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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心居》原著才懂:勞碌半輩子的蘇望娣,為什麼會被顧家所有人嫌棄

文|芳小菊

看《心居》原著才懂:勞碌半輩子的蘇望娣,為什麼會被顧家所有人嫌棄

蘇望娣,顧家的長媳,顧士海的妻子,顧昕的母親,她為丈夫和兒子勞碌了大半輩子。

顧老太太去世前,評價自己的兒媳:“她是勞碌命”。

蘇望娣對自己的勞碌命更是無限感慨:

“講來也奇怪,家裡那些人,老的小的,這個病那個病的,我一天忙到晚,眼睛掰開就是幹活,身體反倒結實得很,感冒也不得的。我跟他們講,這就是天生的無産階級勞動者,除了勞動還是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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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為丈夫和兒子勞碌大半輩子的女人,按理說應該得到家人的尊重和愛戴,可蘇望娣這個勞碌命的女人,在顧家卻是個“笑話”式的存在,顧家大家庭的所有人都明裡暗裡地嫌棄她。

丈夫顧士海一吵架就罵她:“混堂裡搓腳人家的女兒”。

小姑子顧士蓮則嫌她面相不好:“下巴短,顴骨突出,竹節鼻,還龅牙,看上去不溫和善良”。

兒子顧昕因為她唠叨兒媳能花錢,怒怼她:“你這樣冷一句熱一句的,難道是希望我們早點分開”?

侄媳馮曉琴則因為她說話不知深淺,暗罵她:“癡頭怪腦的老女人”。

勞碌了大半輩子的蘇望娣,為什麼會如此遭人嫌棄?

看了《心居》原著,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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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嘴毒,愛損人

蘇望娣出身低微,娘家有點拿不上台面——老娘一輩子在渾堂裡替人搓背,老爹是個大煙鬼,直到解放後才戒了鴉片。

和顧士海結婚時,蘇望娣的老爹痨病鬼似的模樣,把吃喜酒的人吓了一跳。

長相不讨喜,又攤上個拿不上台面的娘家,蘇望娣嫁進顧家時,連件新衣服都沒有,更别提新房子了。

結婚那天,顧士海在爹媽的屋裡放進一張床,中間拉塊簾子一隔,牆上貼個喜字,就算結婚了。

顧家雖然家庭條件不算好,但上幾代都讀過書,稱得上是小半個書香門第。出身低微,娘家那樣的蘇望娣,在婆家人面前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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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飾内心的自卑,蘇望娣便要用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與婆家人相處。因為讀書少,沒什麼文化,她能想到的自我保護法隻能是——語言攻擊。

習慣成自然,時間長了,蘇望娣把她的語言攻擊,慢慢演變成了“嘴毒,愛損人”。

當年顧士蓮嫌她長相差,曾反對哥哥娶她,為此,蘇望娣便跟這個直爽的小姑子結了怨。

即使顧士蓮後來可憐他們沒地方住,白送給他們一套房,她依舊會見了面就跟熱心腸的小姑子杠上。

顧士蓮嫁了個比自己小六歲的丈夫,蘇望娣婚前笑話她:“六沖”不用提了,而且還是倒過來的;婚後則損她:老公像新郎官,老婆像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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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的嘴毒,不僅常用在小姑子身上,即使兒子結婚的大喜日子,她照樣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忌諱都不顧忌。

顧昕和葛玥的婚禮,是嶽父出錢辦的,排場很大,宴席辦了七十桌,每桌标準一萬多。親家如此大方,蘇望娣不僅不感激,還一個勁地說風涼話:

“他們心疼女兒,要辦得風光,就由得他們。但買房首付一家一半,作死啊!......他們要面子,女兒新房住豪宅,有本事兩千多萬一次性付清。折騰我們窮人家有啥意思?這是過日子嗎?這叫拆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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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的時候,蘇望娣硬着頭皮轉了一圈回來後,臉漲得通紅,一副坐牢似的表情:

“這樣辦場婚禮,起碼折壽五年,昕昕将來要吃苦頭的”。

兒子大喜之日,蘇望娣因為内心的自卑,不僅得了便宜賣了乖,還嘴巴不停地損人。她的嘴毒,讓顧士蓮的丈夫高暢莫名其妙:“真吃不消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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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昕的嶽父倒台後,蘇望娣又開始了冷嘲熱諷,不管兒媳葛玥在不在場,她張口閉口都是那句:“好處沒沾着什麼,現在又要連累我們”。

對單純善良的兒媳,蘇望娣哪句話不好聽說哪句,她常在顧家人面前這樣損葛玥:

“矮小瘦弱,眉眼無神,說話像蚊子叫,有些像自己家那沒用的男人,沒一樣能拿出手的。本來覺得高攀,再想想兒子竟是吃虧了。親家公那樣的老江湖,顧昕若不是個寶貝,他會這麼巴巴地湊過來”?

蘇望娣因為自卑衍生出來的“嘴毒,愛損人”,讓她像一隻渾身是刺的刺猬,一遇到事,就不知不覺地用語言攻擊别人。她自己不知道,當她損人、攻擊别人的時候,同樣會惹來别人的反感、厭惡。

“嘴毒,愛損人”,是顧家人嫌棄蘇望娣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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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虛榮,愛炫耀

蘇望娣年輕的時候跟着丈夫上山下鄉,吃了不少苦。

返城後,因為錯過拆遷分房的機會,一家三口差點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如果沒有顧士蓮的慷慨大方,一家三口怕是要住到馬路上。

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弟弟妹妹過得舒心安穩,自己一家卻混得這麼差,一番比較後,蘇望娣和丈夫一樣,内心變得嫉妒又不甘。

他們不但沒感激顧士蓮,還一直覺得,自家的日子過成這樣,都是因為弟弟妹妹。如果當年不是替他們上山下鄉,如今也不至于這麼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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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是個要強的人,因為那份嫉妒和不甘,她心中始終憋着一股勁,她把指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想通過兒子扳回一局。

于是,她像服侍太子一樣照顧兒子,每天晚上陪着他做作業,睡覺前還要給他準備好洗腳水。

蘇望娣的辛苦沒有白費,顧昕很争氣,聯考沒讓人失望,公務員千裡挑一,後來又攀上了嶽父那棵大樹。

兒子出息了,蘇望娣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她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覺得扳回一局的她,開始到處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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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昕買下大房子後,她趁着家庭聚會,狠狠顯擺了一番:

蘇望娣今晚是故意要喝酒,酒能助興,想說又不友善說的話,要說個夠本。兒子娶到千金小姐,牢騷後面是滿當當的自豪......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但畢竟是高攀而不是低就......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一番顯擺後,蘇望娣又向小叔子顧士宏讨要馮曉琴的妹妹馮茜茜,讓她去給兒子兒媳當住家保姆。

蘇望娣的意思是,馮茜茜一個外地姑娘,又沒正經工作,給兒子當保姆是擡舉她,兒子那套兩千多萬的豪宅,一般人未必能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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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的顯擺和炫耀,讓馮曉琴姐妹倆既尴尬又難堪。

馮茜茜在顧家長住,雖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好歹是顧家的客人,蘇望娣當着馮曉琴的面,讓她的妹妹給自己兒子當保姆,無異于在打她的臉。

是以,馮曉琴在飯桌上狠狠促了蘇望娣的面子,她往每個人的盤子裡夾了一隻春卷,唯獨漏了蘇望娣,最後還在心裡罵了她一句“癡頭怪腦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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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自己的虛榮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蘇望娣在得知顧清俞嫁給“窮導遊”施源時,先是明知故問了一句:“導遊一個月能掙多少錢”?然後便滿臉得意地想:

家裡幾個小的,顧清俞算是拿得出手的了,拖到現在,也隻是草草嫁了。女人事業上再優秀,嫁得不好,那就等于零。顧磊就更不用提了,半瘸子,還娶個外來妹,都叫不響。自己兒子才是真正鶴立雞群。

顧清俞知道大伯母是個虛榮到家的人,是以,對她的炫耀并沒在意,也沒和她計較,隻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為了滿足虛榮心,蘇望娣不惜用炫耀得罪顧家所有人,讓大家都對她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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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市儈,把錢看得太重

蘇望娣嫁給顧士海後,日子一直過得很拮據。

在黑龍江插隊時,因為沒錢,他們活得“像狗一樣”,那時,他們幾乎忘了生活中還有花錢這一說。

返城後,才三十多歲就下崗的蘇望娣,一直在一家小飯店裡打雜。為了省錢,她每天把客人吃剩的飯菜打包帶回家,這樣,夫妻倆的飯錢和菜錢就省了一大半。

生活的拮據,讓蘇望娣變成一個庸俗市儈的女人。她總是埋怨自己嫁了個無用的男人,凡事處處都想占便宜。

她不僅和丈夫心安理得地把老娘丢給顧士宏一個人照顧,還在小姑子顧士蓮患病做手術時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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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夫妻倆的自私市儈,遭到若幹白眼,連侄媳婦馮曉琴都鄙夷地諷刺他們:

“上海人是了不起啊,洋派。姑姑得了那種快死了的病,大伯家白拿了人家的房子,揩了幾十年的油,也不見他們吱聲,就跟聾了似的,了不起啊”。

面對親人的白眼和諷刺,顧士海不停地為自己叫屈:

“我要是大富翁,不用她說,我就能把錢拿出來,可我是嗎?我是癟三,徹徹底底的癟三,上海人有幾個比我混得還慘”?

丈夫稱自己是“癟三”,蘇望娣并不覺得丢面子,隻要不往外拿錢,癟三就癟三,又不能掉塊肉,何必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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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每個周六的家庭聚餐,蘇望娣和丈夫幾乎都是空手而來,吃飽喝足後,把嘴一抹拔腿走人,從不感到臉紅。

對親家出錢操辦婚禮,她覺得那是應該的,誰叫他們看上自己前途無量的兒子了。

面對手握權力,一口官腔的親家,她整頓飯都陪着笑臉:“笑得我兩邊面孔都酸了”。

可一離開飯桌,她立馬就翻了個白眼,埋怨親家定下一萬多一桌的酒席是不過日子了,簡直是在拆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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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儈,把錢看得太重的蘇望娣,在兒媳葛玥花錢時常常出言不遜。

顧家聚餐時,她擺出婆婆的架勢,當着一大家子人的面指責葛玥不該買婚紗:

“租一套就可以了,以後又不會穿,放在衣櫃裡招蟲子,沒必要”。

葛玥說婚紗是舅舅送的,她順口嗆了一句:

“舅舅送的,也是一份人情,将來舅舅家的小孩結婚,你們要還的,又不是白送”。

顧昕看母親鑽到錢眼裡了,便幫妻子說話:

“人家舅舅是做房地産生意的,根本不在乎,再說婚紗是從法國定做的限量版,我們就算要還也還不起,人家一片心,媽你不要什麼都拿錢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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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嫌棄自己,蘇望娣一撇嘴:

“你媽是實惠人,不好跟人家比,人家講心意,我們到不了那個境界,隻好講錢”。

“講錢”,讓蘇望娣在兒子兒媳帶他們老兩口出去旅遊時,摳搜算計到讓人看不下去的地步。

飯後買單時,她一把奪過兒媳手中的信用卡,看清上面的數字後,不由得大叫一聲,然後又是一通數落:“過日子要算計,否則就是拆家當”。

看到妻子被數落得面紅耳赤,顧昕嫌棄地對母親說:

“你别老是跟葛玥過不去,你總這樣冷一句熱一句的,難道是希望我們早點分開”?

鑽到錢眼裡的蘇望娣,不僅常遭親人的白眼和諷刺,還用一副市儈嘴臉,處處監管着兒子兒媳,唯恐天下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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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心居》原著裡,蘇望娣說過這樣一番話:

“顧家除了我,你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老有老的人生,小有小的人生,隻有我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做得多,錯得多,說一句被人家頂三句,沒文化,沒水準,讓人看不起......”

蘇望娣說出這樣一番話,讓人聽了有些心酸。

為家庭,為丈夫兒子勞碌了大半輩子,最後落了個“做得多,錯得多,讓人看不起”的結局。這種事誰攤上,都會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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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蘇望娣并不是個壞女人,也不是個“惡媳婦”或者“惡婆婆”,她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婆婆住院時,看别人都靠不住,她主動扛下陪護的重任。葛玥的父親倒台後,她雖然說過不好聽的話,但對葛玥,她還是蠻好的,葛玥坐月子時,她鞍前馬後盡心照顧,很像個做婆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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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望娣之是以遭人嫌棄,是因為她的善良敗給了自己的嘴巴。

如果她懂得收斂,不那麼愛炫耀,如果她不市儈,别把錢看得那麼重,以她的要強和“眼睛掰開就幹活”的勤勞能幹,所有人都會尊敬并愛戴她。

這世上,做人就像捏面團,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全在你自己。是讓人愛戴還是被人嫌棄,你自己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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