玄衣男子将男孩救出,望着男孩道:“你是苏家最后的后人了,跟着我走吧。”
男孩好像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呆呆的点了点头。
玄衣男子将男孩抱起,离开了苏府。
待到玄衣男子离开,井中突然阴气翻滚,阴森诡秘。
“为什么为什么?我苏家究竟犯了什么事?”
低吼音从井下传出。突然间,一双红眼看向了井口,眼中被仇恨充满。
几日后,一位天宗高人从苏府路过,看着潜藏在井下的东西,出手将其收入囊中。
“竟然是一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