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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我因“超生”被免去教師資格,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哭了

作者:八誕紀

注:本故事純屬虛構故事,故事中的人名、事件均為虛構,地名使用目的僅為情節描述所需,友善閱讀了解,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叫王嫚,1983年的時候我還是縣中學的一名英語老師,工作十多年來,我一直很享受站在講台上的那份快樂和成就感。

尤其是每當看到學生們漸漸掌握了知識點,臉上洋溢着興奮和自信,我的内心就無比充實。

可誰曾想,因為超生,竟讓我的人生軌迹有了巨大變化。

1983年,我因“超生”被免去教師資格,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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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2的秋天,我獨自在操場上散步,此時小腹已然隆起,時不時被學生投來詫異的眼神。

此後的幾個月大着肚子在學校裡走動,确實有些别扭,不過心裡想着馬上就要把這個“小祖宗”生下來了,也會有些期盼。

然而,誰都沒想到剛懷上孩子沒多久,國家就推出了計劃生育的政策,由于我這是第三胎,是以我很快就成了相關從業人員的目标!

不過也有個辦法,那就是接受處罰,離開我熱愛的教師崗位,可我心裡卻認為僅僅因為“超生”,就要被開除,是不是有點太沒人性了。

我努力平複着内心的憤懑,轉過拐角,發現丈夫韓鐵正守在家門口。

看到我他連忙上前,牽起我冰涼的手,眼神充滿歉意,韓鐵知道我有多熱愛教書這份職業,也清楚被迫失業對我的傷害有多大。

可家裡已經有兩個孩子,現在又懷了三胎,照目前的計劃生育政策,我這個超生的“罪行”必然會被處分。

經過一個多月的心理準備,校長那天終于把我叫到辦公室。她語氣生硬地宣布:“王嫚同志,根據目前的計劃生育政策,你已屬于超生情況,特此決定免去你的教師職務。”

話音剛落,我的眼淚就奪眶而出。

1983年,我因“超生”被免去教師資格,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哭了

雖然内心早有覺悟,但真正面臨被開除的威脅,我仍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求學、執教幾十年,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怎能就這麼被攆走了呢?

韓鐵在一旁垂頭沉默,校長的表情冷淡,看着辦公室裡殘酷而又理所當然的景象,我的心在滴血。

可我也明白哭訴是無用的,計生條例必須被嚴格執行,離開之前,我用力擦幹了淚水,對校長說:“我能再最後上一次課,和學生們道個别嗎?”

校長沉吟片刻,還是點了頭,就這樣命運給了我最後的教書機會。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課本,沉重的腳步踏進了教室。

一進門,學生們似乎就有所察覺,班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深吸了口氣,勉強勾起嘴角說:“同學們,老師有些話要說...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你們的英語老師了。”

“啥?!”學生們發出一陣驚呼,接着便是哄然的哭聲。

班長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控訴道:“王老師這麼好,為什麼要走?這太不公平了!”我知道,他們都沒有接受這個噩耗的準備。

就這樣,我垂淚講起了最後一課。

1983年,我因“超生”被免去教師資格,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哭了

課本上規規矩矩的文法知識,變成了肝腸寸斷的臨别贈言,我囑咐他們要誠實善良,要孝順父母,要好好珍惜學習的機會,一句句樸實無華的話語,飽含着萬般眷戀與不舍。

所有人都哭了,包括我和身後下了課的其他老師。

那一刻,我幾乎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年輕單純的面龐和含淚的眼神,多少年來,這間教室見證了我們無數次纏綿悱恻的師生情誼,如今就要分開了。

直到上課鈴聲劃破了沉重的空氣,我用力挺了挺腰闆,深吸一口氣。

該走了,再不離開,隻怕我會徹底粉碎在學生的哀恸裡,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門外走去,身後是學生們的迷惘和呼喊,是我最後的、最後的回響。

就在我哭紅了雙眼的時候,丈夫韓鐵匆匆走了過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眼神裡盡是心疼:“嫚嫚,别太難過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這裡,可是...”

“可是什麼?”我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發火,“我付出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年華,難道就應該這樣被趕走嗎?僅僅因為懷了一個孩子!”

韓鐵無言以對,隻能上前緊緊抱住了我,我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肩頭不住地顫抖。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曾經般洶湧而出,我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好沒有出息。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情,韓鐵安慰道:“别這麼說,你是個了不起的好老師,是學生們最摯愛的恩師。要相信總有一天,你會重新站在講台上的。”

“可我已經被開除了。”我擡起頭,語氣堅決,“就算将來真的能重新執教,我也舍不得這所學校,舍不得我的學生們!”

韓鐵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地寬慰我,我知道他的好意,但我們都清楚,現在的處境是注定了的。

就在這時,校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王嫚同志,你的個人物品收拾一下吧,現在就可以離開學校了。”

我猛地擡頭,隻見校長站在不遠處,身後跟着一群目光散漫的學生,看到是我,他們便面露狐疑,彼此交頭接耳起來。

“王老師你們看到沒有?就是她!” “對對,就是王老師,她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是要走了?”

同學們的話在耳邊嗡嗡作響,我的心如同被生生掏空了一般,無比疼痛。

韓鐵摟着我的肩頭,眼神黯然神傷,而校長依舊面無表情,就像是在訴說“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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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離開學校後的那段日子,我過得跌跌撞撞。

白天我會去一家小工廠打臨工,晚上回到家裡就止不住自己的眼淚,韓鐵已經連續幾個月加班加點賺錢,但收入終究無法支撐我們的開銷。

最痛苦的是,每當我掃視着家中陳設,卻無一不在刺痛着我的神經。

那些年我辛苦賺錢置辦的家具、電器,此刻卻像無情地嘲笑着我:你看看你,一個被學校開除的可憐教師,現在過着什麼日子?

我咬緊牙關,努力忍住悲傷,是啊!我已不再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而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打工仔,可是,就算是這樣卑微的生活,我也無權去選擇了。

就在我自暴自棄到了極點時,一個機會出現了。

學校裡有一個勤雜工的空缺職位,校長通過韓鐵告訴我,隻要我把家裡多餘的那個孩子送人,就可以重新進學校。

不過隻能擔任這個最底層的工作,但校長念在往日的虧錢,便自掏腰包将工資補貼成了正常老師的工資。

我的内心在沖突,我是如此渴望重返校園,但同時也舍不得将孩子送人,不過最終理智占了上風,我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學校,就算隻是打掃衛生的工作,我也願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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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韓鐵的操辦下,我們将小兒子送給了姐姐家,姐姐結婚多年來一直沒有孩子,送給他們我也放心。

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我的心如同被人生生掏空了一般,痛徹心扉,但我告訴自己,這是注定的選擇,是我們一家人為了溫飽所迫。

之後的一個星期,我開始了勤雜工的新工作,每天巡視校園的時候,我總會不由自主地駐足在曾經的教室門外。

透過門縫,我能看到一間間昔日親臨的課堂,看到同樣的黑闆、同樣的桌椅,卻再也看不到當年那些天真爛漫的面孔。

那些記憶如恒河般洶湧,将我狠狠地灌溉着,溺斃着,有時我會蹲在牆角自顧自地流淚,任憑身邊的人怎麼看、怎麼說。

曾幾何時,我還是一位自信而富有上進心的年輕教師,如今卻隻能在幼小的心靈面前落淚,我對自己感到羞愧無比。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會躲在儲藏室裡獨自一人,拿起遺落在那裡的舊教案,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就會在腦海中重制。

哦,那個問題當年我是這樣去講解的啊!而這道題則是這樣這樣的做法。

我會一個人自顧自地重溫着往事,仿佛身處于那間溫馨和煦的教室之中,可轉過頭來,赫然隻有一地狼藉的雜物,以及孤單蕭瑟的我自己,那種反差,令我如墜冰窟,寒徹心扉。

就這樣,我開始了新的生活軌迹,白天打掃衛生,晚上則是一個人的獨白和回憶。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的心永遠凝固在那個令人肝腸寸斷的春天裡。

1983年,我因“超生”被免去教師資格,最後一節課學生們都哭了

直到很多年後,當那些可愛的學生們重新走進校園,看到一位斑白的老人正拄着拐杖在認真擦拭窗台,才被告知那竟是當年最敬愛的王老師。

“王老師?!是你嗎?”

看着他們難以置信的神情,我隻是沖着曾經的學生微微一笑,笑容帶着從未曾有過的釋然。

是啊,人生就是如此了。

不管曾經的我是多麼的出息,多麼的優秀,到最後都逃不過現實的磨難,但是能夠重新回到這所學校,哪怕隻是一名卑微的勤雜工,我也心滿意足了。

因為這裡,就是我終生最美好的記憶所在。

注:本故事純屬虛構故事,故事中的人名、事件均為虛構,地名使用目的僅為情節描述所需,友善閱讀了解,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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