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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居》:有一種“惡婆婆”叫顧昕媽,嘴上惡毒,護起兒媳賊可怕

文丨卿心君悅

施源媽與顧昕媽,兩個“奇葩”婆婆。在搞事情方面,幾乎是不相上下。

一個自恃出身,嫌棄年薪上千萬的顧清俞,一直覺得兒子施源“低娶”了,一心想着與黃妹妹家的“娃娃親”。後來更是當着親家顧士宏的面,暗諷他家是“暴發戶”,才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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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嘴上從來沒有把門的,最擅長的技能就是背後說别人閑話,外加得了便宜還賣乖。

當着顧家人的面,得意洋洋地炫耀兒子顧昕娶了局長千金,背地裡卻對葛玥各種不滿,有事沒事就要拿出婆婆的架勢,數落幾句。

兩人都是一副,生怕兒子與兒媳過得好的樣子。

施源媽的歇斯底裡或許還能得到了解,畢竟她患有雙向情感障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與言語。而顧昕媽似乎就是性格如此,市儈、嘴巴毒、見不得别人好。在整個顧家,幾乎沒人待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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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到後來你越會發現,顧昕媽蘇望娣并不是一無是處,她有善良的一面。

在葛玥生了孩子後,她是家裡唯一樂于搭把手的人,甚至為了照顧孩子,每天打地鋪睡在兒子兒媳婦房間裡,盡量讓葛玥能夠多休息一會。

有些人的惡,隻在嘴上;有些人的惡,卻在心裡。

蘇望娣便是前者。而她之是以會如此,與她曾經的經曆以及冷漠的丈夫有直接關系。在她的身上,你會發現,人性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

令人厭惡的蘇望娣

蘇望娣的嘴有多令人厭惡,從這幾件事就能看出來。

在顧昕與葛玥買了新房的時候,她趁着家庭聚會,向顧士宏讨要馮茜茜去給小兩口當保姆,美其名曰叫互幫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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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茜茜現在那個賣化妝品的工作,也不長久,倒不如請她去幫個忙,反正一樣是賺錢,白天生活做好,晚上照樣讀她夜校。一點不耽誤。外頭住家保姆多少錢,行情怎樣,我們肯定是隻多不少。講到底,那套房子你們也看到了,這樣的地方,别人就算想住也未必住得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即便馮茜茜住在顧家,确實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客人。況且,還有馮曉琴在。這樣直白的叫人家妹妹去給自己兒子做保姆,怎麼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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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昕與葛玥确定婚期之後,蘇望娣便開始一而再再而三地數落葛玥。

先是指責葛玥不該買婚紗,在得知是舅舅送的時,又改口說自己是個實惠人,達不到那個境界;在看到葛玥爸送給顧昕的新車時,蘇望娣當着葛玥的面,說城裡開這車不合算,不僅費油,保險費還貴。

在葛玥與顧昕帶着她與顧士海去蘇州兜風的時候,她又數落葛玥:

“過日子要算計,否則就是拆家當。金山銀山也有用完的時候。”說得葛玥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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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葛玥家掏錢承辦了酒席、蜜月,在蘇望娣眼中也成了罪過。總之自己占了便宜,還得說對方腦子有問題。

在得知顧清俞嫁給“窮導遊”施源之後,她先是明知故問道:“導遊一個月能掙多少錢”,随後便一臉得意地想着:

“家裡幾個小的,顧清俞算拿得出的了,拖到現在,也隻是草草嫁了。女人事業上再優秀,嫁得不好,那就等于零。顧磊就更不用提,半瘸子,還娶個外來妹,都叫不響。自家兒子真正是鶴立雞群了。”

那一瞬間,蘇望娣除了得意,便隻有幸災樂禍了。她覺得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曾經壓着顧昕的顧清俞,如今淪落到嫁給了小導遊,這樣一來,自己兒子成了顧家第三代裡最優秀的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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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無論是讓馮茜茜去當保姆,還是當衆數落兒媳葛玥,亦或者是幸災樂禍顧清俞的婚姻,蘇望娣的目的隻有一個——炫耀自己。

卡耐基在《人性的弱點》中寫道:

“天下最悲哀的人,莫過于本身沒有足以炫耀的優點,卻又将其可憐的自卑感,以令人生厭的自大、自誇來掩飾。”

蘇望娣便是如此。她以一種令人生厭的方式,來掩飾内心的自卑,進而擷取心理上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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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讀原著之前,我真的無比厭惡蘇望娣這個人物,誰攤上這樣的婆婆都夠喝一壺的。在讀了原著之後,我雖然依舊無法認同她的做法,但這不認同中,卻多了一絲同情與了解。

曾經“活成狗”的生活

蘇望娣吃過很多苦。

當年她嫁給顧士海的時候,顧家條件并不好,夫妻倆跟父母擠在一間房裡,床與床之間拉塊簾子就當分開了。婚姻時連一件像樣的新衣服都沒有,吃了兩顆喜糖,就算結婚了。

後來,她跟着顧士海下鄉。在黑龍江的生活用她的話說,過得“像狗一樣”,吃剩飯剩菜過活,尊嚴被人踩在地上,期間顧士海還出事蹲了一年牢。蘇望娣每每想到那時的光景,就忍不住想哭。

直到退休之後,她與顧士海才回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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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為了活着,把面子、尊嚴都踩在腳下的時候。那些曾經抛棄的東西,那些不曾擁有的東西,便成了她餘生最重視的東西。

比如錢,比如面子與尊嚴。

因為窮怕了,她看不慣花錢大手大腳的葛玥,原著裡的她,可以給顧昕買700萬的房子,自己穿的卻是破洞襪子;

因為曾經被人瞧不起,在生活好了以後便習慣性在人前找存在感,兒子成了她找回尊嚴與面子的唯一存在。她想證明給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看,她們家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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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比較中,在炫耀中,在計較中,尋找她的人生意義。

其實,單純地過苦日子,蘇望娣也不至于性格如此偏執,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在丈夫顧士海的身上。

顧士海是個極度自私的人。

從蘇望娣嫁給他起,便惬意地做起了甩手掌櫃,無論家裡家外,大事小事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蘇望娣有時氣得直抱怨,也像一拳打在空氣裡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

家務事蘇望娣一手包辦,新房子裝修蘇望娣獨自去監工,有了孫子,蘇望娣一邊伺候月子一邊照顧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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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裡葛玥公婆同住時,曾見識過蘇望娣有多辛苦:

“顧士海隻是負責早起買個菜,往廚房一扔,便諸事不理了。好幾次爐子上燒着菜,她與蘇望娣在房間忙寶寶,他見了也隻是提醒一聲‘快焦了’,并不搭手。吃完飯,碗筷也不洗,任桌上攤着,自顧自地回房。喝茶看報紙。”

就連當年顧昕的學習,也是蘇望娣一手抓的。

她白天在餐館後廚切菜洗碗,晚上收拾完家務,就開始盯着顧昕學習。她自己不認識幾個字,但是對兒子的學業卻抓得很緊。也是得益于她的付出,顧昕16歲回上海時,除了英語其他科目成績都遙遙領先。這為顧昕後來考上公務員,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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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給顧士海當了一輩子的保姆,卻沒有換來一絲認可與尊重,反而一直嫌棄她“渾堂裡搓腳朋友的女兒”的身世,覺得娶了她吃虧了。

原著裡,蘇望娣曾因為顧士海逃避照顧生病的顧老太太而爆發過:

“顧士海你自己說,你這輩子對誰好過?老娘、弟弟、妹妹、老婆、兒子、孫子……你真心待過誰?往好裡講,是生來的性格,我們結婚時候介紹人不就說了嘛,人是好人,就是有點悶,不大讨喜。我不懂了,什麼叫好人,什麼叫壞人?……非得動刀動槍殺人放火才叫壞人?那天底下好人多了,我倒甯可找個壞人,隻要他回到家疼老婆疼孩子。”

是顧士海逼得蘇望娣變成如今的模樣。唠叨、嘴碎、咋呼、一臉怨氣。無論是誰,遇到顧士海這樣的丈夫,也很難變得賢良淑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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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顧士蓮都曾為蘇望娣抱不平:

“誰也不是天生的勞碌命。

”都是被逼的。

一個人的脾氣秉性、修養格局,與生活的環境有直接關系。

如果蘇望娣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果她沒有經曆過“活得像狗”一樣的日子,如果顧士海能夠承擔起丈夫與父親的責任……蘇望娣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副令人厭惡的模樣。

對蘇望娣來說,她最在意的是錢,最擔心的是别人看不起她,最想要的是他人的認可。她沒有底氣,是以她隻能張牙舞爪地僞裝自己;她不懂什麼叫優雅,是以掙面子、掙自尊的時候,她隻會炫耀與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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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蘇望娣的惡,卻隻停留在嘴上,而她的内心有着善良可愛的一面。

蘇望娣善良的一面

原著裡的蘇望娣,除了嘴碎,時常唠叨,平心而論她對葛玥比顧昕與顧士海要好得多。

葛玥懷孕期間,隻要在蘇望娣這邊吃飯,她就會變着法的給葛玥做好吃的補充營養。一碗鴿子湯,把兩隻鴿子腿,放在葛玥碗裡,翅膀給兒子,自己啃頭頸。

當葛玥父親出事之後,蘇望娣嘴上抱怨:

“好處沒沾着什麼,現在可别連累我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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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從未想過是以就讓顧昕與葛玥離婚。反而是顧士海,在得知親家出事之後,第一時間想的是離婚:

“她爸真要有什麼事,我們肯定要受牽連的。昕昕還年輕。倒不如現在先撇清。”

在葛玥生産後,顧昕總是找借口不回家、連兒子也很少關心。蘇望娣便會站在葛玥一邊,數落兒子:

“是親生的呀,又不是你老婆改嫁帶來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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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昕與馮茜茜打得火熱,與葛玥疏離,在一次聚餐上又當衆讓葛玥下不來台,蘇望娣也會同仇敵忾的安慰葛玥:

“他家祖傳的,不把老婆當回事。你下次也不要對他客氣,想嘲就嘲,往死裡嘲。”

如此護短,把兒子當成寶的蘇望娣,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會站在兒子那邊。表面上的“惡婆婆”,其實比任何人都心疼葛玥,她成了葛玥在顧家的依靠。隻不過,她嘴上不會表達而已。

或許,她像顧士海一樣兩手一攤,啥事不管,是不是就成了一個好婆婆?畢竟有的時候,做多錯多,說多也錯多。像顧士海這樣什麼都不管的,反而沒人說他是個“惡公公”。

在顧家老太太生病住院期間,最辛苦的也是蘇望娣,除了馮曉琴之外,顧家其他人根本靠不住。請了個護工,手腳不麻利還把老太太凍感冒了。

所有,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蘇望娣在床前盡孝,從端屎端尿,到擦洗身體,再到喂飯喂水,都是她來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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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蘇望娣,一個不讨喜的女人,嘴巴惡毒,但骨子裡卻是善良的。

看到蘇望娣,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嘴巴毒和心裡毒,哪個更讓人難以接受?

或許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心裡毒。

畢竟刀子嘴豆腐心,并不算是一個貶義詞。

可是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卻更多地會厭惡那個嘴巴毒的人,因為在我們看來,一個人嘴裡都沒有好話,心裡又怎會有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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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口蜜腹劍的人在現實生活中更容易得到認可與接受。

因為,我們無法輕易了解一個人的過去,更無法看透一個人的内心。當一個人表現得極其友好的時候,即便他的内心再黑暗,我們看不到,也就不會對他産生排斥。

這就是蘇望娣吃虧的地方。她的善良敗給了惡毒的嘴巴,讓人難以産生好感與認可。而我們最容易犯得錯誤,就是輕率的斷定别人為好人還是壞人。

有些人的惡,在嘴上。有些人的惡,在心裡。

嘴巴惡毒的人,你可以不喜歡,但心裡惡毒的人,一定要遠離。

卿心君悅,一位情感觀察者,Ta說書評人、影評人。用文字溫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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