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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媒:聰明人一樣會身陷邪教!該如何擺脫邪教?(下)

作者:中國反邪教

【中國反邪教網2022年8月5日消息,通訊員:邵晗】澳洲《悉尼先驅晨報》(Smh.com.au)2022年7月17日刊文指出,當今邪教遍布世界各地,人們需要了解邪教危險信号及邪教頭目掌控手段。中國反邪教網全文編譯,此為第二部分完結篇。第一部分詳見《澳媒:聰明人一樣會身陷邪教!該如何擺脫邪教?(上)》。

誰是邪教頭目?

澳媒:聰明人一樣會身陷邪教!該如何擺脫邪教?(下)

20世紀70年代鼎盛時期的“家庭”邪教,創始人安妮·漢密爾頓·拜恩

受特定上司者的吸引通常也是人們陷入某個邪教的原因。萊克斯·德·曼從未見過安妮·漢密爾頓·拜恩(Anne Hamilton-Byrne),直到1993年她戴着手铐降落在肯尼迪機場停機坪上。

1987年,警方突襲了“家庭”的隐匿處——艾爾頓湖莊園,救出了被拐兒童。随後,德·曼花了數年時間調查安妮·漢密爾頓·拜恩的虐待、欺詐等行為,甚至在她逃往海外時與聯邦調查局合作對她進行追捕。“我所知道的最邪惡的人”現在就在這裡,“我打開了那輛警車的門,”他說,“裡面就是這個戴着鐐铐的小老太婆,沒有化妝,也未戴假發。”

然而30年前,當著名的實體學家雷諾·約翰遜(Raynor Johnson)博士在墨爾本遇到安妮·漢密爾頓·拜恩時,他以為家門口這位迷人的金發女郎便是耶稣基督轉世。

安妮·漢密爾頓·拜恩的母親自稱能與死者交談,并在精神病院度過了大半輩子,這是一個悲傷故事,但安妮将其編織成了一個關于精神譜系的神話。20世紀60年代,安妮開始向富有的中産階級女性教授瑜伽,就像東方唯靈論席卷西方一樣流行開來。約翰遜是她吸引來的第一個大招牌。“他的名字吸引了其他人。”德·曼說。她還招募有精神疾病的信徒,在邪教信徒經營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裡,通過給患者服用LSD來制造幻覺。LSD是最強緻幻劑之一,後來被合法用于精神病治療。“她穿着飄逸的白色長袍出現在門口,身後有一桶(冒着白煙的)幹冰,人們以為自己看到了耶稣基督。”德·曼說道。

安妮募集了一支忠誠的隊伍,有權勢的人可以幫她僞造收養檔案偷走孩子,因為他們相信她撫養這些孩子是出于神聖的使命。“邪教醫生會把孩子交給邪教護士、邪教社會工作者和安妮,”德·曼稱,“是的,在全盛時期,她對男人極具吸引力。她口齒伶俐,聰明伶俐,氣質非凡。”

安妮最終隻被判犯有欺詐罪,罰款5000美元。她于2019年去世,終年98歲,患有老年癡呆(“三天後,她再也沒有站起來。”德·曼補充道)。但作為全球少數幾個女性邪教頭目,她仍然聲名狼藉。“90%的信徒是男性。”哈桑說。盡管如此,他們似乎都有共同的特征,其中最主要的是“極端自戀”,對受害者缺乏同情心。

哈桑說,大多數邪教頭目原本是其他邪教組織的成員,“無論是一個專制家庭還是其他什麼組織,或者是真正的邪教組織,邪教頭目研究其他邪教。我們知道吉姆·瓊斯讀過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s)的《1984》,這對他來說就像一本關于如何經營邪教的聖經。”

拉尼爾灌輸給NXIVM信徒們,他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将多層次直銷政策與“科學教派”隐蔽催眠結合在一起。據說創立“科學教派”的科幻作家羅恩·哈伯德(L. Ron Hubbard)對各類教派進行了廣泛研究。

雖然大多數邪教頭目都是騙子,讓信徒改變了原有信仰,但心理學家表示,有些人似乎相信的是自己的錯覺,例如聖地亞哥的“天堂之門”,這是網際網路時代的第一個大型邪教,造成了1997年39名成員集體自殺事件。其頭目馬歇爾·阿普爾懷特(Marshall Applewhite)聲稱有過一次瀕死體驗,這使他确信UFO很快就會到來,将信徒們從肉身中解放出來,到達更高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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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門”邪教頭目馬歇爾·阿普爾懷特

邪教内部是什麼樣的?信徒們為何留下來?

邪教就像一個黑洞,離中心越近,破壞力就越大,外環上看似溫和的東西可以掩蓋内部黑暗。“大多數人都是邊緣信徒,”哈桑說,“他們不知道高層發生了什麼。如果從他們的視角觀察團隊,他們會認為,沒有人在控制我,我隻是每天冥想兩次。”

同時,對于那些接近中心的人來說,虐待往往是隐密的。例如,在NXIVM性邪教中,除了拉尼爾及其助手、《超人前傳》女演員艾莉森·麥克(Allison Mack)精心挑選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DOS(“奴隸與主人”),這是一個精英女性組織,進階信徒招募其他人作為他們的“奴隸”(包括莎拉),并為其烙上印記。

“我們必須上交抵押品才能進入這個神秘組織,比如個人裸照等能夠對人造成傷害的秘密,”莎拉說,“有些抵押很荒謬,比如押上我的房産證,雖然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但我一直對此提心吊膽。”即使當莎拉開始察覺DOS并不是如它所述改變生活的自我發展課程時,她仍然不知道其他女性被勒令與拉尼爾發生性關系,直到朋友馬克·維森特打電話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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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XIVM性邪教創始人基思·拉尼爾

哈桑說,身處邪教常常會讓人産生分離性障礙,想一套做一套,像莎拉内心常常想要反叛,但行為上卻順從邪教。“以前的史蒂文·哈桑,愛好寫詩,喜歡女孩,計劃教授英語”,“然後我被招募進‘統一教’後,教會頭目及其妻子成了我的‘真父’‘真母’,我穿上了三件套西裝,打了領帶,剪掉了馬尾辮。這個邪教壓迫着真實的自我。”

“洗腦”一詞最早出現在上世紀50年代,邪教控制在多大程度上使某人無法做出自己的決定,這在學術界是一個棘手問題。對于那些在邪教頭目影響下犯罪的人,例如“曼森家族”的兇手和NXIVM進階頭目艾莉森·麥克等,在法庭上洗腦無法成為他們的辯護理由。盡管如此,在“曼森家族”案中,雖然查爾斯·曼森(Charles Manson)本人并未親手參與謀殺,但他對該教派的高度控制使他因一級謀殺罪被判處終身監禁。

當然,邪教會脅迫受害者,将他們與家人朋友隔絕開來,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壓力山大,無暇留意事情細節。在”上帝之子”組織中,托雷描述了自己周而複始背誦經文、上街招募新人,做着卑微且毫無意義的各類事情。在網際網路還沒有出現時,他住在海外的公社,盡管很難與家人保持聯系,但還是被邪教步步緊逼,被迫與父親(一名基督徒)斷絕關系。

在NXIVM性邪教,莎拉過着“踩在倉鼠輪般”的生活,預算緊張,壓力加大,她無暇顧及外面的朋友。“他們說,如果你感到不安,責任在你;如果教首讓你不高興,你自己為什麼不選擇高興呢?本質上,你就是菩提樹下的佛陀,要自己去悟。這太反常了,有時我仍然覺得難以放松。”

如何擺脫邪教?

托雷說,大多數人會在幾年内自行離開邪教。當所有問題堆積成山時,莎拉已經在NXIVM待了十多年。“突然之間,我明白了一切,”她說,“我當時想,‘天哪,它(NXIVM)不再是過去人們所說的那樣了,越變越糟。'”

她和丈夫尼皮(Nippy)很快就離開了NXIVM,一起離開的還有維森特,他們并不是唯一脫離NXIVM的人。他們的演藝身份吸引了許多好萊塢名人加入了NXIVM,比如麥克——“我仍然感到内疚。”莎拉說,現在他們看到人們成群結隊地脫離了這個邪教。“我們打電話給大家,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莎拉說。她利用原先替NXIVM招募成員的優秀技能,組建了一個NXIVM幸存者群體,大家密切聯系。“你必須慢慢來,必須像維森特那樣向我質疑,”她說,“他會問,‘我們怎麼知道基思言行一緻?’”

哈桑第一本關于邪教的書幫助許多其他知名專家逃離了自己的教派。他說,重新激發某人的批判性思維,幫助他們自己認清邪教真相,是幫助他們擺脫邪教的關鍵。當然,在早先,邪教并不那麼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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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前傳》參演明星艾莉森·麥克是NXIVM性邪教信徒,被判犯有性交易罪,正在服刑三年

瓊斯鎮慘案向世界暴露出邪教的危險性,美國一些憂心忡忡的家庭尋求法院執行令,希望允許将某人禁閉幾天,以便“對其執行脫教程式”,包括将其介紹給(已脫教的)前信徒,并與他們的親人悉心交談。

“這種辦法很有效。”哈桑說,那場車禍讓他短暫離開“統一教”生活,不久就開始“脫教程式”并取得成功。他說,那天,彬彬有禮的“脫教”團隊來到他家門口,交談中打破了他的世界觀,雖然心理上有恐懼,但他自此也有了休息時間、可以探望家人,能夠重新思考。他繼續學習心理學并開展自我(心理)幹預措施。

“大多數人一旦再次接觸到現實世界就會離開,”他說,“但邪教會讓其他教派團體插手,稱這是侵犯人權,是以我開始嘗試自願幹預,就像我們對酗酒者所做的那樣,引導某人回家過奶奶的生日,然後給他們一個驚喜。”不過他說,邪教最近對這種方法很快有了對策,“他們禁止探望家人,或派出‘邪教夥伴’一起回家。”

哈森和托雷均幫助了大量邪教信徒家庭,他們建議人們不要采取對抗方式,而是用掌握邪教相關知識和邪教所使用的精神控制政策來武裝自己。

“真的很難袖手旁觀見死不救,但最糟糕也不過如此了,”托雷說,警察也發現,當一個人達到一定年齡并且能夠自主決定時,他們也很難介入。“宗教自由法也是束縛。而且一些邪教喜歡将人們告上法庭,或利用他們的所謂“人民力量”進行騷擾、勒索。”(莎拉被NXIVM勒令拿自己裸照當“抵押品”,後來她公開提出虐待指控,并在《紐約時報》頭版展示了其身上的烙印後,她的裸照被邪教組織洩露在網上。)

托雷說,最重要的是保持與親人的良好關系,這種關系可能成為受害者的救命稻草。“當你脫離邪教時,真的需要家人朋友的支援。當你獨自一人,聽到他們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肯定不高興。”

當托雷和妻子離開“上帝之子”時,他們有五個孩子,還懷着一個,身上隻有500美元。“最終,我們兩手空空地回到悉尼一個破敗的老地方,那裡曾經是騎行者的聚集地,牆上有洞。盡管如此,與在邪教一無所有的我們相比,此刻我們感覺自己就像百萬富翁。”

他說,加入邪教就像墜入愛河。“朋友的話聽不進去,隻相信自己的感受。”而邪教則利用這一點,告訴信徒他們不必再聽家人的話了。“他們說魔鬼或邪惡勢力,或者他們所謂的任何壞東西,都在與你作對,因為你在這裡(邪教組織)做的是正确的事,”托雷說,“是以他們讓信徒為(該邪教可能會受到的)攻擊做好準備。當一個家庭陷入這樣的陷阱時,他們會說以前他們所說的話應驗了。

“但如果有人關心你,對你毫無企圖,說‘我不知道這件事’,那麼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警告信号,你應該退後一步,用谷歌搜一下這個群體或這個人,看看有無蹊跷。”

對于那些從小出生在邪教或被父母卷入邪教的人來說,脫離邪教可能意味着離開他們唯一認識的家庭。“突然之間,他們必須自己孑然前行,”托雷說,“不知道究竟什麼是真的:是邪教所說的還是世界所說的?”

德·曼仍然與許多脫離”家庭”邪教的孩子保持密切聯系,他說,承認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至關重要。“他們并沒有主動報名參加任何一個邪教,他們就是這樣長大的。他們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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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瓊斯的棺材與其他數百名信徒的棺材堆放在一起,等待運出瓊斯鎮

同時,引導那些誤入其中的人了解邪教的招募過程,明白邪教是如何運作的,可以幫助他們擺脫恥辱感。專家警告說,如果沒有某種形式的退出咨詢或對邪教特點的普及,人們往往會陷入另一種邪教。

如果莎拉本人沒有逃脫NXIVM性邪教,她承認自己也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被卷入其中。這種了解起到強大的保護作用,她說,那些認為這些事永遠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人,往往更易受到傷害,要麼是邪教組織,或是陰暗的商業交易,亦或一個精神操控的頭目。

“任何人都可能被愚弄。”德·曼同意道。

為了提高公衆的認識,莎拉和她的丈夫開設了一個播客賬号,邀請專家和其他邪教脫離者參與。“與其他幸存者建立聯系,這真的很療愈,”她說,“我感覺不那麼孤單了。可以幫助他人,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

盡管莎拉兩年前通過手術去除了身上的烙印,但在NXIVM烙下的“道德傷疤”卻永久存在。

“我希望人們知道他們還有出路,”她說,“這裡還有一個互助社群。”(全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