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破90天教育“黑盒”，是線上教育們自己的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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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衆号“螳螂财經”（ID:TanglangFin），文：Shellie；36氪經授權釋出。

比資本市場質疑更“忐忑”的是聯考學生市場的“押注”

先說資本市場的。

此前做空機構Grizzly釋出了一份五十多頁的做空報告，稱美股上市線上教育機構跟誰學有财務造假、刷單虛增學生人數等嫌疑。受此影響，截至中原標準時間4月9日早間，跟誰學股價報收30.47美元/股，跌幅6.1%，從年初至今累計蒸發掉約30億美元。對此跟誰學仍強勢回應，資料經受德勤審查沒有造假，已于2019年年底成立督察部，每月核實業務資料。不存在刷單、注水，沒有從關聯公司中提取任何利潤。

跟誰學是不是個“泡沫”仍不明确，4月8日中國小線上教育企業好未來緊接着又來了一發自曝。盡管對此好未來方面态度坦蕩，回應稱“事實上我們是可以不對外公布此次消息的，這完全是我們自發披露的。此次涉及到的業務雖然占總營收的比例不大，但絕對金額有将近1個億，我們需要對投資人負責。”，但截至發稿前，好未來股價跌幅仍然達到7%。

疫情曾讓K12線上教育相關企業得到一次高ROI的拉新活動機會，使用者基數爆發式增長，短線内收割了一批新流量，但現在又因為造假等原因殃及“池魚”。4月8日午間休盤，線上教育概念闆塊在港股開盤後一度領跌各闆塊，探底後随大盤回升，午盤跌幅為1.18%。在資本市場線上教育正集體面臨着來自投資人的拷問。

但線上教育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頭。

從此刻算起，距離聯考已不到九十天。受疫情影響，學校的複習節奏已經被完全打亂，線下教培機構還不能開門，家長和高三學生（包括複讀生）都把希望寄托在網課上。

這看起來是一件好事，但也可能是個“燙手的山芋”。因為“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可能有多大”。

我們先看看具體“瘋狂”到什麼程度，我們不妨看幾個例子。自2月中下旬開始，不少地區iPad的銷量出現反常上漲，2月到3月iPad銷量超過同期30%到40%。并且，許多分銷商銷量漲無可漲的原因是“沒貨賣了”，而消費者買iPad多數是為了給孩子上網課。

再看看網課盜版市場的“繁榮”。例如，目前比較受關注的線上教育平台跟誰學、猿輔導等，在閑魚搜尋相關關鍵詞，便可以直接搜尋到許多相關的盜版課程或拼課的請求。在評論區還可以看到，由于價格原因，很多高三學子即使用分攤價格拼課的方式也要來購買課程學習。

不過線上教育機構都很清楚，聯考引發的繁榮景象隻是短暫的。他們也不可能單純依靠短時間線上教育訓練就能實作高三學子的所有願望。而且一旦出現問題，衆口悠悠之下線上教育品牌反而會受損。

“燙手山芋”背後是打破這個教育“黑盒”

即使明知是個“燙手山芋”，多數線上教育企業還将其接了下來，并做了許多布局動作，開設了不少課程。不過他們“麻煩”背後的“麻煩”也暴露了出來，那就是，他們需要面對今年這次特殊的聯考，以及特殊聯考前90天自學形成的教育“黑盒”問題。

衆所周知，聯考比的一部分是自己的考試成績，另一部分是大家的相對成績。尤其是尖子生，需要了解自己在整個城市的相對排名。這屆高三學生一直悶在家裡學習，沒有大型、統一、正規的模拟考，對全市乃至全省整體情況了解不多。疫情期間積蓄的問題，在開課後就變成複習進度的“黑盒”問題。這不僅考驗的是學生的成績，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忐忑。

基于此，作業幫直播課、猿輔導、學而思網校（好未來旗下品牌）等都迅速推出了免費的聯考公益課程。除學科類課程外，均加入了心理疏導課程。

為解決模拟考的問題，部分線上教育機構還利用了網上的優勢，開設線上模拟考，試圖為“黑盒”點燈。比如，融資10億美元的猿輔導，在猿題庫App發起了“百萬人線上大模考”，并免費開放小猿搜題App聯考重難點題目VIP講解。

此外，猿輔導還提供了模考全國排名預測服務，幫助考生在家中就迅速找到自己成績在所在地區的名次。據說，這樣的線上模考能高度還原考試難度，且依托猿輔導公司人工智能團隊所研發的技術，10分鐘内出分并生成智能診斷分析，包括題目正誤批改、知識薄弱點分析、針對性提升指導等細緻、全面的分析。這看起來是可以從排名、難度等方面，以細分工具的方式希望解決“黑盒”問題。

而其他線上教育機構也沒有停下來，試圖采取其他方式打破這個“黑盒”。作業幫直播課算是“急學生所急”。一方面，以低廉的價格，3元賣8節名師課程加10套清北複習資料，隻講重難點和常考點。另一方面，整理了每個學科的難點問題制作成網課分别單獨出售，完全做到“哪裡不會點哪裡，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一舉解決部分學生在“黑盒”中幾輪複習被完全打亂後，對自己進度問題的焦慮。

“螳螂财經”以為，在學習方法方面，這些舉措對考前突擊提分應該管用。畢竟往年的學霸錯題集在閑魚和淘寶上也最叫賣的。

當然，還有一部分線上教育機構，果斷将這個“燙手山芋”舍棄，轉而将目光投向下一屆學生或其他細分領域。例如學而思網校針對本屆在讀高三學生，除了免費課程外，其他的收費産品已經下線，找不到相關顯示頁面。往年多在5月才開始售賣的9月秋季課程，卻已悄悄上架，定于4月9日開售。

目前看，特殊疫情引發的聯考教育問題還僅僅是開始，多數線上教育機構并沒有選擇“繳械投降”，而是希望以細分工具、課程銷售方式等不同方式來沖破這層“黑盒”，并借此改變自己的行業地位。

聯考這個山地，線上教育也要走過

阿姆斯特朗是全球知名的自行車運動員，曾榮獲環法自行車賽五連冠。他在平地騎行時并不突出，甚至常常落後。但在比賽裡，他每戰每勝。他依靠的便是在崎岖山地裡爆發的潛力。這就是著名的阿姆斯特朗法則。

今年的聯考，同樣是一座崎岖的山地，如今沖上山地的，除了高三學子，還有試圖沖破教育“黑盒”的線上教育機構。

但在“螳螂财經”看來，這個“黑盒”會形成三類線上教育機構不同的發展勢态。

第一類，主動放棄本次競争的教育機構，由于本屆收費課程高三學生的缺失，學員發生斷層，老帶新招新政策尴尬，招新成本未來将達到新高。且不得不面臨今後對其聯考教育訓練能力的信任問題。現在看，部分放棄這一細分賽道的機構已經将目光轉向了其他細分領域。例如學而思網校，一方面，開始專注于“築夢計劃”的長期高端産業鍊布局。

另一方面，放棄普通大班沖刺課，更注重以目标學校、目标分數為導向細分授課。這可能導緻的直接結果是，其在聯考收費課程這類話題的搜尋量急劇降低，并給猿輔導、作業幫等同行讓出空間，而自己将面臨失去聯考輔導闆塊課程話語權的風險。

第二類，參與本次“黑盒”沖刺競争，但聯考之後并拿不出漂亮的分數和錄取率的線上教育機構。他們前期搶占的流量和市場可能害人害己。競技比賽中，選手一旦知道自己不能取得好名次，就可能會提前主動放棄，因為他們不希望自己留下難以抹滅的黑曆史。線上教育機構也是，100-1=0，如果這次聯考，沒有亮眼的成績，最後赢得的學費也會釀成這1%的失誤，最後造成100%的失敗。

第三類，經此一役成功突破“黑盒”的線上教育機構，最後徹底赢得這個市場。SARS期間，就有被迫關門在網上“做買賣”，最後走上電商大道的劉強東；也有全員在家辦公，集全體力量孵化出“淘寶網”的阿裡巴巴；還有剛剛起步的小輔導班，毅然轉做網際網路教育的“奧數網”（學而思前身）.....

總之，90天可以成就很多事，也可能毀掉很多事。

如今的市場更廣闊，使用者教育更成熟，競争也更加激烈。在這條“山路”上，隻有超越，或被超越。

而現在，線上教育機構們必須走完這場特别的、需要自己親自上場的“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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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釋出時間：2020-04-10

本文作者：螳螂财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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