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秦昊跟着導演王小帥,走上戛納電影節的紅毯,兩邊的人熱烈的鼓掌,周圍響起了音樂。
還是電影新人的秦昊心想,這可比北京所有的夜店嗨多了。
這一年,電影《青紅》入圍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并且獲得了主競賽單元-評審團獎。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這樣尊重電影,尊重創作者。
秦昊,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标,要拍就拍能上戛納的電影,這多過瘾呀!
1、
成長在東北,重工業城市沈陽的秦昊,在高二之前,都不知道有一個學校叫中央戲劇學院。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在那個城市,随處可見的老建築、老工廠到處彌漫着重工業的氣息。
空氣裡面經常都是煙囪灰的味道。
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樣,秦昊留着郭富城的頭型,聽着四大天王。
從國中開始,秦昊開始租錄像帶看,每天放學都看。
從港片看起,後來看到《教父》,《中國盒子》。
雖然看不太懂《教父》的故事,但是就是覺得,馬龍·白蘭度,好、好!太好看了!
電影一下子拓展了秦昊的眼界和視野。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職業,叫演員。
1994年,姜文的《北京人在紐約》在全國熱播。
他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震撼,感受到了表演的魅力,一下子入了迷。
于是就去找姜文的《芙蓉鎮》去看,又看了姜文導演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秦昊覺得特别帶勁。
那一年,秦昊正在上高二。
中午回家吃飯,電視播出了一個新聞,中央戲劇學院45周年的校慶,姜文,鞏俐等都回去參加了。
這時,他才知道,中央戲劇學院。
原來這麼多好的演員,是從這個學校裡面出來的呀。
立刻做了一個決定,自己也要考這個學校,要成為姜文那樣的演員。
當時,父母親已經幫他安排好了,從遼甯省重點高中畢業後,就去紐西蘭的一個商學院讀書。
有點傻愣子的秦昊軸勁上來了,非要當演員。
志願書上也隻填寫了“中央戲劇學院”——姜文的母校。
要去做演員的這個決定,遭到了全家人的反對。
父母都覺得他在說夢話,因為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沒有幹這個的,以後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得了他。
最後,還是70多歲的外婆陪着秦昊來北京參加考試的。
意氣風發的秦昊,在二試的時候,就傻眼了。
考場裡,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的是舞蹈學院畢業的,有的是上過八年藝校的。
而他一個理科生,什麼表演訓練課都沒上過。
現實猶如一盆冷水潑到一腔孤勇秦昊的頭上,不禁心裡嘀咕起來了,我這個理科生,這能考得上嗎?要不回去吧。
倒是根本不懂藝術的外婆非常堅定,“考,什麼時候沒有咱們名字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到現在,秦昊都非常感謝外婆的堅持。
到了三試,運氣也來了。
考試題目是即興反應,秦昊和袁泉分到了一組,做搭檔。
那個時候,袁泉上了八年的藝校,而且也拍了很多的電影,是非常有經驗的演員。
一張白紙的秦昊遞給袁泉的包袱,她都接住了,并且還給秦昊遞包袱。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又有沖突又自然流暢,結果是兩個人順利的通過了考試。
1996年,東北小夥秦昊成為了中戲表演系的一員。
和章子怡,劉烨,袁泉,秦海璐成為了同學。
這個班後來被稱為是中戲的明星班。
2、
中戲開學沒多久,章子怡接了一個榨菜廠的廣告,蹦蹦跳跳的就能拿到500塊的報酬。
結果這事被班主任常莉知道後,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并且把章子怡當成了反面教材,在系裡面批評了好久。
常莉告訴大家,中戲培養你們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出去拍廣告的。
“以後不是好導演、好劇本、好攝影的專業團隊,誰都不許去。”
同學們就問她,好導演有哪些?
常莉說了三個名字:張藝謀,陳凱歌,斯皮爾伯格。
秦昊認認真真的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自己考中戲就是為了成為《北京人在紐約》裡姜文那樣的演員,而不是為了賺錢。
當時,班裡的幾個男生都覺得應該在大學的時候好好學習。
全班十幾個男生,都剃了光頭,立志四年在學校裡面好好學習,好好演話劇。
大一的期末,章子怡,劉烨的成績是倒數,兩個人甚至都想到了退學。
劉烨半夜跑去什刹海痛哭。
章子怡睡覺前看着天花闆,祈禱晚上做夢能把明天的故事給夢出來。
袁泉說進中戲的前半年,覺得天空都是灰的,走路永遠低着頭。
而秦昊沉浸在創作快樂中,每天編排各種獨幕喜劇,讓他覺得每天都非常快樂。
他一個人能編四五個獨幕喜劇段子。
除了能完成自己的作業,還能幫别的同學完成作業。
那個時候,秦昊有個外号叫“秦藝謀”。
大二的時候,梅婷為了能出去拍戲,和中戲鬧僵,退學了。
章子怡拍攝《我的父親母親》成為了“謀女郎”。
劉烨也拍攝了電影《那年,那山,那狗》。
但是秦昊,一點都不羨慕。
如果要拍戲的話,一輩子都可以拍,幹嘛非要在大學四年拍。
每一學年的期末演出,秦昊的父母都會從沈陽專程飛到北京,來觀看。
原本還滿懷質疑的父母覺得秦昊演得非常好,真的是可以吃演員這碗飯。
那個時候,秦昊非常有成就感。
畢業的時候,三場畢業大戲,秦昊都是主角。
心高氣傲的秦昊,給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必須是男一号,否則不去。
結果畢業第一年,他推掉了8部戲。
“我考中戲,是想成為那種演員,不是拍這樣的東西。”
第二年,推掉了3,4部。
第三年,就沒有什麼戲找他了。
就是接到一個電話,問他還拍不拍戲。
無戲可拍的時候,秦昊看到了一部小說,特别喜歡。
突然有一天,他看到一個新聞,一個導演要把這部小說拍成電視劇。
馬上,秦昊千方百計的找到了導演的電話。
導演人特别好,約秦昊到來工作室聊一聊。
見到導演之後,秦昊說,自己特别想演其中的一個角色,并且告訴導演自己對這個角色的了解和一些想法。
導演面帶難色地說,“秦昊,這個角色我定不了,公司已經定了是一個台灣的演員來演。”
定下來的這個台灣演員就是何潤東,而這部電視劇就是當年大火的《玉觀音》。
3、
此時,中戲的同班同學們都各自取得了好的成績。
章子怡憑借《卧虎藏龍》走向國際,
秦海璐通過《榴蓮飄飄》獲得金馬影後,
袁泉因《春天的狂想》獲得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獎。
而原本優等生的秦昊,卻是無戲可拍。
拍出頂級作品的追求和現實境遇的巨大落差持續折磨着秦昊。
心高氣傲的秦昊,開始懷疑自己,我在學校成績這麼好,為什麼沒人找我?
自己到底能不能做演員,這個疑問一直徘徊在他的心中。
無所事事的他,一到晚上,就一頭紮到三裡屯的夜店喧嘩的熱鬧裡。
在燈光迷離的音樂裡,狂亂的人群中麻痹着自己。
白天清醒過後的他,翻看報紙上的各種招聘中介,保險推銷員的廣告。
自持清高的他,想要改行了。
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去找同學幫忙。
東北男人要面子,他覺得那樣真的是太丢人了。
自己可以幫助别人,但是絕不要别人的幫助。
在下定決心之前,他回了一次沈陽。
和媽媽商量着自己的未來,實在不行就做點生意吧。
秦媽媽語重心長的對他說,秦昊,開始我們都不同意你做演員。但是媽媽每年看你的彙報演出,真的非常為你驕傲,覺得你真的是能吃這碗飯的。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一下。
媽媽這番話給了秦昊很大的鼓勵。
這個時候,秦昊徹底放下了身段,不再等張藝謀,陳凱歌這樣的導演的邀約。
更不要求什麼必須是男一号。
隻要有部戲,能讓他演,能讓大家看到他,他就滿足了。
幸運的是,機會沒有讓秦昊等的太久。
4、
2004年,在一次聚會上,秦昊認識了王小帥導演。
“導演你好,我剛看了你的《十七歲的單車》,我覺得你特别棒,你就是中國的阿巴斯。”
兩個星期之後,秦昊接到了王小帥的副導演的電話,“小帥導演有個電影,你有興趣嗎?”
秦昊連忙說,“好呀。”
見到了王小帥導演之後,導演給介紹了一下角色。
秦昊還好奇的問,“劇本呢?”
王小帥說,劇本你先不用看。拍的時候再說,你先準備這個角色。
這時候,電視劇《長恨歌》找到了秦昊,每集的片酬是5000元。
如果接了就能賺錢了,但是在賺錢和牛逼的電影中,秦昊選擇了後者。
這部電影就是文藝片《青紅》。
雖然隻有幾場戲,但是秦昊還是非常用心的琢磨角色,應該怎麼去塑造。
影片中,秦昊飾演一個身着喇叭褲跳舞的小鎮青年李軍,以叛逆的方式,尋找着自由精神的表達,令觀衆記住了一個放蕩不羁,會跳迪斯科的男孩兒。
為了劇中的一段舞蹈莫斯科,秦昊專門去學習了八十年代迪斯科舞的跳法,更是自己編舞了一段舞步。
後來,《青紅》入圍了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
王小帥邀請秦昊一起去戛納。
秦昊剛開始還有點不相信,“我也去嗎?”
王小帥說,“是呀,一起去呀,那邊(戛納)邀請你一起去。”
就這樣,四年沒拍戲的秦昊演的第一部電影,就把他帶到了國際A類電影節。
因為沒走過紅毯,沒經驗,禮服都是借的,最後還差一雙鞋子。
還是老同學章子怡,解了秦昊燃眉之急。
在秦昊眼中,這場景可比所有夜店都嗨。
世界頂級的電影人相聚與此,音樂,紅毯,周圍的掌聲。
那一刻,強烈的震撼到了秦昊,再一次拓寬了秦昊的認知邊界。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尊重藝術和創作的地方。
而他自己設計的那段迪斯科舞步更是一時之間成為經典,勾起了很多西方觀衆對貓王的回憶。
在戛納觀影的觀衆,看到這段舞蹈的時候,都站起來鼓掌。
法國雜志還盛贊,把這場戲與《低俗小說》中那段著名的“剪刀舞”片段相媲美。
秦昊頓時心潮澎湃,那個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怎麼樣哥們牛了!
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從事工作的意義、價值,電影和創作者的至高無上。
他對這種被尊重的感覺着了迷。
那一刻,他更加堅定知道自己将來要做什麼演員了。
虛榮心又一次讓秦昊上頭,以後我隻拍能上戛納的電影!
5、
因為《青紅》,秦昊被另外一個文藝片導演婁烨看到了。
這是一個徐峥一直都想要合作的導演。
婁烨對秦昊發出了邀請,《春風沉醉的夜晚》。
《春風沉醉的夜晚》劇照,右一為秦昊
當時的婁烨,基本拍一部電影被封殺一部。
秦昊冒着被封殺的危險接下了這個戲。
這部片子被提名第62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榈獎,并獲最佳編劇獎。
憑借《春風沉醉的夜晚》裡帥氣的江城一角,秦昊入圍第6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
那是秦昊第二次去戛納,也是他離影帝最近的一次:
他比獲獎者隻少了一票。
時至今日,秦昊仍然覺得,《春風》是他奠定表演風格的一部作品,也是影響他電影審美、表演審美的重要作品。
也正是這次合作,讓他成為了婁烨的禦用男主。
《日照重慶》、《浮城謎事》、《推拿》等多部電影。
11年裡,秦昊4次入圍戛納,2次入圍柏林,1次進入威尼斯,歐洲三大電影節都有他的身影。
雖然沒獲獎,但在業界看來,秦昊早已經是“無冕之王”,他的實力得到了認可。
秦昊成為了文藝片的小王子。
但卻還沒走到電視劇觀衆眼前。
時隔多年,被問及為什麼被王小帥,婁烨這樣的導演看上呢?
秦昊的回答:便宜!
不,婁烨看上他的是走路的姿勢。
在婁烨眼中,秦昊的走路姿勢特别迷人,是一種生活中的迷人。
他的天賦還是端得起演員這碗飯的。
導演婁烨曾這樣評價秦昊:“好的演員能夠很好的在角色中表演,也能很好的在生活中表演。優秀的演員擁有熟練和高超的演技,但他們隻在角色裡表演,不在生活中表演。而一個傑出的演員,他根本不表演,他隻是在生活,秦昊就是這種‘傑出的演員’。”
也因為這樣,婁烨特别“慣着”這位傑出的演員,很多都是即興的,他想怎麼演就怎麼演。
這樣演戲方式,讓秦昊覺得非常的過瘾。
《推拿》裡秦昊最想演的是王大夫,興奮地告訴婁烨自己想這樣改那樣改。
婁烨告訴他這個角色不能自由發揮,秦昊想一想說,那我演沙複明吧,我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裡,秦昊飾演的姜紫成為情人連阿雲焚屍的戲份,火光在姜紫成的臉上跳動,一抹眼淚。
作為兇手和情人,姜紫成一張臉上呈現了非常複雜的感情,解脫、傷心、恐懼、冷酷等,那一串眼淚讓角色變得豐滿。
《浮城謎事》中,他把喬永照歇斯底裡的欲望展現的淋漓盡緻。
拍《春風》時婁烨說:“昊子,拍這部電影是你做了一件特别偉大的事,很多人會感謝我們”。
秦昊一直記着這句話。
用秦昊的話來說:
“500年後根本沒有人記得今天的所謂首富的名字,但今天的一首好詩、一部好的電影,卻可以流傳很久,我希望我能演一些能給後人留下點什麼的電影。”
6、
非常挑剔,表演有潔癖的他,接着就拒絕了電視劇《步步驚心》的邀請。
原因很簡單,他看不懂這後宮裡面的愛恨情仇。
後來,吳奇隆因為演這部電視劇火了,他也不後悔。
他堅持,要拍就拍那種好的電影。
文藝片是那種好的電影,但是不賺錢。
每年就幾萬元錢,連租房都不夠。
“我骨子裡面有一種不服輸的倔勁,往難聽說,那可能是潛伏的一種虛榮心,但我覺得,虛榮心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有被打破過。”
但這種打破僅僅維持了一年。
迫于生存的壓力,不想單打獨鬥的他簽約到了王京花的旗下。
一年拍了6部戲,錢是沒少賺,可沒有一部讓自己滿意的好作品,連他自己都懶得看。
“什麼時候我知道必須要停止了?竟有人來找我演省委書記的時候。”
一年後他就解約了,離開了王京花,另謀出路了。
在好友陳坤的極力遊說之下,秦昊接拍了楊慶導演的《火鍋英雄》,還專門去學了重慶話。
那時的秦昊,逐漸放下了内心的偏執,與商業片和解,也與自己和解。
等待了16年,2016年他終于得到了大導演陳凱歌的垂青。
一直想和陳凱歌導演合作的他,連劇本都沒有看,就去了。
在電影《妖貓傳》裡,飾演金吾衛陳雲樵。
韓三平來到片場探班。
休息的間隙,片場溜了一圈,好容易找着一個穿暗紅色袍衫的男演員。
當着衆人面,韓三平開口就問,“你就是秦昊?”
秦昊自帶氣場,“是啊,怎麼了?”
他拍着秦昊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我有個網劇,好本子,你一定要看。”
電視劇都不想拍的秦昊,更别說是網劇了。
秦昊想都沒想,就琢磨着怎麼推。
可誰知這位三爺二話不說,先一步把劇本發到了他手機上。
當天晚上回去,秦昊看了《無證之罪》的劇本,看進去了,人物太豐滿了。
連帶小說一起看了,劇本的精彩改動讓秦昊很動心。
劇本是好劇本,但是這是一部網劇,自己剛剛降維演了商業電影,這馬上又要去演網劇?
他無比糾結要不要去拍。
于是,發了個朋友圈。
當時,正在拍攝《如懿傳》的周迅鼓勵他去拍。
秦昊想連周迅這個級别的演員都去拍攝電視劇了,自己就别糾結了。
于是,秦昊決定賭一把,出演了網劇《無證之罪》。
幸好,不是過去電視劇拍攝警察的路數,秦昊一下子憑借痞帥的“刑警嚴良”從小衆的文藝片,殺到了大衆面前。
美劇的質感、電影的影像風格,豆瓣評分8.1分。
播放量和口碑的雙豐收,《無證之罪》成為國産懸疑片的一個創作标杆。
他不再執着于角逐各大電影節的權威獎杯了。
而是更重視自己的作品能給觀衆帶去怎樣的體驗。
“我覺得演員牛的标準,就是觀衆的認可。以前電影的觀衆少,可能看你電影的就100個人,有80人說你演得好,我就覺得很欣慰。現在我拍一部劇,看的人是100萬人,我也希望當中有80萬人覺得我演得好。”
走出舒适圈,打開自己,才讓自己出圈。
秦昊回到了觀衆的懷抱,也看見更大的世界。
7、
緊接着《隐秘的角落》中的張東升,讓42歲的秦昊徹底有了流量。
2020年,那一年,全網都是“帶你去爬山”,而秦昊也在各個綜藝節目中唱起了那首《小白船》。
這是秦昊拍了二十年戲,就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此時的,秦昊再也不用抱怨,去了戛納那麼多次沒記者采訪,隻因為和伊能靜談個戀愛,就上了娛樂版的頭條。
好演員的春天來了。
這是内容為王的時代,堅持做内容的演員,永遠都不會有吃不上飯的那一天。
今年,秦昊和任素汐實力演員齊聚在《親愛的小孩》,從主角到配角,全都演技線上,穩定發揮。
太過寫實的劇情,迅速刮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秦昊的演技,真實到讓人怒氣上湧、氣到不行。
啥事也不幹、事事活稀泥的新晉渣男,又被罵上了熱搜。
章子怡追問,《親愛的小孩》有沒有拍第二部。
“我一直想進賽場,但一直在籠子裡困着,今天終于把我從籠子裡放了出來,讓我進賽場了。”
雖然,他本來覺得自己25歲就能進場搏殺,但直到十七年後,賽場的大門才正式向他打開。
現在他有大把的劇本可以挑選。
“不會再有任何一部電影,可以用錢砸得到我秦昊!我拍我想拍的電影,哪怕不給我錢我都能拍。”
一切剛剛好,秦昊等到了他的時代。
和二十多年前,報考中戲的初衷一樣,他成為了他想要成為的那樣演員。
好演員,從來不畏早晚,不分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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