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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恩昌: 山裡樂賞紅槐花

馮恩昌: 山裡樂賞紅槐花

山裡樂賞紅槐花

作者 | 馮恩昌

近年來,每逢初夏時節,我家的小旅遊團,由兒子開車拉着去沂山北麓的大峪山裡,觀賞金色的白菜花。今年四月我們别出心裁,細細觀賞了這裡,十裡山鄉盤山路畔的紅槐花。長長的山峽間,鋪滿着一方方白菜花的金色棋盤,谷畔是望不到邊的銀雪翻滾的刺槐花,縣境内聞名的鳳凰谷槐花景區就在這裡。峪間水泥路畔,從大峪村東南北大路旁西行,路兩旁栽植的觀賞樹,全是江南槐,又名紅花洋槐(紅槐花),正是開花盛期,一路紅蝶飛舞佳景怡人,濃濃花香醉透肺腑,車行宛若穿越于長長彩虹之中,使人感到進入神仙境域,别有人生韻味。

在靈氣所鐘的深山裡,車行于金黃白菜花彌漫的谷間 ,我們透過車窗欣賞着,一穗穗盛開的濃稠的紅槐花,聆聽着小蜜蜂在花叢匆忙采蜜,楊灑出的清脆小曲聲,真夠讓人雅趣橫生,和煦山風吹動花枝,我們可伸手采摘一小枝,掐在手裡放于鼻端,深深聞香,人人都顯得有點兒癡迷的樣子。轉過幾道路彎,車至景區入口“魯中婺源”之地,我們便下車來,細賞了一番。這裡,深谷河溪之側的路畔,紅槐花綻得鮮豔奪目,車畔伸來活豔新鮮的花穗,花瓣兒展得圓大,就像正在扇翅的紅蝴蝶,誘惑得兒子、女兒、外甥,一起掏出手機,下車對準花枝、花穗、花朵,卡嚓卡嚓不住聲的搶拍。小小年紀的外甥拍了一陣子,采來一朵含着水珠兒的紅槐花,就要填進嘴裡嘗鮮,我三步兩步趕到他面前,把他手中的花奪過來,告訴他:“紅槐花從根、皮到葉、花,直至結的莢兒,都含毒不能吃,隻能享用蜜蜂采花釀得蜜。白槐花是清美味濃的好食品,吃了有益健康。”我還告訴他,槐花分兩類,白槐花可吃,選擇潔白肥美的花穗洗幹淨,做粥、煎槐花餅吃,清氣清雅,食後消炎消火、潤腸、美膚,對身體好處多多。女兒說:“别饞,我們采些白槐花,回家煎雞蛋吃給你嘗鮮吧!”外甥連連點頭,為增加了知識而欣慰。

我因為從事文學創作,研究過沂蒙山鄉的槐花,具有這方面的生活和知識。曾多次去過沂山上的槐谷,細細觀賞體驗過白色槐花之美,1987年以槐谷為背景寫過一篇散文《槐花飄香》,登在上海《文彙報》筆會副刊上,也曾在詩友家品嘗過槐花宴,伴着歲月的延伸,連連續續寫過十幾篇槐花散文。有的在省裡獲過文學獎。縣境内原來沒有紅槐花的品種,那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縣林業局的同志去江南,發現了江南槐開紅花,采來接芽,以開白花的刺槐作砧木,插入一定高度的樹皮,用塑膠繩纏紮,套上塑膠袋防止水分蒸發,過一段時間發芽了,揭袋讓其成活後旺長,接得早有當年開花的,誘人觀賞後欣喜不已。記得上世紀80年代,縣境内許多山裡,河溪畔、道路旁、村莊邊,到了四月份就有紅槐花綻開亮相,有人制作很多紅槐花盆景,出售給喜歡的機關和人家,擺在小院、客廳,給故鄉的山水、家園,增添了無限新穎和魅力。

我們觀花傳回的路上,遇見了一幫都在五六十歲年紀的老人,正在紅槐花樹下,澆水、整理花壇,我讓車停下走過去,簡單通路了他們。這些老人是護理紅槐花的專業隊伍,以刺槐嫁接紅槐正是他們幹的,有的指給我看,當年路兩旁是兩條銀色風景線,如今變成了兩道長虹,使這裡的山鄉變得更絢麗秀美了。在回城的路上,這幾個風塵仆仆的山鄉老人,在我心中詩情畫意的螢幕上,樹立起令人崇敬的高大形象,他們才是裝扮祖國山河的真正的紅槐花。

馮恩昌: 山裡樂賞紅槐花

馮恩昌,1937年生于山東臨朐。曾任縣委宣傳部副部長兼文聯主席,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民間藝術家協會會員、山東散文學會理事、中國鄉土詩人協會常務理事,全國田園派著名詩人、作家,“農家小院派”代表,被譽為東方詩神。作品多次在國内外獲獎,曾獲亞太地區民間文藝最高獎“金飛鷹獎”終身成就榮譽稱号,被評為世界文化名人、國家一級藝術家稱号,馮惟敏傳說傳承人,已出版文學專著23部,《糖葫蘆》《故鄉蟬歌》,選入全國全日制中學閱讀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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