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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作者:鐵道兵文化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清明夜讀《南兵營》

作者: 趙富山

摘要:一本文史資料《南兵營》蘸滿烈士鮮血,寫就民族悲歌,唱響中國軍民抗戰壯歌!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作為石家莊集中營所在地——平安公園,現如今綠樹環抱,莊嚴肅穆,是瞻仰、祭奠,開展各種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的理想場所,石家莊集中營蒙難同胞紀念碑,讓我們永遠銘記那一段屈辱的曆史。

甲辰清明之夜,一輪皓月當空,幾滴老淚淋漓,我又一次捧讀石門抗戰文化研究會編寫的文史小冊子《南兵營》。每逢清明之際,石家莊不少市民都會自發來到石家莊平安公園,祭掃石家莊集中營遇難同胞紀念碑。

冤魂有祭,淚以悼之。恨也不滅,國人醒之。醒而不棄,卧薪嘗膽矣。

碑文有義,萬骨不枯。夫也無名,歌以悼之。悼之不已,永志哀殇矣。

清明前夕,又見石家莊平安公園内集中營遇難同胞紀念碑前有紅領巾少先隊員集體獻花祭奠憑吊。

尋找石家莊南北兩個集中營

《南兵營》介紹抗戰時期,石家莊曾有兩個集中營,都是國軍和日本侵略軍駐紮地。北兵營在今新華區大郭村村北,後為我空軍四航校。南兵營則在今天平安公園一帶。南兵營被學者稱為中國北方的奧斯威辛集中營(德語:Konzentrationslager Auschwitz-Birkenau,又譯奧斯維辛集中營)是納粹德國時期建立最主要的集中營和滅絕營,位于波蘭距克拉科夫西南60公裡的小城奧斯威辛。

這裡曾關押着來自德國、蘇聯、波蘭等三十多個國家的猶太人。壁壘森嚴,四周電網密布,内設哨所看台、絞刑架、毒氣殺人浴室、焚屍爐,用于消滅歐洲的猶太人,是希特勒種族滅絕政策的執行地,奧斯維辛是納粹德國犯下反人類滔天大罪的曆史見證。

80多年前在石家莊也有這樣一座集中營。那時候小孩子,剛懂事了,總聽大人訓斥淘氣惹事的孩子,“你不聽話,送你去南兵營!”南兵營是什麼地方,那時并不懂,隻懵懵懂懂覺得那是個恐怖吓人的地方。

稍長才知道二戰中納粹德國在奧斯維辛等地建立過集中營,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日軍在中國也建過戰俘集中營,後來得知所謂南兵營就是日軍侵華期間在華北重鎮石門市建立的戰俘集中營。

早春去平安公園拍片,卻意外地發現了石家莊集中營的蒙難同胞紀念碑,“衆裡尋他千百度”,卻意外的在鬧市區的這裡發現了“南兵營”。

坐落在省會裕華路上的平安公園,今天是一個花團錦簇、碧波蕩漾、供人們休閑娛樂的好地方。而80年前,這裡卻是充滿恐怖、死亡的人間地獄南兵營,是日軍在中國開設時間最長、關押人員最多、迫害最慘烈、鬥争最激烈的戰俘勞工集中營。

日寇占領石門期間,由于大批軍隊駐屯于此,市内市外軍營密布,堡壘林立,石家莊軍事城市特征凸顯。

由于石門軍事城市功能的日益突出,軍事設施地位的擴大,為滿足大量對建築材料的需求,日軍還在石門專門建設一座軍用煉瓦場。

石門市不僅是日寇掃蕩周圍各抗日根據地的基地,也成為關押“戰俘”的集中地。1939年日軍在石門南兵營建立了占地數百畝的戰俘勞工集中營,用于被關押從冀中、冀南、冀西、太行等地抓獲的八路軍戰俘。

人間煉獄南兵營的蒙難同胞紀念碑

1997年8月15日,石家莊市委、市府在集中營遺址、現平安公園内,修建了這座石家莊集中營蒙難同胞紀念碑。這是抗戰勝利60年來,中國第一個為蒙難于日軍集中營的中國同胞建立的大型紀念碑。

《南兵營》史料載,集中營内崗哨林立,戒備森嚴。為防止戰俘勞工暴動,日軍在圍牆四角設有三丈多高的炮樓和瞭望哨位,晝夜都有日軍站崗把守。

據碑文介紹,從1938年建立到1945年日本投降,7年間,南兵營先後抓捕關押抗日軍民和無辜群衆約5萬多人。其中,約3萬多人被送往華北、東北和日本各地當勞工,約2萬人被折磨而死在集中營。

南兵營不僅是日軍對被俘抗日軍民進行奴化教育、策反利用、奴役使用、輸送勞工的大學營,也是血腥鎮壓中國抗日軍民的人間地獄。

抗戰時期,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建立的集中營,百分之七十設在華北。共有石家莊、濟南、太原、北平、塘沽、青島、洛陽等總計20多座,關押人數超50萬。

石家莊平安公園地處城市中心區域,今天這裡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珍貴花木,處處綠意蔥茏,生機勃勃,還是石家莊冬泳愛好者活動中心。在這裡人們很難會想到這裡曾是石家莊集中營魔窟,腳下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中國人的鮮血。

1937年10月,日軍占領石家莊後,很快建立了石家莊火車站東南方的南兵營,後來逐漸發展成為華北地區最黑暗、殘暴的石家莊集中營。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南兵營》詳實記載每天拉屍隊都到集中營的停屍房擡成堆的屍體,赤裸的屍體像稭垛一樣碼在大馬車上,被拉到“萬人坑”裡掩埋,“萬人坑”地點在今天建設南大街西側東風西路北側石家莊運輸公司第二汽車修理廠内。最多的時候,一個晚上就殺死290多人,拉屍隊的平闆車拉不過來,敵人就用汽車往外拉。

集中營暴動,囚徒拼死抗争

《南兵營》記載1943年以前,集中營曾發生過數次逃跑事件,除了單個外逃外,還不時發生有中共黨員秘密組織有計劃地逃跑和暴動。1944年春,當人們知道自己會被送到日本當勞工之後,集中營接連發生了幾起有組織的暴動外逃事件。

第一次暴動是1944年2月,冀南滏西大隊的40多人送進集中營後被關在一塊,其中共産黨員張喜來等人秘密策劃暴動,他們用木杠子和磚頭作武器,趁夜半天黑,砸倒門口的日軍警衛,突然向門外沖出,等敵人開槍還擊,已沖出二三十人,七八個人當場被打死,幾個被槍彈打傷沒逃走的,日軍将他們的人頭割下來,挂在電杆上示衆。

1944年5月,原僞軍辛集剿共旅李佩玉部500人,被送到集中營編入勞工隊,他們也秘密商議暴動。發起者是河北高陽的共産黨員王秋長,他們商定破電網、墊壕溝、打門衛,以咳嗽為号,卻因走漏風聲,王秋長等三人被抓,頭被日軍割下挂起來示衆。

這一年12月,天寒地凍,饑寒交迫,集中營每天都死幾十人到上百人,戰俘們看到在集中營是死,到日本也是死,于是在我地下黨員策動下又醞釀暴動。一天晚上,趁日僞人員吃飯時,砸壞門窗做武器,拿着木棍磚頭向大門沖去。守衛在大門口的日軍用機槍封鎖了大門,圍牆也被崗樓用槍彈封鎖,又調來華北特别警備隊包圍了集中營。

據當事人回憶,當晚被打死電死10餘人,打傷數十人。第二天,又清查出50餘人,經審訊查出骨幹分子20多人,共産黨員數人都被日軍殺害在集中營内。此次暴動失敗後,日軍守備兵力擴充到100多人,集體暴動更加困難。

1945年春節前後,盟軍先後出動飛機48架(次),對石家莊日軍進行了轟炸。每次飛機從集中營上空飛過,戰俘勞工都跑出監舍歡呼,而日軍則非常緊張,指令他們不得亂動。

《南兵營》書中記載:春天到了,油菜花又開始吐着芬芳。日軍投降後,石家莊集中營被國民黨先遣軍接收,絕大部分戰俘勞工被迫加入了國民黨軍隊。

日軍在石家莊8年裡,驅趕戰俘和當地民工修建了五大兵營、兩個飛機場、幾十處軍事工程、數千個碉堡和幾十公裡長的封鎖溝。隻要看看這麼大的工程量,就可想象到戰俘勞工們在石家莊幹了多少活,受了多少苦。

除了繁重的勞役,日本法西斯還經常對我黨員戰俘,施以酷刑。吊打、棒敲、坐老虎凳、壓杠子、灌辣椒水、用烙鐵烙、用軍犬咬、關地牢、把燒紅的煤球往戰俘勞工嘴裡放等,各種酷刑都被日本鬼子施盡了。

一次日本少佐得到一把新刀,為了試其鋒利,就從地牢裡拉出一個戰俘勞工,當着日本士兵的面試刀。一刀劈下,這位無辜的勞工便身首異處。

囚徒抗争,抗戰史專家如是說

“如果說德國法西斯在奧斯威辛集中營屠殺幾十萬猶太人,是草菅人命的劊子手;那麼,日本法西斯在中國對戰俘勞工的殘害,則是敲骨吸髓的劊子手。”抗戰史專家如是說。

石家莊集中營的囚房老照片,女俘在日軍魔窟中慘烈戰鬥,在關押中國抗日軍民的石家莊及華北一帶集中營,有着最殘酷的死亡,也有最激烈的戰鬥。《南兵營》一書都有圖文記載。

高牆、電網、炮樓、巡邏的哨兵走來走去,女戰士梅歐被押進一個空蕩蕩的大屋子,腳還沒站穩,一股刺鼻的藥水朝她劈頭蓋臉地噴過來。“躲啥躲?進這兒來,每個人都要先消毒。”她睜不開眼,隻聽見有人大聲喝斥。消完毒,梅歐接過一個号碼是907的布胸章。自此,她變成了一個囚徒代号。

這是1941年10月初的一個下午石家莊集中營,幾天前,日軍包圍了靈壽山區的一個村莊,逮捕了正在村裡養病的《晉察冀日報》記者梅歐,并将她關進這裡。

天剛蒙蒙亮,集中營就被尖利的鈴聲驚醒。操場上涼飕飕的,一些男難友用草繩把水泥袋捆在身上禦寒。低頭一看,到處都是前露腳趾後露腳跟的鞋子。太陽旗和汪僞政權的旗幟在音樂聲中升起。

集體跑步結束後,管理人員擡過來一個大木箱,盛有高粱米飯和爛菜葉。有人用日軍扔的罐頭盒當碗,多數人沒有碗筷,用木棍夾,用手抓,很快将飯菜一搶而空。

一天的勞役開始了。男難友在集中營内的工場、農園勞動、挖戰壕、築碉堡、修建軍事工程。梅歐等女難友則去洗衣服、做鞋子、縫補衣服。

晚飯後,難友們拖着疲憊的身子參加政治學習。“某某于此幸福之石門,共渡幸福生活,對友軍乃至為銘感也之。”這些經常出現在僞《石門新報》以及《新民報》上的句子,是大家被迫學習的内容。梅歐入營的第一天,就被要求學唱《東亞進行曲》《勞工訓練所歌》等日僞歌曲。

第二年8月,日軍第110師團從保定遷往石家莊,在南兵營裡成立了名叫“俘虜收容所”的集中營。

1941年是個轉折點,當年8月,集中營改名為石門勞工教習所,促成這一變化,有兩個原因。從1941年起,日軍對石家莊周圍的晉察冀、晉冀魯豫兩大根據地的冀中、冀南、太行、北嶽四區進行反複“掃蕩”,清剿、抓捕的抗日軍民成倍增加。

另一方面,則是日本關東軍北進戰略的需要。1941年4月,關東軍和華北方面軍約定,把華北的俘虜作為特殊勞工送往僞滿,滿足日軍的要塞工程建設所需,同時送往日本礦山。

石門勞工教習所,直屬第110師團司令部和華北方面軍參謀二課所屬的日特組織“北平六條公館”上司。

日軍采取的是“以華制華、以俘治俘”的政策,從被俘人員中挑選“戰俘幹部”進行管理,有班長、科長等幹部。幹部班各科管理普通班。普通班有鞋工班、理發班、縫工班、菜園班、老頭班、婦女班、病号班、炊事班等等。梅歐和其他20多個女戰俘就被編在婦女班。

婦女班人少,住在單獨的監舍裡,擠一擠,每個人都還能勉強躺下,而男戰俘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往往幾十個人擠在一間狹窄的木闆房裡,地上鋪幾張席子,用磚當枕頭,睡覺時,幾床破棉被讓大家拉來扯去。

每次“大掃蕩”後,集中營裡的人就會猛增。木闆房住不下就圍一些席棚子,一個長30米的席棚内睡五六百人。不少人沒有地方睡,隻能坐着打盹,或者躺在在棚外。

人間地獄殘酷發指

《南兵營》以史實記載,由于吃不飽飯,體質差,不少人帶着傷病參加勞動,稍微幹得慢點,就要遭到監工的訓斥和毒打。有的人幹着幹着就昏倒在地上後死去。

除了繁重的勞役,日軍對戰俘常常施以酷刑。3909部隊小監獄、1417部隊監獄、石門憲兵隊監獄和石門警察署監獄駐地軍、警、憲、特設立的小監獄,是同集中營相聯系的,有的戰俘在集中營被發現是共産黨的上司幹部,就轉到小監獄審訊。

梅歐入營,以農村婦女的身份登記,可沒過多久就暴露身份。她被按倒在凳子上,四肢與四條凳子腿捆在一起,頭仰着垂下,打手們提着水壺往她口鼻裡灌。憋不住想用鼻子吸氣時,一股冷水灌進去,疼痛頓時從鼻腔燒到胸部。

灌涼水、吊打、棒打、坐老虎凳、壓杠子、過直流電、用烙鐵烙、用軍犬咬、關地牢……這些酷刑,戰俘們已經司空見慣。更有殘忍的日軍,把燒紅的煤球往戰俘勞工嘴裡放,用烙鐵将男戰俘的生殖器烙壞。

中共黨員、栾城縣縣長李鳳鳴被捕後,被關進小監獄的冰籠裡,敵人要他寫《告栾城縣人民書》,勸老百姓歸順日軍,他堅持不寫,被敵人嚴刑拷打了24次,折磨得皮包骨頭。後來,他用刮臉刀破腹自殺,以示抗議。

而有時候日軍連理由也不用找,就任意殘害戰俘。最殘忍的是用注射石炭酸水來殘害抗日軍民。1944年3月,邯鄲日軍憲兵隊送來100名所謂的犯人,其中有30多人是我黨打入僞機關的地下工作者,雖經嚴刑拷打卻無一變節屈服,日軍叫軍醫給他們注射石炭酸水,幾十個人當場死亡。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梅歐算是幸運的。她入營不久就被地下共産黨員以要女工的名義,脫離了苦海。

監号裡狹窄的空間擠着幾百人,虱子、跳蚤、臭蟲成團。在這樣的環境裡,疾病和瘟疫威脅着每一個人。

1942年,石家莊集中營設立了病棟。所謂的病棟,就是木闆通鋪,地面鋪着厚厚的石灰,患了痢疾、傷寒、霍亂、猩紅熱的病人被隔離在這裡。

病棟的西頭有兩間木房,是集中營的停屍房,每天死的人都被擡到這裡,由休門鎮的拉屍隊往外拉。每天傍晚,拉屍隊進集中營,經過集中營日本醫兵驗屍,門崗驗證,把屍體拉到休門義地的“萬人坑”裡掩埋。

趙菊是當年的拉屍隊員。據他說,最初用棺材往外裝死人,反複使用,後來棺材不夠用了,就用席子卷。再後來,席子不夠用,就把屍體象碼秫稭垛一樣,碼在大車上拉出去。

1944年,洛陽戰役結束之後,日軍短期内往石家莊集中營送來一萬多名國民黨戰俘,因人滿為患,條件惡劣,傷病增重,每天都死幾十人。最多的時候,一個晚上就死290多人,平闆車拉不過來,就用汽車往外拉。

小八路機警戰鬥在殺人魔窟

《南兵營》記載王銘三,八路軍除奸隊員,被俘時年僅16歲,被關押在石家莊110師團的留置場。1941年6月,日軍到各監獄物色管理人員。王銘三等人急于逃出魔掌,就佯裝答應到勞工教習所當指導員,成了日軍第一批物色的戰俘勞工管理人員。

這些戰俘幹部,除個别人外,并不真心為日軍做事。反而私下裡互相鼓勵和告誡,不要忘記自己是共産黨、八路軍。發現軍隊和地方上司被俘入營,而又沒有暴露身份的,戰俘幹部就想方設法為其改口供,編假身份,給予保護和照顧。

有的戰俘幹部還通過活動,把一些囚徒按老殘人員處理,取保釋放。原冀南五地委書記王泊生,就是在處理科我方管理者的保護下,沒有暴露身份,并秘密開展黨的活動,後提前出營逃回根據地的。

有的黨員戰俘,時時刻刻都想着與日軍鬥争,隻不過鬥争的方式不同。每天點名,敵人強迫戰俘勞工喊口号,有的堅決不喊,有的隻張嘴不發音,有的隻舉拳不張嘴。外出勞動,能拖就拖,有意識地把工具弄壞,制造小事故,拖延施工進度,降低施工品質。

在衣糧廠和軍用倉庫幹活的,故意把箱包弄破,把東西摔壞。有的還把倉庫的衣服和食品帶出來送給難友。盡管有人被發現,慘遭毒打緻死,但破壞和反抗一直沒有停止過。

1943年以前,集中營更多的戰俘,則是趁外出做工,或是在外送勞工的途中逃跑的。王銘三後來暴露了身份,被送到井陉煤礦當勞工,不久後他便逃離礦山,回到冀中軍區。

戰俘勞工們不甘心忍受日軍的摧殘和欺淩,不願到東北和日本當勞工,除了單個外逃外,還不時發生有組織有計劃地逃跑和暴動。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南兵營》記載:從1938年到1945年,石家莊集中營所有的死人,都埋在休門鎮公共墳地。看墳人李小可夫婦,1951年曾對來訪者講:“鬼子殺我們的人海(多)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死幾十口。那年冬天下大雪,活活凍死好些人,平常都是太陽落了往地裡拉,這回太陽老高就拉了,一車裝30個,四個人拉,拉了三趟,咕咚咕咚地扔在一個坑裡。後來沒地方埋,就把原來埋的地方再刨刨填進去。我們看墳二年多,估摸着最少埋了兩萬人。”

一本文史資料《南兵營》蘸滿烈士鮮血,寫就民族悲歌,唱響中國軍民抗戰壯歌!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作為石家莊集中營所在地——平安公園,現如今綠樹環抱,莊嚴肅穆,是瞻仰、祭奠,開展各種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的理想場所,石家莊集中營蒙難同胞紀念碑,讓我們永遠銘記那一段屈辱的曆史。

甲辰清明來臨,我将帶上家人和孩子們再次來這裡,祭奠先烈亡靈,進行不忘初心一次黨史教育和心靈洗禮!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編者按

1937年10月,日軍占領石家莊後,很快建立了石家莊火車站東南方的南兵營,後來逐漸發展成為華北地區最黑暗、殘暴的石家莊集中營。文史資料《南兵營》詳實的記錄了從1938年建立到1945年日本投降,石門集中營先後抓捕關押抗日軍民和無辜群衆約5萬人,約兩萬人在集中營中被折磨緻死的史實。文章以詳實的資料,通過石門集中營裡日軍殘害大陸軍民的事實為例,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在大陸領土犯下的滔天罪行,警醒國人時刻銘記曆史,珍惜和平,愛我中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讓我們永遠銘記那一段屈辱的曆史。推薦閱讀。

作者簡介

趙富山 :清明夜讀《南兵營》

趙富山,筆名洛钊。中共黨員、進階編輯。1962年高中畢業參軍在鐵道兵第三師13團服役參與開發大興安嶺,修建嫩林鐵路,畢業于中國人民解放軍鐵道兵學院(今石家莊鐵道大學)。退伍後一直從事黨的新聞宣傳工作40年,曾創辦石家莊科技報、企業家報。曾任石家莊日報燕趙晚報副總編輯、國家經濟日報《經濟月刊》社長助理、副總編輯,石家莊市新聞工作者協會副主席。現任河北省經濟傳媒促進會名譽會長。退休後在石家莊城市學院、河北大學影視藝術學院、石家莊鐵道大學四方學院擔任新聞學、傳播學客座教授。出版有《河北省企業家報告文學集》、《聽濤集》、《明星之魂》、《心靈之約》、《部落格伉俪舞夕陽》《五月達子香》等新聞、文學、軍旅作品集。河北省優秀志願者、河北文明網首席網評員,石圖大講堂講師,燕趙社群大講堂講師。

編輯:樂在其中